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沒有任何敵意
知道還有這樣一個辦法之後,我心裏便踏實了些。說到底,我並不是白椽失去女兒的真正元凶。我隻是個導火線而已。
可雖然我隻是一個導火線而已,但是白椽因為不想惱怒於自己的妻子和白雪,便遷怒與我。可憐我當時真的隻是想要找白雪的麻煩,並沒有要幫白椽摘下綠帽子啊。
等我回去後,我看葉瑾言還是那個樣子,便有些失望。之前小高他們說葉瑾言醒過來一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不論我在葉瑾言床邊守他多久,他都沒有絲毫醒轉過來的跡象。
我看著依舊沒有絲毫醒轉跡象的葉瑾言,隻能自己自說自話道,“葉瑾言,你怎麽還沒有醒過來啊。你知道最近這幾天你公司裏出現了一些變故。你再不醒過來的話,你的公司就要倒閉了啊。”
我看著對我的話無動於衷的葉瑾言,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很美,我停止了說話,有些不忍心打斷這份寧靜與祥和。
看著再也不能和我說一句話的葉瑾言,我眼眶有些濕潤,我的手有些不自覺地伸了過去,摸向了葉瑾言的臉頰。
葉瑾言的臉還是和以前一樣,很白皙,不過他現在臉上的白皙中帶著一些病態。也對看,他生病這麽久了,自然是不能夠像以前那樣生龍活虎,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紅潤的姿態。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觸碰,我恍惚間似乎看到葉瑾言的睫毛動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花,我趕緊聚精會神地盯著葉瑾言看。
誰知道這時候,葉瑾言並不再有任何的動作了。我以為是我剛才眼花,杠杆才提起的希望,這時候又瞬間隕滅了。
我歎了一口氣,對葉瑾言道,“葉瑾言,那我等會兒就去找白椽了。你說,白椽他會不會原諒我?或者說原諒我們?”
一提及這個話題,我就有些生氣,明明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和葉瑾言的錯誤。更不是我和葉瑾言朋友們的錯誤,但是他們這些人,非但都遷怒於我們,甚至就連我們的朋友也遷怒了。
我和葉瑾言就算了,起碼我們兩個也算是當事人之一,我總覺得那些動不動就遷怒別人,或者因此就和別人產生永久的不會和好或者消逝的仇恨的人呢,心裏多少都有些變態。
我說的就是朱子慧他們這些人。不過雖然我還並沒有見到過白椽,不過看到白雪是這個樣子,還有白椽對我和對風騰的態度看,我總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好人。
就在我待在醫院裏,和葉瑾言說著自己的心裏話的時候。突然間,一個電話突兀地打了過來,嚇了我一跳。
我看著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接通它。
“喂,林安安,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就是我們A市的新聞。”
雖然他並沒有給我說他是誰,但是我聽到他的聲音,就立馬知道他是誰了。正是因為我知道他是誰,所以我才對他給我打來的這通電話,才感到很是吃驚。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給我打來電話,都不會有他給我打來電話更讓我吃驚了的吧。
我驚訝了片刻,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我對著電話那端冷冰冰道,“朱佳河,你給我打電話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我本來想說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這些是什麽用意的。但是話到嘴邊,我還是咽了下去。我重新換了一個詞,還是把我心中的疑惑給說了出來。
朱佳河似乎並不吃驚我會對他這樣的態度,他依舊好脾氣地對我說道,“今天咱們A市出了一個新聞。這個新聞是你婆婆,也就是葉瑾言的後母還有葉瑾言的親生父親所聯合發出來的。”
聽朱佳河說到這裏,我心裏就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的,難不成是葉瑾言的父母做了什麽和我或者葉瑾言有關的事情嗎?
我不想再和他打啞謎了,便直接問他道,“到底那個新聞上說了什麽?”
我雖然心裏很緊張,知道新聞上的內容可能並不是什麽好的內容。但是我還是很平靜地說出了我的問題。我並沒有因為我心中急切地想要知道這些事情的答案而有什麽急切地表示。
忽然間,我就意識到,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已經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中,學會了慢慢的成長。
我現在已經算是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吧。
不等我在心裏想完這些東西,朱佳河就說出了我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葉瑾言的父母兩個人聯合在咱們A市上的新聞上說,你趁著葉瑾言成為一個植物人,昏迷不醒的時候,聯合宋子喬,想要奪得葉瑾言的公司。並且那個新聞上麵還有你和宋子喬在一起的照片。”
說到這裏,朱佳河稍微停頓了一下,便接著說道,“那上麵有了你和宋子喬的照片,便又了很強的可信度。”
“上麵還說,你當時是要把葉瑾言留給你的股份都送給宋子喬的,說你和宋子喬你們兩個狼子野心。一個是葉瑾言的老婆,一個是葉瑾言的好朋友,竟然無恥地要在一起坑害葉瑾言,想要奪得他的財產。”
好不容易等朱佳河不再說話了,我就冷笑道,“果然是這樣的。我就知道葉瑾言的父母看到我要把股份都轉讓給宋子喬,不會無動於衷的。現在他們終於出手了。”
對於葉瑾言父母的無恥勁兒,我早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雖然我還是有些生氣,但是日子還是要過得嘛。
我笑道,“怎麽葉瑾言的父母就不說說他們兩個人為了搶得葉瑾言的公司,竟然編瞎話來誣陷我和宋子喬之間有一腿。他們兩個怎麽不說說他們為什麽要讓他們的女兒在這個時候回國?為什麽剛開始葉瑾言生病的時候,他的這個所謂的妹妹,竟然連一個電話都不曾給他打過?”
聽著我接連不斷地質問,朱佳河在那邊兒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我種下的因,才結下這樣的果。”
朱佳河突然這樣說,似乎是話裏有話的樣子。我便沒有出聲打斷他的話,而是安安靜靜地等著他把話給說完。
“那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我會盡力挽回我之前所犯下的過錯的。”朱佳河的聲音堅定了起來,對我承諾道,“我知道你不一定相信我,但是我還是要和你保證。”
朱佳河一字一句很認真地對我道,“我會好好彌補我之前所犯下的所有過錯。我知道我不能夠完全償還,也不能夠使你們所受到的傷害有所緩解。但是我一定保證,盡我所能,來彌補你們。”
對於朱佳河這番言語,我並沒有多大的感觸。我覺得既然是他犯下的過錯,他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還主動說要改正。我雖然同意他的做法,但並不代表我願意原諒他。
我隻是很敷衍的說了句,“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到底朱佳河會不會為他所犯下的過錯而進行彌補,我並不關心。我關心的是眼下我和白椽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白椽會不會見我,更別說白椽聽我的話,不為難我和葉瑾言了,甚至不再和我們爭奪風騰。
我想那麽多,萬一白椽根本就連見我也不想見的話,那我隻能默默地哭了。
想到這裏,我對朱佳河道,“眼下我就有一個機會,能夠讓你贖罪,你願意試一試嗎?”
朱佳河很爽快地問我道,“到底是什麽事情,你直說無妨。”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朱佳河道,“你認識白椽嗎?你能夠讓他見我一麵嗎?”
在短暫的停頓後,朱佳河對我笑道,“這個不難,你想什麽時候見白椽,我給你安排。”
聽朱佳河回答地這麽爽快,甚至還很有底氣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將信將疑,但還是依言把自己想要見白椽的日子給他說了下。
朱佳河在這邊毫不遲疑地滿口答應著,我心中打算就姑且相信他一次,看他能不能辦到了。
和朱佳河掛了電話之後,我看到宋子喬給我發過來好幾條消息、短信,甚至還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看著宋子喬這麽著急的樣子,我覺得肯定是有什麽大事兒發生了。不然宋子喬不會這樣催著給我發消息、打電話的。
我剛打算給宋子喬打過去電話,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看果然是宋子喬的電話,就趕緊接通了。
還沒有燈宋子喬先給我說話,我就先詢問宋子喬道,“你怎麽突然會給我打這麽多電話,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兒?”
宋子喬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對我道,“你知道嗎?葉瑾言的父母在咱們A市的新聞上說你和我聯合在一起,趁著葉瑾言昏迷不醒的時候,把他的所有股份都轉到我的名下。”
宋子喬的情緒有些激動,不等我說話,宋子喬就繼續說道,“把宋子喬的股份都轉給我,隻是我們兩個才知道的秘密,現在葉瑾言的父母不僅知道了,而卻還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所有人。看來他們是想要誣陷我們,好讓我們兩個都失去大家的信任。他們卻一下子能夠鏟除兩個競爭對手。”
說到這裏,宋子喬接著感慨道,“果然是好計策啊。就是不知道這個方法是葉瑾言那一向與世無爭的繼母所出還是葉瑾言那個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父親所出?”
聽著一向都吊兒郎當的宋子喬現在一連串地發出一係列的疑問,要不是他所說的是在是有些戳心窩子,我都要笑出來了。
估計就算是葉瑾言,他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宋子喬吧。
我忍住想要吐槽宋子喬的衝動,對他笑道,“這件事我剛才已經知道了。不過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像今天這個樣子。果然男人正經起來,最有魅力了。”
宋子喬毫不猶豫地就懟了過來,“這就是你移情別戀的理由?”
看宋子喬又恢複到王朝那樣嬉皮笑臉的狀態,我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我剛才已經找到接近白椽,和白椽說明一切的機會了。你佩服我嗎?”
宋子喬在那邊嗤笑道,“佩服,佩服,小弟我佩服地五體投地。不過話說,你的辦法是什麽呢?”
宋子喬的語氣裏滿是不相信的語氣。其實剛才朱佳河隻是說會幫我約到白椽,其他的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了。
我故意對宋子喬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和宋子喬調侃了幾句,我掛了電話。本以為朱佳河聯係到白椽,讓他同意見我會很難。畢竟宋子喬都不能夠辦到這件事情。但是誰能夠想到,第二天中午,朱佳河就打電話告訴我,說是白椽中午會見我。而且就在他的家裏。
我給朱佳河道了謝,第二天中午,準時出現在了白家。
白椽看到我,顯得很是吃驚。他的眼神中有些一絲厭惡,毫不掩飾。看來他確實是很不待見我。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今天來見他的人是我。
我心中暗暗驚歎朱佳河的手段,竟然能夠讓白椽不知道所見的人是誰都願意相見。
雖說白椽對我一直很是冷淡,甚至有些怠慢,但是往往並不介意。
我今天來,就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自然不會因為他對我的態度而打退堂鼓。
“我知道你因為白雪的事情而對我有些誤會。”我知道在他這樣的老油條麵前,任何花招都會惹得他反感,所以我直接對他說道,“當時因為我和白雪之間的私人恩怨,我無意間發現了她的這個秘密。”
說到這裏,我就打住了。因為我知道我隻說到這裏就可以了。依照白椽的聰明,他應該能夠聽懂我這弦外之音。
果然,白椽聽到我這樣說,先是冷哼一聲,瞥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這番說法很不認同。
“你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把自己的責任都推得一幹二淨了。“白椽看著我笑道,“不論你怎麽狡辯,我都不會被你所蠱惑的。”
聽白椽這樣說,我並沒有生氣,反而笑道:“您誤會了,我之前單方麵給您解釋一下。你到底會如何想,會如何做,這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隻把自己覺得該做的事情做好了即可。我問心無愧就好。“
聽我這麽說,白椽不知道是被我噎住了還是對我這樣說很吃驚,反正他沒有立即和我說話,倒是認真的看著我,似乎想從我的眼睛裏看出什麽東西來。
我並沒有回避白椽探視我的眼神,而是坦然地和他對視著。但是我的眼神和心中並沒有任何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