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節 三山二宗一門(求推薦)
段超不見張揚身影,便問道:“沈老弟,張揚那混小子哪裏去了?”
沈牧心想若是說了實情,那行屍的存在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旁聽之人。便道:“張揚兄弟他,唉……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場大雨,張揚的馬忽的受了驚,忽的跌下山去。我……我想救卻已是來不及了。”
沈牧說到這裏,雖說話是假的,但想到張揚喪命之事,禁不住又是一陣哽咽。
段超聽到張揚不幸罹難,一陣默然。
半晌之後,才悠悠說道:“罷了,人死不能複生。回頭咱們給張揚兄弟立個墳頭,燒些香燭紙錢過去。”
沈牧點頭道:“如此,也好。”
段超又問道:“沈老弟,這一去可有什麽好辦法了?”
沈牧道:“暫時沒有,不過已有些眉目。倒是發現了兩個人才,不幾日便會前來幫助大當家。”
段超道:“人才?是那種可以“咻咻咻”放出飛劍的麽?”他自當日見過紅衣女子飛劍殺敵之術。一直對比念念不忘。
沈牧聞言不禁頭疼,那種修行仙長,不食人間煙火,又豈會屈尊於草莽。
沈牧搖搖頭道:“是兩個飽讀詩書之人。”
段超一聽是兩個腐儒,登時沒了興趣。
沈牧知道段超向來看不上讀書人,打架沒力氣,鬥毆沒膽量,若非自己膽識過人,怎可能會成為這寨子裏的軍師。
沈牧道:“咱們的福超銀莊我準備讓他們接手。王東南和侯成二人對賬上的事情還是有些生疏,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他們去做。有個讀過書的人過去照應,應該是比較好的。不知道大當家意下如何。”
段超道:“既是沈老弟看中的人,回頭用來試試也好。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做生意那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但我以為東南還是留在銀莊的好,至於侯成,可以調他回來。”
沈牧隻是知道段超意思,終究不是自己兄弟,全都交給旁人管理,心中終究還是不踏實。信任需要時間積累。
沈牧道:“大當家說的是。對了,怎麽不見五叔。”
段超道:“寧師傅說他不好酒,便自己在房間歇息了。”
沈牧忽道:“嗨,說到歇息,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那宅院裏的姑娘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到底是不是咱們大嫂哇。”他故意將“大嫂”二字提起升調,引得坐在近處的陸老三和宗家兄弟登時豎起耳朵。
段超一拍大腿,恨恨道:“別給哥提這個,我現在覺得這就是那個錢公子做的一個局。銀子也花了,還請回了兩個祖宗。”
沈牧陰陽怪氣道:“隻是兩個祖宗?”
段超道:“沈老弟,平時瞧你為人正直,是個斯文的人,怎麽也要說這等玩笑話。”
沈牧道:“
嗨,這還不是全為了大當家幸福著想。”
段超滿臉尷尬,擺手直道:“別提了,別提了。這事兒誰提我就跟隨急。”
沈牧哈哈大笑,道:“好,好。不提了,今兒最大的功臣是小馬哥,咱們應該論功行賞,敬一敬小馬哥。”
說話間,拉著段超加入人群中拚酒去了。
當夜沈牧本想去寧寒房中報了平安,卻見寧寒房內漆黑,想是早已睡下,便離去歇息去了。
翌日,沈牧請了段超同意,將那總計七十二人按各自能力,編入“刀”“弓”“馬”三隊,又叫原本各隊的四人帶著他們先互相熟悉。至於“隱”字隊,沈牧原想調用幾個人,卻又對他們並不熟知,唯恐其人不堪受用,便隻好作罷。
安排妥當,又去寧寒房中問安。
剛到門口,就見寧寒滑動小輪車正準備出門。
寧寒看了一眼沈牧,眉頭一皺,道:“你……你這幾天去了哪裏?”
沈牧進了房間,推著寧寒四輪車,進到內廂。
寧寒見他神神秘秘,知道定是有甚麽不可告人的事情,便由著他關上門,自己則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口,道:“你這樣做,可會教旁人誤解的。”
沈牧卻沒有心情調笑,先是衝著寧寒拜了一拜,道了聲安。才拉了個凳子坐到沈牧身側,打開話匣子道:“師傅,你瞧瞧這是甚麽。”
他從腰袋裏摸出丹婆婆的錦盒,打開錦盒,裏麵是一張羊皮紙卷。
寧寒接過羊皮紙卷,看了一眼,驚道:“這似乎是一本毒經,你從哪裏得到的?”
沈牧遂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說於寧寒聽。
他這一口氣說的太多,期間不住幹咳,寧寒見了,隻是默默將手中茶水遞於沈牧。
沈牧潤了潤喉嚨,又接著說下去。末了,又是一陣咳嗦。
寧寒聽完,淡淡笑道:“原來如此,你這小子倒是有點運氣,遇到那個老毒物居然能夠活著走出來。”
沈牧道:“若非欒滄山的人前來,弟子隻怕真就回不來了。師傅,您說這欒滄山究竟是甚麽來路?”
寧寒道:“在回答你問題之前,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沈牧道:“甚麽事,師傅盡管說。”
寧寒道:“那就是從今以後,不要叫我師傅,你若是覺得必須有個尊卑之分,便還是喊我五叔便好。我本事微末,你小子以後定會遇到更有能力的人。到那時你在拜他為師,也總好過背了個不尊師道的汙名。”不待沈牧拒絕,寧寒又道:“你放心,我挺看好你的。你便是喊了我五叔,我也會將我平身所學盡量傳授於你。咱們有師徒之情,不必要這個師徒之名了。”
沈牧不知寧寒為何突然這麽一說,但聽得出寧寒主意已定,也是不好反駁。
便道:“五叔,我記住了。”
寧寒道:“這丹婆婆也是個性情中人,脾氣倒是古怪了一點。不過,誰若是有那番經曆,都可能會遁入魔道。情,這個字,最難解了。這本毒經既是丹婆婆托付於你,學與不學都由你自己決定。記住一點便好,使用惡毒的功夫並非就是壞人,關鍵要看那功夫是對誰施展。那些名門正宗的弟子若是欺壓弱小,也算不得好人。”
沈牧收了毒經,點頭道:“五叔,我記下了。”
寧寒又道:“至於你方才問我欒滄山是何門何派,我便於你細細說上一番。再九國大地之上,存在上千宗派。其他八大國我也不甚了解,但在咱們雲湛過,最有名聲,最有地位和最有實力的當屬三山兩宗一門了。三山分別是欒滄山、雲台山、遊夢山。兩宗分別是離鏡宗和伏劍宗,至於一門就是北疆的奇巧門了。這六大宗派各有千秋,所專者也盡不相同。欒滄山以仙劍為名,又再劍修的基礎上增加了五行道法的元素,使得其門派的弟子可以各施所能。欒滄山的掌門是無為道人,其劍法超群,道法更是深不可測。欒滄山又分六部,又稱六脈,分別是風、雷、水、火、天、劍。你遇到的那兩個少女,隻怕一個是風部弟子,一個是劍部弟子。”
沈牧道:“五叔,我有些不大明白。”
寧寒道:“不明白甚麽?”
沈牧道:“五叔說九大國修習天道的宗派有上千之多,單雲照國就有六大宗派。為什麽老百姓卻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呢?”
寧寒道:“這個就和五大上位於九國帝王的約定有關了。道修之人但凡出手,雖無毀天滅地之能,卻也是凡人莫能當者。而修煉者,修的本就是天地之心,若是平白於凡人爭鬥,自是難得大道。故而兩者之間便有了默契約定。道不於凡鬥,凡不於道爭。而為了讓這世間的大道都有自己的規則,修道之人,輕易之間是不可以表露身份,更不能再百姓麵前施展道法,以免引起恐慌。違者五大上位彈指之間,便可將其神魂俱滅。”
沈牧道:“天,彈指之間?那這五大上位又是誰?”
寧寒嗔道:“這我哪裏知道。你小子問的也太多了些吧。先過好你的小日子再去操心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五大上位的尊號,豈是咱們可以說的。”
沈牧自知失利,五叔說的不錯,先顧好眼前之事,在想那天地間的大事為好。眼下去管這些虛無之前,且不說是杞人憂天,倒更是閑的抽筋。
沈牧道:“多謝五叔教誨。”
寧寒道:“你這幾日遭遇,怕是修行之事都落下了。需知這練炁之初,萬萬不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若是有些成就就沾沾自喜,或是因他事而牽絆自己,那炁將將
聚成還未被煉化就已消散了。練炁和練功一樣,講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持之以恒,方能見效。”
沈牧道:“五叔教誨,晚輩記下了。這些天雖是被人所困,但修行之事從沒有落下。”
寧寒道:“可惜你並非天縱英才,所以更需要勤加修煉。待你自身炁有所成,我自會教你如何使用天地之炁。”
沈牧喜道:“多謝五叔指點。”
寧寒又道:“我聽說你們最近和七星寨結了梁子,這七星寨好像是定州府第一山寨。我想知道你小子有沒有甚麽應對之策。”
沈牧道:“五叔這麽問,是不是有什麽好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