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白雪是不是真懷孕了?
經過兩個星期的休息,李夢涵也能一瘸一拐地來上班了。主要是她嫌在家裏悶得慌,而且長時間請假也沒有工資。
周一上班的時候,我就聽到李夢涵告訴我一件事兒,“都說日久生情,這話果然沒錯。”
說這話的時候,李夢涵滿臉春光,一臉得意的笑容。
李夢涵趁著早上剛到公司的時候,給我說了她最近和秦朗進展很神速。兩個人現在已經在暗中交往了。
“不過這話你可別給秦朗說,”李夢涵湊近我,小聲道,“因為劉夢雅的那件事,陰差陽錯,秦朗其實也不是太願意和我在一起。”
說到這裏,李夢涵臉上有些無奈,但很快就重新露出開心的神情。
我也為秦朗和她感到欣慰,他們兩個對於我來說都挺重要的。
“秦朗既然已經鬆口了,那說明事情就有希望。”我對李夢涵道,“隻要你們再接觸一段時間,磨合一下,很快我就能吃到你們的喜糖了。”
李夢涵難得的嬌羞了一下,經理剛好往這邊兒過來,我們就趕緊分開幹活了。
白雪最近不僅和葉瑾言走得越來越近,而且似乎也越來越囂張了。雖然葉瑾言因為之前和白雪還有那個叫小澤的感情,提醒了她幾次,但她仍然我行我素。
甚至最近,我就兩次“偶遇”了她和葉瑾言在一起的場景。要不是我和葉瑾言提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恐怕就真的要相信我看到我場景了。
不過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我和葉瑾言大吵了一架,葉瑾言覺得我很不可理喻,我也覺得他不再愛我了。
中午我正在上班,手機突然有短信提示,點開一看,發現是一個匿名彩信。
彩信上的內容很勁爆,是白雪和葉瑾言偷偷在醫院看病的照片,不過還有一張孕檢單子。單子上竟然顯示白雪懷孕了。
雖然明知道這張單子是假的,可我還是很生氣。
這個白雪也太大膽了吧,她是不是想利用這張孕檢的單子讓我自己找葉瑾言鬧,即使葉瑾言這才不會和我離婚,可架不住我長時間和他鬧,我們之間遲早要離婚的。
看著這張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孕檢單,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立馬去廁所給葉瑾言打電話,“葉瑾言,剛才有人匿名給我發了你和白雪兩個人在醫院的照片,而且還有白雪的懷孕孕檢報告。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
我故意很嚴肅地給葉瑾言說起這個話題,葉瑾言一點兒也不急,優哉遊哉道,“你不是知道我和白雪的事情都是假的嗎?那個孕檢單子肯定是假的。”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假戲真做啊。”我強忍著笑意,聲音帶著隱忍的憤怒,“你是不是在我和白雪之間扮演著雙麵間諜?”
葉瑾言嗤笑道,“好了,你別在那兒裝生氣了,你是不是有什麽其他事情想要和我說?”
果然又被葉瑾言給一眼看穿了,我有些泄氣,隻能問他道,“你前段時間和白雪在常春精神病院看病嗎?”
葉瑾言反問道,“是啊,她不一直都在那個醫院看病的嗎?”
“那你知道她的主治醫師是誰嗎?”
“就是常春精神病院的院長啊。”葉瑾言似乎對我問的問題感到奇怪,就問道,“怎麽,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沒有立馬回答葉瑾言的這個問題,而是在心裏琢磨著,白雪竟然能夠請院長親自給聽看病,幫她圓謊,那她一定給了這個院長不少的好處。
這個院長這麽多年來都是守口如瓶的,肯定很難從院長這裏找到突破口,不過幸好白雪又弄了一個新的突破口給我。
“沒什麽,我就是問一下,了解一下情況。”我隨口胡謅,“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隻是問一下我情敵的情況。”
“對了,”說著說著我又想起來還有件事情沒辦呢,就對葉瑾言道,“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常春醫院院長的背景還有家庭情況之類的,等會兒發到我手機上。”
我不能一直受白雪擺布,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主動出擊。她已經習慣了我的逆來順受,應該想不到我會主動反擊的吧。
“那個醫生,你說是給白雪看病的那個嗎?”葉瑾言笑道,“你個小傻瓜要準備幹什麽啊?給我說說,我幫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以前的事情就是葉瑾言幫我做的,可我不想凡事兒都靠著他。我自己也可以解決我自己的事情,隻要他能夠給我提供一些朋友間的幫助即可。
“對對對,就是他。”我和葉瑾言打哈哈道,“我的事兒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沒什麽別的的事兒了,那我掛了哈。”
葉瑾言在那頭兒笑道,“好,那你掛吧。”
掛了電話後,我立馬又厚著臉皮去找趙經理請假,經理教訓了我幾句,說我怎麽經常請假,我又央求了一會兒,經理才不高興地批了我半天假。
“下不為例了!今天才周一就又請假。你再這樣,我就給咱們總經理反應了。”
我連連說著,“不會了不會了。”
我們經理是那些少數不巴結我的人中真正公正無私的人。托秦朗的福,現在在公司裏,不僅沒人敢欺負我,甚至還有不少以前嘲笑過我或者欺負過我的人,轉過頭來巴結我。
我出了公司,也沒讓葉瑾言給我找的司機來接我,而是自己偷偷根據彩信上的內容,去了白雪做孕檢的那個醫院。
這個醫院不是葉瑾言所在的醫院,而是一個私人醫院。
很快我就來到了這個醫院,借著給自己看病的由頭,進了一個婦產科醫生的辦公室。
這個醫院不大,給我看病的女醫生五十多歲,應該多年就從事這個行業。她沒有化妝,腳上的鞋子是幾年前的一個款式,看著有些舊了可她還在穿。
我心裏稍微有了些底,就道,“醫生,我不是來看病的,是我姐,之前在您這兒檢查,結果查出來是懷孕。我想來問問是不是真的。”
一聽我這話,那個女醫生的臉立馬就黑了,她不耐煩道,“我們這裏是醫院,應該保護患者的隱私,不會告訴你的。你走吧。”
說完她就要攆我走,我趕緊從包裏掏出一疊錢,放到她手裏,“我知道我姐給你錢了,我可以給你更多錢,隻要你願意把我姐是否懷孕的真實情況告訴我。”
“誰拿你姐錢了?”女醫生怒道,“你趕緊給我走,趕緊給我走。”說著她就親自動手來推我。
白雪肯定沒有懷孕,這個毋庸置疑,可是她的體檢報告上竟然顯示她懷孕一個多月了。在醫院裏,能夠造假的隻有醫生。我賭這個醫生肯定收了白雪的錢。
我幹脆心一橫,硬著頭皮道,“我姐賬戶上少的錢,我都查過了,那天她轉賬給你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要趕我走也可以,”我冷笑道,“隻要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說出來,那你就趕我走吧。”
我表麵上這麽猖狂,其實我內心很忐忑,如果這個醫生真的把我給轟出去了,那我不僅丟人,而且還要白忙活一場了。
不過輸人不輸陣,我強自裝出一副自己已經知道一切的樣子。
那個女醫生似乎和我博弈一般,直勾勾地看著我,她越看著我沉默不語,我就越是有信心。看來這招有效果。
我趕緊趁熱打鐵道,“您放心,我隻是來問問你情況的,不會做什麽對您有害的事情。希望您能通融一下。”
說著,我把那一疊錢推了過去,那個女醫生看了我推過去的那一疊錢,歎了一口氣,後悔道,“我就知道,不該收她們的錢。”
“說吧,你找的那個女孩叫什麽名字?”
我一聽有戲,壓製下內心的喜悅,對她道,“我姐叫白雪,你查看一下,她是什麽情況。就是昨天才來過的,您應該由印象。”
我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就是瘦瘦高高的,一米六八的樣子,長頭發,燙過了。”
我剛把話說完,那女醫生就道,“我知道她,長得挺漂亮的。”
這個女醫生竟然知道她,我心下大喜,趕緊問道,“那我姐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你姐沒有懷孕,她連處女膜都沒有破,怎麽可能懷孕呢?”
果然,白雪是假懷孕,我早就知道。
在問了醫生幾個問題後,我就出來了。拿著早已經準備好的錄音筆,到時候我要把我收集到的資料都放給白雪聽。讓她親眼看到自己的謊言,一個個別戳破的樣子。
現在時間還早,葉瑾言剛才已經把常春精神病院院長的資料都發給我了。
常春精神病院的院長叫常春,這家精神病院是新開的一家,背後的股東就是白家現在的家主:白椽。
在白椽資助常春之前,他隻是A市一家精神病院的醫生,還有老婆孩子,不過就在他成為這家私立醫院的前夕,也就是十五年前,他就和他老婆離婚了。
兩個人還有一個兒子,叫常樂,不過在他們夫妻離婚之後不久就改名叫孫樂了。這個孫樂三年前還在風騰上班,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從風騰辭職,去了一個普通的小公司。
看到這兩點,直覺告訴我,這似乎是個家庭矛盾。應該是常春在發達之後,就拋妻棄子,然後兒子一怒之下,跟了媽媽的姓。這也正常。
可不太正常的是,那個孫樂,為什麽會無緣無故放棄了風騰這樣一個福利待遇都比別的地方好的公司呢?
不過孫樂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我仔細看著孫樂的照片,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見過他,就照著葉瑾言發過來的信息,去了孫樂家。
坐在出租車上,我一直在嘴裏念叨著這個熟悉的名字,這個名字似乎前段時間有人給我提過似的。可我真的一點兒信息都想不起來了。
我坐在車上,表妹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姐,我和我爸攔不住我媽,她非要說二姨是你給害死的。現在正抱著二姨的相片,坐在你家門口哭呢。”
我一聽這話,差點兒把我氣暈過去,我這個大姨可真是活寶啊。不知道她憋了多久,才想出來這個法子,也算是難為她了。一大把年紀,竟然一點兒也不害臊。
我表妹趙芳圓雖然是我大姨家的孩子,但幸虧從小不隨我大姨。人長得雖然不是說傾國傾城,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家碧玉。
關鍵是人很通情達理,和我大姨完全不同。而且也不是我姨夫那種軟弱的人,有時候逼急了,反而能把我大姨給整得一愣一愣的。
之前我倆的關係還不錯,可因為我大姨那個樣子,我表妹和我大姨也鬧過不少矛盾,後來她也不好意思經常來我家玩兒了。我們聯係也少了很多,但我知道她人不錯。其實這麽多年來,我大姨能夠少麻煩我家,多虧了我這個表妹。
我直接讓司機帶我回到我以前住的那個小區。我大姨並不知道我現在具體住在那裏,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怕她過去訛我。
我也沒給葉瑾言他們打電話,直接自己就過去了。一口氣上到四樓,一看到我,本來正靠著門坐在地上的大姨,突然間就嚎啕大哭起來。
哭的內容無非就是我媽命途多舛,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竟然還被我給氣死了。
我表妹在一旁,眼睛也紅紅的,對我道,“姐,你比我有福氣。我二姨可比我媽要懂事多了。”
表妹話音剛落,我大姨就把鞋子一脫,朝我表妹身上擲去。
我表妹沒有躲避,生生地被我大姨的鞋子砸中,狠狠地瞪了我大姨一眼,然後身子一扭,我一個沒拉住,跑了出去。
我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跑過去追,我大姨已經拉著我,“安安啊,你把我親妹妹給氣死了,你要給大姨個交代啊。”
“殺人償命,你報警吧。”我拂下她放在我身上的手,冷冷道,“你再在我家門口嚎叫,釋放噪音擾亂公共秩序,我就報警了。”
我突然對我大姨態度這麽強硬,她明顯震驚住了,就連我轉身離去她也沒有反應。
我剛要下樓梯,她就要接著嚎,我立馬道,“大姨,您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報警啊。那您就接著在這兒嚎吧。反正會有鄰居幫我報警的。”
說完我就迅速下樓去了,我大姨也不嚎了,想要上前追我,可是她鞋子剛被她給扔出去老遠,她光著一隻腳追了幾步,又趕緊折回去穿鞋子。
我看到了,笑了下,就不再管她。
對付我大姨這種人,要麽就比她更無賴,要麽就用法律來強迫她改正某些惡習。
我重新調整了心情,給我表妹發了個消息,告訴她事情已經解決了。向她道了謝,就回公司了。
誰知道我還是太年輕了,當天夜裏,秦朗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是我大姨現在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