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練氣一層（上）
“踏過青山，昨日落魄，你扶樓閣彈一曲青澀。”哼著慕容榆教他的小曲，韓林心情說不出的愉悅，“念及昨夜那場翻雲覆雨的痛徹，你說人間苦難命也難逃折磨。苦澀生活日日落寞，我說萬般皆是命是生活所迫。”
這歌朗朗上口，倒挺貼合他的心境。韓林從小就知道，人一定要講真話，切莫講假話。特別是在修仙界。講假話是一定會被發現的。
可這全話則是。假話全不說，真話不全說。
舍棄掉臉皮甘心充當黃鼠狼白手套的他，向眾人索賄的第一個原因就在於麵前這些花花綠綠的靈石。
隻花了短短幾天，他就索要了四十塊下等靈石。他把這些靈石全都帶入了夢境空間。
“有了這些寶貝，自己的修行之路才算是無憂呀！”他如同財迷一樣，親吻著每塊靈石。他把靈石按大小一塊塊放好。“小胖”也是很感興趣，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靈石，感受著靈氣四溢，興奮得繞著跑來跑去。
“來來來。小胖。現在該你了。”
他嚐試著讓化石鼠攀上靈石。然後讓其用鋒利的牙齒啃食剮蹭靈石的表麵。自己當然也不閑著，拿起一塊最大的靈石也一起刮。
不少亮晶晶的靈石細屑掉了下來。掉在地上如同鋪了一層砂糖。靈石為了把靈氣鎖在其中，質地特別堅硬，結構很難被破壞。
一人一鼠花費了不少力氣才刮下這些靈石細屑。
細屑顆粒非常小。裏麵含有少量的靈氣。少到不能被提取和利用。大片大片的靈石細屑掉在地上，要是被外人看到，定會大呼小叫道純屬浪費。
眾所皆知靈石堅硬無比。一般都是直接從靈石礦或者靈脈采集而來。若要切割也需花費很大功夫。所以一般靈石都是天然開采，大工藝切割。自然有大有小。據韓林所知，大的靈石有如木瓜，而小的隻如蘋果。當然這堆靈石的大小差異倒不至於這麽大。
聰明的韓林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打了一個擦邊球。
他把靈石外層一層層刮下來，把這沒用的靈石細屑弄到夢境空間的土地上。這些細屑蘊含的能量便慢慢消散，融進了空間。最後變成了可供韓林修煉使用的靈氣。
“任誰也不會想到。我竟然能使用這些廢物的靈石細屑吧！哈哈哈！”想到此處，他手裏動作更快了。不過不得不說，這活還是尋適合的靈獸幹得快。這也是他選擇化石鼠的重要原因。
普通個頭大小的靈石甚至被韓林刮出了四成粉末細屑。
等於他這一經手就從索賄的四十塊靈石中抽掉了約十塊供自己使用。
他估摸著一年下來，這黃鼠狼至少要搞二三百來塊靈石呢。自己隻需要經手這樣一刮，輕輕鬆鬆便是五十多塊靈石。
“這是什麽概念呢？十點門派貢獻度能換一塊下品靈石。稍一換算，就是五百多的門派貢獻值，要不吃不喝幹雜活兩三年呢。”念及細節處，韓林想得美呀。口水都不由得流了下來。
而且這法子才是真的一點副作用都沒有。雖然靈石個子變小了，實際使用價值變低了。但是一塊下品靈石它還是一塊下品靈石呀，代表的價值沒有變化。
黃鼠狼就算是再奸詐狡猾，也看不出這其中的變化來。而且這些靈石都是索賄來的，黃鼠狼用起來肯定格外小心，不會讓眾人瞧見。這般便更難發現其中的門門道道。
“他肯定不敢相信。我這麽一經手，麵上什麽都沒動，就偷走了他三四成的靈石呢。”韓林看著地上的靈石細屑越來越多，心情也越來越激動，“他黃鼠狼被我好言哄騙，頂著掉腦袋的危險幹這事。而我隻要動動腦子就神不知鬼不覺得偷走了大部分。哈哈哈。”
而且真的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因為一般來說沒人會這麽搞。刮下來的靈石細屑實在是太小了。富含的靈氣真的少得可憐。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使用的。這樣做的結果隻是變相損壞了一塊靈石的使用價值。
“若是能找個可以經手靈石的活就好了。”韓林也知道自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以他的背景，想要找個這樣的活基本是不可能的。門派裏從不缺聰明人。這種和靈石沾邊，嘴一張就來錢、能上下其手的好活自然是內門的權貴們把持著的。
這一出一進，整個空間的靈氣一年便能額外補充五十多塊下等靈石。
“當然這也不是正途。不過也是先打個基礎。待我去了藥園。嘿嘿~”
這也讓韓林敞開了修煉。別看自己隻有四成左右的周天吸收率。可這空間神奇得很。周天吸收不了溢出去的靈氣還在空間裏。
而他的修煉時間更是比他人多六七個時辰呢。
這一日。趁著靈氣充裕。韓林便抓緊在神秘的夢境空間中吐納。
由於靈氣濃度加強，修煉效率也提高了。他清晰地感覺到。隨著每一次呼吸，兩道白色地長龍從口鼻之間噴散而出。
體內霧狀靈氣絲絲流動全身。經脈裏就如同有爬蟲攀爬一般。
這種感覺由弱到強，從身體由內向外。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全身。他的各大穴位都有種腫脹的感覺，渾身的毛孔開始收縮，有那種異樣的物質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從毛孔排出。
“自己這是到達了練氣一層！”沒想到進展這麽快，韓林欣喜若狂。這才開脈多少天呀，自己就突破了練氣一層。很快，臭臭的東西就把衣服浸濕。但是韓林一點都不在乎。此時此刻他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
他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內水分正不斷的分解，一絲絲靈氣緩緩的改變身體的結構。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大周天完成，韓林睜開了眼睛，從未有過的明亮之光在他眼內閃現。
腦裏一片清明，心更是如平靜的湖水般波瀾不起。少年時種種經曆在眼前閃現，這時候他仿若看陌生人般平靜的一一看過。
許久之後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心泛起苦澀之味。他在踏入練氣第一層的瞬間有了一絲明悟。按照玉簡描述，這練氣第一層，仿佛一道大門，能推開者便躋身修仙行列，從此之後就要斷絕凡塵重重化掉執念。
每個人在練氣第一層時都會經曆這樣的過程。練氣期每一個階段也都會有類似的感悟。
便是俗稱的“斬凡塵”。
韓林這人沒有太多的執念，隻是那種以第三者旁觀自己前十幾年生活的感覺，讓他感覺到異樣。
無父無母的他甚至不需要太過於關注斬斷凡塵。
輕歎一聲，他拍了拍衣衫站起身，隨後退出了夢境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