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靜言的頭發被他糾住,很痛!她雙手抓住李崇燁的手,想擺脫他。李崇燁見靜言敢反抗掙紮,憤怒得丟了頭發,用手狠狠地掐住靜言那細嫩白晰的脖子,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和徹骨的寒意:“賤女人,說!你跟那個長孫旭幹過什麽醜事,對於你這種不潔之軀,我沒有半點興趣!”
被他掐得不能呼吸,感覺極其難過,求生的本能,令她雙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掰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個大手。可惜,她雖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仍然不能撼動李崇燁半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靜言隻覺得身上的力氣被慢慢地抽離身體,終於,腦海裏一片模糊,雙手無力地垂下,閉上雙眼,不再掙紮。
靜言因為身體傳來一陣陣的熱浪,慢慢地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發現一雙大手更是不停地肆虐地摸著,她想伸手去推開他,卻怎麽也無力抬起手來,雙眸瞬間蓄滿淚水,兩行清淚緩緩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瞬間粘濕了枕巾。
伏在她身體上的李崇燁感覺到她已經醒來,抬起頭來,眼裏帶著不不屑,嘲諷道:“賤女人,你還活著?你這個骨子裏都透著賤的女人!”
“不要碰我!”靜言咬住下唇,直到把那粉嫩的紅唇咬得摻出了一絲絲的血跡,她不要,寧死也不要這個男人霸占自己的身體!
“說!你究竟跟長孫旭幹過醜事沒有!”
靜言內心一片冰冷,仿若置身於冰洞之中,心如同被撕裂拋進無盡的黑暗裏,隻剩下那徹骨的寒意。她與長孫旭純潔的愛怎能被這個男人玷汙,可是她知道怎麽能刺激他,撐住一抹笑意:“長孫旭比你溫柔多了!”
“不知廉恥!”李崇燁毫不留情閃了她一耳光。如果她真被長孫旭占有過,那麽他對她便隻有恨意。她連得到他的欲-望都不配!
“在我心中,你比不上長孫旭分毫!”
李崇燁惱怒一抓,幾縷發絲連帶頭皮,硬生生的被他扯下,鮮血順著額角落下。
“裝聖潔?”李崇燁冷凝一笑,透著寒意,手掐住她的下頜骨關節,往下一卡,生生的將她下巴擰的脫臼。
強烈的疼痛傳遍全身,她的下巴無法合上,隻能張著嘴,凝視著他的麵容。
“總有一天,我要你跪著求我,嗬嗬。”李崇燁不屑於把情欲散播給這個不潔女人身上,他起身摔門而出!。
靜靜伏在床榻上的靜言身體被他揉捏得劇痛不已,幾處抓傷仍在。她的肌膚光滑細膩,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瑕疵,隻是此時,她白皙的身體上布滿深深淺淺的痕跡,已經是淤青,甚至滲出了血跡。
若果想為了長孫旭保留聖潔的身子,她就必須這樣對待李崇燁,也必須忍受他無情的摧殘。
李崇燁轉身離去,去了貴妃的寢宮。
“皇上,今日不是您大婚麽,怎麽還記得茗兒?”她一臉媚笑,醋意橫生,身姿曼妙,宛如妖冶玫瑰,雙手挽著他的手臂,悅耳的聲音在寢宮響起。
“茗兒,乖。”李崇燁大步走來,一手把愛妃攬入懷中。隨後李崇燁衝侍女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侍女退下。
貴妃寢宮裏,愛意辭旎四起,到處彌漫,嬌吟喘息響徹整個龍床,整個寢房。
“皇上,那個靜言呢?”王茗卿心生狐疑,李崇燁此時應該去臨幸剛剛大婚的皇後才是,怎麽會來到她的寢宮?
“別提她!”李崇燁的語氣顯得不耐煩,一把將她抱上了床。
“皇上,您與南晉國郡主成婚,為何顯得不開心?”她撒嬌似地說,悶悶不樂的樣子。其實她早就聽說了那個靜言與東蜀國的皇子長孫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李崇燁自然不屑要了她。
“乖,茗兒你要明白,國與國之間的政治聯姻是很正常的。”
“皇上,您最愛的人還是臣妾麽?”她盼望著,他把靜言打入冷宮,立她為後!
“你今天特別多嘴!”李崇燁睜開眼睛,顯出幾絲惱意。
“皇上!~”王茗卿抽泣,李崇燁冷酷的回應給她巨大的打擊,她以為他是愛她的,她就是他心裏的皇後,作為寵妃,遠遠不夠。
李崇燁聽見這呢喃之聲,忍不住投來憐惜的目光,王茗卿畢竟是他見過中最美的女人,擁有最完美的身體,是他在宮中最迷戀的女人。他撫著她的粉嫩的身體,安慰說道:“茗兒,就算她為後,我也不會寵幸她的。你看今夜我不是來你這兒了麽?”
“皇上,如果您真的愛臣妾,就讓我成為您的皇後,成麽?否則,就說明您並不愛臣妾!”
“隨你怎麽想。”她居然敢用半威脅的口氣跟他講話,李崇燁反感,剛剛的安慰已經是他的底線,這個女人居然不知滿足!李崇燁從床榻上起身,裸露的背上有一條深深的長痕,他穿好衣服,摔門而出。
王茗卿見他冷冰冰地走出寢宮,在被子裏哽咽,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愛過她?他究竟懂不懂情愛?
第一次她看見李崇燁那麽反感自己的眼神,都是那個靜言!王茗卿無名的怨氣撒到了靜言身上,一定要她好看!
夜,在肅風中漸次冷卻,在瞳孔中逐漸擴散。
瞳孔深黑色,泛著一種侵入骨髓的疲憊,於是進入了萬劫不複的黑暗。彌漫於臉上勝利的喜悅,一現即逝,如霧氣一般越來越淡,最終淒然消散。
漫天回蕩著空曠的寂寞,被風擦亮的憂傷在劃過心髒時隱隱作痛。時而我真的早已厭倦了一次又一次在勝利後的疲憊與孤寂,殺人趨於麻木。
從小,父皇教我,何為帝王之風,若不殺別人,就會被人所殺,任何勝利都建立在無數死亡靈魂之上,一將功成萬骨枯!必須懂得了奮戰,即使遍體鱗傷我也要一直戰鬥。
就連賜予的名字,也這麽響亮:李崇燁!
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深長的傷口,而且流過許多血,那是永恒的記號。沒有自由,心魔在一點一點積累,隨著歲月的推移,長年累月的殺戮並沒有將我內心的傷口抹平。
兒時的憂傷本隱忍於眉間、隱忍於心中、甚至隱忍於夢境中。登上帝王寶座,此時如離弦之劍一觸即發,升華的憂傷似山洪爆發般將傷口撕裂深陷,鮮血從傷口處急速流淌涉及周身,淹沒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