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突如其來的槍聲
「那就開始吧!」方霖揮揮手對兩個男人說道:「你們買誰贏?我反正是跟林濤一夥的!」
「嗯!林老弟年輕,我尊老愛幼,你讓他先來吧!」陳末笑著擺擺手,很無所謂的看著林濤,而林濤聳聳肩膀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實在是很滿意我手裡這把槍,我買鄭紅艷勝出!」
「哈哈~你小子果然是人精啊!」陳末無奈的指了指林濤,然後眯著眼說道:「那我只好買她倆打平手嘍!」
「平手?」方霖一愣,說道:「你搞錯了陳末,籠斗是沒有平手之說的,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她們就算用牙咬也要咬死對方的!」
「今天說不定就有例外呢,我就賭平手!」陳末神秘莫測的一笑,而方霖怪異的蹙了蹙眉頭,也沒說什麼,轉頭問林濤:「林濤!我弟的人贏面很大的,雖然鄭紅艷多了一根木棍,但我覺得她的機會還是很小,你看她的身體都在那晃來晃去的!」
「那隻能說她戲演的不錯!」林濤苦笑了一聲,偏著腦袋低聲對方霖說道:「你弟應該是給他的人下藥了,那個女的總在下意識的揉肚子,內褲後面還有塊黃燦燦的污跡,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她應該被下了瀉藥,已經拉稀了,這種生死之戰一般是不可能打假賽的,打假賽的下場就是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只能在選手身上下黑手!」
「啊?」方霖吃驚的捂住嘴巴,壓根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居然還有這麼陰險的一面,對自己人下手竟然也不含糊!
「哈!禮平這小子幾年不見現在更壞了啊,我去找他聊聊去!」陳末說著站起來撐了一個懶腰,然後饒有深意的對林濤眨眨眼說道:「老弟,我女神交給你嘍,你可不能辜負人家哦!」
「你快去吧,哪來這麼多廢話?」方霖的俏臉一紅,沒好氣的白了陳末一眼,而陳末哈哈一笑,拎著包大步走向了主台,主台上的方禮平見到陳末先是一愣,隨即便大笑著看起來和他擁抱了一下,遠遠的只看到陳末指著方霖這邊有說有笑,而方禮平也跟著不斷點頭,親熱的讓人搬來一張椅子和他並肩坐下。
「林濤,陳末這人你怎麼看?」方霖見陳末和方禮平一副熟稔的樣子,心底最後一絲疑慮便徹底打消,轉頭看向身邊的林濤。
「是一個見過大風浪的人,不但頭腦好用,而且心理素質極其的好,但願這不是一個為非作歹的人吧!」林濤輕輕搖了搖頭,給了一個十分中肯的評價,但他的眼中卻在這時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因為剛剛通過讀唇,他竟然發現陳末在對方禮平說:「我是你姐的老同學,你的事以後就是我的事,我幾百個弟兄以後都任你差遣……」
「開始……」
鐵籠再次被關閉,性感的女主持嬌聲宣布開始,而鄭紅艷和她對手的眼神立馬就凌厲了起來,兩人都是經驗豐富的選手,擺出攻守兼備的架勢后並不急著上前交手,兩人都十分警惕的慢慢挪著步子,母狼一樣尋找對方的破綻。
「哈……」
身著紅色內衣的女人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奶罩,猛地扔向了鄭紅艷,鄭紅艷用手中的短棍一挑便撥開了胸罩,但對方已經趁機迅猛的沖了上來,一個凌厲的鞭腿狠狠掃向了她的腿彎,鄭紅艷急忙綳起腿和對方硬拼了一記,小腿一麻的同時手中的短棍狠狠往對方的腦袋上砸去。
誰知對方也是個狠角色,一歪腦袋便硬是用肩膀接下了這一記抽擊,而她的雙手卻猛的掐住鄭紅艷的脖子,吼叫著把她狠狠頂向了籠邊,鄭紅艷「哐當」一聲砸在鐵上,沒等她開始還擊對方的攻擊便瘋了一樣打了過來,鄭紅艷一邊抵抗,一邊找機會攻擊對方的傷腿,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被自己忽略的致命一點,這不是普通的格鬥比賽,而是生死相對的死亡之戰,對方心裡已經知道她要被方禮平拋棄了,那股強大的求生意志讓她更加的瘋狂,幾乎是用搏命的方式在跟鄭紅艷戰鬥。
「啊……」
紅褲女人突然一聲慘叫,踉蹌著跌出去一跤,平坦的小腹上居然被劃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鄭紅艷氣喘吁吁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緊了一下手中剛剛被她急中生智硬掰斷的木棍,主動衝過去發動了進攻,不停揮舞著斷棍充當利刃,即使對方拚命抵擋也很快就處處挂彩!
「***,不公平,接著!」阿東突然咆哮一聲,居然跳起來高高的向鐵籠內扔了一根銀色的甩棍進去,甩棍「咔拉」一聲正好掉在紅褲女人的腳邊,對方急忙用腳趾一勾,甩棍立刻到了她的手中,只見她飛快的抖開甩棍獰笑一聲,化被動為主動,瘋狂的和鄭紅艷戰在了一起。
「東瘋!你他媽懂不懂規矩?棍子是你們答應給她配的!」方禮平也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阿東,而阿東弔兒郎當的聳聳肩膀,指指身邊的眾人說道:「對啊!我們現在又想給你的人加根棍了,不行嗎?」
「一人一根棍,這才公平嘛!」達子買的是方禮平的人贏,自然幫著阿東說話,而其他的老大同樣也是如此,不說話卻在不斷的點著頭。
「好!你們他媽要是輸了別後悔!哼~」方禮平冷哼一聲,抱著膀子憤怒的坐下,眼神陰鷲的看著鐵籠內的戰鬥,然而鄭紅艷雖然技高一籌,卻並不如她的對手那樣視死如歸,雙方打的居然一時間勢均力敵,完全沒有出現任何一方壓倒性的勢頭。
不過很快,紅褲女人似乎偶然間發現了她手中甩棍的蹊蹺,雙眼居然猛的一亮,只見她「呼啦」一下竟然在甩棍的棍底抽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匕首,在電光火石之間右手一揚,鄭紅艷慘叫一聲,用來格擋的左臂立刻鮮血淋漓、皮開肉綻,而對方的來勢不減,雙手各揮舞著一把武器,鄭紅艷很快就被逼的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停止比賽,動刀子還算什麼籠斗?」方禮平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但阿東卻笑眯眯的說道:「別急嘛,看不就是看個刺激嘛!來人,給那小妞也扔把刀進去,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
「是!」看台下一個壯漢立刻大聲應答,抽出腰間的一把匕首就扔進了籠中,但他明顯是故意的,匕首居然扔在了鐵籠的最邊緣,距離兩女都非常的遠,鄭紅艷急忙想衝過去拿匕首,但她的對手自然不會讓她得逞,雙手中的武器幾乎被她舞成了花,割的鄭紅艷身上處處傷痕!
「靠!這擺明欺負人嘛!」陳末十分膩歪的撇撇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臉色鐵青的方禮平說道:「我要是你就趕緊拿槍把你的扭斃了,要賴大家就一起賴到底嘛,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
「***,給我拿槍來!」方禮平紅著眼珠大喊了一聲,知道這裡的人基本都下了大注,肯定不會向著自己,只有跟陳末說的一樣,先斃了自己的選手再說,不然鄭紅艷再這樣下去必輸無疑!
「誰他媽敢拿槍?方禮平你別輸不起!」阿東第一個不幹了,惡狠狠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而方禮平的手下急忙舉著槍往看台上湧來,卻被更多的人給圍住,看台上的大佬們有跟方禮平親近的,也有跟他敵對的,亂鬨哄的叫成一團都不知在說什麼。
「邦邦邦……」
三聲十分突兀的槍聲突然震驚了全場的人,嘈雜的聲音立刻為之一停,就連在籠中格鬥的兩女也下意識的分開,驚慌的看向外面。
只見兵子的三個手下如遭雷擊一般重重的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的同時三人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個駭人的血洞,腦漿混合著鮮血不要錢的在他們身上迅速的匯聚著,所有人愣愣的朝主看台上望去,只見剛剛那個一直笑盈盈的陳末不知何時變了臉,殺氣騰騰的揪住兵子的頭髮把他按在桌上,手裡的格洛克緊緊的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陳末,你……你幹什麼?」方禮平吃驚的看著滿臉殺氣的陳末,而陳末那張略帶猥瑣和陰壞的笑臉早就悄然變了,獰笑著對方禮平說道:「老弟,這不管你的事,他們捉了我的妞,這個仇我自然要報,你們只管看戲好了!」
「操!你是那兩個臭婊子的男人?你膽子不小,居然敢追過來,想活命的就趕緊放了我,不然你他媽別想活著走出這裡!」
兵子雙目血紅的扭頭去看陳末,但陳末卻提起手槍狠狠在他後腦勺砸了一擊,兵子剛直起的腦袋「咕咚」一聲又落了回去,就聽陳末嘿嘿冷笑著說道:「裝.逼?老子十八歲就會了,老子殺人的時候你他媽還在穿開襠褲呢,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動我的妞,老子今天就讓你好好張長記性!」
「邦~」
誰都沒想到陳末居然又開槍了,他一槍打在兵子的右臂上,兵子那粗壯的右臂「咯啦」一聲就跟裂開的甘蔗一樣,立馬軟軟的垂了下來,他也跟著殺豬般的慘嚎起來,瘋了一樣大喊大叫:「王八蛋,有種就一槍打死老子,看你走不走的出去……」
「邦~」
回答兵子的是陳末又一顆子彈,灼熱的彈頭一下撕開了他僅剩的左臂,兵子狂妄的叫囂戛然而止,幾欲衝破雲霄的慘嚎聲再次響起,而陳末緩緩把槍頂在他的後腦勺上,淡淡的問道:「硬漢兄,這次打你腦袋怎麼樣?要不再把你的兩條腿先打斷?」
兵子凄慘的趴在桌子上,額頭上的冷汗如同漿涌,這次他不再嘴硬了,兇狠的眼神也變的軟弱驚恐起來,哀聲對陳末說道:「饒……饒命,放……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