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歐陽大人無罪釋放
“沒事,是我自己把劍架在脖子上傷的。”我笑著安慰歐陽夫人。
“為什麽?”她和雪淳吃驚極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歐陽夫人滿臉緊張。
看著她們這麽緊張地追問,我隻好小聲地說,“我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脅了姚清遠。”
“原來這麽回事。”歐陽夫人心疼地看著我,“玉兒,真是委屈你了,為了歐陽家,你竟不顧一切。”
“額娘難道不是嗎?”我笑著逗她。
歐陽夫人不好意思起來,她當然明白我說的是在董府時,她在雨地裏站了兩個時辰,董大人最終心軟了,答應去找彭大人說情。
“玉兒,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你阿瑪知道。”歐陽夫人壓低嗓音提醒著我。
“知道了額娘,我不會這麽傻的。”我咯咯地笑起來。
“你們在說什麽事呀?”雪淳一頭霧水地看著我們。
“回頭我詳詳細細告訴你。”我笑著對雪淳說。
“這可是額娘de秘密,你可不能到處亂說呀。”歐陽夫人嗔怪地笑著說。
“我就告訴淳妹妹一個人。”看她不好意思的樣子,我笑得不行。
最近一連緊張了好幾天,我們三個女人都是食不甘味,夜不成寐,現在心裏終於稍稍放鬆了些,抬頭看著院中的陽光,都覺得格外的明媚。
“玉兒,這次姚大人真的肯幫我們歐陽家嗎?”歐陽夫人心裏還是稍稍有些顧慮。
“他會的。”我倒是十分肯定。
“你們之間……”歐陽夫人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額娘,我們之間沒什麽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她誤會我這次為了救歐陽家於水火,而委身了姚清遠。
“無論如何,額娘都舍不得讓你受委屈。”歐陽夫人握著我的手,“鳴兒心裏始終都沒有放下你,額娘希望他回來後,你們還能在一起。”
“額娘,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心裏一想到那個遠在邊疆的人,心弦突然被撥動了一下。
他已經走了好幾個月了,不知此時到底是什麽情況?有沒有再想起我這個被他當街打了一巴掌又休掉的女人?
希望這次家裏的事平安度過,不要傳到邊疆讓他心急如焚。
我們三個女人心懷希望,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哭著跑進來,“夫人,大喜事,宮裏傳來消息,我們家大人已經被無罪釋放了,我們歐陽家沒事了。”
原來他是喜極而泣。
“太好了!”如此好消息,我們三個女人也是喜極而泣。
“玉兒,這件事真是多虧了你,你真是歐陽家的福星,等你阿瑪和鳴兒回來,一定讓他們好好彌補對你的虧欠。”歐陽夫人滿眼都是激動。
“額娘,趕快派人去接阿瑪。”雪淳也激動地說。
“對,對,再叫廚房備一桌子好菜好飯,他在牢裏這幾天受罪了。”歐陽夫人說著便掉下了眼淚。
管家急忙說,“夫人,三位大人已經查清情況並上奏皇上,皇上知道此次冤枉了我們家大人,專門去刑部大牢將他送回來,估計此時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太好了。”歐陽夫人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趕快吩咐廚房,馬上做一大桌子好菜,備上老爺喜歡的好酒,我們一家人晚上熱熱鬧鬧的吃一頓團圓飯。”她急忙吩咐著管家。
全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的忙活起來,我卻悄悄轉身回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趁著沒人注意到我,悄悄從後門溜走了。
歐陽家的這次危機終於順利地度過,我也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裏了。
我是被歐陽家休掉的媳婦,被公公派人亂棍打暈丟在路邊的人,我並不是跟歐陽大人賭氣,隻是這個不尷不尬的身份,實在不好意思久留,所以我隻能選擇偷偷走開。
雖然我親口答應過歐陽夫人,我會等一鳴回來,但絕不是在歐陽府,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再加上,雖然我出身卑微,但一向都是個高傲的人,他街頭那一巴掌,還有他貼在鬧市的那張休書,像一根刺一樣還紮在我心裏,除非他回來親自為我拔出。
我還得去找一趟姚清遠,問問背後威脅春燕及家人的人有沒有找到,如果證據確鑿,確實是趙桐派人所為,就可以啟奏皇上定他的罪。
背後讓人故意誣陷朝廷命官,這可是重罪,即使有他做寵妃的外甥女罩著,不至於死罪也得打入大牢。
這麽好的機會,絕不能放過,再加上我之前偷偷在他書房搜集的一些貪汙的罪證,爭取這次將他一舉打倒。
當我再次將姚清遠約到那棵棗樹下時,他的神情是那樣激動,連眼睛裏都閃爍著從未有過的亮光。
“玉兒,我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們那個失蹤了七年的兒子馬上就能回到我們身邊了。”
“什麽?”我激動得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次趙桐故意誣陷朝廷命官的事,我已抓住了他的把柄,我用這件事來威脅他,逼他把兒子還給我,否則我就將人證帶到皇上麵前。
趙桐無可奈何,於是答應用我們的兒子換我手中掌握的證人,他已經派人去接孩子了,明日你便能見到他。”
“真的嗎?真的嗎?”我的眼淚像泉水一樣從眼眶中滾落,激動得像瘋了似的拚命地拽著他的衣領搖晃著。
我失蹤了七年的孩子啊,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食不甘味,夜不成寐,我想他想得都快瘋了,如今他終於就要回到我身邊了。
我感覺這一切都像做夢似的。
“我都快被你搖散架了。”姚清遠笑著說。
我忙鬆開他的衣領,掉著激動的淚望著他,“原來你一直惦記著這個孩子,我還以為你早都把他忘了。”
“怎麽可能?他是我的第一個兒子,是我的親生骨肉,我跟你一樣惦記著他,想念著他。”
姚清遠也紅了眼眶,“我被人脅迫,情不得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在別人手中做了七年人質。但凡我有一點點辦法,我早都把他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