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不就是不小心踢了他蛋蛋嗎?
秦朗有些擔心,目光下意識地就往她腳上看,李夢涵的腳早已經被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從外邊看根本看不到她腳到底傷的如何。
秦朗不經意間皺了下眉,問李夢涵道,“那你今天怎麽回家,公交車或者地鐵上麵的人都很多,你應該不方便吧。”
李夢涵低頭不吭聲,要不是我碰巧看到她嘴角那一抹微笑,我差點兒也要以為她這是在思考秦朗的話呢。
聽秦朗這麽說,我瞥了他一眼,難得的聰明了一次,趕緊道,“那如果你方便的話,也可以送她回家。”
說著我看著李夢涵包的跟個粽子一樣的腳,笑道,“隻是她這腳傷嚴重,恐怕需要好長時間才能好。”
我了解秦朗,他肯定不會因為怕麻煩而讓李夢涵自己一個人上下班。
我現在才理解剛才李夢涵為什麽說的話那麽自相矛盾,原來是她表麵上說自己腳不要緊,其實心裏還是想要秦朗為她擔心的。
不等秦朗說話,李夢涵就抬起頭看,含情脈脈地看著秦朗,笑道,“安安說的對,我腳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怎麽能經常麻煩你呢?”
秦朗表情很嚴肅,“咱們是朋友,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呢?”
果然下班的時候,秦朗就幫忙把李夢涵弄到他的車上。
我對秦朗道,“李夢涵的家貌似是在城西,你家是在城東。要不我把我家的鑰匙給你,讓李夢涵先住我家吧。”
李夢涵在旁邊朝我擠了個眼,我了然的笑了笑,把鑰匙給了秦朗。
他們現在距離這麽近,秦朗如果擔心她的腳傷,恐怕不會讓她一個人住到我家裏的。估計最後會讓李夢涵住到自己家中。
但是我又不能直接提議讓李夢涵住到他家中,否則秦朗八成會拒絕這個要求的。對於秦朗,應該徐徐圖之。
果然,秦朗聽我這麽說,就沒有拒絕我,在詢問了李夢涵的意見後,就拿走了鑰匙。
做完這一切,我還挺有成就感的,畢竟一直毫無進展的事情,現在突然就有了突破口。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秦朗突然喊住了我,他朝我招了招手,把我拉到一邊兒道,“將李夢涵一個人放在我家裏,我有點兒不放心,畢竟家裏隻有她一個人。”
我看秦朗有些擔心,心裏倒是放心不少。看來秦朗之前就是嘴上說著不喜歡李夢涵,其實心裏對她還是挺關心的。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他道,“那這就是你的事兒了,又不是我要送人家回家的。”
說完,我就離開了,生怕秦朗等會兒又拉著我,讓我幫他照顧李夢涵。
葉瑾言今天夜裏有事兒,就讓我先去星辰酒吧,說等會兒就過去接我。
我去酒吧,發現宋子喬和袁媛還在風騰上班,轉了一圈兒,隻發現了劉念。
我趴在吧台上,看著旁邊的劉念一直在忙忙碌碌的,也許是我觀察的久了,我發現劉念長得其實挺不錯的。
劉念一回頭,就看到我正盯著他看。下意識地摸了摸臉,笑著問我道,“怎麽,是不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我這麽帥?”
我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劉念指了指顧夢的方向,笑道,“你實在是無聊了可以去找顧夢說會話,她最近有些反常。你們女人的心思啊,真難猜。”
劉念的表情活像是久經風塵,見過太多女人的樣子,看得我有些忍俊不禁。
順著他下巴示意的方向,我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顧夢什麽時候過來了。現在還不是她唱歌的時間,她正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吸著煙。
顧夢其實挺努力的,一個人在酒吧了兼了好多職。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那麽拚命的掙那麽多錢,隻知道反正什麽賺錢,她就幹什麽。
我聽出來劉念話裏有話,就問他道,“怎麽,顧夢最近怎麽了?”
“之前不是有個叫白逸軒的小子一直瘋狂的追求她嗎?”說到白逸軒這個名字,劉念笑了下,“顧夢嘴上說著對他沒感覺,但明眼人不難看出來,其實顧夢對這個小夥子也挺感興趣的。”
劉念說的這個我知道。我自從上次在這裏看到白雪打了顧夢一耳光之後,貌似就再也沒有看到白逸軒出現過了。
“然後呢?”
劉念接著道,“可自從上次我不在這兒,這個白逸軒的姐姐過來鬧了一場,然後這個白逸軒也就沒有再來過了。”
沒再來過?當時發生這一切的時候,我也在現場,當時白逸軒的所作所為,明顯是在白雪和顧夢兩個之間,選擇了顧夢。難道是白逸軒終究是太年輕了,最後屈服在他姐姐的淫威之下?
我心裏是這樣想的,嘴上也是這樣說的,“我覺得白逸軒並不是一個不敢反抗的人,他沒再來這裏找顧夢,我覺得應該是有什麽隱情的吧。”
劉念嗤笑了下,看我的眼神兒覺得我很是幼稚。
“我在這裏混了好長時間了,見過這樣的人和事兒多了去了,八成是因為家裏不同意,就隻好放棄了。”
說到這裏,劉念摸了摸下巴,回憶道,“其實我也感覺這個白逸軒和別的人不一樣。可是這種事兒誰就敢打包票。”
說完這些話,劉念就接著去忙了。我看顧夢一個人坐在那裏,不是吸煙就是喝悶酒,就走了過去,在她對麵坐下。
顧夢抬頭看了我一樣,難得的沒有搭理我。她看人的眼神有種曆經滄桑的感覺,讓人很難寫相信她隻是一個剛剛過了二十歲生日的小姑娘。
我猜她這個樣子應該和白逸軒的事情有關,就沒有問她關於白逸軒的事情。也拿了個杯子,倒了些酒和她一起喝。
她喝的又快又多,每次都是一杯酒剛下肚,另外一杯酒就接著滿上了。
就在她還要再這樣喝下去的時候,我抓住她拿瓶子的手,問她道,“你不是說自己最喜歡錢的嗎?你現在每天賺的不少了,你還有什麽煩心事?”
顧夢笑了下,“我有什麽煩心事兒?我現在賺的錢也不少了,終於不用擔心自己沒錢了,有什麽可煩心的呢?”
說著,顧夢又是一杯酒下肚。我看她臉上已經暈染了幾分紅色,知道她有點兒醉了。把剩下的酒都倒到我的杯子裏。
我一口氣悶下去,“沒有煩心事兒那你喝酒喝這麽多幹嘛?”
顧夢乜斜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看著我突然笑道,“那你有什麽煩心事兒?”
顧夢指著我拿酒杯的手笑道,“你喝的不比我慢。”
對於顧夢,雖然我們之間的交際並不是很多,但是我們卻有點兒像是老朋友一樣,我有時候憋在心裏就連葉瑾言也不想告訴的話,我卻能夠對她說。
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笑道,“我告訴你我的煩心誰讓,那你也要告訴我你的煩心事兒。你覺得怎麽樣?”
顧夢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那你先說一下你的煩心事兒是什麽吧。”
我正色道,“我的心事兒就是我媽已經去世這麽久了,我還沒有找到到底是誰把那些照片給我媽的。”
我就是不相信,雖然沒有什麽證據,但是我就是覺得朱子林並不是把照片給我媽的那個人。
顧夢略微有些驚異道,“不是說這件事情已近解決了嗎?朱子林不是已經被抓了?”
顧夢和我們關係比較近,聽說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可我不相信他是唯一的凶手。”
顧夢聽了我的話,眼中的驚異之色慢慢退去,笑道,“我的煩心事兒就是我以為我不喜歡他,可我現在發現我竟然有些喜歡他。”
顧夢雖然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但是我和她都心知肚明,這個人就是白雪的弟弟:白逸軒。
我給顧夢說了我心中一直藏著的事情後,稍微輕鬆了些。
顧夢也沒有再喝酒,等會兒她還要唱歌呢。喝太多酒對她沒有好處。
門外一陣喧囂的聲音吸引了我和她的注意,然後我們就看到白逸軒衣衫襤褸地踉蹌著跑了過來,好像他背後有惡魔在追著他。
看到白逸軒出現了,顧夢先是一驚,微不可見的笑了下,眼中滿是對白逸軒的擔憂。
但是當白逸軒四處尋找,看到顧夢時,顧夢瞬間就冷下了臉。
“顧夢。”
白逸軒看到顧夢後驚喜交加,想要往顧夢這邊兒跑過來,誰知道跑到一半,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顧夢再也顧不得偽裝自己了,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劉念也發現這邊兒的情況,趕了過來,一邊掐白逸軒的人中,一邊對旁邊的人道,“都散散,都散散。”
幫忙趕走圍在一旁的眾多看熱鬧的,顧夢在旁邊急道,“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暈倒了?”
劉念笑了下,將白逸軒抱起來,“他這個樣子哪裏能算是好端端的?這明顯是被人給虐待了。”
我看白逸軒身上皮膚都好好的,並沒有任何傷痕,心裏就疑惑劉念是怎麽看出來他是被別人虐到過了。
顧夢沒有想那麽多,趕緊問道,“那他不要緊吧。”
可能顧夢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對白逸軒很關心,這種關心的態度遠遠超越了普通朋友間的關心。而且她之前對待白逸軒的態度可是沒有這麽友善的。
劉念一邊把白逸軒往房間裏抱,一邊對顧夢道,“沒什麽大礙,我估計他是餓的。”
餓的?誰敢讓白逸軒不吃飯?誰有這種權利?我想了下,腦海中第一個答案就是白雪。
我看她對白逸軒管的挺嚴的,那麽大的人了,就連和誰談戀愛都要得到她這個姐姐的允許。
顧夢問出了我腦海中想到的問題,劉念看著顧夢笑了笑道,“你不是不喜歡他嗎?幹嘛這麽關心他?”
顧夢的臉瞬間有些紅,惱羞成怒道,“我隻是問一下,誰說我喜歡他了?”
說著顧夢就轉身想走,可是看到還昏迷不醒的白逸軒,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劉念讓人給白逸軒買了點兒粥,那人拿回來的時候,劉念就讓那人把粥給顧夢。
顧夢柳眉倒豎,有些生氣道,“為什麽他要喝的粥給我?”
劉念一拍大腿,從床邊兒站起來走到顧夢麵前道,“好吧,反正我個大老爺們也不會威人喝粥,何況還是個男的,這要是讓人看到顯得我們多gay啊。他餓死了算了,我可是還要娶媳婦兒的。”
劉念一邊往外邊走,一邊頭也不回道,“你愛喂不喂,不喂的話記得趕緊出來唱歌,馬上就該你上場了。”
劉念朝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屁顛屁顛跟著他出去了。關門的時候,我看到顧夢正拎著粥往白逸軒那裏走去。
“厲害了我的哥。”我對劉念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劉念笑著給我作了個揖道,“謙虛了我的妹。”
我和劉念剛從那邊兒出來,我就看到袁媛正鬼鬼祟祟地往酒吧這裏來。
我有些奇怪她今天怎麽這個樣子,就上前喊住了她。
聽到有人喊她,袁媛明顯嚇了一跳,見到是我,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宋子喬呢。”
我更加奇怪了,好端端的她為什麽這麽怕宋子喬呢?
袁媛把我拉到一邊兒,先問我道,“宋子喬回來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我一直在這裏,並沒有看到他回來。”
袁媛這才放心地給我解釋道,“我不是最近找了個工作嗎?你知道的,宋子喬一直不想讓我上班,我背著他找工作,他知道後氣得不行,但是最終還是同意了我去工作。不過他今天說要和我一塊兒去看看我的工作單位。”
說到這裏,袁媛就歎了口氣,“我就不該帶他過去的。”
“怎麽了?”我的興趣完全被袁媛給提起來了,忍不住催促她問道。
袁媛卻突然給我賣起了關子,神秘兮兮道,“你猜我那家翻譯社的老板是誰?”
我急道,“我怎麽知道你老板是誰,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袁媛這才告訴我,“我的老板就是那次咱們那次在燒烤店裏看到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
聽袁媛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人是不是叫許逸?”
袁媛笑道,“對,就是那個人。”
“那你帶宋子喬過去,宋子喬怎麽了?你說不該帶他過去。”
袁媛一說到這個,就有些生氣道,“剛好我們老板在那裏,不知為什,他見過我們老板後就非要讓我回家,不讓我工作。然後我就和他吵了一架,吵到厲害的時候,就踹了他一腳。”
“噗……。”聽到她說的最後一句,我忍不住笑了。
袁媛杏眼圓睜,對我道,“笑什麽笑,不就是一不小心踢了他蛋蛋嗎?誰讓他幹涉我的自由呢?”
“你現在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當時跑什麽跑?”
一道清冷的男聲從我倆身後傳來,袁媛的表情頓時跟吃了屎一樣,變得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