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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節 查探

  童歡“嗯”了一聲,麵上毫無表情,冷冷道“你到這裏作甚?可知七星殿若無傳喚,不得亂入……宗門的規矩,季康師兄都沒有教會你們麽?”


  “沒有教會你們麽?”沈牧身後那人又是同是複述了最後一句,自是童樂了。


  童歡粗眉一挑,斥道“於你說了多少次,莫要學我說話。你所想說,我便不說也罷……”


  童樂嘴一瞥,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右手兀自拿住沈牧不放,隻是力道減輕了一些。


  明夷自是知道這兩人是誰,更明白他二同胎兄弟的性格。連忙拜道“弟子受師父所托,前來看管七星殿,卻不想兩位師叔也在……”匆忙之中,明夷隻得撒了謊。


  “哦,季康師兄,可有此事?”童樂揚聲一問,明夷登時麵紅耳赤,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師父竟然也到了這裏。


  季康緩緩行來,瞪了一眼明夷,眼神中透出責備於無奈,同行而來的還有離鏡宗的長老陽穀子。


  “沒錯,本座擔心有人會前來毀屍滅跡,所以使明夷前來看守。長老,本座這樣做,可曾壞了規矩。”季康的話不卑不亢,不急不緩,一副宗師氣派。


  陽穀子頷首“季康,你想的周到。明夷這孩子聰明機靈,做事認真踏實,有她再自會出不來亂子!”


  童歡一雙眼神射向沈牧,劍指沈牧,嗬斥道“那這小子又是誰?”


  明夷暗叫糟糕,沈牧之事她一時忘了於季康交代,她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若是童歡等人知道沈牧隻是一個無門無派的“閑人”,一個閑人竟被自己領到離鏡宗的七星殿內,這可是犯了宗門的大罪。


  七星殿並非前殿,原本是各脈首座於長老們討論重要事務或者潛心修行之地。故而外邊才設置了諸多機關,以防止旁人偷聽。若非事關緊急,明夷斷然不會將沈牧帶進此處。


  心亂如麻之際,卻聽得季康哈哈一笑“此人是本座新納的弟子,難道本座收徒,也要知會師弟一聲麽?”


  童歡為之語塞,忽的又道“四脈弟子皆是從外門弟子中挑選而來,明日才是外門弟子大考之期。師兄卻是如何新納弟子……”


  “就是,師兄卻是如何新納弟子!”童樂終是沒有忍住不說,憋了好久,終能一吐為快,登時覺得神清氣爽。


  二人連番一問,更有威嚇之意。


  季康冷笑一聲“童歡、童樂,本座屢次三番忍讓於你二人,切莫以為本座是個軟柿子。有誰規定四脈弟子隻能通過外門大考選拔……他原本就是外門弟子,前些日子本座下山時恰巧碰上,見著他於本座有緣,便納為新徒。有甚不可?敢問長老,宗門內有那一條規定季康此為屬於壞了規矩的?”


  陽穀子想了想,揚聲道“季康師侄,童歡兩兄弟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何必動氣。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童樂,快將人放下!”


  童樂本無主意,聞言立刻鬆了手。


  沈


  牧脫了束縛,連忙衝著季康施禮。他早已見過明夷等人行禮之法,離鏡宗的施禮於朝堂之上略有不同,雖也是左右手相疊,但雙周拇指卻是做成牛角模樣。


  童歡見他禮數無誤,對季康所言信了大半。反正對自己並無利害關係,沈牧到底何人,並不重要。


  季康緩了口氣,衝著明夷道“行了,這裏沒你二人之事,暫且退下吧!”他雖不知明夷為何要帶一陌生之人潛入七星殿,單終究是自己愛徒,更不能再旁人麵前漏了神態,故隻能暫且讓二人乘機離開,至於緣由,稍後再去盤問亦為時不晚。


  明夷如臨大赦,領著沈牧,快速退出七星殿。


  陽穀子盯著沈牧,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季康啊,你也被明夷帶壞了!”


  季康先是一怔,立刻明白自己這番伎倆又如何蠻的了陽穀子。沈牧身上的傷,用的膏藥,修為的境界,怎麽也不像是自己前幾日收的徒弟。陽穀子之所以不拆穿自己的謊言,無非是不想將事情鬧到不可開交。


  卻說明夷二人出了七星殿,終算可以大口呼吸了。


  喘了兩下,明夷兀自驚慌道“還好有師父護著,若是萬師叔他們……可就說不清楚了!”


  沈牧笑道“其實方才那位長老早已瞧出端倪了……”


  “啊?沈牧,這話可不能亂說……”明夷以為穿了幫,早已陽穀子責問季康,那師父不就替自己背了鍋?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若真是如此,大不了將事情挑明,又不是甚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沈牧點頭道“沈牧何事說過誑語,長老何須人也,方才他眼神掃過我時,我便感覺他已經將我看了個透徹,那種被人瞧出破綻的感覺十分強烈。不過明夷姑娘且安心,長老沒有當麵說出來,反而有些刻意護著。以我看來,他應不會為難季康師父的!”


  明夷瞪著眼珠盯著沈牧“你確定麽?”


  沈牧被她盯的有些兒不好意思,偏了臉,說道“識人相麵也是沈牧的能力之一,長老為人和善,隻怕他早已瞧出咱們沒有惡意,否則他定不會袖手旁觀,任我們這般走出麽。”


  明夷恍然,以宗門長老之能,還能看不出這點小伎倆……若說長老們再觀察入微這一點不如沈牧,可隻需一眼便能看出沈牧身上帶傷這個難以自圓其說的破綻了。


  明夷雙手一攤,做出一副既然如此那便無所謂的表情“接下來咱們應當去哪裏?”在她心裏,能夠證明燕鎧無辜是最重要的。


  沈牧見天色已晚,定了定神道“原本要去兩個地方,第一個地方便是燕鎧的臥室,第二個就是發現屍首之處,不過眼下已經天黑,後山定然不能目視,還是先去燕鎧的臥室,我想瞧瞧哪裏有沒有線索。至於後山,明兒咱們再去!”


  明夷蹙眉道“哎喲……明日宗門大事,我當無時間陪你一同!”


  沈牧笑道“不礙得!我又不是小孩,去查探一番還能迷

  了路不成……明夷姑娘要事打緊,這事交由沈牧去辦……哦,對了……差點兒忘了,在明日沈牧回來之前,姑娘一定設法保住屍首,以免有人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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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夷“嗯”了一聲,此時對沈牧的判斷已是十分信服,遂將沈牧帶到燕鎧居住之處。


  因為燕舜的關係,燕鎧並沒有於同脈的弟子居住在梵捱一脈所處的梵音峰,而是就住在五蘊山莊的後院的一處雅室之內。


  五蘊山莊乃是離鏡宗的宗門所在,除卻招待客卿道友的廂房,便是幾處議事大殿以及宗門密室。僅有十餘間雅室供四脈中弟子居住,能夠在此莊內有居所之人,其身份地位不言可喻。


  房內一切如故,並無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沈牧環顧四周,神情越來越嚴肅起來。


  “奇怪……”沈牧不由自主的喃喃細語。


  明夷聽的清楚,連忙問道“可是發現甚麽可疑之處?”


  “就是太過平常,才會覺得奇怪。明夷姑娘可還記得幾位仙長推測燕鎧兄弟是因恨而殺人。可若是一個心中充滿仇恨之人,一般會失去理性,更有一些人會因恨意太深成了一個有條不紊斤斤計算的偏執狂。可燕鎧兄弟的房間太過稀鬆平常,十足一個男子房間應有的模樣,床榻之物雖有整理,卻擺放淩亂,桌椅板凳也並未擺放整齊……所說一個平常人忽生殺人之心,那一定會有一些不同平常的事,我卻沒有看出任何異樣!”


  沈牧邊說邊再房內走動,忽然將眼神放在了靠窗的桌案之上。


  他走過去,瞧著硯台前的一圈淡黃的痕跡,伸出手指試了試,指尖上現出一抹灰黑痕跡。


  “奇怪,這裏似乎被火燒過……不對,應該是有人點燃了甚麽東西,燒著的東西落在桌上留下的痕跡……”沈牧拚命嗅了嗅,撓了撓鼻尖“誰會再這裏燒什麽呢?”


  明夷湊近看了一眼,分析道“於是燕師弟練字,燒了不喜歡的稿子吧!”


  “不是!”沈牧否定了明夷的猜測“若是練字,這些筆墨應當有用過的痕跡,最不濟桌子上理當有剩餘的白紙或是完本的字畫……可能是我多疑了……”


  沈牧喃喃道,旋即拍了拍手“對了,明夷姑娘,你曾說燕鎧用的是一支弓,他的弓箭是否一直掛在房內……”


  明夷手支下巴,想了想說道“燕師弟的鳳弓乃是高人鍛造,是不可多得的上品長弓,師弟向來珍愛。我記得有次恰巧見過,他將弓掛在床頭旁……”明夷手指床前的一處空白,空白的牆麵上盯著木釘,釘上懸掛之物早已不在。


  沈牧仔細看了一眼,這弓箭既然沒有小心收藏起來,那便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將它取走,如此一來燕鎧兄弟被人陷害的可能性很大。可是這隻是推測,在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之前。沈牧不敢妄下結論。


  沈牧又轉了一圈,見並無重要線索,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續道“走吧,明日我再去後山瞧瞧有沒有甚重要線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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