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針鋒相對
“不懂？”陸兮朝問道。
吳萊搖了搖頭。
陸兮朝一聲歎息：
“哎！算了！我也就直說了吧！
囚禁，是最低級的威脅，如果他囚禁了我們，那不是又暴露了嘛！
而這般就不一樣了。這是在告訴我們，他不怕我們逃走。
如果我們逃走了，去多嘴了，我們會比他的下場慘得多！這是讓我們自己掂量後果！
知道什麽是欲擒故縱嗎？知道什麽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吳萊點了點頭“道理我都懂，但是……”
“沒有但是！”
“不！你聽我說完！”不過這次吳萊卻並沒有再住口“我發現了你的一個邏輯漏洞！”
“邏輯漏洞？”這話一出，陸兮朝的確被震住了，直勾勾地看著吳萊“你，你小子，還有這本事？不是，你說就說，別瞎整詞兒啊！別開頭弄個高大上的詞兒，後來收不住！”
“放心，絕對能收得住！”吳萊道，篤定至極“你之前說，如果通天心懷不軌，早有個大陰謀，又知道你是從未來來的，絕對會對你有所忌憚，甚至起殺心是不是？”
陸兮朝點了點頭“沒錯！是的！”
“但如果通天沒有呢？他如果沒有大陰謀，沒有提前心懷不軌呢？”
“怎麽可能沒有！”
“我是說如果沒有，那麽後麵你所說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成立了？”
“我……”
“是不是？你說！”吳萊連聲道“作為一個理工男！好好說！”
雖然猶豫了許久，但陸兮朝最終還是勉強點了點頭“是！”
“對吧！”
“但他怎麽可能沒有大陰謀？”吳萊話音剛落，陸兮朝便又道“如果沒有大陰謀，那碧遊宮中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妖魔鬼怪？”
“那不是妖魔鬼怪。”吳萊道“不對，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妖魔鬼怪，但不是你說的那種妖魔鬼怪！而且也是什麽亂七八糟！”
“不是亂七八糟……那他們去喝酒，蹦迪，然後還，還……那事兒……”
“這都是正常的！”吳萊道“喝酒怎麽了？蹦迪怎麽了？還有你說的那事兒，不都是人之本性嘛！”
“那他們打我呢？”
“這就是個誤會！”
“誤……誤會？哼哼！”陸兮朝都氣笑了“真能誤會啊！”
再看吳萊，亦是雙眉微蹙，片刻：
“他們是通天看著長大的，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有的甚至從一出生就見過。
他們是通天的朋友、學生、孩子，同樣，對我和道君來說，亦是！
我不敢保證，他們會犯錯，甚至會作惡，但是我不相信，他們十惡不赦，而且還是所有！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都是天性以內的事情，當然，除了打你！”
……
陸兮朝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小子啊！真的！厲害啊！
還跟我打起感情牌了是吧，一通自我感動，自我陶醉，我看等以後他們要你命的時候，你還會不會這麽想？
對！你是把人家都當成朋友，當兄弟，當孩子，他們呢？把你當什麽？”
“我……”
“好了！我不跟你爭這個！”陸兮朝直接道“有句話說得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要犯傻，你要自我催眠我也沒有辦法。碧遊宮裏麵的，就按你說的，他們都是好孩子，可是碧遊宮外麵的呢？那趙公明呢？那九曜真人呢？他們也是‘單純的好孩子’？”
“不是，這我不都跟你說過了嘛。”吳萊道“他們以前是有很多劣跡，做了很多錯事，但是自從拜入通天門下了，都改邪歸正了啊！通天之所以會去收那麽多徒弟，就是想要約束他們，教化他們！讓他們棄暗投明，改邪歸正！”
“這些話也就騙騙你可以！但凡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別的不說，你丫的是看過我記憶的，封神大戰後期，通天就是黑化了！就是和元始、太上、準提、接引幹了起來。你還有什麽說的？”
“我，我……你那記憶……”
“有錯？哦！我神經錯亂，我老年癡呆了是吧，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我臆想、腦補出來的？”
“口耳相傳難免有誤，而且那事兒距離你的時代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你……”
“還有，通天也是我和道君看著長大的，你覺得我是會相信一個寫出來的話本，還是說，相信一個已經相處了億萬年的朋友、親人？”
“我簡直是對牛彈琴！”陸兮朝直接道“還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丫的知不知道，還有個詞兒叫‘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自己什麽底子你不知道嗎？相處億萬年能咋地？你真以為你能看出個啥？”
“那道君呢？”
“他……”
“還有準提、接引、太上、元始、鴻鈞、混鯤、女媧呢？”
陸兮朝沒有說話，深吸了一口氣，心念著，說得好像有一個靠譜的一樣。
“還有。”吳萊又道“通天為什麽要密謀？他的動機是什麽？目的又是什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不是什麽魔族之後，現在也沒有被俯身，如果之後被俯身，他不可能現在就開始密謀，至於什麽三界至尊、三界統治權，如果他想要，他隨時都可以得到！所以，他這麽處心積慮的幹什麽？”
“我……我哪知道？可能，恐怕，萬一……人，真的很難說的，你知道不？等他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那就完了，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我看你這就是空穴來風，莫須有！隨意汙蔑！”
這話一出，陸兮朝直接定住了，眼睛睜得老大“你說我什麽？我好心提醒你，你這樣說我！我看你……你……真的，說好聽點兒，是單純，說難聽點兒，就是蠢。這個世界，不像你想得那樣幹幹淨淨！”
“但也不像你想得那樣髒！”吳萊再次針鋒相對“不是我單純，也不是我蠢！是你……你總是愛胡思亂想，自作聰明！”
“啊？”
“之前不是嗎？是不是你胡思亂想，自作聰明？”
“我……之前是之前，這次……時間會證明誰對誰錯！”陸兮朝說著便就氣衝衝地轉向了一旁。
“沒錯！時間會證明！”吳萊亦是轉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