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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 姑娘留步

  張飛虎極力掙紮,身上紙片白綾卻越纏越緊。習武之人於修仙之人對戰,豈不是自討苦吃?


  少女嘴角一撇,道:“我勸你老實待著別動,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可活命。”


  顯然這句話是說給張飛虎聽的,張飛虎越是動彈,那白綾收的越緊,白綾壓迫,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張飛虎聽了那少女所言,哪裏還敢亂動。怎奈雙足被困的結實,“咚”的一聲,倒在地上,隻摔的眼冒金星。


  紙雀兒和那黑蜘蛛尚在爭鬥。李道士臉上已經滲出汗水,原想著柿子撿軟的捏,不料這黃衫少女看起來柔柔弱弱,卻也是個硬茬。


  紅衣女子一直靜悄悄的看著場中變化,忽的眼眸一抬,揚聲道:“璿妹,來人了。”


  黃衫少女聽了,咯咯一笑,道:“臭老鬼,不於你玩了。”說話間,五指張開,在半空中一一收攏,握成粉拳,大喝一聲道:“破!”


  那片片紙雀兒,漸次刺入蜘蛛腹部,“轟”得一聲,如同一顆炸彈,再蜘蛛體內爆炸開來。氣浪湧來,如洪水一般將沈牧和段超又掀翻在地。


  沈牧本就受了重創,那經得起這麽一招,登時“哇”的一聲殘呼,昏厥過去。


  段超連忙爬起,抱起沈牧查看,見他胸腹起伏不定,隻是昏迷過去,心中稍安。


  但見那少女引爆紙雀兒,蜘蛛立時消失不見。那李道士連退數步,靠在一麵牆角方才停下,嘴角之處溢出一絲血跡。剛要摸出其他皮影,卻聽的一聲劍吟,一柄長劍,劃破夜空,直刺向李道士。


  李道長見那劍影流光,風馳電掣,知道這一擊絕對非同凡響,那紅衣女子終究出手了,自己方才於黃衫少女鬥陣,氣道已消耗大半,萬萬不能硬接了這一劍。


  李道長思緒方畢,右手摸出一個黑色彈珠,衝著地上一摔,“嘭”的一聲,那彈珠爆裂開來,冒出一團黑氣,將李道長籠罩起來。


  劍影不息,刺入黑氣,“叮”的一聲,劍光流溢。


  隻聽得李道長聲音悠悠傳來:“欒滄山不尊約束,待我到上位哪裏,告你們一狀。”


  黑氣散去,卻已不見李道長的蹤跡,隻有一柄長劍,插在青石板上。這是一把飾紅色尾穗,尾穗上懸著一塊古玉,柔和通透,劍身寒光逼人、刃如霜雪,劍脊雕刻仔細,昏暗中卻不知是甚麽圖案。


  紅影隨形,衣袂飄飄。那女子落地之時,伸手一招,長劍徑直飛入她的掌中。


  黃衫少女頓足道:“萍姊姊,叫他逃了去,追麽?”


  紅衣女子負劍身後,道:“他壞了宗門規矩,咱們理應將他拿下。若是由他再上位麵前惡人誑語,咱們恐怕有理難言!”


  黃衫少女拍手道:“好哩好哩,我還沒打過癮來。”說話間,她從袖

  口又摸出一張白紙,輕輕一揉,化成片片桃花也似,桃花落定,那少女竟而不見了蹤跡。


  段超自那紅衣女子飄落之時,魂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這女子,可不是自己朝思夢想的人麽?那臉龐,那身姿,那冷若冰霜的麵容,那沁人心脾的聲音,那一舉一動舉手投足盡能勾魂攝魄。


  女子轉過身來,手中多了一個瓷瓶,輕輕一拋,不偏不倚落入段超手中。


  “這丹藥,你二人一人一顆,可保性命!”


  寶劍輕吟,紅影消散,那女子轉眼之間也已不見了蹤跡。


  悄聲而來,照麵就去,又是來不及詢問芳名。手中瓷瓶,仍有餘香。段超拚命的嗅了一下,盼想著將這香氣永遠留在身邊。


  巷子裏奔出一隊人來,當先兩人卻是侯成和王東南二人,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隊官兵。


  侯成瞧著段超二人癱坐在地上,連忙跑過去,扶起段超。


  王東南則將沈牧架了起來。


  侯成附在段超耳邊輕聲道:“我們受了沈先生指令,萬一事情有變,便找官兵前來。不想大當家你們還是受了傷……”


  這句話還沒說完,那官兵頭頭便揚聲喝道:“我說這是怎麽回事,大半夜的你們在這裏鬧甚麽?”忽的見到兩顆大樹斷裂橫在地上,又喝道:“好大的膽子,敢在這裏偷樹伐木。”


  侯成忙解釋道:“軍爺,這便是我們大東家,方才在東市喝醉了酒,走散了路,小人們害怕東家遇到賊人,所以……至於這樹,萬萬不可能是咱東家砍的。”


  那官兵道:“荒唐,這裏可是定州府城內,哪有什麽賊人。”那官兵走上前兩步,又看到牆角蜷曲一人,似乎在抵抗甚麽,再那人身側,則是一柄偃月刀。


  原來自那黃衫少女收了神通,張飛虎身上纏繞的白綾同時煙消雲散,隻是他方才被一陣擠壓,胸口氣悶,眼花繚亂,一時間不敢亂動。縱然神通失了,他竟不自知。


  段超眼疾口快,唯恐那官兵瞧出甚麽,搶道:“哎喲。官爺,著實對不住,咱們是喝了點酒,本想去逍遙快活一番,不料走到這兒卻被這人攔路搶劫,我們不肯,這人就打傷了我這兄弟。不想半夜裏勞駕官爺出馬,小人最該萬死,這有幾兩銀子,給官爺們換酒歌,權當報答官爺救命之恩。”


  那官兵聽他這麽一說,再看地上躺著的張飛虎和他身側的兵器,不由他不信。官兵收了段超銀子,掂了掂,足足有十來兩,登時眉開眼笑。揚腿踹了張飛虎一腳,揚聲道:“兄弟們,將這賊子綁了,咱們繼續喝酒去。”


  身後五六名兵丁聽了,架起張飛虎,便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張飛虎這才發現李道長和那女子俱都消失不見,眼前五六個兵丁正在


  給自己上鎖鏈。張飛虎揚聲罵道:“你們……你們他娘的作什麽!放開老子!”


  那官兵聽了那聲,“啪”的一聲掌再張飛虎臉上,這一巴掌打的結實,隻將張飛虎的牙齒打落一顆來……那官兵道:“大膽匪徒,竟敢再定州府中鬧事,還敢口出狂言,找打!”


  張飛虎被那一掌摑的蒙了,抬眼看到段超捂嘴大笑,恨恨道:“官爺。誤會,誤會……”


  “啪”,又是一掌。這一掌打的張飛虎又開始雙眼冒著金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官兵道:“誤會?所有的賊人都隻會說誤會,這話兒官爺我聽的多了!兄弟們,將他押進大牢,咱們再去接著喝。”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沈牧但覺一道熱流再體內亂闖,從上往下,從左往右,如此跑了幾圈,轉而進入腹中便消失不見。熱流消失之後,隻覺得五髒六腑舒坦無比,似乎連呼吸都順暢許多,空氣也帶了絲絲的甜味。


  沈牧睜開眼,就看到段超、陸老三等人都站在床畔。


  腦海中還停留在被氣浪掀翻的瞬間,卻不知何時,已經躺在宅院自己的房間內了。沈牧認得掛在床頭自己平親手寫的兩個字——“舍得”!

  段超見沈牧醒來,喜道:“那妹子仙丹真厲害。”他沒有先問沈牧傷勢,反倒先誇旁人,直叫沈牧一陣茫然。


  陸老三跨上前一步道:“沈先生,咱著實對不住,昨兒大夥兒埋伏到半夜卻不見大當家和先生出城,想要進城,卻發現城門已閉,大夥兒隻能在城下幹著急。幸好大當家和沈先生沒事,要不然……要不然咱一定……”他說的這裏,竟哽咽說不下去。


  沈牧見他真情流露,安慰道:“陸三哥,咱們這不是什麽事也沒有麽?這也怪不得你,是沈某自己謀劃有紕漏而已,本想著逃出外城後,另你們埋伏七星寨的追殺,不料卻迷了路,以致城門關閉。”


  段超亦道:“好了,好了,大夥兒沒事就行,這筆賬,咱們遲早要和七星寨算的。”


  沈牧道:“現在是什麽時間?”


  段超道:“剛過了辰時。”


  沈牧道:“那就是十點多了?”


  段超茫然道:“啥十點多?哦,我知道了,沈老弟這是西方格洛弗的時辰說法,我曾聽一位西人說過,原來沈老弟也知道這些。”


  沈牧疑道:“西方格洛弗?”


  段超道:“不錯,九大國之一,怎的沈老弟不記得了?”


  沈牧忽的想起第一天意識消失時恰留下了這段記憶,便道:“不,猛然聽段大哥提起,一時間糊塗了。大當家,咱們換個衣服,說好午時初刻咱們的銀莊要開業的。”


  段超道:“沈老弟,你傷勢沒事吧。我看你還是躺下吧,我和弟兄們過去便好。”


  沈牧道:“不行,這件事咱們兩必須去。至於兄弟們暫時不要露麵的好,我另有安排。”


  陸老三道:“那怎麽成,萬一碰到七星寨的人,隻有大當家和沈先生二人,多危險呐。依咱看,兄弟們需得時刻保護再大當家和沈先生身邊才對。”


  沈牧道:“光天化日之下,除非七星寨不想再這定州府落腳了,否則絕不會如此明目張膽,肆意妄為,大夥兒盡管放心便了,我於大當家盡挑著人多的地方走。”


  說話間,沈牧已從床上爬起來。但覺渾身上下神清氣爽,忙問道:“大當家,你給我吃了什麽靈丹妙藥,怎的我感覺這身體好像力氣十足,混不像受了傷?”


  段超傲然道:“沈老弟,你是不知道,這藥丸可是前幾日碰到的那名紅衣仙子所贈。我自己吃了後也是精神煥發。看來,咱們遇到的那人,果真是一位仙子…你瞧瞧,連你手臂上的刀傷都沒了問題…”說道這裏,段超又眯起眼睛,幻想起來。這等柔情蜜意,實難於段超這種莽漢聯係起來。


  沈牧這才想起自己手臂和背後刀傷,回眼看時,那些傷俱都包紮完畢。果然這丹藥厲害之極,自己完全不知疼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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