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拾二章 慕家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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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炎黃政府接連拋出「新型電池」和「 1工程」這些大殺器，震的世界各國暈乎乎晃悠悠的同時，戀愛經驗為零的小王同志正和慕雲婷大小姐一起穿梭在北京市各大售樓展示廳中。 

  北京四環內的某一高層項目售樓處，售樓小姐正在賣力的向王凡，恩，確切的說是向慕雲婷兜售房產。 

  「慕小姐，你看這套140平米的四室兩廳，四間主卧的三間處於正南方，採光優越，兩廳中使用次數和時間最多的客廳也處於正南方，冬暖夏涼，餐廳則在西南方，採光也很好，是非常值得購買一套舒適住宅。」長發飄飄，一臉讓人親近的妝飾打扮，同時身著職業裝的售樓小姐面帶笑容的介紹道。 

  「王凡，你覺得怎麼樣？」慕雲婷聽后，點了點頭，轉首問向身邊的王凡。今天的慕雲婷非常漂亮，臉上畫著微微淡妝，身著正藍色的一身斜紋樣式連衣裙，再配以高雅素麗的圓檐女士帽和襯顯其苗條雙腿的香芋色高跟鞋，一下子就迷花了王凡的雙眼，自從見面后小王同志就一直雙眼聚焦看著慕雲婷。 

  「啊？你覺得行就行，反正買來就是應個急，萬一以後在北京有事情耽擱，回不了津海市的臨時落腳點。」王凡聽到慕雲婷答覆后，大腦不轉彎的直接把腦袋中的想法倒了出來。 

  「哦？看來你對這套不太滿意啊~~」慕雲婷聽出了王凡的第一印象，很好奇的問道：「你對這套不感冒嗎？」 

  「我更喜歡獨棟，不過貌似在北京有這種想法屬於妄想症，呵呵，所以還是算了！」王凡輕笑著答道。 

  「王先生，現在北京別說獨棟了，連6層磚房都不讓建了！」一直注意聆聽兩位潛在顧客的售樓小姐，笑著點醒道。同時她心理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番王凡，又看了一眼慕雲婷，有些遺憾的想到：挺好的一支潛力股，在北京買房子都不帶眨眼和猶豫的，可惜就是名『婿』有主了！ 

  「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們家的四合院了吧？」口直心快的慕雲婷詫異的問道。 

  「哪能，哪能啊！」王凡聽到后，不禁有些害臊的否認道。慕雲婷也覺得話說的有些唐突，話里貌似暗示什麼似的，不禁趕緊轉移話題道：「既然你不是太喜歡，我們再去別處轉轉。」 

  「沒關係，沒關係，你要是覺得不錯，我就定下來買這套吧！」王凡趕緊表態道。旁邊的售樓小姐迅速覺得自己被幸福包圍，140平米啊，每平米近4萬元的單價，幾百萬元的業績，獎金在不遠處向自己揮手。 

  「不了，我也覺得一般！」慕雲婷很不配合的拒絕道，然後拽著王凡離開了售樓中心，只留下心情驟然從天堂墜入地獄的售樓小姐。 

  「*%#%&*#*」售樓小姐鬱悶地無語道。 

  三環東部，時光坐標咖啡屋內。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獨棟？為了炫耀有錢嗎？」坐下休息后，慕雲婷好奇的問道。 

  「我哪有那麼低俗啊！」王凡苦笑了一聲，想了想然後說道：「最早沒錢時，確實是奢望住別墅的，不過賺得第一桶金，真買了屬於自己的別墅后，感覺也就那麼回事！」 

  「那為什麼還那麼堅持獨棟？」慕雲婷聽到王凡前後矛盾的答覆，不滿意的追問道。 

  「其實有時我自己也想原因，大概是早先住單元房那些不好的記憶太深刻了吧。」 

  「哦？說來聽聽！！」 

  「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從出生到現在都沒發愁過錢不足的問題，也沒受過什麼苦，對吧？」 

  「恩~~，雖然多少有些誇大和刺耳，不過我確實沒怎麼發愁過錢的問題。」 

  「就是啊！我就不一樣了。小時候就不說了，就說我畢業后我租住單元房那幾年吧，一共搬過兩回家，都是因為房東漲價自己支付不起，或是房子質量問題和環境問題。」王凡慢慢講道。 

  「質量問題和環境問題？」慕雲婷一副好奇寶寶表情的問道。 

  「是啊，比如樓上漏水，從天花板滴漏下來，給房東打電話，一起去找樓上，發現對方不在家，等了好幾天才回來，然後對於破壞地面維修后，誰出錢修補的問題吵鬧不休；比如租住高層，但是電梯因為十幾年的長時間使用，開始頻繁出現故障，不得不自己爬樓梯；再比如鄰居家正好是租房的音樂學院學生，經常興緻一來的『免費』音樂欣賞等等。」 

  「你可以找那些學生，叫他們不要吹了啊？」 

  「呵呵，一個怕麻煩，自己一人出門在外，少惹事少生是非，另外一個都不容易，人家也是壓力山大，錄取的壓力夠重的了，我就不添亂了！」 

  「那這些問題多是舊房子的，剛看的那些信樓盤要好的多吧！」 

  「我知道，其實也是人的**作祟，賺錢之前，自己要是能夠在北京四環擁有一套140平米的房子，一定高興的做夢都會笑醒，只是現在經濟富裕了，自己更深處的**啊、要求啊更多了罷了，現在自己心裡更期望獨棟的、完全屬於自己的住宅，不用擔心樓上別的家漏水無人，不用擔心隔壁傳來的噪音。在自己家裡高興了，可以把地下視聽室里的家庭影院音響聲音開到最大，鬱悶了則在自家院子抬頭望天，觀看獨屬於自己的那一小片藍天。很奢侈吧，呵呵，估計被其他炎黃百姓知道要挨罵的！」王凡有些自嘲的笑道。 

  「王凡！」 

  「恩？」 

  「你很真實，謝謝！」出於意料，慕雲婷突然說道。 

  「為什麼會謝我？我只是發了發牢騷，說了些實話呀？」王凡很意外慕雲婷的反應，反問道。 

  「因為自我懂事起，周圍許多人或出於真心或出於假意，總是在我面前擺出一副程式化的笑臉，周邊的同齡朋友們雖然不都是這樣，但是聊得也是八卦、衣服之類無傷大雅的話題，總感覺每個人用厚厚的牛皮紙把自己包了起來，看得到，摸得到，但總會隔著一層厚紙，感受不到對方的真心！」慕雲婷有些傷感的說道。 

  「這樣啊，呵呵，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這是你家庭環境決定的，很正常，別人還羨慕不得呢！錢鍾書所說的《圍城》內外，大體就是這個道理了。」王凡想了想，然後說道：「既然這樣，今天我帶你去接接地氣！」說完一拽慕雲婷的胳膊，帶著她離開了咖啡廳。 

  九門小吃街。 

  說道北京的小吃，可謂源遠流長，現代比較有名的小吃聚集地有護國寺小吃市場、王府井的東華門夜市、前門大柵欄及門框衚衕等。 

  不過隨著炎黃市場經濟的大發展，護國寺小吃已經收歸國營的華天飲食統一管理，做出來的是大鍋飯的味道，不正宗了。 

  至於王府井的東華門夜市，不但貴，味道差，更有什麼烤魷魚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充斥其間，完全是為了旅遊，真正的老字號根本不會去那裡。 

  前門大柵欄及門框衚衕算是一處佳地，不過稍顯遺憾，因為前門新改建了步行街，所以一部分老字號搬出來去了九門，當然也留有不少，只是價格相較原來貴一點。並且去前門一定要連同「門框衚衕」一起去，因為很有些老子號的老店就設在那裡。 

  當然了王凡帶慕雲婷去的不是以上三處，而是「九門小吃」街，坐落於北京著名的風景區什剎海北沿，宋慶齡故居西側，由將老北京傳統小吃延續發展協會倡辦。在近3000多平方米的老式四合院中，囊括了京城傳統的12家老字號小吃：小腸陳、褡褳火燒、爆肚馮、乳酪魏、茶湯李、月盛齋、餡餅周、德順齋、年糕錢、羊頭馬、豆腐腦白、恩元居，加上其他店鋪，共有300多個小吃品種，並且氛圍很棒，絕對有當年北京前門門框衚衕那種小吃家兒挨家兒，攤兒挨攤兒，叫賣嘈雜熱鬧的市井風光。 

  「這裡你來過嗎？」王凡帶著慕雲婷一般轉攤，一邊問道。 

  「沒有！」慕雲婷一邊皺眉相對稍顯不太衛生的就餐環境，一邊好奇的看著四周涌動的人群，答道：「我和朋友，多是去咖啡館、會館、茶室、少量那些沒有雜七雜八東西的酒吧等地方！」 

  「呵呵，所以我說這叫接地氣嘛，來，嘗嘗這個！」說完王凡遞過去一份爆肚。 

  「恩，好的，對了這個爆肚是羊身上哪個部位啊？」 

  「你最好別問，要不就沒食慾了~~~」王凡提醒道。 

  「好吧，那等吃完再告訴我，省的煞風景，不過味道和咬勁真不錯~~~」 

  3個小時后，在嘗遍美食，並最後知道所謂羊肚就是羊尿囊后，慕雲婷很是不舒服了一下，不過一想到幾百年炎黃美食都有爆肚這道名菜，也就接過去了。 

  兩人分手后第二天，在津海突然接到慕雲婷電話的王凡，匆忙的趕到了北京，並在慕雲婷神神秘秘的指點了，開車來到了三環壓邊的一處民宅小區內。這裡多是二層小別墅，雖不是四合院那樣的古色古香，但多是充滿現代感或近代感的建築，仍然讓人看的賞心悅目。在一處略顯破敗的別墅處，二人一起下了車，打開大門所，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處佔地面積大約700多平方米的二層小別墅，很有些年頭了，不少牆皮脫落，不過別墅內無人居住，也是缺乏維護的理由之一。 

  「這是哪？」王凡心理隱隱猜到了什麼，但還是裝傻問道。 

  「你不是想要獨棟嗎？本小姐這是費了『天大』的勁，才替你找來這套房子！」 

  「真的？」 

  「真的！這是拜託我母親找到的，本來是她給我存下蓋房子用的！」慕雲婷婉轉的表答道。 

  其實這塊地是慕雲婷的母親留給她的嫁妝之一，方便她結婚後，萬一男方在北京沒有「合適」的地方，而多準備出來的城市「宅基地」。跟王凡聊天后，慕雲婷回家和自己的母親說，想把這塊地皮「賣」給王凡，結果立刻遭到她母親的反對，說她「太傻太天真」，被「鳳凰男」的苦肉計欺騙了，並勸她立刻和那個在皮包公司上班的王凡斷絕來往。慕雲婷是誰啊！大小姐脾氣一來，立刻不服氣的「反擊」，兩個人從小聲說話，到大聲嚷嚷，最後基本就是吵起來了，很快驚動了剛走進屋裡的海軍總司令慕懷仁。 

  「怎麼回事？」進屋后的慕懷仁詫異地問道。 

  「你女兒的心被人拐跑了！」慕懷仁的愛人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把事情複述了一遍。 

  「婷婷，是真的嗎？」慕懷仁問到。 

  「恩！」 

  「告訴爸爸，你是不是真喜歡那個王凡？」慕懷仁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對他有好感，感覺和他在一起很放鬆，不用在說話之前思前想後的，也不用端個『大小姐』要有禮儀的架子，很輕鬆、很舒服、很隨便！」慕雲婷搖了搖頭，半是回話半是自語道。 

  「懷仁，你得想辦法讓那個王凡離婷婷遠點，他們兩個真不合適。差太多了！」妻子憂心忡忡的說道。 

  「把地給他吧！」出乎妻子預料，慕懷仁突然說道。 

  「爸！」 

  「懷仁，你這是？」 

  「他上次救了老爺子的命，這份謝禮是應該的，好了，婷婷回屋吧，你媽交給我來說服。」 

  五分鐘后。 

  「你怎麼也糊塗了，婷婷和他沒前途的，我不是勢利眼，但是最起碼未來的女婿要有保護和養活婷婷的能力吧？」 

  「你眼光太淺了？」 

  「怎麼？」 

  「多了不能說，只能告訴你，那個王凡背後的水很深，深的連一號首長都關注了！」 

  「真的？」 

  「真的！」 

  「……」 

  回到第二天別墅區，王凡和慕雲婷正在這裡交談這棟二層小別墅。 

  「那我要是用了，你豈不是沒有地方了！」王凡一聽慕雲婷的「宅基地」被自己佔了，趕緊拒絕道。 

  「什麼沒有地方了！你蓋完房子后，總不能把我這個『找地恩人』也拒之門外吧！」慕雲婷不樂意的答道。 

  「啊，怎麼會呢，你來，我是隨時敞開大門歡迎！」 

  「真的？」 

  「真的！」 

  「那就這麼定了，你負責蓋房子，我負責給你監督衛生，防止某人因為長期不歸家而塵土四溢。」 

  「好啊，對了，婷婷。」王凡邊說邊走到慕雲婷身邊。 

  「恩？」突然間聽到王凡叫的這麼親近，慕雲婷很是意外的抬起了頭。 

  王凡突然間把自己的額頭貼到慕雲婷的額頭上，小聲的問道：「房子建好后，我給你留串鑰匙吧？」 

  「恩！」慕雲婷沉默了三秒鐘，也紅著臉用低不可聞的聲音答道。 

  受此鼓勵的小王同志，笨拙去親對方的嘴唇。 

  「討厭，恩？恩~~~~」 

  「好軟！」 

  「什麼？」 

  「你的嘴唇好軟。」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