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還好,靠過來,我帶著你一起殺出去”秦漸離硬聲說道。
“好!”胡雲迅速靠過來。
“將軍放心,胡雲一定不會有事的,”胡雲臉上浮起一絲怪異的微笑。
忽然感覺腹部劇烈疼痛。秦漸離低頭一看,胡雲手中的長劍此時正刺在自己腹中!
“你……”秦漸離手一停,外麵的箭立即射穿了他的身體。
“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皇上顯然才是英明之主,不要怪樹下良禽擇木而棲。”胡雲拔出長劍,一時間秦漸離鮮血四溢,“屬下不是忘恩之人,以後初一十五定會給將軍你上注香的!”
“哈哈!”秦漸離怒極反笑,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一掌拍向胡雲,胡雲被他一掌打到牆上,那牆竟然轟然倒塌。
冷冷望著秦漸離的屍體,靜言眼角有些模糊,他們曾經是最好的盟友,而他們也一個一個離開了她,真的是越來越孤單了,靜言深呼吸一口氣,對張尚書說道:“此次多虧了你獻計。”
“皇上謬讚,臣隻是盡臣子應盡之義務!”張尚書恭敬說道。
靜言一臉真摯的神氣:“恩,你這樣的棟梁之才此後定是北平的肱骨之臣,望大人竭盡全力才好”
張丞相頗為受到感動,低頭行禮:“臣定當效犬馬之勞!”
“好,我信你!”靜言在側頭,瞟了眼胡雲的屍體,這個出賣兄弟小人,死了也罷。靜言再次歎了口氣:“好好安葬秦漸離將軍!就說他是追查案子的時候受到山賊偷襲而死。”
“是!”張尚書答道。
靜言帶人回皇宮天色已晚,月黑風高,靜謐異常,靜言一時感慨,當初他和秦漸離聯手鏟除李崇燁,如今秦漸離已死,當初她尚要依靠秦漸離的實力而現在秦漸離已經被他一手鏟除了,世事無常,有什麽不可以握在掌心,如今天地間誰還可以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黑窟中,手指動了動,羽落緩緩睜開雙瞳,望了望這個陌生的地方好些可怕,這是哪兒?自己怎麽會在這兒?羽落使勁想了想,自己似乎被聖魔教的追蹤,然後他們射暗器暗算自己,接著就不省人事了,難道自己是被聖魔教的人抓住了?
羽落望望四周,好恐怖的~冰冷的鐵牆和自己睡的這張鐵床外,整個屋子就剩一扇鐵窗,還有一張桌子,兩張凳子。還能看見床下有大老鼠跑來跑去。
這惡心,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昆蟲,羽落閉眼捂著耳朵,忍不住尖叫一聲“啊——”
“你醒了?”
羽落似乎聽見有人說話。睜眼望去,這個人是——釋風!
釋風手裏拿著一盤饅頭,溫和笑了笑:“你這個小丫頭,我還以為你醒了會很餓,原來還這麽有力氣!”
羽落眨了眨明亮的雙眸,瞪了釋風好久,釋風笑道:“怎麽不認識我了?”
“釋風,又是你救了我?”羽落問道,見到他之後心裏的恐懼感煙消雲散。
“是啊,餓了沒?”
“餓。”羽落開始沒有感覺,經過釋風這一提醒,倒是真的覺得肚子“咕咕”直叫。
釋風把盤子遞給羽落,羽落抓起一個饅頭往嘴裏塞,邊吃邊問道:“這兒是哪兒啊?”
“魔界,這兒是我住的地方。”
“啊!”羽落差點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頓時感覺全身一陣涼意。
“你怎麽了?”釋風驚異望著她。
“我冷!”羽落顫顫巍巍地說道。
釋風遲疑了片刻,將自己身上的袍子卸下,披在羽落身上,將她包裹起來,羽落望著目光認真的他。心裏一陣暖流,他真好!
“還冷麽?”釋風關心似地問道。
羽落搖了搖頭,知道瞪大了雙目直直望著釋風,她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這目光讓釋風感覺幾分尷尬:“丫頭,你看著我做什麽?”
“你幹嘛對我這麽好!”羽落嘟著嘴問道,小時候的雲翎大哥在她說冷的時候,也會卸下外衣,搭在她身上,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嘿嘿。你是女孩子,自然應該照顧一下你嘛。我釋風可是最受不了讓女孩子受委屈的,很懂得憐香惜玉哦。”釋風笑吟吟地答道。
羽落忽然伸出頭,趁他不注意,在釋風的臉頰上偷偷留下一個吻,也許僅僅是一個習慣,喜歡偷吻雲翎。
釋風收斂的笑容,詫異的目光望著羽落,這是他生命裏的第二個吻,第一個來自百年前的神醫羽落。
她們有著相同的名字,也是一樣的可愛,一樣的動人,釋風聽得見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
“謝謝你啊,釋風大哥,你為什麽帶我來這兒?”羽落淺笑。
“不是我救你,是我偷襲了你。”釋風答道,“你是謝錯人了。”
“釋風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們沒有惡意,為什麽你要暗算了雲翎大哥,還離開了長孫旭殿下,是有什麽說不出的苦衷麽?”
釋風搖了搖頭,他早已經習慣沒有人分擔他的痛苦,一個人默默承受。
“告訴我,好不好?釋風大哥,也許你說出來了,我會幫你想辦法解決。”羽落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釋風為這個純純的笑意心動了,第一次,他敞開了心扉,和她一起,回憶了幾百年來的經曆,包括那個她。
而雲羽落,在聽釋風這個故事的時候,不經意中,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分擔他的悲傷與快樂。
長孫旭、花淩瀟、應無求已經抵達了風冥界附近,過了這裏,就是魔界的地域了。
此次要從魔王手中奪得土靈珠無疑是艱險無比,別說魔尊,就連陽使者、星使者都法力異樣高強。雖然天照有完整的計劃且在暗中庇護,但長孫旭眾人還是製定了一套方案,以防萬一。
經過詳盡計劃,長孫旭、花淩瀟、應無求仨人最後決定先行打探,一來是先到風冥界探探情況,盡量掌握更多的信息;二來歐素素等人在後可以作為接應,確保計劃的順利執行。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或許是彼此間的默契還不夠,或許是因為此行的確危險重重,沉寂的氣氛籠罩著每一個人,沒人知道彼此心裏想的什麽,這給此次行動帶來了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