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節 接風洗塵
沈牧不禁失笑,嘿嘿笑道:“好了,瞧你們這模樣,孰真孰假一看便知……來了便好,平安就好!”
陸老三打趣道:“就是,憑咱們還能騙的了軍師?咱家軍師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可是皇帝……”
陸老三本想說“皇帝老兒也萬萬不及沈先生的”,卻被沈牧連忙打斷,喝道:“三哥,天子腳下,休得胡言。這裏不是定州,瞎說亂造,隨時可能被人報官的。”
陸老三嚇的連連吐舌:“咱知道錯了還不成,沈軍師竟會嚇我……”
沈牧無奈搖頭,不在搭理他。引著段超等人去了早已定下的小院子先行歇息,接著又擺了幾桌酒宴,為兄弟們接風洗塵!
席間沈牧問道:“段大哥,你來之後,銀莊的生意有沒有安排妥當!”
段超豪飲一杯,拍著胸脯道:“這兄弟可放一百萬顆心,咱安排的妥妥的!”
曾柔水見他說的模棱兩可,借口道:“沈大哥放心便了,銀莊的事有王東南王哥和孫一可孫先生再,出不得亂子。”
沈牧聽聞有孫一可坐鎮,心中稍稍安心。
又聽段超道:“沈老弟,我可真佩服你們這些讀書人。就那個孫一可,的確是個人才,算賬理財頭頭是道,井井有條。哥們兒見他做的賬,打的算盤,那是瞧得眼花繚亂,五體投地呐。想想當初,我竟差點兒將他趕出去……實在尷尬,實在抱歉……還好有曾妹子罵了我,不然……”
沈牧聽著段超東一句西一句的扯,卻也聽的明白再這件事中孫一可受了多少委屈,曾柔水付出多少努力!
段超的脾性,沈牧明白的緊。這個人就是一頭牛,認定的事,很難有人能夠拽的回頭。幸得一物降一物,有因必有果,段超的報應就是曾柔水!
沈牧舉杯道:“兄弟們長途跋涉,定然辛苦之極,今日咱們不醉不歸,誰也不準不喝……來,我沈牧來京城早一些,便虛領了地主之誼,先幹了這杯酒!”說話間,戒酒下肚,沈牧直喊了一聲“爽”。
眾兄弟大多都是隨著五龍山摸爬滾打出來的,相互間自是情深義重。一時間,觥籌交錯,好不快活。
段超喝的起勁,忽的落出淚來,握住沈牧的手,哽咽道:“沈老弟,你是不知道,當時寧海大戰,我特麽以為咱們都過不了啦……全憑這一股勁兒才熬的出頭……現在想想,仍是害怕的很……死了那麽多人,漫山遍野都是屍體,太他娘的嚇人了。特別是你,你個文弱的酸腐儒,偏要逞強留在敵營……簡直叫兄弟們擔心死了!”
段超突如其來的哭訴,讓沈牧有些手足無措,忙道:“段大哥,這事早過去了,大夥兒不是好好的麽……現在提它作甚!掃了興,惹得這酒都喝不下啦!”
馬林子勸道:“沈先生說的是,大當家,過去的事咱們就不提了……今日大夥兒聚在一起,就該盡興吃喝玩樂……”
段超抽了兩下鼻涕,定了定心神:“老子隻是見著沈老弟,藏不住話……你們勸個軟軟,老子說完就過去了!不礙事的!”
曾柔水無可奈何搖搖頭:“段大哥,你又醉了……”
段超道:“老子沒醉,就這點酒,老子還能醉了老子?笑話……想當年,老子一個人,一碟花生,足足喝了兩壇子……”
“撲通”一聲,段超一句話沒有說完,整個人順著椅子滑入飯桌底下。
“嘩啦”
這一跌,他手中的酒碗登時落在地上,摔的個粉碎。
眾人連忙起身過來查看,卻見段超已經蜷曲再桌下,咕嚕咕嚕打起了呼嚕來。
曾柔水輕聲一歎:“明明不能喝,偏要逞能,這又鬧出笑話來了!”
沈牧不禁好笑,同時心中暗暗奇道:段大哥的酒量自己是知道的,雖稱不上千杯不醉,卻也是個酒仙,怎麽今日才喝了五六碗,竟醉的不省人事了!
沈牧不知道,段超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忽見兄弟,不勝欣喜,一時間喝的太過猛烈,自是容易醉了。
沈牧請陸老三於幾名兄弟將段超先扶回宅院歇息,曾柔水擔心段超安危,也跟著一同回去了。
幾人走後,沈牧叫宗明、宗白、侯成三人坐到身側。
“侯成,明日你去挑個吉日,京城的兩個鋪子已經租下了,選好吉日,你在挑幾個好用的夥計,張羅一下開張迎客的事。期間若是有甚麽麻煩。盡管來找我便了。”
侯成道:“請先生放心,自打先生教訓我之後,我也是痛心疾首,跟著郭文遠和孫先生學習,這大半年我再銀莊學了許多,此番定不會再讓先生失望……”
沈牧點頭:“郭文遠和高晉濤兩個小兄弟現下如何?”
侯成道:“文遠小老弟沒得說,是打理鋪子的一把好手。至於高老弟,聽說他已經開始著手鹽礦的事情,隻是對於鹽礦,咱們知道的不多,沈先生又全權交與他們自行處理,所以具體情況,我便不知了,另外,來之前孫先生特意讓我給他帶個話,請沈先生放心,興翟的事有他在,保證萬無一失!”
沈牧心中一暖,聽了侯成的傳話,頗為感動。對於這些人,沈牧選擇毫無保留的信任。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幾人都是自己精挑細選抓住的人才,定然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沈牧點點頭,又問宗明:“宗大哥,義氣門現下如何了……”
宗明頗為客氣的拱手施禮:“回先生的話,自打青衣坊和兄弟盟覆滅之後,咱們義氣門便在無敵手,如今再西山道裏皆以義氣門馬首是瞻……”宗明故而壓低聲音:“那玉龍山也已歸順我們,沈先生可知咱們現在有多少弟兄?”
沈牧凝眉,他早已曉得,青衣坊和兄弟盟一旦覆滅,義氣門便會一帆風順,如日中天。隻是沒想到五龍山竟會這麽快就俯首認輸。如此說來,現下整個西山道便隻有他義氣門一家山口了!
宗明見沈牧沉吟不答,以為沈牧正在盤算義氣門有多少人馬。心中想到:便是沈先生想破了腦袋,也絕不會知道義氣門兄弟的數量。就是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們會有這麽多人。
宗明頗為開心道:“告訴先生,咱們現在足足有五千多兄弟……比之中央軍大營的人數還多,就這還是因為段當家嫌人太多,沒有全部接納……”
沈牧聽了,更是有些煩憂。
林子大了,自然容易引起樵夫的注意。池塘水深,更容易招來漁夫的關注。
開宗建派也是一樣。
從表麵上看,目前以自己人脈,義氣門再西山道裏並沒有任何人敢動。可耐不住這些人脈都是虛的……
且不說俞永和這種投機分子,便是慕容桓也並非表現的那般可以信任。慕容桓之所以器重沈牧,並非因為沈牧的智慧和才幹,更重要的是因為沈牧還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威脅到鎮南王的勢力。一旦義氣門越做越大,慕容桓作為西山道的“主人”,一定會坐立不安。
這就好比如今的永寧帝,巧設機關、費盡心思想要拔掉四王這四顆雲照的蛀牙一般模樣。
不是別人不動你,隻是你還不夠資格,讓別人瞧得上眼。
義氣門的壯大太過迅速,一旦慕容桓回過神來,一定會想法對自己施威。
當年老頭子不也是旁敲側擊的讓自己拋卻建立山寨的想法,而重新創立名門正派麽!
說白了,平民百姓,如何能於這些王侯將相爭雄!
沈牧應了聲“是”,沉悶的喝了一口酒。
宗白瞧得清楚,忙問道:“沈先生,有什麽煩憂之處麽?”
沈牧擺擺手,這些事與他們說了,也是無濟於事。相反,若是說他們錯了,反而會使這些兄弟心生疑竇,反覺得自己小題大做。
虛的想個好法子,既能保證自己不被別人欺負,也要保證不留給別人口實的好。
提到青衣坊,沈牧忽的想起青衣坊那位迎月姑姑,此人修為匪淺,自從雍王府一事後,便一直不見蹤影,也不知她去了哪裏?
以迎月的性格,當不會這般輕易放了自己,為什麽這麽多天來,她卻一直沒有行動。
現在回想起來,雍王府的事,有點兒詭異,太過順利,順利的讓沈牧仔細回想,有些毛骨悚然。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她迎月隻是一個人,應當掀不起甚麽大風大浪來的!
沈牧不敢多想,一想到迎月殺伐的模樣,就有些後怕。
“對了,五叔怎麽沒有跟你們進京!”沈牧忽的又想起寧寒來,以寧海一別,這個師傅又再次失蹤,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宗明道:“五叔他也隨我們一同進京來了,隻是快到京城之時,說是有些事要先去做,便折去了旁處……我也不曉得他去了哪裏……”
“什麽?五叔也來了!”沈牧聞言,驚喜萬分,興奮不已,險些手舞足蹈起來。
(諸位讀者大家好!
不知不覺這本書已七十多萬字了。
2020年也隻剩最後一個月了。
不知道大家都這本書的看法是不是還是那種“不值一看”的評論。作者明白,作者是個小白,萌新。能夠堅持碼字,講故事,已屬不易。對於用筆和文采方麵和大神比,肯定相差萬裏。
不過作者不會放棄。這本書會堅持下去。如今好多線還沒有展開,九國的地圖才刷了不到十分之一,故事可能生澀,但按照作者的計劃,其實每一段都會再後續的故事中串起來的。
十二月是作者一年工作的收尾季,每天可能隻更新一章,不過,請大家放心,等一月份,作者肯定會榮耀回來,萬更一個月……
在此,感謝訂閱的各位讀者。
作者叩謝。
末了,繼續求票,什麽票都行……至於打賞嘛……哎喲喂,好像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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