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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第173章 保障

  深水潭前,斑老怪坐在一個巨魔族人的肩頭上,問司穎:「田夫人,不知你如何對付這潭中的厲蛟?」 

  司穎桀桀一笑,「這厲姣都不知道還活沒活著,不過以防萬一,我已經布下手段了,要不那些死去的人豈不是白死了?」 

  「夫人是打算用毒制住它?」斑老怪才明白原來那些人的死是為了對付深潭裡的厲蛟做的準備,不過這手段也太不人道點了。 

  「哪有那麼簡單,你不知道這厲蛟有多狡猾,上一次就是被它詐死,害得我沒有進得去裡面,這次就不會讓它活過這一劫了。」司穎說話的同時,手中多了一個大瓷瓶,遞給旁邊的一個黑衣人,「拿去,撒到潭水裡面。」 

  那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走到潭水邊,將瓷瓶打開,然後從裡面到處一堆葯沫出來,葯沫一進入潭水,潭水就開始冒起白包來,而且面積逐漸擴大,很快,整個潭水都開始翻騰起來,水溫也在急劇上升。」 

  「哈哈!夫人好手段,厲蛟喜歡寒性,若是把這潭水給弄熱了,那厲姣想要不出來也難了,不過潭水極深,想要逼出厲姣也很難,既然它不願出來,我們何必理會於它呢?」安卜在一旁說道。 

  「哼!這隻厲蛟當年阻止了我進入祭壇,所以今天它必須死!」司穎陰曆的吼道。 

  聽到這話,安卜有些忌憚的看著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眥睚必報,竟然連一個妖獸也不放過。 

  潭水沸騰的越來越凶,不一會,潭水一陣翻湧,一聲清厲的龍吟聲想起,從潭水底部鑽上來一個龐然大物,長得就像一隻巨蟒,身軀有七八丈長,不過腹部生有兩隻白爪,頭上長出了一根很長的角。 

  已經初具化形成龍的白蛟,而且連叫聲都與龍有幾分相似了。 

  用燈籠一般大的眼睛看了一下潭水邊,白蛟又一聲吟叫,隨著這聲巨吼,一道冰冷的寒氣從它的口中噴射了出來,直奔潭邊的那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急忙抽身後退,同時將一道符籙拍到自己的身上,一陣黃光在他的身上顯現,同時一個黃色的護罩將他護在當中,那道寒冷的氣息扑打在黃色護罩之上,直接就將黑衣人吹了起來,跌倒了人群前面。 

  不過由於有護罩抵擋,黑衣人沒受什麼傷,連忙躍身而起。 

  「哈哈,你把這個孽畜弄了出來,這裡不能使用術法神通,還是讓老夫幫你們一下子吧!」斑老怪在一旁看著那個黑衣人的狼狽相,哈哈笑著說道。 

  「哼,不必了,對付它輕鬆的很。」司穎一聲冷笑,然後從身上取出幾道符籙,對著白姣厲聲道:「孽畜,當年你害的我沒有進入這祭壇之內,今天你就用命來償還此恨吧!」說完將手中的數張符籙向著空中逐一拋灑出去。 

  那白姣見到自己的吐息竟然沒有將那個人類給傷到,正咆哮欲往前沖,忽然感到周邊一陣束縛之力傳來,緊接著在它的周邊出現一個由無數紅絲組成的大網,將它籠罩在內,怎麼掙扎,也沖不出去。 

  見到白姣在那張紅絲網內怒吼掙扎,遠處的孤祥等人不禁內心都一顫。 

  「沒想到,司穎已經是一個符陣師了,真是讓人吃驚,怪不得她這次信心這麼足,看來我們這次在後面只有撿剩的份了。」葉臻和孤祥對望了一眼搖搖頭說道。 

  「怪不得她這次沒有找我們合作,原來她是早就有信心了,看來我們的優勢現在全無了》」不單是葉臻會如此想,梅香熙也嘆氣說道。 

  她和葉臻也是剛觸及到符陣師的層次,本以為這次他們有一定的優勢,然而看到司穎也踏入了這一步,原存的優勝心態一下子全無了。 

  「符陣師很強嗎?」陸凌在一旁偷偷問胡林。 

  沒等胡林解釋什麼,林東蒼介面道:「強倒不是很強,符陣師的符陣只能和陣師的陣法一個等級,但是在符師中那確實不一般的存在,符師如果能夠踏入符陣師的門檻,那前途可是無可估量的,而且在這裡,不能使用術法神通,一個符陣師的作用可是起著決定性作用。」 

  「哦,我不明白,為何這裡不能使用術法神通,也不能使用法寶,卻可以使用陣法符籙呢?」陸凌繼續問道,其實這個問題,在他早見到林東蒼使用符籙的時候,就埋在他心中好久了。 

  「其實這個問題,很多人也琢磨了很久,才下了一個這樣的結論。你該知道,修士修道都是逆天而行的事情,術法神通和法寶都是奪天之能,它的基礎是建立在吸取天地元力和靈氣的情況下,才可以使用,而這裡有一股意志,他拒絕借用天地能量給修士,甚至懲罰在這裡使用神通術法的修士,而陣法和符籙就不同了,陣法的基礎是陣紋,符籙的基礎是符文,而這兩樣東西都是起著溝通天地之效,溝通說白了就是一種祈求,祈求天地相助,而天地承認並願意借用能源給它們使用,給他們行一定的方便之門,這就是符師和陣師與一般修士不同之處,也是符籙和陣道的特別之處。」 

  「哦!」陸凌雖然沒有研究過符籙,但是對陣道理解還是頗深的,林東蒼這麼一講,他很快就明白了。 

  「初雲界符師本來就少,能達到符陣師水平的更是沒有幾個!」林東蒼繼續說道。 

  「你們都錯了!」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宷俞冷聲開了口,「我這師妹真實水平絕對還沒有達到符陣師的水平,符陣師要具有強大的意念力,她現在只不過藉助『順心如意』才能布置出符陣來,她這樣布置出來的符陣威力不是很強,也堅持不了多久,所以沒什麼讓人驚訝之處。」 

  然後又說了一句很讓人比較信服的話,「如果她有那個能耐,我早就繞道走了,她也絕對不會錯過任何殺我的機會。」 

  孤祥收回了目光,他不單是一個陣師,同樣是一個浸淫在符道上的符師,通過宷俞的一番話,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雖然這些年他和宷俞交往匪淺,也知道宷俞在符道和用毒上都很精通,司穎和他同一門下共處那麼多年,但是一直不明白他們之間的仇恨來自於何處。 

  「我不明白,你們師兄妹為何這麼大的仇怨?」孤祥望了他一眼說道。 

  宷俞沉吟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孤老,其實這世上本就有很多無奈,最早的時候,我們師兄妹感情還是很好的,我們之間的恩仇有時候我實在難以啟齒,不過這次我來的時候,似乎有預感,這次恐怕會凶多吉少,所以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女兒那裡希望你能照顧一二。」 

  「別說那麼晦氣的話,我老頭子還不是九死一生過來的,人沒有過不去的坎,就看你如何去對待了。」見到宷俞還沒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了,孤祥無奈的看看他,搖搖頭。 

  知道孤祥這是在安慰他,宷俞笑了笑,「我和師妹的怨恨其實是始於我道侶那裡,師妹的夫君田慕璽是我道侶的師兄,此人學的是毒道,為了研究煉毒,他偷偷的殘害了許多無辜生命,後來被逐出師門,因此記恨在心,後來不但害死了他師父,就是我道侶的父親,而且還欲對我夫妻二人下手,本來司穎和我本想調和彼此關係,沒想到後來司穎竟然也參與到其中,害死了我的道侶不說,還使我的女兒身重其毒,都怪我太相信司穎了,才至於此,我於是便和他們結下了此仇,但是田幕璽後面有靠山,我一個人勢孤,最後我因此和總盟鬧翻,並且傷了司穎和田幕璽二人,逃了出去,田幕璽要不是因為受了傷,也應該不會死在這裡,所以司穎更加記恨於我了。」 

  「你和司穎對比,哪方面較強?」 

  「用毒他不如我,符道以前我倆差不多,現在她應該比我強一些。」 

  「哦!」 

  「她這個符陣維持不了多久了,不過那個白蛟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從它身上冒出的紫色水汽可以看出來,這個白蛟應該是中了司穎下的離魂渙血散,中了離魂渙血散之後,越是亢奮,靈魂消弱的越快,氣血消散的也越多,看這情形,用不了半刻鐘,這隻白蛟就會精疲力竭,到時候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是說她開始投到潭水中的藥粉是離魂渙血散?」 

  「不是,那是控溫粉而已,煉製藥劑或者煉丹用的一種升溫藥粉,能使水溫自然上升,離魂渙血散不能直接投入到水中的,而且投入到水中也不能對白蛟造成影響,她應該是在那些死屍上放了離魂渙血散,在通過那些腐骨鱷吞食屍體后,帶入水中,從腐骨鱷身上會滲出一種液體,那種液體混合了這種液體之後,產生的效果要強上數十倍,所以白蛟才會不知不覺被侵蝕,而它經過剛才一番折騰,激發了藥效,才會至此,你們看,那白蛟已經完全無力掙扎了。」 

  的確,那白蛟此時就像一隻死屍一樣,在司穎的符陣內一動不動。 

  「白蛟就這麼輕鬆的死了?陸凌不可置信的看著正在逐漸衰弱下的符陣裡面,沒有了絲毫氣息的白蛟,疑惑的問道。 

  「沒那麼容易的,這隻白蛟可沒那麼輕易死掉,上一次我們就被它騙過一次了,結果它的反擊使得司穎受了重傷。」葉臻開口說道,他指的上一次,就是他們幾個人和司穎夫妻聯手進入祭壇的那一次。 

  此時,司穎等人的那一邊,看到不再掙扎的白蛟,全都鬆了一口氣,司穎知道自己的符陣或許下一刻就會失去效應了,而自己的意念也不足以再多支撐一會。 

  司穎趕緊收了符陣,然後示意那幾個黑衣人去將白蛟處理掉。 

  「小心,它現在偽裝詐死,趁它無力掙扎,先抽了它的蛟筋,然後再一點一點把它的皮給我剝了。」司穎叮囑道。 

  「哈哈,這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斑老怪也很吃驚司穎已經能夠操控符陣了。以前這女人可從來沒顯示出這方面的能力,沒想到這毒婦隱藏的很深啊! 

  「那好,就麻煩斑老了,不過要快點處理。」司穎盤膝做了下來,她倒是樂意省了此事,展露了一下實力給對方,就是要他清楚,自己這一方在這次是起著主要作用的,要讓斑老怪清楚明白。 

  斑老怪訕訕一笑,低頭對著身旁的一個巨魔族人說了幾句,那個巨魔族人扭頭對自己帶來的幾個人示意動手,立刻有幾個巨魔族人大步上前,從白蛟的七寸處著手,生生將白蛟的蛟筋給抽了出來,白蛟見佯死不成,立刻開始掙扎,然而蛟筋被抽出來了,想掙扎也是徒勞,很快連蛟皮也被剝了下來。 

  處理了白蛟,司穎那裡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對著田恆說了一聲:「恆兒,去把洞口打開,我們進去!」同時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葉臻等人。 

  葉臻那裡滿打滿算才十幾個人,和自己這些人相比,實力不是差著一丁點,想要掙也沒拿本錢,她施展符陣對付白蛟,不但證明實力給斑老怪看,也同時警告一下他們,別暗中打什麼主意。 

  「哼!」葉臻輕哼了一聲,仰起頭不再看向那邊,梅香熙則是恨恨的盯著司穎,『順心如意』本是白琦的法寶,白琦被她們所害,「順心如意」現在被司穎母子據為己有,想到這裡她都有股要上去搶回來並替白琦報仇的衝動。 

  「師父,他們得意不了多久的。」花計計在一旁拉著梅香熙的衣襟,她可怕自己的師父頭腦發熱。 

  花計計是梅香熙的弟子,盡得梅香熙真傳,雖然還沒有踏入符陣師這一步,但對此也相當了解,如果這符陣對比陸凌的移動陣法來講,根本不夠看的,所以她心裡有底。 

  其實梅香熙和葉臻二人都是很久以前就進入符陣師的境界了,可惜符文失傳的太多,他們就一直止步於此,不能更邁入更高的層次了,而且所能布置的符陣也是威力有限。 

  花計計在梅香熙耳根低低說了幾句,梅香熙身體一震,驚聲問道:「你說這是真的?」 

  花計計點點頭,偷偷瞄了陸凌一眼,梅香熙也看向陸凌,眼中掩蓋不住吃驚的神色。 

  「他們要進入通道了!」沒人注意到梅香熙這裡的神情變化,鍾四此刻反倒收斂了暴躁之意,平靜的看著前方說道,他此時也沒了多大的掙念。 

  果然,田恆那裡拿著一塊玉盤,玉盤上紫光閃爍,只見他用手輕輕一點玉盤,玉盤上的紫光直接打向石壁之上,石壁突然冒出一股青煙,緊接著就像裂開了一樣,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這口子越裂越大,最後形成了一個很大的不規則形狀的洞口出來,田恆立即收了玉盤,司穎向著身邊的人喝了一聲,「進!」身邊的人立刻紛紛進入了這個洞口。 

  陸凌這邊所有人把目光看向孤祥,等候他的意思。 

  孤祥遲疑了一下,剛想開口,梅香熙卻突然開口說話了,「等等!」 

  眾人把目光轉向梅香熙,不知道她此刻要說什麼。 

  梅香熙則把目光盯著陸凌,開口問道:「你叫陸凌是吧!」 

  陸凌一愣,心道:剛才不是彼此介紹過了嗎?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老身聽說小友會布置移動陣法,這是不是真的?」就要進入祭壇了,所以梅香熙一定要確認清楚此事,這事關以後的每一步行動,所以一定要搞明白才是。 

  「移動陣法?」孤祥和鍾四兩人神情同時一遍,有點不確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的,晚輩僥倖學過!」陸凌點頭承認道,他已經在花計計等人面前展示過移動陣法了,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什麼?」鍾四和孤祥吃驚的長大了嘴巴,而梅香熙則不緊不慢的再次問道:「陸小友能否在此為我等施展一下此技,讓老身等開開眼界?」雖然聽花計計說了,陸凌又親口承認,但是陣法類型威力多種,如果只是一個雞肋的陣法,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所以,必須親眼看到陣法的威力,才可以確定。 

  除了胡林等幾個看過陸凌施展過的此陣法的人,就只有鍾四、葉臻、孤祥和梅香熙沒看到過了,梅香熙此時沒在以看待晚輩去看陸凌,而是一口一個小友想請,顯然是放低了姿態。 

  孤祥等人吃驚的同時也很期待的看著陸凌。 

  布置個移動陣法也沒什麼,說實在的這裡也沒有陸凌討厭的外人,所以陸凌也不扭捏,此時四外也沒什麼人了,司穎他們那批人已經進入到了石壁之內,所以陸凌找了一個空地,隨便布置了一個移動防禦陣法,又試驗給幾個人在這方圓里走來走去了一好一會。 

  鍾四等人又同時進入到陣法之內進行親身體驗,知道確認了陣法的威力之後,幾個人全部用異樣的眼光看向陸凌。 

  鍾四和孤祥兩人都是陣道的行家,這陣法威力如何,他們自然清楚不過了,雖然親眼看著陸凌從布置到演示,可是二人盡然不能在短時間內來看懂什麼。 

  兩人可是一直都爭搶著要收陸凌為徒來著,這會老臉全部紅了,在一旁尷尬的無法言語。 

  梅香熙看了一眼他們二人,她不是陣道師所以陣法如何還要他們二人確認,所以問道:「這陣法如何?」 

  她不問兩個人都已經沒話可說了,這一問,兩個人更是抬不起頭來了。 

  「你們倒是說啊?」梅香熙怒道。 

  鍾四乾脆把臉轉過去,正好對上了胡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你傢伙還騙我保證如何如何讓這小傢伙拜我為師,就這樣,我好意思收這徒弟嗎?胡林可不管什麼,沖他一笑。 

  還是孤祥比較看得開,雖然他低估了陸凌在陣道上的實力,但是都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了,什麼榮辱也看的比較淡了,所以開口道:「陸小友的陣法,我想將是我們在進入祭壇中最大的保障,也是老夫生平所見,最為奇妙的陣法,實在讓老夫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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