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尚方寶劍一把五十兩
“打開大門做生意，拿什麽來賭不行！既然可以賭人，為何不能賭劍！既然是開賭坊的，就應該知道規矩！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我傲慢道，故意裝出一副“黑社會大佬”的派頭。
裴老板笑容不改，溫文爾雅地說：“公子說的是！下人們不識規矩，公子切莫見怪。雪月賭坊既然打開門做生意，當然歡迎所有前來賭博的朋友下注。既然公子有此雅興，我定當奉陪。來人，奉上黃金五十兩，就算做這把劍押的賭銀。”
下人遵命，立刻去辦。
“不必麻煩了！”我擺擺手。“反正我是不會輸的，開賭吧！”
“公子好自信！”
裴老板微笑著向開牌者示意，開牌者連忙搖骰開始叫牌，“來呀，來呀，買大買小，買定平手，來呀，來呀，買定平手。”
徐子軒不禁有些擔憂地拽拽我的衣袖，“公子……萬一……”
“噓……”
我做個禁聲的手勢，向他神秘眨眨眼睛。
“來呀，買定平手，開。”
就在開牌者即將拿開骰子筒的刹那，我大叫，“慢。”
開牌者一怔，抬頭看我。周圍的賭客議論紛紛，不知道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我微微一笑，輕扯唇角，“一二三六點，小！”
眾人見我臨時變卦，不由得議論紛紛。又聽我說出點數，更恥笑我的自負。即使這麽碰巧賭中小，又怎麽可能將點數說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在那裏不懂裝懂，瞎賣弄。
裴老板笑了笑，示意開牌者開牌。開牌者愣了愣，隨即拿開骰子筒，隻見桌麵上：
一二三六點，小。
眾人嘩然，不可置信看著我。
贏了……他竟然贏了……
跟在我身後的四人輕舒一口氣，幸好……總算保住了尚方寶劍……
“公子好運氣。”
裴老板說，示意手下給我奉上黃金五十兩。
“謝裴老板大方！”
盯著眼前金燦燦的黃磚，眼珠子變成兩個大大的＄的符號。黃金耶！這可是真正的黃金耶！爹媽耶，我櫻夜雪一輩子也沒有看見過這麽多的金子耶！發財了！我發財了！萬歲！黃金萬歲！
見我癡癡盯著金子發呆，傻傻的樣子好像大鄉裏進城一輩子也沒看見過金子似的，夜雪璐不禁輕咳兩聲，換回我迷失在金子中的靈魂。
四周圍觀的賭客早已因為我的傻樣而嗤笑出聲。
“裴老板，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好了咱們可不能反口複舌，不講信用。”我收起金子，小貓似的眼珠子溜溜警惕盯著裴老板，怕他跟我搶。
裴老板被我的傻樣逗笑了，“公子說笑了！區區五十兩黃金於我雪月賭坊不過是九牛一毛。君子一諾千金，放心，我自然不會跟你搶。”他揶俞地說。
然而錢財在手，無論他說什麽風涼話，我都不會計較了。
現在我心裏滿滿當當的隻有金子……金子……我的金子耶……金子……
錢耶……我的錢耶……money萬歲！
葉沐洛恨不能狠敲我的腦袋讓我回魂兒。殿下怎麽跟個劉姥姥來到大觀園似的，盯著金子直犯傻。又不是沒有見過錢，國庫裏金山銀山，皇宮裏珠寶美玉，哪一塊不是價值千金。這區區五十兩黃金，值得殿下高興成這樣嗎？
看書見我一臉興奮，盯著黃金癡癡傻傻的樣子，裴老板輕笑，聲若鴻羽，“公子願意跟我賭一局嗎？”
聽見裴老板的話，賭坊裏清一色地響起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呼。
他們沒有聽錯吧？
是裴老板耶。
是大名鼎鼎的裴老板耶。
是大名鼎鼎號稱“賭神”的裴老板耶。
是大名鼎鼎千金難求他出手的“賭神”裴老板耶。
是大名鼎鼎贏遍天下從未有一局失手的傳說中的“賭神”裴老板耶。
裴老板竟然要跟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單憑一點運氣贏了一局的公子哥兒賭一局？
他們沒有聽錯吧！
隻為了贏回那區區五十兩黃金嗎？
我大大方方接下他的挑戰，“賭什麽？”
“就賭你。”
空靈的聲音仿若最悅耳的精靈低吟，瞬間在人群中投下一枚最致命的炸彈。
所有人嘩然無聲。
我嘴角抽搐，“賭我？”
這個什麽裴老板該不會有那種變態的譬好，喜愛玩弄年輕貌美的男子吧！
“是的，你的賭注就是你自己！”我對金銀錢財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如果你輸了，從此往後，你就是我的人！”
“那麽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我可以無條件為你做一件事，無論是什麽。”
我略一思考，“怎麽賭？”
汝雅池連忙阻止，“公子不可……”
我回以汝雅池安心一望，朝他淘氣眨眨眼睛，“放心！我不會輸！”
汝雅池嘴唇緊緊抿著，似乎有話要說，但看見我心意已決，便沒有做聲。
徐子軒一臉緊張看著我。夜雪璐還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葉沐洛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什麽。
裴老板笑著說：“我們兩人同時搖骰子，誰的點數小，誰就算贏。”
“成交！開始吧。”
兩個骰子筒同時擺上，我拿起其中一個，裴老板拿起另一個，二人同時搖動骰子，6顆骰子在筒裏劇烈地碰撞打滾，落在賭桌上的一瞬間，塵埃既定。
四周一片竊竊私語，大家都在熱烈地討論著究竟誰能贏得這場賭博勝利。
驕傲看著裴老板，唇角上揚180度，“誰先開！”
麵對我明顯的挑釁，裴老板笑容如故。他緩緩拿開骰子筒，隻聽四周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哇。”
“好厲害！不愧是雪月賭坊的‘賭神’！”
“好神奇的賭技！竟然是‘一柱擎天’！”
“‘一柱擎天’耶……真的是‘一柱擎天’嗎？”
所謂的“一柱擎天”，就是六個骰子上上下下整整齊齊重疊在一起，形成一個六骰子高的柱，而最上麵的骰子點數為“一”。“一柱擎天”是骰子賭博中的最高技藝，沒有長時間的精心苦練，根本不可能擲出。
“既然是‘一柱擎天’，那麽這位公子就算賭技再高竿也不可能贏得了。”
“是呀！除非他擲出小於一點的骰子。但是骰子最小點數就是一，怎麽可能小於一點呢！”
所有人議論紛紛，都認為我必輸無疑。我不以為然，結果尚未最後揭曉，大家又何必急於判斷輸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