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為自身辯解
魎見二人都不做響應了，便繼續說道：“我們二人前來取水並無大礙，姑娘是不相信我們的能力還是非要爭論此功”。
“也罷，就算南姑娘是出於好意想要幫助我們早日取得天山之水，但是姑娘出門在外也太不小心了吧，一身官兵行頭本就引起了店家的注意，女扮男裝很快便被識破，姑娘在軍營所帶之日也不短，為何就是沒有學到一些保護自己的本事，那日若不是南姑娘運氣好，碰上了我深夜未眠，聽到那二人的談話這才救下了姑娘，可想而知如若我並未發現，那麽事情的後果會演化至如何，你想過沒有。”
“若是姑娘真的出點差錯，想必將軍也難繼續存活下去，像他這般明裏暗裏都幫襯姑娘，成日都為姑娘著想，擔憂之人，這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折磨。”
“此事先擱置不提，我們而後來至村莊，因我不慎受傷需要解毒，因此停留兩日倒也無妨，整頓歇息便要快馬加鞭去辦正事，姑娘這一來，先是認了親戚，而後又為村長夫人治病，接而又為紅花的丈夫王二柱救死扶傷，南姑娘可當真是位大善人，在這裏獲得了不少稱讚與誇獎，想必也是覺得這裏的生活簡單舒坦，便再也不想與我等取那天山之水，更是不想再回到軍營去受那所謂的邊疆之苦。”
“難不成姑娘還是忘記了一些事，便要我來與你提醒，那韓公子之前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知今天會變得如此癡呆模樣，說是拜姑娘所賜我倒不敢，但是大部分原因是由於姑娘所造成吧，在下也不知道姑娘是真的忘了還是裝作忘了。”
說完此話，魎便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南菻嫣。卻並未直視看她。
這時南菻嫣放開了南淩夜的衣袖，徑直走到魎麵前，麵無表情的抬頭望著他。
說道：“魎公子可是說完了”。
南淩夜也從未見過南菻嫣這幅模樣，想必是真的被這話所傷到內心。
“對，說完了，我自知南姑娘伶牙俐齒，有的也能說出沒得，自是如此，那麽姑娘便解釋吧。無論你說什麽，我對姑娘的看法已然定格，不會再輕易改變了。”
魎說道這話的時候也沒有直視南菻嫣的眼睛，好像是在刻意躲避什麽。當然在他看來並不是虛心，但是他也不知那是什麽。
“魎，我真未想到我南菻嫣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一個殘破不堪之人。”
南菻嫣語重心長的說道，同時又搖了搖頭，不僅無奈，而且心寒。
魎看了南菻嫣一眼，便將頭別過去，並未說話。
南菻嫣本不想跟他做多解釋了，覺得本沒要。但是繼續想到在接下來的幾日裏，會跟魎處在同一屋簷下，便不能就此草草略過此事。
當然，她南菻嫣沒有做的便也不能被人隨意冤枉，有些事還是當麵說開的好，省的日後大家心裏都有所忌憚。自是坦坦蕩蕩，便沒有什麽可見不得人。
“好，我且解釋與你聽。”南菻嫣看了魎一眼，便繼續說道。
“為韓哥濤取這天山之水加以入藥是我從古醫書上所發現的妙法，已經算是立了功，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特意去取，以此來顯示我立功。”
“況且換句不好聽的來說，我這些時日在軍營所做之事還少嗎，算起來也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勞的吧，另外，韓公子因我而中毒，現在變成這副模樣我更是心痛不已，我將他醫治好隻是因為內心過意不去，而且這本就是我作為一名大夫的責任。”
“你方才說道我為何逃出軍營非要跟來前往天山取那天然之水，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我比你二人都了解此水醫效，也並非就是天山之水就能加以入藥，必須得是天山腳下帶有天然礦物之水才行，這要求想必也是極高的。所以我必須跟著二位前來。”
說到與此，南菻嫣看了魎一眼。
見他並未有所異樣，隻是麵無表情。因此，南菻嫣繼續說道。
“然後我便使了計策逃出軍營，趕了一傍晚的路來到客棧著實已經身心疲憊，早已忘了注視店家是否靠譜，隻是聽得有一空房，便趕緊付了銀子跟著進去。”
“哪裏能想得到我女扮男裝的計策被識破，自然這也是我疏忽大意，日後定當不會發生第二次。”
“接而再次必須要謝到魎公子，多虧了你如此機智發現店家的不良居心，這才使小女子逃離厄運，再次便謝過了。”
南菻嫣說完這話的同時也彎腰低下了頭像魎鞠了一躬，但這不會代表南菻嫣對魎剛才說到的話有所讚同，隻是一碼歸一碼。
魎被南菻嫣這突如其來的鞠躬給嚇了一跳，正在思量是不是剛才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畢竟她也是個姑娘。
雖是暗自想到但是並不會顯露出來，隻是在一旁強作鎮定。
南菻嫣則是自己直起腰來，繼續說道。
“後來魎公子便不慎中了暗算，我急於為魎公子尋找解藥，所以便在村長家暫住下。”
“後來發先村長也是性情中的仁義之人，便有幸結交，未曾想到他家中還出現了這檔子事，所以出於村長贈送解藥之恩便想到報答，因此便認作了村長與夫人為父親母親，後期又是因為看不慣村頭的紅花欺辱夫人，便想到要治她開口說話，於情於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誰成想，那日紅花的丈夫便溺了水被你與南公子所帶到家裏，我作為一名大夫更是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所以我並不是為了聽取別人的誇讚和欣賞。”
“若是僅在乎這些人的看法，想必你也太小看我南菻嫣了”。
南菻嫣看了一眼魎繼續說道。
“我救王二柱那夜，獨身一人守候在窗前，看到外麵下了毛毛細雨，又是觀察一番天氣，想必是北邊的方向，也就是天山所在，定會有傾盆大雨，若是如此，那我們如何去得，出門在外，便要考慮到多種因素，斷不能妄然行事，否則必會出大錯。”
“即便如此，那麽南姑娘為何這幾日對天山取水之事一句不提。”魎問道。
“並非不提，隻是當著父親母親的麵不好一直提及此事，但是我心中早已盤算，之前幾日的確出行不得，若魎公子執意要走，那麽路上遇到了自然災難可莫怪小女子未曾提醒過公子。”
“行，按你說得是由於天氣狀況，那麽現下這裏天氣大晴，南姑娘可有觀測那天山的情況，我們何時便能出發。”
魎反問道南菻嫣，料定她說不出個所以時間來，因為他早已斷定這南菻嫣就是不斷推脫，並無誠意。
“今日就出發！”南菻嫣一口說道。
聽到這裏魎不禁失笑：“南姑娘好生了得，方才還與我說近幾日天氣不佳，影響出行，我適才又與姑娘說了一番道理，而後問道姑娘何時動身，姑娘竟然一口說道今日，莫不知是姑娘早已想好的還是在下這麽一問，姑娘才如此說道。”
“現在在下也分不清姑娘說得哪句真哪句假了。”
魎盯著南菻嫣說道，臉上浮現出若有如無的笑意，一點也不似平日裏的魎活潑可愛些。
現下說話反倒變得有點尖酸刻薄，倒更像是魎的空殼身軀附在了另一人的靈魂之上，有些許陌生，又有些許讓人害怕。忍不住便向遠離他。
“好，你既是不相信我，那麽此番便讓南公子與你解釋吧。”
南菻嫣看了一眼南淩夜用一個眼神示意道讓他說，此時南菻嫣才深刻意識到，與一位高智商的人交流是多麽重要，若要人人都似魎一般愚蠢莽撞，那麽南菻嫣估計剛穿越第一天，便恨不得一刀痛死自己，運氣好點的話說不定還能穿越回去。
不動聲色的一會功夫，南菻嫣的思想便已經遊離到九霄雲外了，當真無奈，現在她居然還有工夫想這些沒用的，南菻嫣，難道你的智商是被魎一同拉低了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便是這樣的道理。
眼下南菻嫣百口莫辯，也隻有南淩夜能為她辯解一番了。
南淩夜無奈的歎了口氣，徑直走到魎的麵前，便開口說道。
“魎，你當真冤枉南姑娘了。”
“前日南姑娘便來與我等商議去往天山取水此事，而你正好不在屋中，因此南姑娘便隻是告知於我，說此事萬不能再耽誤，韓哥濤的病情要緊，說好的今日便啟程”。
“因此南姑娘早早便起來了床，隻是有點舍不得這裏，有那麽些許惆悵，這也是人知常情，但是她定不會誤了正事，昨日我也未見得你蹤影，於是便無機會尋得告知你，但是回想一番，不如直接等你今日醒來我們直接收拾行李上路便是，趕傍晚便能到了天山，因為南姑娘已經猜到今日天氣必然大晴，所以正是上路的好時間。”
“路上快馬加鞭，也不會耽誤太久。”
南淩夜慢慢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與魎聽，說罷便拍了拍魎的肩膀。
“當真如此？”魎聽完此話便問道。
“當真如此！”南淩夜肯定的說道。
“淩夜，不必與他多說，都已經這般與他說明了，他硬是不信，與我何幹。現下竟來猜疑是你我二人勾結撒謊欺騙與他，我南菻嫣即使再不值錢，也定不會如此。”
說罷此話便欲轉身離去，卻被魎一把拽住胳膊。
“南姑娘留步，我不是那個意思。”
而南菻嫣則像剛才他甩開南淩夜那般的甩開他，開口說道。
“魎公子自是早就說道，男女授受不親，現下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與我拉扯，成何體統。”
魎聽到此話，不禁再次被南菻嫣說紅了臉，便低下了頭。頓了許久，仍不見抬頭。
南菻嫣這時好像想到了什麽便對著魎說道：“魎公子剛才說到一番關於慕容衝將軍之事，我現在需要解釋一番。你說他對我有男女之情，這些我尚不知曉，他也從未讓我覺得我有什麽過人之處，能夠值得你家將軍如此費心為我擔憂。”
“接而你說到什麽我離開了軍營便會牽扯到慕容衝的情緒，我試問你家將軍便就這些胸襟抱負，離開了女人便失去自我，你可是這般意思？”
魎聽到這話便急於否認，我並非……
南菻嫣未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打斷道。
“另外，你說我離開軍營便不能為眾將士治病療傷，說我自私，不為軍營考慮一絲半點。”
“那麽試問魎公子可記得我本就不屬於你們軍營之人，之前所做一切都是你家將軍三番兩次去尋我讓我幫助與他，因心軟所以才去到軍營，不辭辛苦，沒有俸祿，一心一意為你軍營，你現下竟能說此忘恩負義之話，可是你慕容大將軍管教不嚴之過。”
“我現下且告知於你，即便你說我自私又何妨，韓哥濤為我中毒，我就是拋下這整個軍營的眾將士，也要為韓哥濤取這天山之水，如此說來，我南菻嫣當真自私。”
說完此話，南菻嫣便轉身進了屋去，留下魎與南淩夜二人在庭院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