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見麵
很明顯崔雲染是個聰明人,她不僅接收到了北宮翊眼裏的警告,還瞬間想好了對策,心裏隻能默默歎息,她那個好侄女,注定要傷心了。
“我是攝政王崔雲染,聽聞逍遙王到臨本地,怕接待不周,特此來詢問一下。”
崔雲染及時收拾好自己的神態,畢竟做了這麽多年攝政王,該有的品性她自然也十分出色。
“原是如此,失敬失敬。”
喬墨舞倒是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身份如此高貴,不過也沒有太過於震驚,畢竟她自己也是一國公主,身份上也不輸於她。
隻是眼裏浮現出些讚賞,她剛剛就覺得這個女子氣勢不凡,身份果然不簡單啊。
“無妨,畢竟我一開始也沒有點明。”
崔雲染這才有機會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女子,她倒是沒想到喬墨舞身份的問題,畢竟剛剛喬墨舞並沒有介紹到,而暗衛隻著重於查北宮翊了,身邊的人倒是沒有注意。
所以她就單純的以為喬墨舞隻是個普通人罷了,充其量是個看起來比較出色的普通人。
這般仔細一看,發現麵前這個女子當真是五官出色的緊,嬌豔卻不顯得俗媚,且周身氣質清冷,明明臉上掛著淡笑,卻莫名讓人覺得疏離,是透在骨子裏的那種疏離。
崔雲染心中起疑,怕是這個姑娘身份也不簡單啊,這種氣質可不是平常百姓家能有的,是常年積累才會有這種透在骨子裏的尊貴。
想想也是,能夠讓北宮翊這般看重的人,又怎麽會是普通人呢?怪自己剛剛輕視了她,看來有必要讓暗衛重新打探一番了啊……
心裏默默做好打算,麵上卻還是一片淡笑看不出絲毫差錯。
“墨舞你今日又起的比我早!”
崔雲染正思量著要怎麽離開,樓上卻又響起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裏帶著些女兒家的嬌憨,雖然是埋怨的話,卻讓人生不起厭煩之感,不禁抬頭向樓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卻陡然讓她生起了幾分熟悉之感,崔雲染微微蹙眉,她與這女孩子應當是第一次相見才對,但心裏這份詭異的熟悉感是為何?
“你自己貪睡,怎的倒是還怪起我來了!”
喬墨舞倒是沒有注意到崔雲染表情的異常,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且人家一看就不是來找自己的,所以寒暄一下表示禮節也就罷了,其他的她倒是沒有多想。
看著繪詩,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這個小丫頭這幾天一直跟自己較勁比誰起的早,奈何她老是睡懶覺,等看到自己比她早後又跟自己耍小脾氣,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明明已經起的夠早了……”
繪詩嘟著嘴,不甘心的低聲嘟囔,她當然知道自己賴床才惹得老是比喬墨舞起床晚,可她忍不住嘛!
看著繪詩這般賭氣的樣子,喬墨舞再次笑出聲。
墨染歸隻默默的跟著繪詩的身後,淡笑看著她,他就住在繪詩隔壁,繪詩的一舉一動他都聽的清,所以在繪詩醒的一刻他就知道了。
可惜繪詩醒了之後壓根不打算起床,而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時不時還嘟囔著什麽,總之就是不起床。
他就知道起床後肯定又要抱怨了,可惜繪詩那個性子啊就是不改,他也沒辦法,反正這樣的事情每天都要上演一次,他都要習慣了。
很顯然習慣的不止他一個,可以說除了繪詩本人,其他人都已經摸透了繪詩這個習慣,所以看著繪詩這般耍賴的樣子,都心照不宣的假裝看不見。
不然,繪詩可要跟他們鬧脾氣了。
“好好好,你已經起的夠早了,快來吃飯吧。”
喬墨舞很明智的選擇跳過這個話題,反正再繼續下去,繪詩也不會甘心承認的,隻是空說話罷了,開始還有心思跟她辯駁一下,幾次之後摸清她的心思,就不再白費口舌了。
“哼,本來就是嘛!”
聽到喬墨舞這般說,繪詩雖然嘴上哼著,臉上卻是掛上了笑,她就知道她起的明明就是很早嘛!邊想著邊繼續往樓下走去。
“咦,你是誰?”
繪詩說了這麽多,走近才發現旁邊還站著個人,倒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想法,隻是對她的身份好奇,她又是個直性子,索性直接問出聲。
“大膽,竟敢這麽跟攝政王說話!”
崔雲染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侍衛看不下去了,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敢這麽跟大人說話!
“流螢,退下!”
崔雲染低喝一聲,雖然語氣沒有什麽起伏,可流螢卻不敢再說話,她跟了大人這麽久,自然知道,大人這個語氣,就是生氣的征兆。
流螢心有不服氣,明明就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大人為何如此在意,竟然僅僅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動怒了!
縱然心裏有千般疑惑,但她卻一句話也沒說,畢竟自己大人那個脾氣她是了解的,若不是顧念舊情,怕是剛剛真的會責罰自己了……
流螢卻不知道,崔雲染現在心裏可沒有麵上那麽平靜,她現在還在糾結自己對於繪詩那份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怎麽回事。
這份熟悉感在看清繪詩的麵貌後更加強烈,可偏偏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誰,在聽到繪詩主動問話時,她心情更加激動。
雖然繪詩的問話有些不敬,可她卻壓根沒有在意那些,她隻想盡快搞清楚,這份熟悉感來自於何處,沒想到卻被流螢打斷。
這也是她為什麽會對流螢動怒,她怕這份熟悉感會流失,讓她措手不及。
“我不就隨便問問嘛,至於這麽凶嗎?攝政王了不起啊……”
繪詩可不開心了,她怎麽知道她是攝政王,她就隨便問問而已,這個侍衛這麽凶做什麽!她不問了還不行嘛!
墨染歸默默的向前走了一步,無聲的給繪詩撐腰,他倒是不知道麵前這個女人來頭這麽大。
不過他也不懼,畢竟他的身世也不是擺設,若這個女人真要發難,他也不會怕了她,他會護好繪詩。
雖然嘴上沒說,但行動上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繪詩有他無需畏懼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