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95,親子
當時付宜興退堂以後,就把張其危留下來喝酒。喝酒時兩人就談到這父子,母子血緣關係的確定確實是個難題。
「據典籍記載,在一個州府,有一個趙姓家丟失了個三歲左右的小孩子。後來在一個錢姓家裡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可是雙方都說這小孩子是自己的,而且左鄰右舍都可以證明這孩子是趙家或者錢家的。最後狀告到了官府。」張其危講到這裡停了下來,看付宜興的反應。
「後來怎麼判的?」付宜興很想知道謎底。
「後來官府就判兩家都到大堂去,由知縣發令,兩家搶孩子,誰搶到就是誰的。」
「搶孩子?這沒有道理吧?」付宜興覺得這判法有問題。
「是,就是這樣判的。當時這個案子牽扯了左鄰右居,大家有見仁見智,眾說紛紜,見知縣這麼判都認為知縣是個糊塗官。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趙錢兩家就開搶了。兩家幾乎是同時抓住孩子的,這下小孩子成了拔河的繩子,被兩方成人拉的哭了起來。錢姓的人還是在拚命拉扯。趙姓的人就鬆了手。錢姓的就歡呼自己是孩子的父母。
「就在這時,知縣把驚堂木一拍,問趙姓的,為什麼放棄搶孩子。趙姓的回答說見孩子被成人拉扯,受罪,不願孩子吃苦。知縣就重新宣判趙家才是孩子的親生父母。錢家不服。知縣問錢姓的人,你自己的孩子在被成人這麼拉扯,你們就沒有一點心疼的感覺?」張其危講完了。
「我也見過一個類似的案例,也是兩家爭一個孩子,都說自己是孩子的親生父母。知縣就把小孩子領去后對雙方說,要認真觀察這個孩子,以便確定是誰家的。過了幾天,知縣差人通知兩家說小孩子突然暴病身亡,要兩家去人領屍首。最後只有這個小孩子的親生父母去了,知縣就判去領屍首的勝了官司。另一家聽說了後悔不疊。」
就在這時門口的喊冤的鼓被擂響了。門口的差役進來報告說:「王田說他冤枉。」
付宜興只好升堂問案。
「你有什麼冤枉的?」
「我回家後用大人的方法,將兒子的血和我的血進行了相合驗證。可是我親生的兒子的血卻和我的不相融。說明大人的方法不恰當。」王田訴說。
「這親子用滴血法來確認是有典籍記載的,你休要再糾纏。至於你的兒子的血和你不相合,肯定是另有隱情。」付宜興說,付宜興維持原判,王田也沒有辦法。
王田回家后,對此事一直不服。
張其危和付宜興也就沒有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三天後,王田到一個餐館吃飯,發現人們正在背後對自己指指戳戳。王田隱隱約約聽人家在說自己的親生兒子才不是親生的。是他的老婆和別人有一腿才有這個兒子的。
王田本來只有獨子一個,心裡就有些疑惑,他要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回家后就對老婆進行了拷問。老婆一口咬定這孩子就是他的。
王田現在看著自己的兒子是左看不像自己,右看還是不像自己。王田就明察暗訪。
半個月後,付宜興正在公堂辦公,有人飛跑來報案,說王田家出了命案。王田殺死了老婆孩子后也自殺了。
付宜興只好出現場。
到了王家,王迪正在院子里六神無主。
付宜興進了王田住的屋子,只見王田的兒子躺在地上,脖子上的血還在流。王田的老婆被砍死在床上。
王田在一張八仙桌旁躺著,手中還拿著一把刀。刀口上,刀把上都是鮮血,這刀真的成了血刀!
付宜興問王迪,王田是真的殺了老婆孩子然後自殺的。
王迪肯定的點點頭,並從話里掏出一封信給付宜興。付宜興看上面寫著:「付宜興縣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