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怎麽之前沒聽你提起過這個人?
我本來以為宋子喬問我是想知道葉瑾言對於小澤的事情的看法,畢竟小澤和葉瑾言之前關係那麽好。現在小澤的所作所為,肯定會讓葉瑾言很為難的。
所以我又補充了句,“雖然這件事葉瑾言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想,葉瑾言知道這件事情後,肯定也不會放任小澤這個樣子的吧。”
宋子喬搖了搖頭,對我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意思是說,既然葉瑾言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那麽咱們就先把這件事瞞著他。在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咱們還是先不要讓葉瑾言知道吧。”
這件事情已經推測到這個地步了,雖然我們還沒有第一手證據,但是這件事就是小澤做的,這點兒已經毋庸置疑了。我不知道宋子喬為什麽還要瞞著葉瑾言。
難道是害怕葉瑾言難過嗎?可這件事葉瑾言遲早都要知道的啊。總要麵對的事情還不如早點兒麵對。
所以我直接反對道,“既然這件事和葉瑾言有關,那麽葉瑾言就不得不知道這些事情。不論他想不想知道,他都要做出選擇甚至是抉擇。”
我也知道葉瑾言是一個很看重感情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照顧自己初戀妹妹那麽長時間內,更不會對看著自己長大的繼母那麽尊敬。
宋子喬笑道,“你也太小瞧葉瑾言了。”
“我不是擔心葉瑾言知道這些事情後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宋子喬來到我麵前,對我認真道,“我是還想看看小澤還會露出什麽把柄。畢竟現在我們隻有一個徐夢嬌的口供。其他的直接證據我們並沒有。”
“但是徐夢嬌剛才不是已經離開這裏了嗎?”我有些擔心道,“那如果徐夢嬌還和小澤有所聯係,那麽她給小澤通風報信,說咱們已經知道了他的事情。那小澤恐怕也不會再在這段時間采取什麽行動。甚至可能離開A市。”
說話間,我聽到窗戶外邊兒似乎有警笛的聲音。
劉念笑著對我道,“你以為徐夢嬌真的能夠平安無事地走出去嗎?那個院長在這兒等了她好久了。徐夢嬌剛一過來,她那邊兒幾乎就同時報警了。”
我忍不住笑了,怪不得他們幾個人剛才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原來是早就想好了對策。
確實是這樣的,現在我們隻有抓住了徐夢嬌一個人,隻有她一個人的口供和提供的證據,恐怕還不足以搬倒小澤。現在我們還需要再引誘小澤繼續行動。
不過我並沒有什麽計劃,隻能求助地看著剛才說話的宋子喬,我相信他會有辦法的。
“宋老板,剛才你不是說先不把這些事情告訴葉瑾言,想等著小澤再露出什麽馬腳嗎?”我笑道,“那你可有什麽辦法能夠讓小澤再對我們下手,從而露出馬腳的對策?”
宋子喬哈哈大笑道,“我是沒有一定能夠讓小澤出手的對策,但是先讓小澤的同夥出手的對策,我還是有的。”
小澤的同夥?我驚奇道,“小澤還有其他同夥嗎?”
對了,我想起來朱子慧這麽快的出獄似乎也和小澤有關。
我剛問完我的這個問題,很快我就反應過來,又問宋子喬道,“你想怎麽讓朱子慧他們出手?”
隻要慢慢折斷小澤的羽翼,那麽沒有了幫手的他就必然隻能自己親自出馬,到時候我們所能夠找到的證據就更多了。
小澤畢竟是一個做事兒滴水不漏的人,徐夢嬌的事情,恐怕隻能算是一個口供,因為徐夢嬌自己並沒有什麽直接而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雇傭她的人就是小澤。
“我之所以要特意等你過來才說出我的辦法,是因為這件事隻有你才能夠做。”
宋子喬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僅是我,周圍他們幾個也很是吃驚。袁媛直接脫口而出道,“安安能做什麽?”
宋子喬在旁邊神秘地笑了笑,接著對我們幾個說了幾句話,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計劃是什麽。
幸虧葉瑾言不知道他的這個計劃,否則肯定會堅持反對,搞得宋子喬這個計劃流產的。
雖然葉瑾言不知道這個計劃,但是袁媛和劉念他們知道。
袁媛和劉念幾乎異口同聲地阻止宋子喬,袁媛道,“這個方法是不是有些不妥當啊,讓安安一個女生去的話,不太安全吧。”
劉念也說道,“這個計劃雖然有效,但是風險有些太大,咱們要不想一下別的法子吧。”
宋子喬不為所動,冷哼一聲,有些嘲笑道,“隻有這個計劃可能性最高,效果也最好。”
“小澤也不是傻子,現在眼看徐夢嬌已經入獄了,像他那樣的人,肯定很謹慎,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小心的。我們不能夠從他那裏找到突破口,就隻能從別人那裏想想辦法了。”
“咱們如果不速戰速決,等時間拖得更久了,對咱們更不利。”宋子喬繼續耐著性子和我們解釋道,“到那時候,如果咱們還想要找到小澤的把柄,那恐怕是難上加難。”
宋子喬的這番分析很有道理,我們周圍幾個人,隻有宋子喬對我一直不是很喜歡,所以也隻有他,在涉及到我的事情上時,才能夠更加客觀、冷靜。
雖然這次我的風險是稍微大了些,但是也並不是到了必死無疑之類的地步。我也覺得是劉念和袁媛有些感情用事了。
袁媛和劉念一時有些語塞,我看他們也很為難的樣子,就做好了決定,笑道,“我同意宋子喬的建議。其實這件事其實風險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大。我又不是孤軍奮戰。”
我見我做出了決定,劉念和袁媛他們還是有些不讚同,袁媛直接對著宋子喬吼道,“你隻想著能夠抓到小澤的把柄,難道你就不為安安考慮一下嗎?到時候她萬一有個什麽好歹,你怎麽向葉瑾言交代?”
袁媛說話一向是心直口快,在自己的男朋友宋子喬麵前更是口無遮攔。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袁媛的這些帶有質問和責怪的話還是有些傷宋子喬的顏麵。
我剛想圓以下這個場麵,但聽袁媛這樣說,宋子喬也有些生氣了,不等我開口,直接對袁媛冷笑道,“你以為小澤這次來替白雪報仇,他的主要目標是誰?”
說著宋子喬指著自己笑問道,“難不成是我們嗎?”宋子喬眼裏帶著一些憤怒,聲調也不自覺地高了起來。
不等袁媛回答,宋子喬就笑著接著道,“小澤的主要目標還是林安安。因為就是因為林安安,白雪才被我們送到了監獄中。雖然這也是白雪罪有應得,但是小澤他管這麽多嗎?他還不是隻看到底是誰害得白雪嗎?”
宋子喬的這一番話也帶著一些怨氣,其實宋子喬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小澤的主要針對目標其實是我。要不是因為我,他們幾個也不會得罪白雪,得罪小澤。
但是袁媛作為我的朋友,為我著想也沒有任何可以指責的地方。他們本來已經因為我而受到了牽連,可他們並沒有一個人因為這件事而和我生分,或者責怪我。他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袁媛已經被宋子喬氣得有些渾身發抖,指著宋子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半天,袁媛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宋子喬,你這個……。”
劉念不等袁媛開口說完這句話,趕緊插到他們兩個人直接,趕在她前麵搶先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一個為朋友著想,值得肯定。另外一個客觀冷靜地分析當前的局勢,做出最佳的選擇,也是有道理的。”
顧夢也出麵勸道,“這世界上的事情哪裏都是非黑即白的呢?自古忠孝都難以兩全,更何況,你既想要解決問題,又想要不讓朋友陷入危險當中?”
宋子喬聽顧夢和劉念這樣說,並沒有再說什麽了。但袁媛還是忍不住把自己剛才憋了半天的話給說了出來。
“宋子喬,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不要說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好歹也看在我的麵子上對她好一些。再不濟,安安也是你好朋友的老婆吧。”
袁媛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指著宋子喬罵道,“誰知道你一直看安安都不順眼,這次雖然你這個方法聽起來有用,可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借刀殺人呢?”
袁媛在氣頭上,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果然,宋子喬聞言立馬變了臉色,指著自己的胸口對袁媛道,“你說我想要借刀殺人?袁媛,你這話說著是輕飄飄的,但是你知道你這話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
袁媛毫不示弱,我拉也拉不住,直接來到宋子喬麵前,仰起頭看著宋子喬道,“那你怎麽不說你剛才的所作所為讓我多麽心寒?”
眼看事情慢慢鬧大了,我本來是想要勸袁媛聽宋子喬的建議的,可袁媛為了保護我,都快和宋子喬鬧翻了,我也不敢再說宋子喬說得也有道理了。
劉念歎了一口氣,雖然一句話也不說,但是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短暫的沉默後,看著鬥雞眼似的看著對方的原因和宋子喬,我隻能硬著頭皮道,“既然這件事咱們沒能達成統一意見。那咱們以後再想想別的辦法。反正這件事也不急在一時,咱們還有時間。”
袁媛和宋子喬都沒有說話,劉念偷偷給我和顧夢使了個眼色。
顧夢笑道,“好了,既然這件事咱們沒有討論出個什麽結果,那咱們就先各回各家,等誰有什麽好主意了,在群裏給大家說一下。”
說完,顧夢就要離開了。劉念也緊隨其後,我看了一眼袁媛,就對她道,“那我也走了啊。”
我話還沒有說完,袁媛就幾步走到我麵前,對我笑道,“安安,今夜我住你家吧。”
看著挽著我胳膊笑得一臉燦爛。我知道袁媛是故意在宋子喬麵前才裝作這麽開心的樣子。畢竟,剛和男朋友吵過架,再心大的女生也不會笑得這麽沒心沒肺。
我隻能點頭答應,“那你今夜就先過來住吧。”
臨走時,我也給宋子喬打了個招呼,宋子喬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也挺強的宋子喬,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和袁媛一塊兒來到我家裏。
葉瑾言還沒有回來,不知道這一整天都出去幹什麽了。
我等袁媛情緒穩定下來,就來到袁媛的房間裏,給袁媛解釋道,“宋子喬說的有道理,咱們到時候就按照他說的做。不然你們難道還有其他的法子嗎?”
袁媛沒有說話,半天才道,“可是宋子喬的這個辦法會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萬一朱子慧心狠一些,那你豈不是……。”
我打斷了袁媛的話,對她笑道,“可是如果我什麽也不做,或者咱們用其他方法,且不說這方法有用沒用。但肯定沒有這個方法管用。”
“到時候,抓不到小澤,顧夢也白白和白逸軒離婚了。你和宋子喬之間也白白受了這麽多委屈。”
我拉著袁媛的手,接著對她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才和宋子喬吵架的。但這件事因我而起,我希望也能夠因為我而終結。”
在我的勸說下,袁媛終究還是長歎一聲,不再說話了。
其實袁媛不一定是不明白宋子喬提出這個建議的客觀性,但是宋子喬那時候說話也太衝了。如果他能夠稍微委婉一點,耐心一些,那麽袁媛也不一定會對他這樣。
那天夜裏,葉瑾言回來的很晚。當時袁媛都已經睡了。我也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有人進臥室了。睜開眼後,我發現是葉瑾言。看了下手機,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
自從我和葉瑾言結婚後,葉瑾言還從沒有這麽晚回來過。
不等我詢問,葉瑾言就一邊脫衣服一邊主動給我解釋道,“遇見一個好久都沒有見過的朋友,剛才我們在一起吃了個飯。”
我心中一動,問葉瑾言道,“你那個朋友啊?我認識嗎?”
葉瑾言笑道,“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朋友,過幾天就走。你也不認識,就不說給你聽了。”
聽葉瑾言這麽說,我一下子從睡意朦朧中清醒了過來。才從國外會來的?會不會是小澤?但是葉瑾言是怎麽能和小澤見麵甚至還在一起吃飯呢?
我爬起來,看著葉瑾言,幹脆打破沙鍋問到底,也省的我胡思亂想了。
“你這個朋友是男是女?叫什麽名字?”
看著我不睡覺,一本正經地詢問他的朋友,葉瑾言有些吃驚,但還是笑道,“你放心,不是女性朋友。是男的,叫朱佳河。”
原來是叫朱佳河啊。我一聽不是小澤,就鬆了一口氣,不管是誰,隻要這人不是小澤就可以。
我笑道,“怎麽之前沒有聽你提起過這個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