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水牢
作為人民聖殿教的大本營,聖殿鎮有其最多的支持者,也有其最多的仇恨者,恰西在晚上送來制服的時候,也送來一個消息——在前線指揮戰鬥的伊萬尼浩克正在返回聖殿鎮的路上,明天上午有個緊急會議,關於如何打破現在僵局的。
消息的是由軍營那邊的奴隸傳出來的,護教軍的士兵絲毫不覺著這樣的消息傳出來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但周青峰卻可以確認的是,明天上午吉姆瓊斯必定會出現在至高會議廳,而恰西則表示,木桶炸會在明天早晨清潔的時候放到會議廳內。
喔,這真是太好的時機了!
而周青峰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找個地方,讓他可以在明天會議進行的過程中,確認吉姆瓊斯的位置,從而引爆炸。[
這樣的位置可不好找,至高會議廳個封閉的建築,會議舉行時,奴隸們都必須離開,能留在現場的只有吉姆瓊斯的衛隊和護教軍的士兵。
周青峰現在覺著,自己手裡缺乏必備的間諜工具,連個竊聽器都沒有裝備,實在是個錯誤。
「把對講機留在會議廳里如何?到時候有什麼人在會議廳里就可以在外面聽到。」科克出了個主意。
但周青峰卻否定了,「理論上是可行,但帶對講機進去很難掩飾,而且明天早上的清潔要在六點前結束,對講機如果卡在發送狀態就比較耗電,一兩個鐘頭就沒電了。如果會議八點以後開,我們就沒辦法了。」
這時恰西說道:「會議廳里有部電話,可以接通鎮內很多部門,比如懲戒部西弗鮑威爾的辦公室。如果,我在清潔的時候打通懲戒部的電話,而你正好留在懲戒部里一直守著的話」
周青峰眼睛一亮,這倒是個主意。
「但是,」恰西又說道:「西弗鮑威爾這時也應該在辦公室里」
「那今晚就幹掉他,消失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應該沒人能發現異樣。」周青峰斬釘截鐵的說道。
「但懲戒部同樣戒備森嚴。」
「嗯,那就劫持他試試。」
聽到這話,科克和艾傑琳卻有些忐忑,兩人已經得知有一個中隊長和一個副官死亡,既驚訝於周青峰的膽大妄為,又有些不安。對他們而言,在吉姆瓊斯死之前,最好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恰西倒是最高興的一個,她完全生活在西弗鮑威爾的死亡威脅中,能幹掉那個惡魔是她最希望的事情。小姑娘馬上出主意道:「西弗鮑威爾大概六點左右回家,九到十點的時間休息。
他身邊一般有兩名勤務兵替他辦事,家裡還有幾個奴僕。你打算在半路上幹掉他,還是在家裡?」
「半路上不方便,現在街上站崗巡邏的人多,在他家吧。」
「可是他住的官員區,哪裡的守衛更多。」恰西說道。
「如果我以護教軍中隊長的身份呢?你帶來的這套制服正好可以用的上,我稍微把自己裝扮下,天黑后應該難以看出我是亞裔吧。」
「扮丑一點,你的長相太特別了,很難讓人不注意。」艾傑琳說道:「抹點灰,頭髮也不能這麼整齊,可惜你沒有齙牙斜眼之類的,護教軍里長的難看的太多了。」
周青峰心想幸好自己沒有齙牙斜眼,否則還活不活啊?
計劃大致定下后,恰西就返回西弗鮑威爾家做準備,兩人約定用對講機聯繫。[
周青峰換上那身護教軍中隊長的制服,吉兒則還是奴隸打扮,屆時空手跟著周青峰身後就是了。
時間就在等待中過去,天黑后直到七點多,恰西才傳來信息,西弗鮑威爾已經回家了。
周青峰預估了一下時間,等到九點左右,鎮子里的人都開始休息了,才一整衣服,邁步走出學校。
鎮子里已經是一片黑暗,只有一些哨兵執勤的街角亮著火把。
「什麼人?現在已經戒嚴了。」哨兵手裡的步槍『嘩啦』一陣響,槍口指向來人。
火把的光線拉出兩條長長的人影,周青峰走進后說道:「我是43中隊的巴丹斯中隊長,我要前往西弗鮑威爾部長家。」
哨兵接過遞來的識別牌,抬頭看著這個高大的軍官,火把照耀下,那是一張鍋底一般黑,坑坑窪窪的麻臉,感覺上面還有些肉疙瘩類的東西,看著噁心。
「有什麼問題嗎?」周青峰不爽的問道,口氣非常粗暴。
「沒,沒有,長官。」哨兵遞迴識別牌后,挪開了身子。
周青峰就這麼一路走走停停的經過數個哨卡,進入西弗鮑威爾所在的教會高層住宅區。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就聽對面傳來腳步聲,兩個士兵背著槍,抬著個人走了過來,周青峰借著路邊的火把看了眼,卻是心中一驚,被抬著的是老黑奴哈利,已經奄奄一息了。
「這個奴隸怎麼了?」周青峰故意擺出一副管閑事的模樣問道。
人民聖殿教內等級森嚴,兩名士兵連忙回答道:「長官,我們是從西弗鮑威爾部長家搬出來的,讓我們抬去扔掉。」
「這老東西一定是偷懶了,真是該死!扔了吧。」周青峰一副厭嫌的表情,揮揮手示意士兵離開。
老哈利的頭上有好幾道傷口,臉上全是血,聽到周青峰的聲音,已經進入彌留之際的他突然喊了聲,「水牢,水牢。」
周青峰卻置若罔聞,帶著吉兒離開了。
走到西弗鮑威爾的家門前,這棟三層的住宅也是漆黑一片,黑夜中一片冷清,周青峰只瞄了兩眼,徑直就朝前走,拐個彎后就返回。
周青峰一邊走,一邊想:出什麼事了?老哈利是誰打的?西弗鮑威爾嗎?那恰西現在怎麼樣了?西弗鮑威爾又在那裡?最要緊的,他自己是否暴『露』的?
他冒險將夜視儀拿了出來,又悄悄返回西弗鮑威爾家附近,沒發現有埋伏的跡象。
一切都安靜的很
見此情況,周青峰迴頭說道:「吉兒,我們去水牢。」
又一路經過數個街口的哨卡,周青峰在拿出識別牌的時候,故意向哨兵問道:「剛剛看見西弗鮑威爾部長嗎?他讓我去水牢找他。」[
「啊,是的,帶著他的兩個勤務兵,還押著個女奴。可惜了,那女奴年紀不大,挺漂亮的,看來活不過今晚了。真是浪費!」一個哨兵說道。
周青峰心中一緊,笑道:「呵呵,我正要去問部長大人要那個女孩玩玩,好東西就這麼玩壞了確實太可惜。」
聽到哨兵提供的信息后,周青峰就加快了腳步,趕往水牢。
水牢屬於懲戒部管轄,離的近了已經可以聽到一陣陣慘叫聲。周青峰自然不可能從懲戒部的大門進去,戴上夜視儀后,他先蹲下讓吉兒踩著他的肩膀爬上去,然後吉兒在牆頭將他也拉上去,兩人手腳麻利的翻過了水牢兩米多高的圍牆,跳了進去。
『水牢』是個籠統的稱呼,實際上是聖殿鎮懲戒部的監獄,這裡的建築本身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圍牆內有審訊室,囚室之類的房間,最讓人恐怖的自然就是『水牢』——囚犯被泡在一攤發臭的污水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爛掉。
跟著慘叫聲,向裡面走一段路,周青峰連續幹掉了數個值班人員,走過幾個院落後,突然見前方有光亮,慢慢靠了過去,就聽見一間審訊室內皮鞭『噼啪』的聲音。
有人說話道:「恰西,你看你的皮膚真是嫩滑,只有十幾歲的少女才有這樣的肌膚,你們黑人女孩的更是如此,我真捨不得破壞這上天賜給你的禮物。」
話音剛落,就緊跟著『啪』的一聲,還有女孩的慘叫也傳了出來。
周青峰靠牆探頭向裡面看,裡面一個擺著各種刑具的房間,站著三個男人,中間一根立柱上,正綁著恰西。
小姑娘的上衣被脫的精光,那黑亮的皮膚上布滿了鞭痕,一對剛發育的嫩『乳』上正一滴一滴的流血。
一個男子手持鞭子,將一個塞口器綁在恰西的嘴上,說道:「我真不忍心聽你的慘叫聲。還記得這個房間嗎?我第一次干你也是在這裡,那時候你的叫聲就很好聽,可是你現在的嗓子卻只有沙啞,這真讓人厭惡,厭惡!你知道嗎?我已經厭惡你啦!」
那男子惡形惡狀,幾近癲狂。周青峰見這個院落里只有這四個人,朝吉兒一點頭,將一支m7刺刀遞給吉兒,朝那右邊的勤務兵指了指。
兩人悄悄的『摸』了過去,迅雷一般閃進刑訊的房間,那兩個勤務兵那會想到有人偷襲,只聽身後一陣風聲,兩柄匕首已經劃過他們的喉嚨,頸部大動脈噴出大量的血『液』,灑的到處都是。
中間的西弗鮑威爾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周青峰就用刺刀柄朝他後腦一敲,讓他暈了過去。
周青峰將這位部長大人用手銬靠在一張鐵板凳上,又將恰西嘴上的塞口器解下,勒住他的嘴。吉兒則解開捆住恰西的繩索。
「恰西,恰西」周青峰拿出一些消炎止血的『葯』物,一邊給小姑娘裹傷,一邊喊道。
可憐的小姑娘耷拉著腦袋,好半天才抬了起來,見眼前的是周青峰,問道:「雨果先生,我爺爺呢?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很抱歉,我去的有點晚。沒能救到你爺爺。」
小姑娘嚎啕大哭起來,周青峰忙說道:「先別哭,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恰西卻搖著頭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惡棍回到家后就有些不正常,隨便找個理由就開始毆打我爺爺,然後就把我帶到了這裡,我知道,他就是要折磨死我。」
周青峰給恰西簡單包紮好,替她重新穿上衣服,雙眼通紅的回過頭來,就看到一雙驚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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