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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是意外還是陰謀

  強烈的預感和奇怪的夢告訴我她是個女孩兒,但她會恨我,恨我沒保護好她,恨我沒資格當母親。


  悲慘與哀戚落在我失神的瞳孔。尹堯一句話也沒解釋,就轉身離去,他也是恨我的。


  尹堯走後,徐薇兒過來照顧我,和我談心,陪我度過這段最難熬的日子。


  她先是耐心告訴我的情況,刮宮時出血嚴重傷到了子宮壁,曾經骨折過的肋骨本就脆弱,這下再一次骨折,兩項大傷加起來得住院大半個月。


  徐薇兒將剩下的熱粥一勺一勺喂到我嘴裏,“我有些後悔,那天沒跟著你!”


  我吞咽下去,搖了搖頭說,“一點兒都不怪你,如若沒有這場意外,她也會被我拿掉!”


  就算我自己不出手,也沒人能容得下她,她太多餘了。周君楣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和她,尹太太怎能容忍有人動搖她的地位。還有程茹、尹堯明裏暗裏的馬子和仇敵,數不勝數的人,會對我的肚子虎視眈眈,憑我一人之力終究保不住的。


  如果我頂住一切壓力把她生下來,她也隻是令人唾棄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麵見不得光,何必讓她受這種苦呢,何況她還是位小公主,應該被疼惜的富養長大的。


  我用衣袖堵住自己的發出的哭聲,即使滿盤崩潰我也不得不隱忍壓抑。如今我和尹堯尷尬的關係,我無權責備要求任何人。


  我知道必須振作,才能為慘死的孩子報仇,究竟是天災人禍因果報應,還是慘遭毒手早有所謀?這還需要從那晚打我的男人口中探風。


  特意叮囑徐薇兒不要將此事告訴陳深,我和陳深搖搖欲墜的感情破裂不堪一擊,我不想再來一記重錘,使我和他再無可能。如果他知道我懷了尹堯的孩子,他會崩潰到瘋掉。


  徐薇兒一邊澆灌著陽台的花草,一邊轉過頭和我聊著,“尹堯對你好的沒話說,出事時他第一時間趕過來,又及時通知我,門外的保鏢二十四小時守著,他還專門找院長安排了最好的護理,一會兒聽說他的朱姨也會過來,你們應該見過的。”


  朱姨何時也被接到了s市,她不是想守著老家不肯走嗎,不過我小產這段時間的確需要人照顧,不可能一直讓徐薇兒來,總要幾個人兩班倒。


  徐薇兒細心地照料著那些花草,把它們搬到陽光能照射到的地方,“這兩天,他幾乎一直守在你的床前,為你擦拭身體,為你沾濕嘴唇。”


  不想再聽她談論尹堯的事,我終於開口,“可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她知道我的清高與孤傲,我和她不一樣,我不屑做小三情婦。這句話好像戳中了她的痛點,使她啞口無言。下午朱姨來到醫院照顧我,徐薇兒也暫時回去休息。


  朱姨告訴我,打我的那個男人被尹堯折磨掉了半條命,生不如死。尹堯親自出手的,他很久沒親手做這些了。


  朱姨好心勸我節哀,“你還年輕,別為了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氣傷了身,以後還要,多的是機會。”


  我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可以後的再也不是這個了,她永遠離我而去了。”


  最近我總愛盯著某一處發神,也不想什麽,就是目不轉睛地望著,黯然傷神,漩渦深入眼眸。


  朱姨見我呆滯的模樣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不知嘴裏小聲嚷嚷著什麽,轉身離開。


  流產後的三天,我都一直在流血,這次幾乎要了我半條命。所以他們照顧得很周到,流產相當於做月子,不處理好調養好,未來會留下婦科病根。


  接下來的幾天中,尹堯每日都會過來待上大半天,我都沒理會他。


  他在我麵前自言自語,見我沒反應又講一些笑話,大佬講的笑話冷死了,一點兒也不戳中笑點,弄得我哭笑不得。他耐心喂我吃飯,推我出去曬太陽,為我洗頭洗澡,趁我不注意偷吻我,讓我挑選他明日的穿搭,晚上陪我入睡……他做到了一切他能做的來彌補我。


  這幾日,我和朱姨聊天,和徐薇兒說笑,甚至和門口的保鏢說話,獨獨沒有回應尹堯一句話。


  我每晚都在做相同的噩夢,總是被這個噩夢驚醒,但尹堯會第一時間握住我的雙手,貼著我的臉,告訴我那隻是夢,那時隻有他的溫度才能讓我感受到這真實的存在,而不是夢。


  夢中,一個血淋淋的四肢不全的嬰兒站在角落裏大聲啼哭,她質問我為何要殺死她,為何不愛她,我哭著說不出原因,她逼問我直到驚醒。


  我愛她,她是我心裏身上的一塊肉,我怎能不愛她。可惜我和他緣分已盡,下輩子她一定不要再來當我的孩子,不要投錯了胎。這是因果,是報應。我和尹堯種下的孽因,悉數報應在了尚未謀麵的孩子身上。


  每日,尹堯早晨出去辦公做事,下午就一定會過來陪我,帶著一大束鮮花,從沒有重樣。有天晚上,他坐在我床邊看著我,我也側身望著他。他俊朗的臉在夜色下更加英氣逼人,但透著疲累和寂寥。


  記憶紛至遝來,這段時間的苦與辣,酸與甜,我以為我都一個人承受著,被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我從來沒有為尹堯想過,這應該是他的長子,失子之痛或許不輕於我,他的孤寂沉默,盛氣淩人無人能懂,站在頂峰,高處不勝寒,痛苦糾結愧疚纏繞著他。


  心中一直憋著一個疑問,終於在此刻爆發,我脫口而出,“我這次流產,是意外還是謀算?”


  尹堯一聽就懂,他放在我臉上的手一頓,想了幾秒後才嘶啞開口,“應該是意外。”


  他捧住我的臉強迫我和他眼神相對,同樣眼眶通紅,悲傷不亞於我,“所有刑罰都用盡了,他隻承認是起色心對你施暴!”


  看來縱使是尹堯也不能問出什麽。如果真是意外還好說,要是人為謀劃,那背後的人段位可見有多高。


  病房裏很安靜,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我抓住他的手疲憊地說,“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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