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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節 “放學後,小樹林見

  寧寒頗為不解,什麽時候又蹦出一個無慮來?他向來隻聽說過無憂先生的名號,再二十多年前,曾以自創的陣法,以一人之力,困住了雲台山六十多名道修高手。


  自己於無憂本是一宗,奈何無憂其人性格有些古怪,和宗內許多事都過不到一塊兒。於是自十幾年前起,無憂便隱居深山之中,自己蓋了個小樓,取名“尚零齋”,從此與世隔絕,潛心修道!

  早些年,寧寒曾來拜訪過。畢竟是家師的好友,寧寒作為晚輩拜訪,權當盡些孝心,可從沒聽說過這裏還有他人。


  “天香凝露”那是用近百種草藥煉製而成,其中以“天香花”最為稀缺,據說此花生長在玄冰之中,每二十年才能開花一次,每次開花隻持續一個鍾頭,花謝之後,其根便會腐爛,繼而消失於冰雪之中

  這種花本就稀少,加上它這開花便枯萎的屬性,導致“天香花”成了可遇不可求的奇藥。


  無憂許多年前遊曆雪之國,偶遇此花成年株苗,天賜寶物,怎會浪費。便在花的四周設置了陣法守護,愣是等了足足五年光景,才得了六七株花枝。


  因天香花生於極寒之地,藥性強勁,依著體內的陰寒之氣流通於四肢百骸,再配以各種上等藥材輔之,有疏通經脈之效。


  經脈堵塞者,若是服用此藥,經脈自會暢通無阻,道炁也會更加順暢。常人服之,也可增強道炁。


  “天香凝露”的珍貴性,不言而喻。這等仙藥,無憂又怎會平白無故送人?那個無慮到底是誰?僅能得無憂這般厚愛?當年離鏡宗宗主親自問無憂討藥,也隻得兩顆。


  寧寒想到這裏,對那無慮更加有了興趣。


  對麵的山頭,看似不遠,若是自己腿腳利索,轉瞬便至。可惜如今……


  寧寒滑動小車,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牧送別郭高二人,見著時候尚早,便獨自在定州府中閑逛。


  說是閑逛,實則是在尋找可以瞧得上眼的寶貝。


  若是想要接手七星寨的產業,定州府尹那一關是必須要過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登門就得備禮物。兩手空空,誰會見你……


  義氣門裏唯一的寶貝就是那見不得光的“血珊瑚”。所以,想要拜訪,還得重新挑一個上好的寶貝才是。


  定州城最大的古董店就是“石玉滿堂”了。沈牧首次進城之時,便已知道這個店鋪的所在。此時悠悠逛過來,心裏盤算著應當買個什麽東西才是。


  他想的入迷,沒注意弄堂的轉角處走來的兩人,這一下撞了個滿懷,幸虧有的慢,隻一個踉蹌,便站住了身形。


  隻聽一人揚聲怒喝:“哪裏蹦出來的狗奴才,沒長眼睛麽?”


  沈牧原是想要道歉,聽到那人喝罵,登


  時氣道:“你這人倒是得理不饒人,我不過撞了你一下,卻來罵我是狗,我若是狗,你撞了狗,豈不是比狗還瞎眼麽?”


  那人哼了一聲道:“你這廝,居然還敢強詞奪理。走走走……跟我去見官,讓大人給定個是非對錯!”


  沈牧抬眼瞧去,但見一婦人雙手叉腰,嬌蠻跋扈的模樣,說話時,便已準備來糾沈牧衣領。而她身後,跟著一名女子,那女子繡帕遮麵,拿眼一直衝著四周小心張望,似乎有點怕生,又好似再提檔甚麽。


  沈牧一個躲閃,那婦人一把抓空,“哎喲”一聲道:“喝,臭不要臉的,還敢躲……瞧我不拿你見官。”


  沈牧邊躲邊道:“這位嬸嬸,怎的這般無賴。我已說了並非有意,也要誠意道歉……你何必……這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婦道人家追著我一個大小夥子,成何體統!”


  那婦人忽的停手,沉吟道:“你說的也是……行,我不抓你,由你自己去衙門見官也行。”


  沈牧暗道:這婦人是不是一根筋,怎麽張口閉口見官,難不成那官家衙門是你家後院不成。


  這話沈牧是不敢說出來的,曆來好漢不於女鬥。和婦人一般見識,那事情隻會越來越嚴重。


  沈牧衝著婦人背後那女子拜了一拜,道:“打擾小姐,方才在下因想事情入了迷……”


  他這話尚未說完,便見那女子臉色忽的一變,輕聲輕語道:“吳媽,快走,他又追來了!”,推搡著婦人往巷子裏快走。


  那吳媽啐了一聲,拉著女子拐進巷子。身後傳來一陣罵聲:“今兒便宜你這狗東西……”


  沈牧搖搖頭,這婦人還真是盡顯毒舌本分。便是走了,也要逞些口舌之快。


  二人剛走不遠,便有一名公子哥模樣的青年追了過來,見沈牧立在巷口,橫了一眼道:“瞧不見這是路麽?好狗不擋道……快快給爺讓開!”


  沈牧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今兒這是怎麽了?我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居然接連被人罵成狗兒!婦人倒也罷了,這公子瞧著細皮嫩肉的,也似個讀書人,出口竟是這般惡毒。得,反正眼下無事,我倒要和你說道說道。


  沈牧立住身形,淡淡一笑,下巴微微揚起,裝作什麽都未聽見一般,直起耳朵道:“咦,怎的我好像聽到一陣狗叫……莫不是我踩到狗尾巴了?”


  那公子豈會不知沈牧再說自己,當即雙手推來,料定能將沈牧推倒在地,繼而再給他來上兩腳。不料,他明明瞧準了沈牧所在的方位,用力推來之時,沈牧已不見了蹤跡。更兼用力過猛,帶著自己往前跌了兩步。


  沈牧修習數月,雖是沒有什麽鮮明成就。但是和這白麵公子相比,那已是綽綽有餘。見他推來,腳下一滑,讓開半


  步。待那公子跌向前時,伸手一探,拎住公子後衣領,將他扯住。


  他將公子拖了回來,口中揶揄道:“嗨,我當是條狗,原來是個瞎子!”


  那公子被他這麽一拉,臉漲的通紅,扭動身體想要擺脫沈牧束縛,口中直道:“快放開我……你……你不要命了!”


  沈牧故作驚嚇,道:“哎喲,對不住,對不住。”他瞅準了時間,忽的一鬆手。那公子正奮力掙脫,不料失了力道,身子由不得自己,直撞到巷口的石牆之上。


  “咚”的一聲響,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這一跌,直將腦門磕出雞蛋大小的傷口,滲出鮮血來!

  那公子捂著額頭,嗷嗷直叫:“你……你知道我是誰麽?竟敢……竟敢對本公子……放肆!”


  沈牧瞧他模樣,禁不住哈哈大笑,道:“哎喲,公子,這是對不住。我這眼神不大好,剛是你自己教咱撒手……哪知……哪知你會這樣……”


  那公子恨恨一頓足,道:“若不是本公子……哎喲……你給我等著,回頭定教你好看!”他自知鬥不過沈牧,放了句狠話,追這婦人和那女子的方向去了……


  沈牧被這一頓折騰,好氣又好笑……這感情有些小學生約架小樹林的味道!


  到了“石玉滿堂”,那掌櫃識得沈牧是福超銀莊的東家,遂將他奉為上賓。


  沈牧問了一些官家送禮的門路。那掌櫃的也是個商人,自是知道沈牧的意思。便將自己所知一一說於沈牧聽,又抱出一個錦盒,說是用來自流霜的瑪瑙雕成的一對麒麟。


  流霜的瑪瑙可是雲照國達官貴族爭相收藏的寶物。晶瑩剔透,色彩絢麗,比之柔和通透的玉石多了一份玲瓏炫目。用這個當見麵禮,那是最好不過了!


  沈牧見那兩隻麒麟雕刻的栩栩如生,通體的紅色紋理好似流雲。這要是放到現代,可定是博物館陳列的鎮館之寶。


  銀子並不是問題,“石玉滿堂”的掌櫃也是個精明人,並沒有要太驚人的價格。


  沈牧捧著錦盒,琢磨著該何時去拜訪那位定州衙門的頭號人物。


  “嗨,就那小子,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打!”


  沈牧尚未反應,到聽的身後一群人一聲叫罵,衝將過來。由不得他轉身去看,撒開腿便跑。


  身後那群人隻喊“站住,龜兒子有種站住!”


  站住?真不知道為啥每一個追人的都這麽喊。誰又不是傻子,真的站住了,豈不是要挨一頓板子。


  沈牧跑的飛快,如箭一般,徑直往義氣門所在的大路逃奔。


  不用沈牧去看,已經知道追自己的人是誰了,就是沒想到那公子哥居然來的這麽快!

  沈牧的腳力和眼力早已今非昔比,便是再車水馬龍的鬧市中,也能夠見


  縫插針,像個泥鰍一般。呲溜一下,滑出老遠距離。


  將到義氣門的時候,馬林子已帶人迎了出來。看門的弟子老遠就瞧見有人在追沈先生,一聲招呼,馬林子當即帶了十幾個人衝出院子,護再沈牧身前。


  沈牧這一陣奔跑,居然臉不紅,心不跳。自己也是暗暗一驚,看來這修道之後還真是不一樣。


  那十數人也追了上來,一個個喘著粗氣。那公子也雙手扶住大腿,不停喘氣。


  馬林子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道:“哪裏來的地痞流氓,鬧事居然鬧到咱家門口來了。”


  那公子見著沈牧身前多了十幾個精壯漢子,也是一愣,邊喘息邊道:“好小子,怪不得跑的……這麽快……原來……原來再這裏等著爺呢!”


  沈牧眉頭緊鎖,這定州府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號人物,看來錢朗後繼有人了,就是不知這人是什麽來路,一時之間還不能隨意為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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