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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節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各位讀者,七夕節快樂——作者祝有情人終成眷屬。


  時騰被沈牧故作神秘的話嚇得是額頂冷汗直冒:“道長,咋的了這是?”


  沈牧沉吟片刻,撚須道:“瞧著施主這手相,無論是生命線,還是事業線都是暢通無堵,原本應該是大富大貴之人,若是運氣好點,指不定可以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可是……”


  時騰急道:“可是甚麽?道長您就一口氣說完,我還扛得住。您這一停頓,我這顆心就蹦的厲害……”


  沈牧心裏早就笑的前仰後合,他那裏懂什麽看手相。不過是瞧著同班的女孩子研究過這些,甚至連男左女右都搞錯了。好在時騰沒什麽見識,又被沈牧這一驚一乍,嚇的六神無主,哪裏知道沈牧是在誆騙自己。


  沈牧道:“可是,施主到現在依舊寄人籬下,難道不夠奇怪的麽?”


  時騰一拍桌麵,道:“是呀,我也覺得老子……不……不是老子,是小的,小的也覺得奇怪,小時候同村的老人都說我這麵相地閣方圓,頭腦靈活,將來一定有大出息,可眼看三十多歲了,連個婆娘都沒有討到。所以,才叫道長幫咱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沈牧道:“我瞧來瞧去,發現施主無論是掌紋還是麵相,都是富貴之人。唯一不好的,就是這名字起的太草率了。”


  時騰道:“道長說的是,白日裏就說咱這名字犯煞,卻不知該怎麽辦?”


  沈牧道:“這騰字的確不適合你的姓,若是姓個朱、馬、羊,倒也是錦上添花。可你偏偏姓時,時騰……屎騰,聽起來就像老愛鬧肚子一般。這身體常有問題,還怎能有命榮華富貴?依貧道之見,施主當應改個名,便可飛黃騰達了。”


  時騰眉頭緊鎖,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姓名也是父母所授,怎好說改就改。可是若是不改,那豈不是一輩子當個屎殼郎,遭人嫌棄了麽。


  時騰心一橫,道:“還請道長給小的賜名。”


  沈牧見他麵容變化,又見他說賜名之時咬牙切齒,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和決心,立時猜到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手指胡亂盤算一道,接著打了個響指,道:“施主既然姓時,所謂日出東方照九州,雲綻霞鋪萬人賀。寸日想要照耀大地,必須突破重重雲霧,而雲霧又能襯托朝陽之美,二者終是相輔相成。以貧道之見,施主可取“雲”字為名,叫時雲如何?”


  時騰道:“時雲?這名字聽起來似乎毫無霸氣,倒像個女人的名字。”


  沈牧道:“施主倒也有些慧根,能聽出這名字有女子之氣。天地萬物,但求一個陰陽協調,有陰有陽,陰陽互補才更具天地之靈氣。若是名字太過霸氣,容易犯了天道。時雲,時雲

  ,聽起來又有時運之意,這是要施主與時俱進,更有運氣加持,何愁大事不成耶。”


  沈牧這麽一番解釋,差點連自己都信了,更不用說時騰這榆木腦袋了。


  時騰喜道:“若是如此,那小的立刻就告訴旁人,打今兒起,我便叫時雲好了。”


  沈牧擺手道:“不可,不可。名字豈是說改就改!姓名本是父母所授,世間凡人自打有了姓名之後,這因果福報便都已記入天地雙簿中了。平白無故將名字改了,天上地下便沒了你這個人,到頭來,沒了福報,卻多了更多意外,死了也是個孤魂野鬼,得不償失啊。”


  時騰道:“這該如何是好!”


  沈牧道:“這也不是難事,回頭貧道選個黃道吉日,殺雞祭天,在將你的生辰八字寫到黃符之上,燒往地府。屆時若是天地無恙,那麽便可以改名了。這樣一來,天上的福祿簿和地府的生死簿便都有了你的名字,也就不會有什麽意外之事了。”


  時騰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般道理,若是沒有道長指點,小的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牧忽的悠悠歎道:“隻是堡主對貧道似乎有些偏見,不知貧道還能不能留到那時。”


  時騰道:“道長安心,家叔已經派人前去驗證道長所言。隻要他們發現個蛛絲馬跡,家叔定然會奉道長為座上賓,屆時小的也會幫襯幾句。”


  沈牧道:“一切隨緣,若是無緣,貧道便是大羅神仙,也是不能強改天道。施主,時候不早了,若是施主再貧道這裏逗留過久,終會留人非議。”


  時騰恭敬道:“道長歇息,小的這就告退。”說完,又是一拜,端著碗筷退出房門。


  沈牧掩了門,想著自己初來乍到,時帥定然會教人盯著自己一舉一動,今夜不便隨意走動,還是早點睡覺的好。至於修行之事,沈牧被那老者說了一通,雖然幹勁全無,但這幾個月來每晚都要入定運炁一個時辰,已是成為了習慣,竟沒有落下一天。隻是沒了草人,無法練習槍法。


  卻說時帥一早將將洗漱完畢,便有一名頭領扣門在外侯著。


  時帥抹了把臉,坐到正室堂前,才請那頭領入內。


  那人單膝跪地,抱拳一拜道:“啟稟堡主,我等奉命前去搜尋,果如那道長所言,那夥人前幾日就住在“來如歸”客棧,並且聽說連住了幾天,不過三天前他們便已經退房走人了。屬下又帶人進了南麵山林,搜了一個山頭,見那林中有篝火兩三堆,立刻帶人圍上,不料還是被他們提前發現了蹤跡,逃進了林子裏。屬下追蹤半夜,眼看再一處山頭要將他們圍住,不料他們卻放火燒山,屬下哪裏想到這下了場雪,他們還能放起火來。一時慌亂,便……便失了他們蹤跡…


  …”


  那人說到這裏,偷偷瞟了一眼時帥,見他麵無表情,不知是喜是怒,想到萬一被家法伺候,豈不遭殃。便連忙續道:“屬下已令人把住出山的路口,隻要他們人一現身,咱們立時便能知曉。這大山再往南數十裏就是一片無人區,道路艱難,無法行走。屬下料定他們一定會折返回來……”


  時帥淡淡“嗯”了一聲,心想:那道士果然厲害,居然真能言中沈牧等人所在。如今需得盡量將他留下為自己所用。五龍山這幫人全靠一個沈軍師,就攪得定州府亂成一鍋粥。我時家堡無論物力財力還是人力,都比五龍山不知強上幾倍,唯獨缺少可以運籌帷幄,知曉先機之人。若是能夠教道長輔佐自己,依著時家堡的力量,滅了五龍山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麽?

  時帥道:“道長還在堡內麽?”


  那人道:“一早時騰過去送了飯,眼下還在偏房。”


  時帥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人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從沒見過時帥如此淡定過。平日裏若是沒有辦好他交代的事,那指定是要挨棍子的。今天但是頭一遭沒有被教訓,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沈牧一早就被時騰敲門聲叫醒,這廝想著沈牧可以給自己逆天改命,自然將他奉為神仙。一夜都是眉笑眼開,興奮的完全睡不著了。連著幻想了無數種榮華富貴衣錦還鄉的模樣,更想到懷抱軟玉,美女相伴的情景,那一串哈喇子,險些叫人以為他這般年紀居然還尿了床。


  時騰送了茶點,站在一旁小心伺候沈牧洗漱吃飯,就如同盡孝一般恭敬。沈牧被他這般殷勤模樣整得十分尷尬,連喝幾聲,見他始終不走,也隻好歎了口氣,由著他去做了。


  吃過飯,沈牧找了個借口,叫時騰帶自己在堡裏轉轉。


  時騰連連擺手道:“道長,這堡裏有規矩的,不可以隨意走動。道長若是覺得房裏悶的慌,不若去花園裏逛逛?”


  沈牧苦笑一聲:“貧道又非遊山玩水,不過想看看這堡裏的風水情況,去那後花園子裏作甚。”


  時騰道:“這倒也是。眼下大冷天的,院子裏花木大多凋零,便是去了也沒什麽意思。不若這樣吧,道長昨日幫我看了福祿,今日能夠再給我瞧瞧姻緣?”


  沈牧道:“說來說去,施主還是想要貧道道破天機!施主,但聽貧道一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什麽事情都能逢凶化吉,那是會得天譴的。施主也不必太在意,隻要你福祿傍身,何愁沒有姻緣?”


  時騰道:“道長說的是,小的知道了。”


  正要再問些旁事,便聽到門外一聲爽朗大笑,聽著聲音,時騰知道是時帥到了,連忙恭敬退到一旁。


  “哈哈


  ……道長可曾用過早點?時家堡堡主時帥求見道長。”


  人隨聲至。


  沈牧見時帥這番神情,知道這貨應是中計。來之前他早已安排妥當,叫馬林子、馬忠二人守在進堡的大路邊,隻要見到他被人帶進時家堡,便立刻快馬返回陸老三等人所在山中。依照計劃,弄出幾個火堆,又整了一些馬糞、人跡,裝作再次安歇的模樣,專候時家堡來巡山。


  待見時家堡人進了山林,馬林子和馬忠帶著幾個騎術精湛弟兄,乘著夜色不明,領著時家堡人在林子裏兜了幾圈。陸老三等人則乘機下山去了。待時辰差不多之時,馬林子將時家堡人引到了預訂地點,將準備好柴火堆放了一把大火燃著,燒了山林,攔住時家堡的追兵。


  乘著火起,馬林子早帶人撤往預訂地點去了。


  那每一條路,都是前幾日沈牧和馬林子探索過。料來馬林子理應不會出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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