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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我的太太,你怎麼這麼不乖。」

  108、「我的太太,你怎麼這麼不乖。」 

  晚上八點左右,周嬸來到傅明煙的病房前,敲了敲門,有人在裡面將門打開,周嬸看著那道身影,有些驚訝。 

  「先生。」 

  薄寒生的髮絲微微凌亂,領口鬆散,襯衣只系了幾個扣子,平日熨燙整齊的黑色西褲,有微微的褶痕。 

  周嬸走進去,將手中拎的保溫桶放到桌上,看了看床上似乎熟睡的身影,說道,「先生,這是太太要喝的雞湯。」 

  薄寒生做到沙發上,即使他衣服有些凌亂,但是也依然掩飾不了他身上原本那種矜貴優雅的感覺,他伸出手將襯衣扣子扣到領口最上面一顆,聲音刻意壓低,「怎麼現在才來。」 

  周嬸說道,「小少爺鬧著要來,我將他哄睡了才趕來。」 

  薄寒生點頭,站起身,拿起搭載沙發上的西裝穿上,就要離開,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到傅明煙床前。 

  看著傅明煙正在熟睡,眯起眼睛,從懷裡摸出一方黑色冰冷的東西,彎下腰,另一隻手撩開她披散在枕頭上漆黑柔軟的髮絲。 

  把那一方黑色的物件,放到她枕頭底下。 

  然後,薄寒生起身,卻突然又彎下腰,輕輕解開傅明煙領口的扣子,解到第三顆停下,目光清絕的看著女子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額角隱隱露出青筋。 

  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女人鎖骨處,紅腫的有些厲害卻曖昧的刺眼。 

  想著她時而囂張嫵媚的笑,時而一副乾淨無辜的樣子,薄寒生移開視線,打開放在床頭柜上的醫藥箱,用鑷子捏著藥棉蘸了藥水輕輕塗在她的鎖骨處。 

  然後,替她一顆顆的將扣子扣上。 

  這才起身,走到病房門口,一頓,對周嬸說,「不要吵醒她,讓她多睡會。」 

  「我知道了,先生。」 

  ……… 

  傅明煙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多。 

  看了看時間,傅明煙坐起身,下意識的揉了揉眉心。 

  手指突然停住,她看著自己的手,昨天晚上幫那個男人弄完之後,她只是用紙巾擦了一下,被他一直變著法的折騰,她只能一隻手緊緊的握住被子,另一隻手…… 

  傅明煙想起昨天晚上,他一直折騰她。 

  附在她耳邊性感的噴出溫熱氣息,話語之間曖昧又無賴,「是不是那次我給你說的數。」 

  她臉無可避免的一紅,她當然知道薄寒生話語之間的意思,抬眸瞄了一眼男人那個部位,低下頭。 

  她咬著唇不說話,也不出聲,就裝作不知道聽不懂一般。 

  可是最後,傅明煙實在受不了,男人細細淺淺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頸,溫熱的舌掠過她敏感的耳垂,一陣電流般的酥麻,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重重的點頭。 

  薄寒生這才滿意,他換了一個姿勢,肩膀靠在床頭上,側著身,半闔上冷然的眼眸,閉目小憩,但是一隻手攬過傅明煙的纖細的脖頸,另一隻開始滑進被中,粗糲的手指落在她的白皙的腿上。 

  開始不輕不重的撫摸著。 

  空氣中的氣氛不斷升溫著,有一些叫做旖旎的味道漸漸濃重。 

  男人的手節骨分明,一貫帶著些薄涼的溫度,傅明煙只覺得被他指腹觸碰的地方像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傅明煙垂下眸子,卷翹的眼睫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陰影,斂住了那雙明眸里所有的光澤。 

  她心裡並不反感他這麼做,且不說他們之前是夫妻,他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就如同他所說,他會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傅明煙只是蹙了眉心,去沒有過分忸怩和羞澀,只是男人突然低下頭下巴頂著她的頭頂,唇角冷冽勾起,聲音沙啞性感,說了一句話。 

  傅明煙聽著這句有些下流的話語,呼吸一緊,一隻手緊緊的握住被子,另一隻覆在男人灼熱上的手用力一些力道。 

  就聽見男人壓抑的吸氣聲響在她頭頂。 

  「我的太太,你怎麼這麼不乖。」 

  他聲音低沉沙啞,薄唇輕啟,吐出這句話,伸手撫摸著傅明煙的發頂。 

  傅明煙聽著男人說的那一句,我的太太,頭往薄寒生的胸膛靠了靠,享受著這一刻微妙的溫情細膩,她沒有再像平日笑的明艷嫵媚,而是微微仰起頭。 

  看著男人優雅的側臉,傅明煙垂了眼睫,聲音極輕,也只有他能聽得見了,「當家,我們談談心吧。」 

  說著,她要抽出放在男人西褲的那隻手。 

  一隻手將她的手腕握住,她不得不停住,她看著他勾了勾唇角,「好啊,一邊弄一邊談。」 

  無恥! 

  傅明煙心裡罵了一句,抿緊唇點了點頭。 

  ……… 

  後來她實在是困,就睡著了。 

  他並不是一個重欲的人,他是一個冷靜到可怕的男人,所以,傅明煙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薄寒生,怎麼昨晚如此無賴的讓她用手幫他。 

  以前,同床共枕也並不是沒有碰觸過,但是,她從來沒有用手給他…… 

  傅明煙下了床,洗完手后還是覺得手指上有種黏膩的感覺,又洗了一遍。 

  回到床前,傅明煙看著枕頭底下放著什麼東西,拿出來,沉甸甸的黑色,小巧,很適合女生的手。 

  傅明煙呼吸放輕一拍。 

  是一把黑色的手槍。 

  她突然想起她讓他娶自己的時候,她說,「你就不怕和我住在一起我每天晚上藏著一把刀放在枕頭底下。」 

  而他的回答是,「我可以給你一把槍。」 

  傅明煙坐在床邊,低下頭,手指輕輕摩挲著黑色冰冷的槍身,對於槍,傅明煙並不陌生,很早之前她就清楚的知道薄家背後做的是什麼。 

  周嬸在病房外面敲了敲門,「太太。」 

  傅明煙把槍放回枕頭底下,起身走到房門前,將門打開。 

  周嬸走進來,手裡拎著保溫桶,她走到到沙發前,將保溫桶打開,頓時空氣里瀰漫著一股甘甜軟糯的香氣。 

  周嬸將保溫桶裡面的粥倒進碗里,「太太,昨晚沒吃飯就睡了,先生還特意囑咐我不要吵醒你,太太,你先喝完粥,我再去廚房給你做點你喜歡的吃的。」 

  不要吵醒我? 

  傅明煙坐在沙發上,聽著周嬸說道這句話,腦海間不受控制的聯想起他說這句話的神情,淡漠又斯文,突然間,傅明煙又想起他笑的樣子,薄寒生鮮少笑起來,笑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會透著一股淡雅的溫柔。 

  看見過他笑的時候,最多的是在大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經常看著秦錚穿著白色襯衣,騎著單車帶著秦然,在校園路上,林蔭道里,她一直羨慕秦然,羨慕她能夠坐在秦錚的後車座上,攔著他的腰,起風的時候,可以把頭倚在他的後背。 

  那時候秦錚沒有這般深沉冷漠。 

  傅明煙小口喝著粥,沒什麼胃口只是喝了幾口就把碗放下,起身走到廚房,看著正在忙碌的周嬸,她道,「周嬸,不用做了,我沒胃口。」 

  周嬸擦著手走出廚房,看著傅明煙正在穿著一件大衣,忙說到,「太太,你要去哪。」又看了看時間,「太太,過一會護士就來輸液了,你現在要去哪啊。」 

  周嬸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看著桌子上的粥只是少了一點,有些焦急,「太太,你昨晚沒吃東西就睡下了,這對胃不好,你多少吃一點啊。」 

  傅明煙走到病房門前,回身淡淡一笑,「周嬸,我現在不餓,等我回來再吃吧,我去找秦醫生。」 

  她說完,推開病房的門走出去。 

  ……… 

  秦白鷺正在和一個女醫生討論著什麼,手裡拿著一份文件一類的東西,他將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拿下,放在辦公桌上。 

  然後女醫生將外面白色的衣服解開,裡面穿著一件蝦粉色的低領毛衣。 

  秦白鷺拿起聽診器,修長的手指在女醫生左下腹按了一下,然後詢問了幾句。 

  女醫生的臉上有抹淡紅,點點頭。 

  敲門聲打斷了他和女醫生的談話。 

  女醫生像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整理下衣服,蹙著眉看診室的門口。 

  傅明煙推開門進來,感覺一道審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看著秦白鷺對面坐著一臉不高興的女醫生,微微笑了下,「抱歉,打擾了。」 

  秦白鷺看向哪位女醫生,將手裡的紙張遞給她,「梁醫生,我有病人來了,你先回去吧。」 

  梁醫生笑著點頭,有些嬌羞,「那秦醫生下班的時候來我診室一下,再幫我看一下。」 

  秦白鷺淡淡的點了點頭。 

  傅明煙看著擦著自己肩膀走過去的女醫生,轉過身,聲音輕柔的提醒,「梁醫生,那個……你衣服扣子系錯了。」 

  梁醫生走到門口,低頭髮現,自己衣服扣子第三顆繫到第四個上面去了,她有些不自然的回頭說了聲「謝謝」就打開門離開了。 

  傅明煙走到秦白鷺對面坐下,「我明天想出院。」 

  秦白鷺將口袋裡的鋼筆拿出來,放在指尖把玩著,聞言,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吐出兩個字,「可以。」 

  「嗯。」傅明煙沒有多做言語,站起身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轉身就要門口的方向走。 

  「盛晚安……」 

  背後,傳來秦白鷺溫潤的嗓音。 

  他低低的吐出這個名字,藤蔓一般勒住了她行走的步伐。 

  傅明煙轉過身,沒有動一步只是站在這裡看著秦白鷺,背脊有些僵硬的挺著,她聲音清冷,「你要做什麼。」 

  秦白鷺捏了捏鼻樑,白皙的膚色上有被眼鏡壓下的細小紅印,他拿起桌上的眼睛戴上,然後才說道,「作為一名醫生,我不能看著我的病人受到可以避免的傷害。」 

  傅明煙蹙著眉心,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秦白鷺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傅明煙面前,「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你那次落水是因為什麼。」 

  傅明煙輕輕吸了一口氣,帶著消毒水的味道陷入咽喉,她閉上眼睛又睜開。 

  「我知道。」 

  那天醒來,她就已經想明白了,她為什麼會落水。 

  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頭暈。 

  秦白鷺伸手,覆到她額前,「這幾天你一直低燒,你自己沒發覺出來嗎?」 

  傅明煙側過臉,往後退了一步,「那又怎麼樣,你也說了,只是低燒而已。」 

  秦白鷺收回手,「手術的風險雖然高但是我有把握……」 

  傅明煙彎了彎唇角,「謝謝,你的把握,留給其他病人吧。」 

  秦白鷺先她一步走到診室門口,用身體擋住,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好,既然你不要談這個事情,那我們就不談。」 

  他掀了掀唇,「那你知道,薄寒生在高中的時候喜歡過一個人。」 

  傅明煙眯了眸,直覺告訴她整個人並不是盛晚然,但是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她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以前,她以為是盛晚然,但是現在看來卻不是。 

  她看著秦白鷺,「你知道?」 

  秦白鷺點頭,眼鏡片上一片溫潤光澤。 

  ……… 

  溫竟推開病房的門走出去。 

  明晃晃的走廊上,他伸手扶住白色的牆壁,他沒有做電梯,而是往樓梯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走下一層樓梯,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走廊上,來來往往的病人護士,醫生在看到他的時候無不刻意的避開,然後小聲討論著。 

  溫竟自嘲的一笑,桃花眼底冷漠一片,他知道他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的身上,幾乎看不見一塊完好的皮膚。 

  有一位小朋友不小心撞到他的腿上,他昏迷太久,雙腿用不上力氣,被小孩子這一撞後退了幾步扶住牆壁才不至於倒下。 

  小孩子看見他,害怕的躲到一個女子的身後,「媽媽,這個人好可怕啊。」 

  那女子看了溫竟一眼,有些鄙夷,拉著小孩子走開了。 

  溫竟看著周圍或者憐憫或者害怕,鄙夷嫌棄的眼神,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出來,閉上眼睛,背脊抵著牆壁,手指深深的陷入掌心。 

  從他踏出病房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子,他自己在照鏡子的時候,都無法忍受他現在的這個樣子。 

  突然。 

  一道溫緩的女聲響起。 

  「小天,你怎麼能這樣,你把大哥哥撞倒了,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 

  溫竟身體一顫,眼底無法掩飾的欣喜還有激動還有……強烈的自卑…… 

  陳羽低下頭,摸著剛剛那個小男孩的髮絲,說道,「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撞到了大哥哥,要對大哥哥道歉的。」 

  小男子點點頭,「我知道了小羽姐姐。」 

  小男生說著就要轉過身跑到溫竟身邊,卻被旁邊的女子拉住,「我兒子,憑什麼要你管。」 

  陳羽笑道,「對,你兒子,那也請你好好的管,撞到了人就是不對,不能這麼沒有禮貌。」 

  那女子瞪了陳羽一眼,沒在說話,拉著小男孩的手就走開。 

  小男孩一邊被她拉著一邊回頭,「小羽姐姐,你別生氣,大哥哥,對不起……我……」 

  小男孩沒有說完,就遭到了女子的訓斥,頓時熄了聲音。 

  陳羽走到溫竟身邊,「你沒事吧,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生氣。」 

  陳羽看著溫竟的臉,不知道說什麼,支吾了半天安用了說了生氣兩個字。 

  其實,她想安慰他,不要在意別人的眼神,但是當她看見溫竟的臉時才知道這不是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能安慰的。 

  她看著他的臉,低下頭又說了一句,「很抱歉。」 

  她知道,不能這麼盯著他看。 

  溫竟極力掩飾住手指的顫抖,聲音格外粗啞,「沒事。」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陳羽。 

  除了無措,自卑,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羽看著他有些站不穩的樣子,心想可能這個男子遭遇了大火,雙腿不便,就說道,「你住在幾號病房,我扶你吧。」 

  莫名的,陳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 

  「不用。」溫竟搖頭,丟下一句話,「再見。」 

  步伐有些慌亂的離開,他扶著牆壁,快速的走到電梯,按下。 

  電梯打開,他就快步走進去,不顧裡面厭惡鄙夷的眼神,胡亂按下一個數字,等到電梯門打開,有匆匆的走出來。 

  沒走了幾步,身子一斜,高大的身影就倒在地上。 

  伏在地面上,肩膀有些顫抖。 

  曾經的喜歡有多麼綿長,現在的自卑就有多麼濃烈。 

  這裡是高級病房樓層。 

  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 

  偶爾有護士經過,看到跌倒在地面上,男人裸露在衣袖外面布滿疤痕的手臂,就繞著離開。 

  電梯的門「叮」的一聲想起,傅明煙從電梯里走出來。 

  看到地面上的身影,她的本意也是想要避開走過去。 

  走了幾步,看見他手臂上的疤痕。 

  比她當時要嚴重的多。 

  傅明煙停下腳步,她想起,在美國的時候,她剛剛睜開眼睛,看到鏡子里的景象,她也是這樣,無法接受。 

  不過現在,心如死灰。 

  她走過去,「你,沒事吧?」 

  看見溫竟並未理會,她又說,「人要往前看,說不定過了前面的荊棘就不會疼了。」 

  溫竟用手撐著地面,慢慢站起來,沒有出聲,越過她往前走。 

  走了兩步,腳下一踉蹌,傅明煙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 

  「你在幾號病房,我送你過去吧。」 

  溫竟抽出手,「我不需要別人可憐。」 

  傅明煙輕輕一笑,反唇問道,「你覺得,我像是會可憐別人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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