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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35,聯手

  「現在,我們發現了這禍害百姓的人和事就要一查到底,為民除害。」另外一個白鬍子老者說。 

  張其危聽這老者說話是堂堂正正,馬上有了好感:「請問您打算怎麼為民除害呢?」 

  「我們剛來貴地,人生地不熟,還需要地方上的像你這樣的士紳的支持?」 

  「怎麼支持?」 

  「我想一個是廣布眼線。這樣就需要很多人手。我們來辦案的明顯人手不夠。這就需要地方上幫助組織一些人,這些人可以是專門負責這事的,也可以是兼職的。可以在車船店腳牙里廣布眼線。他們接觸的人多而雜。」一個老者說。 

  張其危知道這老者說的是五類人,車馬店腳牙指的是趕車驅馬的,駕船的,開酒店飯館的,挑夫,中人(有的說是爪牙,就是有錢人的打手)。這些人在古時候社會地位並不高。那時流行一句話:車船店腳牙,不死也該殺。說他們這些人往往心腸歹毒。其實這是歧視勞動人民的表現。 

  「第二就是重點布控,對家有九歲以下小孩子的家庭,安排兩人在暗處盯著,發現異常,馬上報告。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婆娘抓不到和尚。」 

  張其危心裡冷笑,他說的話的本來面目是「捨不得鞋子套不著狼」,意思是說要想打到狼,就要不怕跑路、不怕費鞋。這是因為狼生性狡猾,且體格強壯,能奔善跑,一旦被獵人發現,它不是東躲西藏,就是逃之夭夭。獵人若想逮住它,往往要翻山越嶺、跑許多山路;而爬山路是非常費鞋子的一件事情,再加上古人腳上穿的多是草鞋、布鞋,很不耐磨。所以,在古時候,人們往往要在磨破一兩雙鞋子之後才有可能捕捉到狼,如果捨不得費這一兩雙鞋子就很難捕到狼。就這樣,「捨不得鞋子套不住狼」這句俗語就誕生並廣泛流傳開來了。 

  後來這話演化成了把孩子當誘餌來捕狼。后一句就更絕,讓婆娘來當誘餌好捉住偷腥的和尚。有的把和尚該做流氓。 

  和它同義的還有捨不得金子彈,打不著金鳳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張其危就知道水滸英雄楊雄的老婆就被捨得,最後和尚是被抓住了,而且和尚也被丟了性命。 

  當正派人物想這個點子多少有些不正派。天朝是個講究變通的國度,這被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權變,從權! 

  張其危此時還不適應這個靈活性。 

  坐在主位的主位的老者對張其危說:「張少爺,為了方便我們以後聯絡,我們還是開誠布公一點要好一些。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來個自我介紹。我叫司馬鐵樹。是這次行動的指揮。這位老兄那簡饒空,是我的副手。還有一個軍師母沙乜。」 

  司馬鐵樹說完就把手指向一個和他一樣坐在主位次席的老者和客位首席的一個中年漢子。 

  張其危印象中的軍師級的人應該是身材瘦小,像賽吳用那種苗條體型的。這個軍師的姓氏少見,名字也取得怪異——母沙乜。體型也是那種粗壯型的。在人們的心裡都認為聰明人是體型瘦削的。因為他要思考問題。身材粗壯的人總是被人們認為是粗線條的。當軍師不見得辭職。 

  「現在請問,我們這廣撒眼線和重點布控怎麼樣?」司馬鐵樹問張其危。 

  「據老爺所說,這練功的是從西域傳到中土的,我們是不是也要在雎縣裡排查一下流動人口中的西域口音的人,將這些人的行蹤監控起來。或者將雎縣外的口音都作為重點。」張其危見他們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就建議說。 

  「你是說將我們也在控制之列?」司馬鐵樹開著張其危的玩笑。 

  「嘿嘿,哪怎麼可能呢!」張其危回應道。 

  張其危就和司馬鐵樹就合作的一些細節進行了商量。比如司馬鐵樹手下的人基本是說的官話,為了把司馬鐵樹手下的人和西域或者外地來的人區別開,司馬鐵樹手下的人在脖子上搭一條汗巾。 

  張其危要走的時候,司馬鐵樹吩咐給張其危備一匹快馬。 

  張其危說:「不用,我走路很快。」 

  「這裡離縣城很遠呢。」 

  「沒有關係。」 

  「我們現在是在亭子山呢!」司馬鐵樹說。 

  「什麼?!」張其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亭子山在雎縣非常有名。是距現在的縣城有十五公里的一個集鎮。雎縣古時候的縣名叫臨雎縣。縣城就在這亭子山。 

  張其危想,我就是被打暈了一會兒,竟然被弄到這麼遠的地方,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亭子山東南北是陡峭的石壁,只有西邊有曼延坡。於是當時的縣衙就在亭子山。老百姓就圍著這亭子山修建房子。 

  亭子山地勢高一個可以防匪,二個可以防洪。可是圍繞亭子山而建的縣城是建在雎河沖積扇的平地上,地勢較低,雎河稍微一漲水,這縣城的民房就在水裡面了。於是縣城就順著雎河往下遷移了。遷到現在的位置。亭子山的縣衙就幾經轉手,現在亭子山縣衙的買主也曾經做過張其危的工作,希望張其危買下這原先的縣衙。所以張其危知道亭子山離現在的縣城距離不近。 

  張其危不願意買亭子山的舊縣衙一個是離現在的縣城不遠不近,沒有什麼意義,二是張其危嫌原來的縣衙審過犯人,也宣布過處決犯人。張其危總覺得有凶衂之氣。再說買了房子不住是一種浪費,性價比低!所以張其危就放棄了。 

  現在南槐瑾知道自己出門時是夜晚,這時是什麼時間自己並不知道。出了門看了星星和月亮,一推時間,大約是寅時了。 

  司馬鐵樹還要給張其危備馬。張其危想自己話一出口,再改口就沒有意思了,就堅決不騎馬。 

  張其危走了幾步后就展開步伐向雎縣縣城奔去。張其危飛奔了一段距離后覺得不對頭,自己這一步早就有九米遠了。現在大概只能跑到不到八米。 

  難道功德山也降下一米了。張其危覺得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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