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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節 誘虎

  沈牧等的便是韓老頭這句話,當下嘴角上揚,又轉嚴肅,嗬斥道“你倒很貪心……你全家上下二十多人,可不是一條性命,竟全想保下,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有魅力?能夠將本官迷惑?”


  “小人不敢,但求軍爺饒命!”韓老頭六神無主,魂兒都將飄到九霄雲外去了,那還有心思聽沈牧嗬斥,隻想著馬上可能人頭落地,銀子沒了,老婆孩子熱炕頭都沒了……


  沈牧瞪視韓老頭“西北叛亂,你身為雲照子民,不僅不為國分憂,反而還以資勞叛軍歡喜,你有罪沒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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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老頭跪地叩拜,淒慘求憐“小人有罪,軍爺饒命!”


  沈牧又道“你今日所犯叛國罪,乃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可知曉!”


  韓老頭聞言,更是誠惶誠恐,哭拜道“小人隻是做個糊口的買賣,並不知道這是叛國罪,望軍爺大人開恩呐!”


  沈牧道“開恩?我本有心饒你不死,才使人將你掠來,盼你能將功贖罪,本官或可在朝廷裏替你開罪一番!”


  韓老頭一聽這事兒有回援之處,登時著急說道“軍爺大人但有何事,隻管吩咐,小人肝腦塗地,定竭盡所能!”


  沈牧又是一笑“你若早這般態度,本官何須擺出律法於你,你且聽的仔細,接下來本官令你所做之事所能辦的漂亮,你所犯之罪,本官定不在追究……本官隻令你做一件事,將那軍營守將邢保澄獨自引到此處!”


  韓老頭心中大驚,慌道“軍爺這不是要了小人的命嘛,那邢將軍何須人物,小人又如何能夠將他帶來?這……這……”


  沈牧冷笑一聲道“哦……原來你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本官還留你何用!來人呐,將此人拖出去斬了!”


  話音方落,便有兩名大漢拖著韓老頭往洞外拉拽。


  刀光寒氣逼人,驚的韓老頭連滾帶爬“軍爺饒命,饒命……”


  “無用之人,留你性命何用!”沈牧揚聲嗬斥,洞內回聲驚的韓老頭膽囊都將炸裂。


  “等等,等等……軍爺,容小人想想……小人想想!”韓老頭撓破了頭皮,忽的驚喜萬分“有了,有了!軍爺,有了……明兒是鎮子裏的金員外金大善人的壽宴,小的或可以以此理由邀請邢將軍赴宴!至於能不能來這裏……小人實在沒有這般能耐……這荒山野嶺的,他……他邢將軍一定會起疑……”


  沈牧本沒有想過要將邢保澄引到此處,之所以這般說,不過是想驗證韓老頭是不是個能夠辦事之人。


  若他一口答應將邢保澄引誘至此,那此人定然不可相信。


  沈牧對韓老頭的回複頗為滿意,又恐嚇道“金員外的壽宴,那邢保澄為何肯來?”


  韓老頭道“軍爺不知,邢將軍乃是平西王帳下第一猛將,此番他們不知因何造反叛亂卻來攻打我們茅州,聽說因為事情太過突然,平西王的糧草不甚充足。為了保證糧草安全,故而才使邢將軍……哦,不,是邢賊看守糧草。”


  韓老頭敘述的洋洋得意,似乎對他一個商人能夠了解軍中大事而洋洋得意,又見沈牧瞪眼瞧他,嚇的立刻將稱謂改口。


  “前幾日我送貨到軍營時聽將軍們說,大軍連日攻城不利,又因什麽南王偷襲牽製等,致使徒耗軍糧,如今糧倉之內的存糧已不足一月供給,若是不能堅持到秋後,不用朝廷出手,大軍自己就已亂成一鍋粥。邢賊空有一身本領,卻也不能變出糧食不是……而恰恰巧了的是那金員外府中卻有許多存糧的……撐不了大軍半個月,也能勉強撐得十來天!”


  沈牧不解問道“金府若有存糧,邢保澄知道此事率軍來取便了,為何如此掣肘?”


  韓老頭道“軍爺這就不知了吧。那金員外可不是普通人……”


  “哦?本官到不知朝廷裏有金姓的大員,這金員外又是何人呐?”


  “金員外並非我雲照的官員,而且他家的姑娘所嫁之人都是一等一的官位。金府的大姑娘可是平西王的兒媳婦,二姑娘又遠嫁流霜,聽說嫁的也是一名大將軍。有這關係,誰還敢向金老爺子惹事哇!”韓老頭得意忘形,竟似個說書的先生,全然忘了此刻身在何處“這金員外原本早就可以搬離這黃家圩,誰道他對此處山水眷戀,常說搬走了,水土不服,還是這黃家圩的魚水能夠使他安心長壽。官爺,你難道不知道這黃家圩不受戰火之亂,多半是因為金員外的庇佑!”


  沈牧若有所思,暗歎一聲,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黃家圩居然藏了這麽一號人物。


  沈牧強做鎮定,沉吟道“哦……這金老爺子原來還有這層富貴關係……本官還真不知此情,如此一來隻需你將邢保澄請到金老爺子的壽宴,便算你大功一件,本官定赦免你的罪行!”


  韓老頭哈腰點頭“軍爺吩咐,小人哪敢怠慢!”


  沈牧拍了拍韓老頭的肩膀“嗯,有這個悟性便好!記住,我自會使人善待你的家人,明日事成之後,我在使人告知你家人所在!你且去安排吧……哦,對了,回頭旁人問起來,你該知道怎麽說了麽?”


  韓老頭道“小人知道……小人定不會透露半點事兒出去……請……”


  由不得韓老頭繼續囉嗦,沈牧便令人將他送回鎮子。


  翌日午後,沈牧換了一身衣衫,裝扮成一名年輕茶商的模樣進了黃家圩。


  這個身份對於沈牧來說也用不著刻意裝扮,隻是許久沒有穿著的如此富錦,綾羅綢緞裹身,有些兒不太習慣!


  進了鎮子,問了一人金員外府邸所在。那人瞧著沈牧麵生,隻當他是前來拜壽的外地客商,好心指點了道路,更怕沈牧記不清,又領了他一段,方才轉身離去。


  期間沈牧有意無意問了些有關金員外的事,得知此番壽宴來了許多客人,甚至有平西王府中的大官,聽說還有流霜的甚麽王爺也到了這裏,一大早敲鑼打鼓的,甚是熱鬧!他這等百姓,隻能遠遠瞧著。又說現下戰火紛飛,若非金老爺子的庇護,這黃家圩怕是呆不得


  的!

  沈牧心中思量這下倒也熱鬧了,本想著釣一條大魚,沒成想很可能一箭雙雕。金員外啊金員外,你今日壽宴碰上了沈牧,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也怪不得我,你若安然入睡,那天下百姓恐怕就……


  沈牧按照那人所說,先到了金府忘了一圈情況,眼見金府大院如同王府一般規模,高閣庭院,朱門深掩,不禁一聲讚歎。有錢人家的府第,就是不一般。


  府前門庭若市,開往人員川流不息,混沒有大街上那些稀稀落落的慘狀。


  金員外大喜之日,又令人開了善粥,再隔壁的巷子處擺了三個攤位,隻需說上一聲吉祥話,粥飯管飽。


  這倒是給那些流落街頭的難民一份福音。千恩萬謝之聲,如同廟山上香也似。


  沈牧瞧著,更是不屑。若真如韓老頭所言,這金員外完全有能力每天施一些善粥,而非再此時此刻花一些錢買一個萬人敬仰的好名聲!

  不屑歸不屑,人家終究是做了些善事,若是出言不遜,反倒顯得自己成了罪人。沈牧隨著人群進了金府,將早已準備好的“厚禮”呈上,門丁問姓名之時,沈牧胡亂扯了一通,說自己是臨清的茶商!

  門丁見著他衣衫華貴,呈上的賀禮又十分沉重,自然不會怠慢,將他請了進來。


  落座完畢,沈牧並沒有到處亂逛,也沒有必要亂逛,該來的人始終會來,自己隻需再此等候便了。


  夜幕降臨,金府內張燈結彩,紅燈亮起之時,眾賓客也俱都落座,靜待司禮發話。


  少頃,一名中年司禮步入會堂,揚聲道“感謝諸位前來,老爺子正在府中待客,稍後便來於大家見麵。在此之前,老爺子特請了咱們黃家圩最好的歌姬紅姐兒先給大家助興。”


  說著,他手一拍,一隊舞姬婀娜多姿飄然而至,再會堂中央臨時搭建的台上翩翩起舞。


  同一時間府中的婢女夥計開始呈上一盤盤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眾人一邊把盞,一邊賞舞好不快活。


  沈牧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正主兒,會堂之內多半是放浪不羈的商賈,絕無一人是領軍將領模樣,想著方才司禮之言,或許邢保澄正在於那金老爺子商量要事……


  果不其然,過不多久,一行人自後堂緩緩而來,為首的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翁,身著紅色壽袍,不用問此人便是那金員外了。


  跟在他後麵的是兩名中年婦人,衣著華貴,富態雍正,再後麵也是兩名中年漢子,一人頭戴紫金冠,褐色頭發,鷹眼勾鼻,於雲照子民模樣略有不同,應是那金員外流霜國的女婿。而另一人虎背熊腰,留著絡腮胡子,眼神之中充滿殺氣,走起路來踏地有聲,沈牧瞧著此人,心中猜度,此人或許就是他要等的邢保澄了!

  一行人行出之時,堂內眾人俱都放下手中碗筷,舞姬也停下舞姿,靜立堂內。


  待金員外踏入正堂,眾人齊齊賀了一聲


  “恭祝金老爺子福壽安康,萬事如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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