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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節 無語亦無奈 無憂也無慮

  沈牧畢竟心思細膩,能夠在城中拉出十幾個家丁的人並不少,但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就很少了。


  沒有人敢隨意在光天化日之下,成群結隊的招搖過市,連七星寨的人都不敢!

  “你這小子到底是誰?你我本就無冤無仇,竟糾結了這麽多人來追我!”


  那公子稍稍歇息,繼而揚起腦袋,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道:“本公子就是本公子。本公子瞧不慣的人,就得挨打。何況若非你方才擋住了道路,我便可以追上毓兒了!”


  沈牧撓了撓頭,暗道:瞧著人家姑娘分明在躲著你,便是叫你追上了又有何用?有那婦人在旁,還不是碰一鼻子灰。眼下反倒將這股怨氣衝著我來撒,好沒道理。


  沈牧冷哼一聲道:“這路又非你家,我想站那裏便站那裏。你若是這般無力取鬧,我便要代你父親教訓教訓你這個胡作非為的兒子了!”


  沈牧此時有義氣門的兄弟撐腰,馬林子等人對付一群家丁,還不是易如反掌。是以說話之時,多了一分底氣!

  那公子趾高氣昂,渾然不知局勢對自己不利。“好小子,居然敢罵本公子,若不給點顏色瞧瞧,你卻不知天高地厚!”


  他一聲令下,身後十幾名家丁擼起袖子,躍躍欲試,準備跳將過來將沈牧揍翻在地。


  “住手!”


  沈牧正準備使馬林子給那人一些教訓,忽聽如雷霆般的喝聲。抬頭看去。隻瞧見前方道路走來一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那漢子皮膚黝黑,續著連鬢胡,身上穿的是尋常的對襟袍子,深灰色的袍子上並無半點裝飾,但穿在這人身上,卻顯得十分的威壓。腰間束的是米白色寬腰帶,其上隻係著一枝淡青色的玉佩,那玉看起來並不珍貴,通透一般。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馬靴,靴子上染著許多泥濘,想來是在泥土地裏踩踏了許久。


  那公子瞧見來人,腦袋瞬間耷拉下來,一副懨懨模樣,道:“大哥……你……你怎麽來了?”


  來人瞪了一眼那公子,拂袖道:“我若是再來晚一些,你……可就惹出亂子來了!”


  那公子囁嚅道:“我……”


  來人道:“我才離開半日,你便帶人再這裏惹是生非!”


  那公子解釋道:“大哥,是那人先無禮的……所以我才想著教訓教訓……”


  他話未說完,來人已揚聲喝道:“放肆,還嫌麻煩不夠麽?若是叫爹爹知道了,還不知會如何罰你”


  那公子忙道:“大哥,這事還是不要告知爹爹了吧……我……小弟知道錯了!”


  來人哼了一聲,踏上前兩步,衝著沈牧微微一拜,道:“先生莫怪,我這弟弟魯莽慣了。若是有得罪先生的地方,我在這裏替他道個歉意。”


  沈牧見來者氣度不凡,連忙還


  禮道:“客氣了,這點小事,我並未放在心上……”


  來人抱拳道:“多謝!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先生既然無礙,便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沈牧本想問他姓名,聽他這麽一說,登時不便開口。


  來人衝著那公子和十幾名家丁喝道:“還不回去,留在這裏過夜不成?”


  說話間,帶頭去了。


  那青年公子看了一眼沈牧,似有不甘,又畏懼來人氣勢,雙足一頓,哼了一聲,招呼眾人隨著去了。


  馬林子待人散去,方回頭問道:“沈先生,這人是誰?這般囂張?”


  沈牧搖頭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說話間,自顧進了院內,留下馬林子等人一陣發呆,正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寧寒依著無憂所指方向,到了對麵山林。這山並不高,又因是冬天,草木枯萎,瞧起來一片狼藉蕭瑟。


  尋了半晌,眼見日暮將至,終再一片鬆柏林子後麵瞧見了一座破落的茅屋。


  寧寒驅車近前,將四輪小車提下馬車,雙手一撐,輕巧落在小車上,這一下用力之巧,歎為觀止。


  寧寒整了整衣袖,抱拳道:“晚輩寧寒,有事求見無慮前輩!”


  他等了片刻,不見有人回答,遂將小車滑近一些,揚聲又道:“晚輩寧寒,經無憂先生指點特來求見無慮前輩!”


  靜了片刻,忽的聽到一聲幹咳,一個沙啞的聲音道:“唉……那個老不死的,盡會給我找麻煩。老夫掐指一算,就知道你這後輩來找我,定然沒有什麽好事……”


  寧寒但聽這聲音忽東忽西,忽左忽右,似乎說話那人一直在快速遊走,想來是不想令寧寒瞧出他的方位,便道:“前輩料事如神,晚輩確實有事相求。”


  隻聽藏在暗處的無慮“嘻洛洛”一聲怪笑:“有事相求?老夫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你想求老夫,便先要看看你有沒有什麽可以令老夫瞧得上眼的東西!”


  寧寒暗道:這前輩道:“晚輩來的著急,未成準備。若是前輩有什麽想要的寶貝,但說一聲,晚輩定會設法找來!”


  無慮聲音又轉低沉:“寶貝?我要寶貝有何用……嘻洛洛洛……我這把年紀還能看上什麽寶貝?”他靜了片刻,又道:“不若這樣,你能將我找出來,我便答應你一件事……如何?”


  寧寒無奈道:“前輩身法靈巧,非知命境所能相比。晚輩這個是模樣……又怎能尋的到前輩……”


  無慮道:“也對……瞧你這半殘的身體,抓隻野雞都是問題。嗯……既然你無法尋我……那就……”他想了片刻,續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免得你說我以大欺小,為老不尊!你去對麵山頭,將無憂給我找來陪個


  不是,我便應了你一件事!”


  寧寒想起方才無憂消失之時說的那句“咱們不去!”料來這兩個古怪老頭肯定是有些誤會。自己便是行動如常,也沒辦法了解這莫名其妙的恩怨。何況無憂若是避而不見,自己去哪裏尋他!

  這個無慮,怎麽盡給自己找些難題!


  寧寒道:“這個……這個晚輩恐怕也做不得!”


  無慮聽了這話,忽的冷哼一聲。寧寒但覺眼前黑影一閃,便見到一個身著道袍之人落在自己身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說說,你還能幹點什麽?忒也無趣!”


  寧寒見到來人之時,早已啞然失笑,這哪裏是什麽無慮前輩?再自己麵前的明明就是無憂本人。不僅模樣衣著沒有變,連懷裏的灰貓也是一模一樣,懶散的眯著眼打著瞌睡。


  “前輩,你……這是……”


  寧寒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無奈和不滿……


  無憂忽的發現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麽,袍袖一翻,遮住麵孔,直道:“你……你亂看甚麽!”


  寧寒頓覺好笑:“無憂前輩……”


  無憂慌道:“誰是無憂?我才不是……我是無慮……無憂無慮的無慮!”


  他唯恐寧寒點破自己,強行打斷寧寒說話,呼吸急促,老臉也憋的紅彤彤。


  寧寒道:“前輩,晚輩實在是有事相求,那“天香凝露”對晚輩的朋友很重要,還請前輩賜予一顆!”


  無憂道:“你這人真不好玩……我憑什麽給你東西!”


  他這麽一說,倒是承認自己就是無憂了。這話說完,無憂也覺失言,連忙捂住自己嘴巴。


  寧寒道:“前輩若是想玩個痛快,我倒是知道一個人可以陪前輩盡興。”


  無憂眼睛一亮,跳上前兩步,道:“你說的那人是誰?現在何處?”


  寧寒心道:無憂原是性情古怪之人,怎的一別數載,他卻成了這般模樣?瞧他神情,倒似個懵懂孩童。


  寧寒道:“那人叫沈牧,現下再定州府……”


  無憂喃喃道:“定州府……不遠不遠!我這就去找他玩兒……”


  話音方落,他身子已竄出數丈之外,忽的又停住腳步,退了回來。


  “不行,不行!我已答應了那人,以後再也不踏出尚零齋方圓二十裏。定州距此……”


  無憂拖住下巴,暗暗盤算距離。


  寧寒接口道:“定州距此有三百五十多裏!若是用上神行之法,半柱香便可來回。”


  寧寒心想既然無憂想要玩,那便引他去找沈牧。以沈牧的聰慧,或許二人能夠“玩”到一起去。到時候不用自己求藥,無憂也會雙手奉上,豈不妙哉!

  不料無憂聽了,忙道:“三百多裏……這了糟糕……去不得,去不得!”他說話時,聲音

  有些沙啞,似乎將要哭出身來。


  寧寒慌了神:“前輩,你這是怎的了?”


  他不問還好,這開口,無憂登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雙腿亂蹬,雙手揉眼……完全像個撒嬌賣萌的孩子!


  那灰貓似乎見怪不怪,“喵”的一聲,竄到樹上,梳理自己的毛發,對主人這般哭鬧,渾然不覺。


  寧寒哪裏見過這等模樣,老大不小的一個人,行將就木的一個老頭,居然說哭就哭。自己曾見過兩次無憂,他始終冰冷乖戾,怎的今日卻是這等模樣?


  莫不是他煉丹之時,誤食了什麽毒藥,導致心智不正常麽?


  想到這裏,寧寒連忙搭手去扶無憂。


  哪料手還沒到,無憂忽的又“嘻洛洛”大笑起來。


  隻見他邊笑邊拍手道:“我不能去,倒是你卻可以……你將那個叫沈牧的給我找來!若是他能逗我開心,我便應了你的事!”


  寧寒差點被他這一哭一笑惹的噴出一口老血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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