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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這只是一家小診所,你月份已經挺大

  番外10、這只是一家小診所,你月份已經挺大了,要是出了什麼事 

  傅明月不打算在瞞著老爺子,她從小就和姐姐關係淡薄,她還有一個弟弟,雖然關係不錯但是他一直常住國外。 

  老爺子打小就疼愛她,她不想瞞著。 

  但是,她又不敢說。 

  傅明月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腹部,現在是晚上九點,爺爺應該沒有睡,下了床,她赤著腳來到書房門前。 

  伸出手指剛剛打算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她微微的推開一道縫隙。 

  爺爺正在打電話,然後是瓷器落地的聲音。 

  傅明月透過門縫看著老爺子生氣的將書桌上的東西掃羅在地上,猶豫了一下剛剛想敲敲門,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四小姐。」 

  傅明月嚇了一跳,收回手指,回身看見管家站在她身後,「歷叔。」 

  管家應了一聲,面色冷硬嚴肅,「小姐,沒有事情的話先回房休息吧,我和老爺子有事情要商量。」 

  「好……」 

  傅明月看了厲叔一眼,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從她有記憶開始,厲叔便跟在爺爺身邊,是爺爺的左膀右臂。 

  歷叔雖然為人嚴苛,但是一直衷心於傅家。 

  傅明月回到卧室之後,就開始想著該怎麼告訴爺爺這件事,她懷孕了,五個多月了,爺爺一定會問是誰的,她以前只是擔心於爺爺會反對他們在一起是因為他的家勢。 

  但是現在。 

  他根本就不要她了。 

  這樣想著想著,困意來襲,她慢慢的闔上眼,在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一陣敲門聲。 

  天光大亮。 

  傅明月揉了揉眼,視線變得清晰之後,下了床,打開門一看是文姨,文姨說道,「小姐,老爺子讓你收拾一下,等會有貴客要來?」 

  「什麼貴客。」 

  文姨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傅明月來到浴室,簡單的沖了一個澡,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來,看了看時間,都已經九點多了,難怪文姨要來催她了。 

  貴客要來。 

  什麼貴客。 

  難道是爺爺的那位義子,她名義上的二叔。 

  擦著頭髮的動作快了些,她喜歡自然干,並不喜歡用吹風機,不過今天時間有限,她總不能濕著頭髮出去吧。 

  這樣多不禮貌。 

  用吹風機將頭髮吹了個半干,她簡單的畫了一個淡妝。 

  因為懷孕的緣故,她很少碰這些東西了。 

  別墅裡面暖氣開的很足,即使深秋了也不會覺得冷。 

  傅明月從衣櫥裡面挑了一件A字版的米色連衣裙,正好蓋住腹部,也不會顯得突兀,從兜里拿出皮筋,一邊往樓梯下面走一邊將頭髮紮起來。 

  剛剛走下樓梯的時候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嗓音。 

  「文姨,我自己來吧。」 

  話語間。 

  傅明月猛地抬起頭,看著站在玄關處,將西裝脫下隨意搭在臂彎里的男人,清晰而又模糊的一道剪影,不能更熟悉的英俊輪廓。 

  傅明月看著他清雋的眉眼,他抬起眸也看向她,然後將衣服遞給文姨,文姨拿去掛在衣架上。 

  傅明月怔了怔。 

  她是夢沒有醒嗎? 

  怎麼會在傅宅看見他了。 

  還未等她開口出聲,他已經淡漠的移開視線,英俊的臉上帶著敬意邁開步伐走到客廳,對坐在沙發上正在飲茶的老人說。 

  「爸,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 

  傅遠山慈祥的笑了一下,將手裡拄著的拐杖放在一邊,「不晚,路上車多,讓司機開的慢一點,不用著急。」 

  一派慈祥關切的話語。 

  產自於一位老人對遠歸而來的兒子的深切詢問。 

  傅明月站在樓梯口,聽著男人這一聲『爸』腦海中的一根弦崩裂了,她往後退了一步。 

  她瞪大眼睛,可怕的幻聽…… 

  文姨正好端著一碗薑茶走過來,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神色蒼白的傅明月,折身走到她身邊,關心的說,「小姐,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上去休息一會。」 

  傅明月的臉色卻是很不好。 

  好像一瞬間褪去了所以的血色。 

  眼底的光芒也慢慢的黯然。 

  她搖了搖,淡淡道,「我沒事。」目光落在文姨手上托盤裡面放著的一碗冒著熱氣的薑茶,姜味撲鼻而來,帶著淡淡的香。 

  淡淡的問,「誰感冒了嗎?」 

  「哦,是今早老爺子吩咐給二爺熬得,今天早上下了點雨,二爺一直奔波在路上,天氣漸冷了,這個寒氣也厲害。」 

  傅明月面無表情的問了一聲,「二爺是誰?」 

  「這……」文姨看著傅明月的臉色不對,一向溫婉淡然待人謙遜有禮的四小姐突然咄咄逼人的詢問起來。 

  文姨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二爺是老爺子的義子,你的……二叔。」 

  『哦。』傅明月似乎是聽懂了,突然笑了一下,接過來文姨手裡的托盤,「我來吧,文姨你下去忙吧。」 

  她說話的時候,嗓音依然是輕輕柔柔的,但是卻是無法忽視的堅定。 

  文姨只好退下。 

  傅明月端著薑茶走進客廳,將薑茶放在茶几上,抬起臉笑了一下,「爺爺,有貴客來了,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啊。」 

  「也不是什麼貴客,都是自家人,沒有什麼拘束的。」老爺子顯然是很高興,眼角的褶痕深深,對傅明月招了招手,「來爺爺身邊坐。」 

  傅明月乖巧的坐在老爺子身邊,挽著老爺子的手臂,目光淡淡的看著身姿挺拔優雅,正在低頭品茶的男人,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爺爺,你也不跟我介紹一下,他是誰啊。」 

  「明月,這是你二叔,以後啊別再瞎胡鬧了,在胡鬧就讓你二叔管著你。」 

  傅明月拉長了音調『哦』了一聲,「原來是二叔啊,二叔看起來,很年輕的。」 

  茶水氤氳的霧氣遮住了眉眼,傅長風的眼睫有些濕,抬眸笑起來的時候眼底也是含著一層蒙蒙的白霧。 

  他淡淡一笑,「在下傅長風。」 

  傅明月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將他手裡端著的茶盞奪了去,抿著唇看著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但是他除了唇角輕柔的淡笑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自認是輸了。 

  他怎麼會成了她的叔叔。 

  她眼眶有些紅,指了指茶几上放著的薑茶,「爺爺特地命人給你熬得,外面寒氣重,二叔,快些喝了吧。」 

  這一聲『二叔』她咬字極狠。 

  傅老爺子佯裝薄怒,「明月,怎麼和你二叔說話的,從今天起,老二就搬到傅宅住下。」 

  傅遠山的話剛剛說完,傅明月便說道,「爺爺,我過幾天打算回江城,貪玩回來這幾天,已經耽誤了挺多的課了。」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剛回來沒幾天就走,也不多陪陪我這個老爺子。」 

  「我也想一直在家陪著爺爺,但是如今有了二叔。」她嘲諷的彎唇,「我呀,還是以學業為重,等我畢業了,我就天天在家裡,陪著爺爺。」 

  傅遠山站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傅明月挽著他的手臂跟在,嗓輕輕帶著撒嬌的意味,老爺子笑著,「那怎麼行,早晚要嫁人的。」 

  「我才不想……」 

  聲音越漸的遠去。 

  傅長風的手指緊緊的捏著碗沿,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的爆起,他的唇角依然溫柔的彎著,『嘭』的一聲。 

  瓷器碎裂。 

  男人修長的手指將碗捏碎,琥珀色的水漬濺在男人的西褲上。 

  雅緻的眉眼駭人的陰寒。 

  他抬起漆黑的眸看著樓梯的方向,鼻息之間還有剛剛那一抹帶著她身上氣息的風,一直沿著呼吸鑽入心腔。 

  再見,已是陌路。 

  ………… 

  中午飯是一起吃的。 

  文姨做了很多的菜。 

  還特地詢問了傅長風的口味。 

  傅明月安靜的吃了幾口,然後站起身,「爺爺,我上樓了,剛剛我同學給我打電話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我去給她回個電話。」 

  說完就轉過身。 

  她不想見到他。 

  一刻都不想。 

  吃飯的時候他的位置在她的身邊,傅明月轉身走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她手中的筷子,她沒有回頭,抿著唇往前走著。 

  傅遠山將手裡的筷子放下,,「給我站住,幫你二叔把筷子撿起來,你這是什麼樣子,吃飯就好好吃飯,耍什麼脾氣。」 

  傅明月停下腳步,倔強的沒有回頭,就這麼站著沒有動。 

  傅遠山見她的這樣子皺眉,手中的拐杖狠狠的一柱地面,「把你二叔的筷子給蹭掉了,還不撿起來。」 

  傅明月轉過身,咬著唇,「已經髒了,我撿起來也不能繼續再用了,讓文姨在送來一雙就好。」 

  傅老爺子拄著拐杖,走到她面前,微微怒斥,「你說話這是什麼態度,長風是你的長輩……」 

  老爺子有些生氣了,拿起拐杖戳了一下她的肩膀,並沒有用力,傅長風站起身擋在傅明月的面前,笑了笑,「爸,別生氣,就一雙筷子,我正好也吃飽了。」 

  傅遠山其實並不是很生氣,只是看著傅明月碗里米飯一點都沒有少,有些不悅,他這個孫女,雖然性格溫順,但是擰起來誰也勸不住,他就是想找一個台階來下,但是傅明月一直僵著,所以才有些動了怒。 

  他看了傅長風一眼,「跟我來書房。」 

  傅明月轉過身,跑回來卧室。 

  坐在床上,環抱著膝蓋,將臉埋下,瘦弱的肩膀顫抖著,誰來告訴她,為什麼他會成了她的小叔。 

  為什麼爺爺突然收了一個義子。 

  這件事情,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原本這幾天已經脆弱的神經在這一刻崩塌,傅明月咬緊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慢慢的,小聲的啜泣著。 

  腹部突然傳來一抹輕輕的韻動。 

  傅明月止了哭聲。 

  愣了一下。 

  摸了摸腹部,清晰的感受到,她笑了一下,但是這一抹笑意摻著濃濃的苦澀,這個孩子原本她是在期待。 

  她一直在想,等著西洲出生了,他或許就不忍心了,但是現在來看,這個孩子是一個最殘忍的枷鎖。 

  她沒有辦法將西洲生下來。 

  他是不被認可的。 

  他是她的叔叔。 

  他們之間,永遠都只是兩道用不相交的線。 

  她沒有辦法跟爺爺解釋這個孩子的來歷。 

  「西洲,你說我該怎麼辦。」 

  傅明月赤著腳下了床,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日記本,一筆一劃的沉重寫下一行字。 

  『西洲,對不起。』 

  晚上十點的時候。 

  傅長風從老爺子的書房走出來,他伸出指尖,輕輕的楷了一下唇角,嘲諷的笑著,他想起那天按照顧家的約定。 

  陳荷將他帶到一艘游輪上。 

  幾個保鏢將他按到在地上,傅遠山用拐杖指著他的頭頂,就如同剛剛在書房所說的一樣,『顧向謹,從此你就是傅家的一條狗。』 

  還有陳荷輕蔑的口氣,『顧向謹,你在顧家坐了二十六年的私生子,你不是一直想脫離顧家嗎?你既然叫我一聲媽,那麼別怪媽媽沒有給你選擇,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眼底慢慢的堆積成雪,男人站在走廊上,周身的氣息變得極其的陰鬱,陳荷,傅遠山,他會一點一點的慢慢都討回來。 

  ………… 

  文姨已經睡下了。 

  傅長風來到廚房想起吃飯的時候她只不過吃了幾口,修長的手指解開泛著銀色光澤的袖扣,將衣袖挽到小臂。 

  挑著她平時喜歡吃的做了一點,端著托盤來到二樓。 

  來到左手第二間,他敲了敲門。 

  傅明月沙啞著嗓音問了一聲,「誰呀。」 

  她只是慣性的這麼問。 

  然後下了床,她以為是文姨,因為這個點了沒有人會來找她,打開門一看是他,立刻將門合上。 

  男人伸出手臂擋住。 

  傅明月倚著門用力的想要合上。 

  他也不怕疼,單單的一隻手臂將門撐開,傅明月索性敞開門,看著他,「你來做什麼?」 

  「作為你的二叔,來關心你一下不行嗎?」 

  「二叔。」她嗤笑,「連姓氏都改了,顧向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吧,騙我難道就很有意思嗎?你;來傅家到底有什麼目的!」 

  傅長風走進她的卧室,將手裡的托盤放到茶几上,嗓音溫溫淡淡的說,「你晚上吃的很少,對身體不好,先來把飯吃了。」 

  「你這算什麼,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認識的只有顧向謹,沒有傅長風,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明月,我是你二叔,是你的長輩,我們日後一同生活在傅家,時間還長,老爺子這幾年查出心臟不太好,可不要刺激到他。」 

  傅明月走過去,打翻了桌子上的飯菜,「我讓你滾,離開我的卧室。」 

  傅長風走近了一步,低低的嘆了一聲,「明月……」 

  「不要喊我的名字。」傅明月指著門口的方向,嗓音低涼,蒼白的臉上異常的平靜,剛剛激動的情緒彷彿一瞬間撫平,「二叔,請你離開我的卧室。」 

  男人沉默,諱莫如深的視線落在她因為消瘦而越發尖細的臉上,最後落在她寬鬆的衣衫下面掩蓋的腹部,嗓音綳著,「好。」 

  傅長風離開之後,傅明月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瞳仁目光渙散。 

  ………… 

  第二天早上,傅明月很早就起來了,她並沒有睡,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閃過他的臉,他是她的小叔。 

  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太大。 

  清晨的街道透著白霧的氣息。 

  傅明月的臉上帶著碩大的墨鏡,露出蒼白尖細的下巴,漫無目的的走著,她回瀾城這幾天,譚妙文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 

  今天很早。 

  傅明月沒有打車,一路步行的,她想跟西洲多相處一會,一會也好。 

  走到醫院的時候,天還早。 

  時間才是早上七點十五。 

  傅明月給譚妙文撥了一個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譚妙文帶著睡意的嗓音傳過來,「明月,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啊。」 

  傅明月笑了笑,「打擾到你睡覺了嗎?」 

  「沒有,明月,今天沒課,床已經把我封印了,要不是你及時的解開了床對我的封印,我還打算一睡到天黑。」 

  「妙文。」 

  「嗯。」 

  「妙文,我過幾天就回學校……」 

  「嗯!!」譚妙文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清醒了,從床上坐起身,「你說什麼,你怎麼能回來呢,你不是……」 

  傅明月並沒有回答妙文的話,而是將手機掛斷。 

  鼻端縈繞著消毒水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到窗口掛了號。 

  坐在長椅上,她低頭摸著腹部,溫柔的笑著,「西洲,你會怪媽媽嗎?」 

  診室里,醫生看著她,「抱歉小姐,寶寶月份已經大了,強行打掉的話對母體傷害很大,我們醫院不能這麼做。」 

  傅明月淡漠的抬起臉,從包里拿出一疊現金放在桌子上。 

  醫生為難的搖頭,「真的很抱歉,寶寶發育的很健康,真的不建議……」 

  傅明月去了兩家醫院,但是都表示為了母體的安全,不能給她做手術。 

  她也不想,她也想留著西洲。 

  但是這個孩子,即使留下來,也不會被人期待,他們之間,不在有可能,她無法再在爺爺面前偽裝。 

  在街道的長椅上坐著。 

  一直到上午的溫暖陽光落在她身上,傅明月才站起身,打車來到一處私人診所。 

  給了錢,對方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子,穿著有些舊的白大褂,看著她的腹部,「有五個多月了。」 

  她沉默的點頭,唇角溫柔的撫摸著腹部,似乎在細聲細語的安慰肚子里的孩子。 

  「西洲,不要怕。」 

  醫生看著手中一疊厚厚的錢,舔著唇點了點…… 

  「我這只是一家小診所,你月份挺大了,手術風險也比較大,這可是你自願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不要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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