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姐妹的家中,那關閉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衛生間的門,終於打開了。
兩個圍著浴巾的少女從衛生間裡面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人是櫻井美雪,她此時臉蛋紅紅的,還微微地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糾結的樣子。
櫻井美香整個人看起來,卻是要輕鬆得多。
夜已深,櫻井美香在進自己房間之前,喊了櫻井美雪一聲:「美雪醬……晚安喲!」
「晚安,姐姐!」
櫻井美雪往自己房裡走去,然後換上了睡衣,獃獃地坐在床頭。
剛才在浴室裡面,櫻井美香說出了她心裡的話,這讓櫻井美雪有些高興,因為她的姐姐並不是什麼有女同傾向的人。
但同時櫻井美雪也糾結了,因為她的姐姐是一個妹控。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從小到大,她姐姐對她是那麼溺愛了!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櫻井美香的話來:「當然是真的喲,作為姐姐,我愛美雪醬你是應該的吧?」
櫻井美雪嬌軀一震,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
從發現櫻井美香有問題之後,櫻井美雪她便一直擔心姐姐是個女同,一直害怕接受這樣一個姐姐,可是……作為姐姐的櫻井美香,心裡卻是一直愛著她這個妹妹的!
她們是姐妹,是親生的姐妹呀……
櫻井美雪突然覺得,她有些對不起姐姐的溺愛,於是她連忙出了房間,敲響了櫻井美香房間的門。
「姐姐,姐姐……」
咯吱,門被打開了,櫻井美香紅著眼睛,奇怪地看著只穿一身睡衣的櫻井美雪,問道:「美雪醬,你……」
「我來找姐姐了喲……」
櫻井美雪笑了起來,那張可愛的臉蛋上面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一雙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兒,然後便走近了房間裡面。
「美雪醬你……這是幹什麼呀?」
房門被關上,然後響起了櫻井美香詢問的聲音。
「啊……沒什麼,姐姐你的床躺著好舒服呀!」
櫻井美雪頑皮地做了個鬼臉,然後抱住了櫻井美香,將頭埋在她的脖子中間,閉著眼睛,像是在呢喃一般地說道:「以後……我都要跟姐姐你睡!」
沉默,許久的沉默!
黑暗中,姐妹兩個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
第二天一早,櫻井美香醒了過來,她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鬧鐘,才五點半不到。
懷抱裡面的櫻井美雪還在沉睡著,可愛的臉蛋上,還掛了一絲口水在嘴唇邊。
櫻井美香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她悄悄地起了床,來到窗子旁邊伸了個懶腰,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葉君……」
櫻井美香奇怪了,他身上不是還有傷嗎?而且他今天又不用去學校,沒有必要起這麼早吧?
難道說……他受傷了也要堅持晨練嗎?
櫻井美香還真猜對了!
小區門口,剛剛打開雜貨鋪門的松本仁美,便聽到有人過來打招呼了。「早啊,松本奶奶!」
「呵呵,權宇早呀,又去晨跑了?」松本仁美對葉權宇招招手,葉權宇也對她揮揮手,然後腳步不停地跑了過去。看著葉權宇的背影,松本仁美在後面對他喊道:「慢一點……呵呵,年輕人就是好啊,這麼能跑,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了!」
等松本仁美說完話的時候,葉權宇已經出了住宅區,往郊外跑去。
連續奔跑了半個多小時,這一路葉權宇都沒有停下腳步,直到他來到了郊外的一座山下。
正值櫻花盛開的季節,看著山上那一簇簇櫻花盛開的地方,葉權宇欣喜地跑上了山頭,然後在一樹櫻花下面盤腿而坐。
雖然胸口處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葉權宇還是選擇穩妥一點,並沒有練拳,只是打坐調息,用手捂住胸口受傷的地方。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葉權宇的臉上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頭頂還冒出了一些水汽,而且他的手掌,則是變得紅彤彤的……
這樣的狀態,葉權宇堅持了十分鐘,然後他哇的一聲,一口血水吐出了老遠!
而他的胸口上面,赫然出現了一個紅彤彤的手掌印。
將全身放鬆都下來,葉權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然後說道:「現在,內傷應該全部好了吧?多虧了我從小就修鍊家裡的《太玄經》,不然這內傷估計沒一個月是好不了!」
輕鬆了幾分鐘之後,葉權宇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看到已經是早晨六點半了,他連忙站了起來,準備回家去。
就在這個時候,樹林裡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嬌喝的聲音:「殺了我,我也不會回去!」
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彌莎小姐,你私自盜走家族秘籍,已經是罪大惡極了!要知道家主的命令,是讓我們格殺勿論的,但念在你父親的份上,我決意饒你一命,只要你肯交出《天羅萬象》!」
「如果我不呢?」那個女人似乎受了點傷,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喘氣的聲音。
葉權宇眉頭一皺,因為從樹林中傳來的對話聲中,他捕捉到了幾個訊息。
彌莎小姐、家族秘籍……
是夜律家族的人!
他們這麼快,就又殺到東京來了?
葉權宇眉頭一皺,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趕回家吃早餐了,拿出手機給冰室瑤的郵箱發了個消息,然後便關掉手機,悄悄地摸進了樹林裡面。
遠遠地,葉權宇見到兩名穿著深色衣服做忍者打扮的人,一前一後堵住了一個女子的去路。
那個女子看起來有些瘦小,留著齊肩的短髮,她的左臂無力地下垂著,應該是受了傷!
先前說話的男子又開口了:「難道你不怕死么?你的左臂受了傷在流血,是根本沒有可能打得過一個上忍和一個中忍聯手的,所以彌莎小姐,你還是乖乖地交出秘籍,然後逃命去吧!」
「哼!怕死?」
被稱為彌莎小姐的女子冷哼一聲,然後她擺了一副要戰鬥的架勢,並且說道:「無盡的黑暗都不能吞噬我,當生命都失去了意義,那還有什麼能讓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