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理工男的利與弊
“啊？你確定嗎？你琢磨他剛才那番話，又提到人類濫殺野生動物，又提到領地問題，這……好好好！那你說，你們主題是什麽？還有繞了這麽一大圈子，又來了這麽一場戲，想說明什麽？”
“這……我……我也不能直接告訴你啊！”吳萊道“這些東西隻能說，你自己去想啊！我就說一點啊！你想事情，不能老用你那種理工科的思維去琢磨，你有時候也換一下！”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理工科怎麽了？我們邏輯強，思維活躍！而且你不是理工科的？編程、計算機，這最理工好不好？你個程序猿，你好意思說我！”
“我知道，但你有時候確實太活躍了！”吳萊尷尬一笑“而且你思維能力雖然強，這我沒話說，但是，你的方向感，似乎……有待提高！你知道的，解數學題，如果思路一開始錯了。後來隻會做多錯多！”
“胡說！”陸兮朝卻是一臉不屑“你這話明顯就是文科生自己YY出來的道理。這話的價值無限接近於心裏雞湯！我告訴你，對於數學題來說，如果方向是錯的，一開始就根本不會有思路，即便是有思路也展不開！特別是高等數學，你當小學試卷呢，還給你個幹擾條件。”
吳萊啞口無言。
而吳萊這邊剛閉嘴，另一邊的黑耀又開口了，道：
“有一句話，我覺得你可能更不愛聽，說出來，你可能會生氣。但我覺得，我還是要說。
就如同您一樣，今日之事的確我們也有不對，但您自己也犯了很大的錯誤！您將救了薑寒生的恩人，當成了殺害其母親的仇人！
最終才助推了這件禍事的發生，讓那麽多妖魔鬼怪死於非命！
但是您卻沒有一點兒悔意，甚至還理直氣壯，還要一錯再錯。
究其原因，無非死的都是妖魔鬼怪，無所謂罷了，如果今天死的都是些人，你說不定還能有幾分愧疚……”
這話一出，一旁一眾妖魔鬼怪皆是大驚失色。不等陸兮朝開口，便就紛紛嗬斥道：
“你這小孩子，胡說什麽呢！”
“今日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不知天高地厚，先動的手！”
“對！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剛才仙長一直在外麵說讓我們不要出去，不要出去。是我們沒聽，是我們的錯！”
……
連連道歉。
再看陸兮朝，並沒有立即答言，而是朝著黑耀靠近了兩步。
這可是將一眾妖魔鬼怪給嚇得夠嗆。
甚至連黑耀的眼中和臉上也出現了明顯的緊張慌亂之情，雖然其在極力克製和掩飾……
“怎麽？你想殺我滅口？”但聽黑耀道“是我說錯了？還是說，恰恰是因為說得對，所以你才惱羞成怒？”
“我不殺你。”陸兮朝道。
黑耀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
“至於你說的嘛，也的確是那麽個道理，我一開始是鬧了個烏龍，錯將黑風老仙當成了殺害薑寒生母親的凶手，更以為此時薑寒生正在這妖都裏，雖然我一開始來隻是來要人的，但是釀成了最後的慘劇，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個答複你滿意嗎？”
黑耀依舊沒有答言，對於陸兮朝這個回答，黑耀的確滿意。
“好了，現在該我問你了。”陸兮朝繼續道。
“問我？”
“對！你真的沒有到外麵去過嗎？”
“嗯？”
“真的如你所說，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沒有去過外麵，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樣子，更沒見過外麵的人嗎？”
“我……”
“你最好好好回答！”陸兮朝道“我佩服你站出來的勇氣，就算是你剛才騙了我，我也覺得沒什麽，甚至覺得你很聰明！但是現在，如果你繼續騙我，那就是自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這裏麵的事情，你自己掂量著。”
盯著黑耀。
黑耀亦是看著陸兮朝。
四目相對，片刻……
但見黑耀忽然跪倒在地，道“我剛才是隱瞞了真相，我……我的確去過外麵，也，也不是在妖都出生的，但是我後麵的話絕對句句屬實，這裏好多人，他們就是在妖都出生，妖都長大，沒去過外麵，隻是他們不敢出來罷了！”
“很好，很有擔當。”陸兮朝道“起來吧！”
“嗯？”黑耀有些意外，愣了片刻後方才緩緩起身。
“那你剛才說你沒害過人，這又是真話還是假話……”
黑耀再次僵直，本來腿就沒站直，這下更是差點兒一個趔趄栽了下去。
“我就隨口一問，不用這麽緊張。”陸兮朝說著便就直接轉身，背對著黑耀，瞥著滿臉驚訝的吳萊，輕聲道“現在知道理工男的厲害了吧。”
吳萊沒有說話，或者說，幾番欲言又止。
而陸兮朝呢，深吸了一口氣，片刻思量，然後又緩步轉向了黑耀“按你剛才的話來說，現在應該分為兩種情況，第一，是那些無辜的，將妖都當避難所的，甚至都不敢出去的人；而另一種，則是有罪的，會出去殺戮、作惡的！對吧！”
“這……”
“對了，還有第三種！會出去，但不作惡的對吧！”
“所以，您，您要殺，殺了那些有罪的人……”
“當然不是！”陸兮朝道“我隻是做個分類討論而已，不要緊張。首先，對於第一種人來說，這個結界開不開，門口的法器撤不撤，對他們都沒有任何影響，我說的對嗎？”
“嗯？”黑耀一愣。
“因為按你說的，即便是撤了，他們也不會出去。”陸兮朝又道“而對於第二種人來說，雖然這對他們生活會造成困擾，甚至有很大的困擾，但這卻是他們該受的，對不對？”
黑耀沒有說話。
“至於第三種嘛，那就委屈一下你們了，無則加勉，有則改之！你們就把這當成一種修行吧！說實話，我覺得，這裏第一種人，絕大多數，第二種人，少數裏麵的絕大多數，第三種人，鳳毛麟角，他們的個數，對於這裏的龐大基數來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你們說我說得對嗎？”
沒有人吭聲！
“而且，雖然將你們關在這裏麵，但這是坐牢嗎？這麽大的地方，完全是在度假好不好？還有這個結界，這麽高，是礙著你們飛天了，還是礙著你們登月了？還有……”
陸兮朝明顯還有話說，但說著說著就愣住了，而且還愣了片刻：
“對了！你們還說自己沒有生存環境，但你們有愛護過自己的生存環境嗎？啊？
這路上到處都是垃圾，還有那，那……我剛才還看到有幾坨粑粑。這裏就沒有公廁嗎？
而且你們這城市規劃也太不合理了！搞這麽多房地產幹嘛？就不能多修點兒路，就不能種點兒綠植，幹個綠化嗎？
整天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的心情能好嗎！
對了，你們也別給孩子再灌輸種族對立的思想了，要傳播正能量，積極傳播正能量！
明明可以成為這裏的超一線城市，模範都市，生生把自己給弄成了個貧民窟！
明明可以過著安逸無比的的田園生活，為什麽非把搞得跟恐怖片集錦一樣！
自己的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去創造，自己的未來，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
劈裏啪啦地說了好大一通，然後所有人都傻眼了，特別是吳萊，直勾勾地看著陸兮朝，眼中有恍惚，又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認，也有濃濃的崇拜之情！
他又是怎麽想到這方麵的？
好吧！思維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