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夜探會所
這間會所從外面看似乎一點也不大,但內里卻是一層套一層,頗有一種深宮內院的龐大架勢,每過一道門都有護衛和服務員把守,等級森嚴,層次分明!
林濤出了包廂問清了東園的方向便一路向東,一連過了幾道門都沒人阻攔他,但當他走到一個刻有「東園」二字的月門前時,卻被兩個彪形大漢攔住了,而一個穿著羽絨服的服務員也恭敬的上來說道:「對不起老闆,這裡面是女賓部,如果沒有女客帶領的話,男性是禁止入內的!」
「我進去找個朋友也不可以嗎?」林濤納罕的問道,但服務員卻微笑著搖搖頭,而林濤也不啰嗦,轉身就走,卻一路順著牆根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四下看看沒有監控什麼的,他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助跑起跳,按著圍牆輕輕鬆鬆的翻了進去。
林濤如同貓兒一般落地,但他沒想到牆后居然是塊爛泥地,上面種著許多精心培育的花花草草,林濤一下就陷進去半腳深,他晦氣的搖搖頭,還好這下面不是個茅坑,不然今晚估計就沒臉見人了。
林濤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花壇外面走,但院中的迴廊里突然走出來兩個人,他急忙縮在花叢中掩蓋身形,偷偷的打量對方,月光下只見一個穿著單衣的女人出了迴廊,這女人長的倒是雍榮華貴,白白嫩嫩的,但體形卻很是臃腫,一出迴廊立刻感覺到空中的冷冽,她縮了縮脖子,可身上很快就被罩上了一件紅色的皮草大衣,一個長相稚嫩的小夥子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肥腰,兩隻手也毫不客氣的捏住了女人胸前兩團豬尿泡,極有技巧的挑逗著。
胖婦人立刻就氣喘起來,沒穿內衣的胸前也十分明顯的頂起兩顆大如葡萄般的硬點,小夥子此時又輕輕咬住她耳垂,誘惑道:「老婆,今晚別走了,你來去匆匆的是想把人家的魂也勾走嗎?」
「別……別弄了,老婆快受不了了!」胖婦人的身體軟軟的靠在小伙的身上,然後轉身捧住小伙稚嫩的臉頰,戀戀不捨的說道:「老公~今晚真的不行,我家那死鬼這兩天心情不好,家裡的幾個賤女人都被他打了,我要是回去晚了肯定不好交待,你乖啊,過兩天老婆再來看你,讓你好好爽爽啊!」
「這可是你說的哦,人家今天就在你嘴裡出了一次,下次老公至少要三次才行!」小伙撒嬌般的說著,胖婦人立刻嬌媚的點點頭,然後兩人抱在一起就是一陣忘情的深吻,看的花叢里的林濤渾身惡寒不止。
胖婦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小伙立馬露出一臉的疲態,卻沒有回屋的心思,反而蹲在迴廊的樓梯上抽起了香煙,不過小伙嘴裡的半截香煙剛過,又有一對野鴛鴦黏糊糊的出來了,但這個女人的素質明顯要比剛剛的胖婦人強上百倍,火辣辣的身材十分誘人,一個高大帥氣的大男孩體貼的把她送了出來,抽煙的小伙也立刻站起來討好的笑著,美女挑挑柳眉,浪笑著在小伙的褲襠里掏了一把,咯咯笑著走了。
「媽的,你今晚可爽了,連續兩個都是靚女,老子陪那個死肥豬都快累死了,我把整隻手都快伸進去了她居然都嫌不爽,下次老子非把頭伸進去弄死她個賤貨不可!」小夥子看著同伴氣的牙痒痒,痞氣的面孔完全不復剛剛和胖婦人溫存的場面。
「靠!不行咱們倆換一換啊?」剛出來的大男孩翻翻眼睛,奪過對方嘴裡的半截煙屁股抽了起來,嘲諷的說道:「老子一連接了兩個都是她媽被打進冷宮的貨,又摳門又饑渴,上一個還非要老子喊她媽,左一句兒子又一句兒子的叫我,老子差點都吐了!」
「哈哈~沒喊你孫子就不錯了,還是黃夏那小子運氣好,今晚那款婆又來找他了,叫了好幾瓶洋酒和煙拿進去哄他!」小伙很不是滋味的搖搖頭,大男孩也是嘆了口氣,摟著他的肩膀說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遇上這樣的客人啊,不用辦事就有錢拿,客人還那麼女神!」
說著,兩隻小鴨子互相架著肩膀,一搖一晃的走了,花叢里的林濤這才舒了口氣站起來,挑了一個亮燈的房間首先摸了過去。
這裡的房型都是古建築,和林濤當初住的端王府倒有幾分相像,三排凹字形的房子一個大大的院落,迴廊上掛著一排紅紅的燈籠,倒是有幾分新婚之夜要入洞房的曖昧味道。
林濤摸到一間房后輕輕掀起了木窗,只一抬頭就發現一片不堪入目的淫糜,也不知道那老女人年紀那麼大了為什麼還滿臉粉刺,而且還不是單對單的練,竟然一口氣叫了三隻小鴨子來服侍她,三個小伙都快把她像玩具一樣疊起來了,但老女人卻爽的跟母豬一樣直叫喚。
一連摸了三個房間不是在辦事就是剛辦完事,林濤今晚算是深刻的領會到什麼叫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還能吸土,這些深閨怨婦們一旦饑渴起來,連那些專業的鴨子們都有些招架不住。
林濤輕手輕腳的轉過屋角,又到了一個亮著燈的房間,側耳傾聽發現裡面十分的安靜,只隱約傳來低低的抽泣聲音,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把窗戶掀起了一點縫隙,伸頭往裡看去……
一股溫暖的氣流迎面撲來,不大的屋裡擺設卻是極盡奢侈,估計古代貴妃的卧室也就這樣了,一草一木都擺放的十分講究,而一張鋪著明黃色暖墊的紅木貴妃床上,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正背對著林濤而坐,她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裙晚裝,同色的羽絨服就隨意的搭在床邊的把手上。
林濤又踮了踮腳,這才看見女人的雙膝上還伏著一個小男人,看他身上的服色正是被張旭毆打的小鴨子黃夏,黃夏老老實實的趴在女人的雙膝上並沒有絲毫不規矩,而女人也極為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兩人的樣子不像通姦的情侶,卻有些母子般的親情味道。
「好了,這麼大個人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女人輕輕的開口了,語氣里卻滿含著關懷,而男孩這時也抬起了頭,扶著女人的雙膝哭訴道:「姐!那人……那人要殺了我啊,他…他就拿槍指著我的頭,嗚~我沒強迫他老婆,我們是談好價錢的呀……」
女人沒說話,伸手把大男孩臉上的眼淚溫柔的抹去,然後凝視著他說道:「你不是總問我,你和他最大的差別在哪裡嗎?你知不知道今天要是換做有人拿槍指著他的頭,就算他無法反抗,也絕不會掉一滴眼淚,甚至你在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點恐懼,他就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天砸在他的頭上,他也會把天給撐起來,你所欠缺的就是他那股勇氣和毅力,如果你做不到像他那樣,你永遠趕不上他的萬分之一,甚至連個男人都不配做!」
男孩聽完對方的話后,愣愣的出了一會神,然後垂下腦袋似乎很認真的說道:「姐!我知道了,如果我想追上他,就必須要先學會去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對不對?」
「是這樣的,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也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敢於面對一切的勇氣,那種勇氣會給我們女人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安全感,等你成為像他一樣的男人了,女人,金錢和權力通通都會送上門的!」女人輕笑著點點頭,又撫摸著他的臉頰說道:「如果真有那天,別說其她女人,包括我也一樣會為你傾倒!」
「姐……」黃夏抬著頭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猶豫著說道:「我……我給你服務一次,我知道你喜歡他,你就把我當成他,不……不收錢的!」
「傻孩子,你認為我是那麼淫蕩的女人嗎?」女人笑著搖搖頭,似乎一點都不氣惱,看著黃夏說道:「男人追求的是身體上的快感,而我們女人絕大部分追求的卻是精神層面上的撫慰,正是因為你像他,我看著你才會覺得他並沒有離開我,就在我身旁,我要是和你上了床,那感覺就會變了,難道你就希望以後再也看不到我嗎?」
「不!不希望……」黃夏飛快的搖著頭,面色複雜的說道:「姐!從來沒有人像你對我這麼好,我不想失去你,我喜歡聽你教我做人的道理,特別是怎麼做一個男人,不過下次……姐你還是別來這裡找我了,這裡消費太貴了,我可以請假去外面陪你的!」
「傻瓜,錢留著不就花的嗎?省下來又有什麼用,這個世界現在這麼動蕩,或許明天屍潮一來,口袋裡的糧票就會變成廢紙一張了,不過你的好意我還是心領了!」女人拍拍黃夏的臉頰,雙手撐在身後的床上說道:「起來,我的腿都給你弄麻了,幫我按按!」
黃夏立刻翻身起來跪在女人的腿邊用心的給她按著雙腿,然後眨眨眼說道:「對了姐,我……我晚上看到他了,他對我說以後不許模仿他,不然他不放過我!」
女人輕「哦」了一聲,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接著淡淡的說道:「他今晚的確是在這裡參加舞會,呵呵~見到本尊你有什麼感覺?」
「也……也沒什麼感覺,我那時候嚇傻了,就光顧著看那把槍了,就覺得他說話時候的氣勢好足,他一到那個拿槍的傢伙立刻就安穩了,也沒找我麻煩!」黃夏蹙起眉說著,見女人遲遲不說話,一抬頭卻發現她在獃獃的出神,黃夏轉身去一旁的案几上擰開一瓶洋酒,倒了半杯遞到女人面前說道:「姐!喝杯酒,待會我再幫你按按頭部!」
女人接過酒杯還是沒說話,輕輕搖晃著手裡的圓形玻璃杯,出神的看著裡面琥珀色的酒液來回搖擺,時不時發出「嘩啦嘩啦」的輕響,之後她仰起頭一飲而盡,對黃夏說道:「黃夏,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記住,我和你說過的話不許和任何人提起,否則……聽到沒有?」
女人的氣勢一瞬間似乎變了,變的不再溫婉可人,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霸道姿態,黃夏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一抖,老實的點點頭轉身便走了出去。
房間里就剩下女人一個,她手裡握著空空的玻璃酒杯,無力的坐在高雅的貴妃床上一動不動,片刻之後她起身拎過一整瓶洋酒,「咕嘟嘟」倒了整整一杯,仰頭又是一飲而盡。
「咳咳……」
女人大概是喝的太猛被嗆到了,用手背捂著嘴輕咳起來,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她紅紅的唇角一路滑落下來,又順著她白皙的頸脖落在了她迷人的高峰之上,女人似乎有許多心事想要發泄,儘管剛剛才被嗆,她卻又拿起酒瓶倒了大半杯,仰頭如同牛飲一般拚命往嘴裡灌著。
這次更多的酒液從她的兩邊嘴角滑落出來,肆意的撫上她的雙峰,她的深溝,眨眼間就浸濕了她裡面海藍色的文胸,也讓她身上的黑色長裙緊貼住她的小腹,把她的身段勾勒的更加完美。
女人渾身浮現出一片醉人的嫣紅,站起身走到桌邊扶著酒瓶大口的喘息著,可正當她還有去倒第三杯酒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個男人淡淡的聲音:「你是想把自己灌醉嗎?有什麼事情想不開?」
女人駭然轉身,大幅度的動作撞的身後的案幾「叮噹」作響,她反手摸住酒瓶似乎想自衛,可等她看清對方的容貌時,卻又緩緩的鬆開了手,眼神中布滿了難言的複雜,沉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碰上老朋友不應該來看看嗎?」林濤慢慢的坐下,就坐在女人剛剛才做過的貴妃床上,並且看著女人說道:「玉蝶,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嗎?」
「別叫的這麼親熱,誰是你的玉蝶!」羅玉蝶似乎有些激動,酥胸大幅度的起伏著,她望著林濤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怨恨,指著大門說道:「我不想見到你,你立刻給我滾!」
林濤沒滾也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有些失態的羅玉蝶,而羅玉蝶好像被他看的很是心慌意亂,眼神很不情願的挪到別處,然後就聽林濤說道:「玉蝶,我一直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你和我形同陌路,你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我談一次呢?」
「不能!」羅玉蝶毫不猶豫拒絕,冷冷的看著林濤說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在強哥的葬禮上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還想得寸進尺的來欺負我一個寡婦是不是?」
「可是……」林濤捏了捏雙拳,抱歉的說道:「我剛剛聽見你和黃夏的對話了,所有的!對不起……」
「你……」羅玉蝶的臉色瞬間一白,身體也猛的晃了晃,她扶著桌子慢慢的蹲下,最後直接癱坐在紅白相間的地毯上,滿是痛苦的抱著頭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過來找我?我們只是一夜情,完了,早完了,我不愛你的,一點都不愛……」
「究竟是怎麼了?」林濤蹲在羅玉蝶的面前,看著情緒徹底崩潰的她,林濤也陣陣的心痛,他輕輕的扶住羅玉蝶削瘦的雙肩,剛想開口安慰,羅玉蝶卻一下子撲上來抱住了他,一邊瘋狂的捶打他,一邊哭喊道:「你是混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恨你,嗚……」
羅玉蝶只捶了幾下便失聲痛哭,她死死的摟著林濤的頸脖,並且越摟越緊,林濤能感受到淤積在她體內的大量痛苦和壓力,他知道,羅玉蝶是喜歡自己的,甚至是愛自己,但其中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和自己狠心一刀兩斷,林濤也輕輕摟住她的纖腰,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玉蝶,好久不見,你瘦了很多!」
這句簡單的問候,似乎一下子就觸動了羅玉蝶的心扉,她的嬌軀都為之一抖,摟著林濤痛苦的嗚咽著,而林濤也不再說話,只是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后心,許久,羅玉蝶終於哭累了,緩緩滑坐在林濤的懷中,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然後如同喃喃自語般說道:「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怎麼死的……他是看到了我們的視頻,第一次和第二次全都看到了,他是活活被氣死的,我恨你,也恨我自己,我就是個蕩婦,不要臉的蕩婦,勾引男人氣死了自己的老公……」
「怎麼會這樣?」林濤渾身一震,急忙問道:「第一次的手機視頻我知道,那是小雅和小珊乾的,可第二次你和我在包廂里怎麼也會被人拍下來?而且李強當時不是已經昏迷了嗎?又怎麼會看到視頻?」
「林濤,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羅玉蝶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其實整件事根本怪不了你,完全是我們咎由自取,我只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不想也不敢承認自己才是罪魁禍首罷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天天都生活在痛苦與自責當中……」
「究竟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要知道我和羅榕……那可是你妹妹啊,一家人有什麼不能一起分擔的呢?」林濤蹙起眉頭看著懷裡的羅玉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