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195章 越來越恐怖的村子
我瞪視了小雅一眼:「能不能讓大爺把話一次講完,別老是打斷他,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話說得有點重了,不過只能如此嚴肅,才可以讓小雅這個喜歡顯擺的丫頭閉嘴。
老頭見我一臉嚴肅,忙平和地一笑:「其實這姑娘說得八九不離十,那些村民確實是中了毛僵的毒,不過並不是被咬,而是主動吃了它的腐爛血肉!」
我們幾個詫異極了:「什麼,主動吃的?!」
老頭點了點頭:「是呀,不過這些都是后話,開始的時候沒人知曉。」
我揚了揚手:「那您慢慢說,接著方才的情節。」
老頭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煙,往下講述起來:「村子里的那位老人,察覺到有很多人的眼睛發綠后,意識到不妙,畢竟活的年歲比較大,也聽過一些傳聞,說殭屍的眼睛就是綠的。
當然,他不敢明說,更不敢質問那些人,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於是打算一個人偷偷調查一番。
又過了一天,幾乎村子里所有的男丁都鑽進了紅色岩層下面,等他們出來后,全然不顧自己妻兒父母的追問,徑直回家睡覺。
當天晚上,那個老人沒有酣睡,在月掛半天的時候悄悄起床,從家裡走了出來,在村子里溜達起來。
轉悠了大半圈,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更看不到半個人影,心裡不由得暗暗嘀咕,是不是多慮了,村裡人本就沒任何問題,那些家禽不過是被野獸咬死的……
正當他心事重重往前行走的時候,突然感覺出一點不對勁,自己的腳步聲比以前沉重多了,略一思索不由得渾身從頭涼到腳,寒毛根根豎立——後面有人跟著,與自己步調一致。
老人握緊了手裡的拐棍,猛地轉過了頭,掄起來就要砸下去的時候,發現一直跟在自己後面的人,竟然是生產隊長,忙收回了半空中的拐棍。
生產隊長對老人開了口,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二爺爺,你半夜三更不睡覺,這是要幹什麼呢?』
老人誒了一聲,呵呵一笑,只好臨時找了個借口:『年齡大了,腸胃不好,肚子疼,所以打算去鎮上瞧瞧,由於年齡大了走路比較慢,所以只好半夜就出發。』
生產隊長聽后先是怪異地笑了兩聲,之後客氣極了:『我家裡正好有幾幅葯,是治肚子疼的,要不你跟我去取吧。』
老人總覺得生產隊長先前的笑有點聳人,那是他活了七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的怪笑,心裡直打顫,忙擺擺手:『不用不用,再說這病與病不一樣,不能亂吃藥。』
說完只好裝模作樣地朝出村的路走去,並且一直走,天亮的時候抵達了鎮上,老人也算是聰明,沒有白去,將發現告訴了鎮上的公社和派出所。
兩個部門都派人下來了,開著吉普車載著老人回到了村子,找到生產隊長后詢問了一番,並且仔細觀察了下他,還有其他村民的眼睛,並發現沒有任何異樣。
村子里的一切都正常,村民們也沒有去挖井,放佛知道會下來人調查一般,很明顯,是生產隊長吩咐的,早就準備好了。
等那些政府的人離開后,老人一下子就陷入了孤獨和無助中,生產隊長和其他村民嘿嘿一笑,露出了真實的面貌,眼睛全是綠幽幽的,瘮人極了。
老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只知道回去后將門窗全部關閉了上,並且一整天不敢出門,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聽到寂靜村子里,有陣陣撕心裂肺的痛叫聲響起。
作為曾經打過日本人的退伍兵人,實在不能坐視不管,於是抄了一把魚叉出去了,來到凄慘聲傳來的最近一戶人家。
踹開院門進去后大聲質問起來:『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都不能害人,快滾出來受死……』
學著評書里綠林好漢的套路,叫喊了一陣,但屋裡面沒有任何回應,老人有點納悶,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但即便是錯了,也應該出來人啊。
於是打算進屋子裡看看,但還沒有邁步,裡面的燈就亮了,傳來一個女人抱怨的聲音:『二爺爺,你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呢?!』
老人有點納悶,先前聽到的似乎就是她在慘叫,為什麼這一會的功夫,又正常了,越想越不對勁,於是也不上什麼為老不尊的罵名,衝進了屋裡。
要知道那可是盛夏季節,穿的衣服都比較少,很容易被人傳瞎話當成流氓的,那年代的流氓罪判刑很重的,死`刑多的是。
老人到了屋子裡一瞅,才發現自己錯了,人家一家人根本就沒事,尤其是女人,正站在屋裡,活蹦亂跳的,而且穿了衣服,將身子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放佛已經料定老人會闖進來一般。
而床上,女人的丈夫則翹著頭,不耐煩地望著他,雖然沒有言語,但神情眼神,無不透露著憤怒。
老人只好拉下臉,對人家一家人鞠躬道歉,說自己耳朵聾了,聽錯了,以為有壞人闖進他們家作惡,解釋一通后灰溜溜地離開。
不過卻在無意間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那就是在女人的身上,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跟逢年過節屠殺牛羊時聞到的一樣。
雖然有些狐疑,但也不好追問,只能暫時離開,在村子里的巷子里待了一會,發現先前那些凄慘的陣陣叫聲已經沒有了,一切又恢復了寂靜。
老人矗立了一段時間后,只好落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左思右想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天亮,忙出去察看,發現村裡人都很正常,尤其是那些青壯年,似乎比前幾天精神多了,幹活的幹活,打牌的打牌,與妻子吵架的吵架,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這種正常,讓老人也漸漸削減了警惕,想融入進來,但卻發現,除了和一些花甲高齡的人說得上話,那些年輕人都不搭理他,將他孤立了。
不過倒是有件事要提一下,那就是生產隊長不知道因為啥,停止了挖井,西山坡的那個深坑也不管不問了。
自從那天夜裡老人聽到凄厲痛叫聲后,村裡也沒有再出現任何意外。
直到兩個月後,一個村民的兒子結婚,取了個外村的姑娘,才讓老人意識到,一切根本就沒恢復正常,而是越來越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