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追憶

  “數百萬年前，我也是一個悲慘的女子而已，愛上了一個不該我愛的男人，那個男人就叫蒼天，也是現在的蒼天。蒼天不隻是一個稱號而已，他真的是一個人，一個偉大的人，一個統治著世界讓人膜拜的人。”金色的女子在那裏自言自語著，相似講述，又相似回憶。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那麽高的成就，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而已，而我，則是一個蛇妖，一個妖界之王。”


  縮小的紫衣坐在地上，直接看著麵前那個金色的女子周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輝，眼睛裏滿是幸福。


  “我是傳說中的金鳳蛇，萬年修成人身，然後在眾妖族的追捧下成了妖王，那個時候妖族並沒有這麽多人，整個妖族也就數千弟兄而已，而我，就帶著那數千弟兄南征北戰，擴大我們的領土，讓更多的小妖修煉，擴大我們的陣營，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直到我遇到了他。”


  不知道金色的女子想起了什麽，整個麵目表情突然變的極其扭曲，憤恨的程度可見一斑。


  “他竟然毀了我的一切，但是我竟然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他。他最開始接近我就沒有安什麽好心，他讓我愛上他，迷上他，然後他竟然讓我歸還那些征討來的領土，而他說隻要我歸還那些戰利品，那麽他就和我長相廝守一輩子！哈哈哈！好個一輩子！他竟然騙了我！騙了我的一切！”


  金色的女子胸脯不停的起伏著，雙手握緊成拳，青筋幾乎都要炸開了。


  “他的目標是那麽的遠大，我當初就是被他那種氣質所迷惑的，可是我怎麽會忘記他會為了我放棄他的夢想呢？”


  想到這裏，金色的女子雙手抱著頭，懊惱的搖晃著，是她自己太傻了。紫衣也覺得這個女子太可憐了，想到自己當初也是那麽不負責任的一死了之，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又油然而生。


  “你別憂傷了，後來到底是怎麽樣了？”


  “後來……後來……嗬嗬，後來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陷阱，一個巨大的陷阱！他竟然想要統一整個世界，而我就是他統一世界最後一個絆腳石。那天的對戰，我心如死灰，他的長劍就那樣像我斬來，沒有一絲的猶豫！那個時候的我早已經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了，他的功夫一大半是我教的，他的技巧都是我幫他完善的，可是他竟然用我教給他的東西來對付我！”


  巨大的轟鳴在紫衣的腦海裏響起，劇烈的震蕩讓紫衣吐血不止。


  金色的女子完全顧忌不到紫衣的感受，在那裏繼續發泄著自己內心。


  “他竟然忘記了和我在花叢中嬉戲的情景、他竟然忘記了和我對月飲酒的時刻、他竟然忘記了和我起早畫峨眉弄妝梳洗遲的樣子、他甚至忘記了我肚子裏還有他的女兒……他的劍就那樣刺過來，直直的刺過來，沒有猶豫的刺進了我的身體，我的血液是金色的，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整個土地都被染成了金色，我的眼淚早就不知道流在何處，他就那麽拔出長劍、離開了，我還記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乃蒼天，蒼天豈能有感情；我乃蒼天，蒼天就是要公平；人妖殊途，我豈能讓你的孩子出世！’”


  聽到這裏，紫衣的眼淚早已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下來，金色的女子也流下了眼淚。


  “原來蒼天竟是這樣一個男子……”紫衣低下頭喃喃道，現在紫衣的心裏，一種想要滅天毀地的衝動更強烈了。


  “你是在替我悲傷嗎？”許久之後，金色的女子聲音恢複了空洞且虛無，就像剛剛講述故事的根本不是她一樣。


  這份心境就讓紫衣佩服，如果是自己，那麽至少永遠都不能平靜成這個樣子。


  “其實你本不用替我悲傷，如果有時間替我悲傷，那麽不如想想你如何對抗蒼天！我知道你想挑戰他，可是當你知道他竟然是那樣一個人之後，你還有信心挑戰他了嗎？曆史上挑戰蒼天的人並不少，可是沒有一個人成功過，最後都化作了塵埃，隨著時間消失的沒有一絲痕跡。”


  “我就是要挑戰他！挑戰他的權威！他不是要控製整個世界嗎？我就是要整個世界都不受他的控製！”


  “既然你聽完故事還能這樣想，那麽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好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把他所有的招數全部教給你！你要用心記住每一個招式，想好破解他的辦法！”


  紫衣重重的點了點頭，就這樣，紫衣的昏迷時間被她無限期的拉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