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知是喜還是憂
正是美國時間的夜晚。
沐之言剛吃完排異的藥物,拿出手機正準備翻閱一下喬安然的照片,突然,財經圈跳出一條最新信息,猛然的鑽進了他的眼中。
“美女總裁是花瓶,錯失上億地皮。”
而新聞上的配圖就是喬安然曾經拍攝的未經修飾的藝術照。
新聞通篇的內容,多是嘲諷喬安然的無能和黑曆史。
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指責和謾罵大肆的出現在評論區。
目前來看,所有人對喬安然的異議很大,尤其是曾經作為程昱頌餘黨的那群人,又開始作威作福的抗議起來。
望著屏幕,沐之言的手指下意識的握緊,眉頭黑壓壓的沉下來,那張已經平靜很久的臉上,許久不見的冷冽又一次席卷而來。
他憤然得將手機丟在一旁,望著沙發上正在打盹的如風,輕咳一聲,又冷又恨的話,就像是冰天雪地的一盆水,狠狠的朝著如風潑了過去:“如風,起來。”
“沐少,怎麽了?”正在夢鄉翱翔的如風,被這一聲嗬斥瞬間驚醒,整個人采取了最高級別的警惕。
大抵是習慣了平靜,突入起來的恐怖,他又一次感覺到,差一點命懸一線.……
沐之言抬頭:“準備出院,我們回安城。”
“沐少,你是說現在出院嗎?”如風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現在出院,你去準備。”沐之言平靜的說道。
如風卻犯了難:“沐少,明天一早有檢查要做,你身體剛剛過了排異期,請你好好休息,等徹底康複之後再回去。”
沐之言看著有些激動的如風:“我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這個時候,隻有他在喬安然身邊,那些流言蜚語才會不攻自破。。
如風合計了一下:“那,沐少,我現在聯係專家,連夜做完檢查,我們在趕回安城。”
沐之言皺著眉不語,恩,這是他最後的忍讓了。
經過長達好幾個小時的檢查,在專家團隊的一直認為,沐少的身體奇跡般恢複,隻要加上後期的調養,完全是可以回到安城的。
所以,如風準備連夜的包機,就將沐之言送回千裏之外的故土。
到達國內已是黃昏,夕陽西下,大地被灑上了一層金輝,混合著空氣中的燥熱,將安城構成了一副極美的金碧輝煌。
沐之言望著一路的風景,渾身都透著王者歸來的強大氣息。
沐家坐擁著整個安城的半壁江山,這裏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如同鄉愁般的依戀著。
車子並沒有回沐家或老宅,而是直接到了辰兮控股。
因為這幾天的新聞,辰兮控股已經成了財經記者們蹲坑的點,若是在這個時候,拿下喬安然的專訪,絕對會一躍成為全城的財經霸主。
黑色勞斯萊斯魅影在辰兮控股的車庫停下,順利躲過狗仔的耳目。
電梯內,沐之言一張俊帥的比3D製作出來的男模還要更俊帥的臉全是冰霜。
輪廓分明的五官有著華人少有的立體感。
濃眉如峰,微深的眼窩如同星輝般除了閃耀便是遙遠。
微薄的唇瓣微抿,下顎微微的收緊,忽地的開口:“她知道我回來?”
她?少夫人?
如峰淡淡的垂了眸:“不,少夫人還不知道,要不要現在通知她?”
“不用了。”沐之言罷手,低著頭,似乎不停的打量自己,隔了好一會兒,又開了口:“我這樣如何?”
有沒有哪裏不得體,或是需要修飾的地方?
“恩,很完美了。”如風看了好一陣,點點頭。
沐少這麽完美,天生的貴氣使然,自己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幾乎看不到他質疑自己的時候,今天,這是第一次。
看來,要見到少夫人,沐少緊張了。
電梯在最頂層停下。
沐之言和如風緩緩朝著喬安然的辦公室走去。
秘書室的位置上沒有顧傾心的身影,推開喬安然的辦公室,裏麵也空空如也。
沐之言的眸色沉了下來,臉上迅速爬滿了失望。
“沐少,你先等一下,少夫人可能去開會了。”如風緊張的轉身,正準備去會議室尋找喬安然的蹤跡。
沐之言低冷的聲音突然就叫住了他:“等等,我去。”
這個驚喜,他必須給她。
會議室裏,高層們正在合謀商議著這一次的記者招待會。
因為錯失兩江地區的地皮開發案,現在輿論上,開始大肆的對喬安然抹黑。
甚至因為這次的事件,已經短暫的波動了辰兮旗下的商場銷量。
很明顯,這背後有一股力量在支撐著輿論繼續宣傳下去。
當務之急,就是緊急召開一場記者招待會,將此次事情的漏洞詳細的公布在媒體麵前,並承諾找出,泄露價格宣布謠言的幕後真凶。
喬安然眉頭緊顰,聚精會神的看著公關部經理緊急編寫出來的新聞稿,看看有什麽不合之處,在做臨時修改。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從外麵輕輕被人推開。
如風畢恭畢敬的低著頭,身後如同天外來人的男子,冷冷的掃視一遍眼前的人,最後目光聚焦在女人驚訝或震驚或無措的小臉上。
“沐,沐少。”正在整理資料的顧傾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下意識的眨了眨眼,同時緊張的朝著喬安然看去。
因為沐之言的到來,正在熱議的會議,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在坐的人,似乎讀懂了氣氛,隻好畢恭畢敬的起身,還沒等喬安然同意,就很識趣的朝著門外走去。
顧傾心將資料放在桌子上,跟著轉身:“安然姐,我想起來你叫我準備的咖啡好像磨好了,我過去看一看。”
喬安然:“.……”叛徒別走呀。。。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會議室空了下來,門被人從外麵關上。
沐之言拖開椅子,在喬安然的一旁坐下。
喬安然抿了抿嘴唇,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朝著沐之言投去。
此時的她,不知是喜還是憂,隻知道,望著男人那張消瘦的臉,鼻子酸酸的,心髒卻好像重新複蘇一樣,激動地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