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賤.格男人
葉乘風一邊拿著電話,一邊起身朝翁貝怡的作為走去,嘴裡還在說,「翁大夫,你這招太老了,幾十年前我就玩剩下了!」
說到這裡,他坐在翁貝怡的對面,對著電話說,「翁大夫,還要不要等你的病人?」
翁貝怡滿臉尷尬,立刻收起電話,朝葉乘風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還故意當作不知道,你耍我?」
葉乘風收好電話后,朝翁貝怡笑道,「其實翁大夫,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放在心裡很久呢,一直沒有機會問你!」
翁貝怡看著葉乘風,冷哼了一聲,問是什麼問題,隨即補充道,「喏,太過私人的問題,我可是不一定會回答的!」
葉乘風笑了笑,問翁貝怡,「究竟是我長的丑呢,還是嘴巴臭?還是身上有狐臭?為什麼每次和翁大夫你見面,我都感覺你好像巴不得我立刻消失呢?」
翁貝怡本來以為葉乘風會問自己一些私人的問題,比如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沒想到問的卻是這個問題。
她立刻朝葉乘風說,「你真的很想知道么?」
葉乘風點了點頭,正色地看著翁貝怡,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翁貝怡清了清喉嚨后,朝葉乘風說,「你長的丑還是帥,那是見仁見智了,至於你有沒有狐臭,我也不是很清楚,說不定你每天出門都用什麼香粉掩蓋了,至於你的嘴巴……」
她說到這裡,稍微頓了一下,眼睛盯著葉乘風看,「你的嘴巴何止是臭啊,簡直就是賤,你簡直就是賤人中的人渣,人渣中的賤人!」
翁貝怡說這些話,也是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氣,生怕對面這個賤男人萬一被自己說氣起來,說不定會當場打自己呢。
不過她沒有想到,葉乘風不但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頻頻的點頭,還一副請自己繼續的嘴臉。
翁貝怡頓時對他的反感又加深了,一般人如果被人罵,反應生氣、羞愧都是正常的,偏偏這貨不但沒生氣,也沒羞愧,簡直就是沒有半點羞恥心。
她想到這裡,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拚命的抓了抓頭髮,朝葉乘風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
葉乘風笑了笑,和翁貝怡說,「翁大夫,你是學心理科的,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發泄法吧?」
翁貝怡沒太明白葉乘風的意思,詫異地看著他,這傢伙居然和自己談起了心理學?
葉乘風繼續和翁貝怡說,「一個人要長期面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甚至是厭惡到極點的人,這不止是折磨,簡直就是受罪,偏偏這個人又不能表現出自己又多厭惡那個人,你說這樣長期以往的壓抑在心裡,得不到釋放的情緒,會引起什麼?」
翁貝怡立刻和葉乘風說,「躁動症!」
葉乘風立刻打了一個響指,和翁貝怡說,「就是躁動症了!」
說著又朝翁貝怡一笑,「所謂醫者不自醫,翁大夫,你該看心裡醫生了!」
翁貝怡萬萬沒有想到,葉乘風剛才說了那麼一大堆的話,居然是在說自己有躁動症。
剛才沒太注意,現在仔細一想,葉乘風剛才說這個人討厭那個人,又不能表現出討厭那個人的,不就是說的自己和葉乘風么?
想到這裡,翁貝怡一拍桌子,朝葉乘風說,「你才有躁動症呢!」
葉乘風卻和翁貝怡笑道,「你看,你看,一個女孩子,應該斯斯文文,說話柔聲細語的嘛,你看你,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睛的,還說沒有躁動症?」
沒等翁貝怡反嗆呢,葉乘風繼續又說,「剛才呢,我問你的那些問題,其實不過是幫助你,將藏在你內心深處的不安情緒給釋放出來,你真是應該感謝我,請我喝杯咖啡!」
翁貝怡冷哼一聲,「不知道你從什麼書里看到了自以為經典的橋段,就跑到我這來班門弄斧了,別忘記了,你是病人,我才是大夫!」
葉乘風點頭說,「沒錯啊,我是病人,你是大夫,也就是說,我是你的病人,在我的病沒完全好之前,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很多呢!」
翁貝怡聞言臉色一變,不過葉乘風立刻又朝翁貝怡說,「像我這樣一個嘴巴臭,又賤格的男人,偏偏又是你的病人,而翁大夫你又是專業的心裡醫生……你當然可以拒絕我這個病患,但是你又擔心自己千辛萬苦積累起來的醫生信譽,會為了我這麼一個賤格的男人而徹底崩潰,不值得嘛!」
葉乘風說著朝翁貝怡一笑,「但是長期以往的要和我這個你內心十分抵住的男人在一起,我真擔心你的精神會出現問題啊!」
他說著作出一副十分擔心的表情,正色地朝翁貝怡說,「翁大夫,您可要保重身體啊,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這些病人可怎麼辦?」
「呸呸呸……」翁貝怡立刻朝著葉乘風連呸了幾聲,「你才有三長兩短呢!」
葉乘風立刻又和翁貝怡說,「喏,翁大夫,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萬一我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又是我主治醫生,我怕你擔不起這個責啊!」
翁貝怡眉頭一皺,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和他在這浪費嘴皮子,完全占不到上風,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想著她立刻收拾東西,就準備離開了。
葉乘風卻朝翁貝怡說,「翁大夫,你還沒給我複診呢?是不是嫌這裡的環境不好?那就去我的房間吧!」
他前面幾句話聲音還不算太大,但是那句去我房間的話,卻說的格外的大聲,不禁引得周圍在座的客人紛紛都看了過來。
翁貝怡頓時臉都紅了,她能從周圍人的眼神里看出來,這些人是把自己當成那種可以隨便和男人開房的女人了。
她自小就有一股不服輸的性格,她知道葉乘風是故意在整自己,心中一動,不但沒有走,卻又坐了下來。
葉乘風見翁貝怡坐下后,立刻招手請服務員上兩杯咖啡。
翁貝怡這時卻朝葉乘風說,「去你房間就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說說你的ed有沒有好轉吧?」
葉乘風沒有吭聲地看著翁貝怡,卻聽她又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說,「不好意思,忘記你不知道ed是什麼了,那我就說中文吧,我們聊聊你的陽.痿有沒有好轉!」
她也學葉乘風一樣,故意將後面那句話說的很大聲。
葉乘風笑了笑,朝翁貝怡說,「翁大夫,不用說的這麼絕吧?」
翁貝怡卻得意地朝葉乘風說,「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很公平啊!」
葉乘風卻朝翁貝怡一笑,「不過翁大夫,我怕你的目的不會達到的,你一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面前,和他聊陽.痿,你覺得身邊的這些人會怎麼看你?」
翁貝怡聞言心下一凜,她看了一眼周圍的客人,見他們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本來是想故意將葉乘風的病說出來,好羞辱一下葉乘風的,但是卻忘記了,那些人又不知道自己是醫生。
葉乘風笑著大聲和翁貝怡說,「哦,我的陽.痿好沒有,一會你幫我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翁貝怡聞言臉色頓時一紅,立刻朝葉乘風說,「喂,你不許胡說!」
葉乘風卻笑著和翁貝怡說,「你是醫生嘛,幫我複查一下有什麼問題?」
翁貝怡知道葉乘風在和自己玩文字遊戲,關鍵是周圍這些人不知道這些情況,現在看他們的眼神,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放浪的女人了。
這時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翁貝怡端著咖啡杯就想將咖啡潑到葉乘風的身上。
不過葉乘風卻先和翁貝怡說,「翁大夫,我勸你還是什麼都不要做的好,你越是想要解釋什麼,別人就越是以為是掩飾!」
葉乘風說著喝了一口咖啡,又和翁貝怡說,「而且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在貴診所治病,好像事先簽過一份什麼合約,上面具體寫什麼我忘記了,但是記得有一條是病人病情保密條款吧?」
翁貝怡端著咖啡杯,臉色頓時一動,怔怔地看著葉乘風,「什麼意思?」
葉乘風笑著和翁貝怡說,「剛才你那麼大聲的說我陽.痿的事,算不算是將我的病情公開了,你這樣算不算是違反醫生準則了?我是不是可以去什麼地方告你啊?」
翁貝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時忍不住地喝了一口咖啡,隨即看向葉乘風說,「我剛才也只是……」
葉乘風卻一揮手說,「你沒必要和我解釋什麼,我能理解你,但是我想未必所有人都能理解你吧?」
他說著拿出手機來,好像是在問翁貝怡,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投訴醫生,該撥打什麼號碼?」
翁貝怡聞言立刻放下咖啡杯,低聲朝葉乘風說,「葉乘風,你到底想怎麼樣?」
葉乘風和翁貝怡一笑,「不想怎麼樣,就是想保障一下自己作為病患的權利!」
翁貝怡立刻又和葉乘風說,「少來,好像今天被耍的人是我,你不要得意忘形哦!」
葉乘風笑著說,「喂,翁大夫,好像被人當中說陽.痿的人是我吧?我什麼時候耍你了?」
翁貝怡連忙說,「好,是我不對,我和你說對不起,我真心的向你道歉,這樣可以了吧?」
葉乘風搖了搖頭說,「還不夠!」
翁貝怡立刻說,你還想怎麼樣?
葉乘風上下打量著翁貝怡半天,翁貝怡感覺一股涼意從後背湧起,一直到心裡,感覺渾身的皮毛都在發麻,這個傢伙該不會有什麼無理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