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二叔,不好意思,剛剛手勁用大了
傅長風淡聲應了一句,並未看她,走到傅遠山面前,聲音依然不起波瀾,「父親。」
「嗯。」傅遠山說道,「老二來了,就等你了。」
「公司有事,來晚了。」
傅長風淡淡的說道,脫下深灰色的西裝,文姨上前要去拿,傅明煙放下茶杯起身笑著上前,「我來吧。」
接過傅長風的西裝,將它掛在衣架上,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女人用的香水味,傅明煙抿唇輕笑,將西裝掛在衣架上。
文姨驚呼一聲,「二爺,你的手怎麼了。」
傅明煙轉身看去,傅長風的右手纏著繃帶,隱約能看見正慢慢往外滲透著的殷紅,她的視線慢慢落在傅明月身上,只見傅明月抿緊嘴唇,眼底劃過擔憂。
傅遠山皺眉,「怎麼回事,老二你手怎麼弄的。」
「沒事,昨晚不小心被玻璃劃了一下。」
傅長風輕描淡寫的說。
傅明煙蹙眉,輕聲道,」二叔,你怎麼不小心一點。「
傅長風眯眸看了她一眼,隨意坐在傅明煙剛剛做的沙發上,目光淡淡的落在她喝過的茶盞上,「明煙,二叔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喝廬山雲霧。」
傅明煙驚訝道,「原來這茶是廬山雲霧啊,我還不知道呢,只覺得不錯。」然後溫順的坐在傅遠山身邊,「看來啊,爺爺家的茶就是好喝。」
「哈哈,你這丫頭啊。」傅遠山笑著摸了摸傅明煙的頭頂。
*
卧室的窗戶沒有關上,細細涼涼的將雨絲吹進來,傅長風站在窗前,冰涼的雨絲落在他的溫雋的眉眼上。
他閉上眼睛,將窗戶完全打開,讓自己整個身體暴露在細雨里。
傅明煙推門進來,手裡拿著藥箱。
她坐在桌前,將藥箱打開,把繃帶和藥水拿出來。
她並未出聲,安靜的坐在一側等著他。
過了一會兒,傅長風關上窗戶,轉身來到傅明煙面前,坐下。
他臉上帶著雨霧的痕迹,眼底卻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潤如玉。
傅明煙唇角綻了絲笑,抓起他的手,將染血的繃帶一層層解開,解到最後的時候,傷口和繃帶凝結在一起,傅明煙突然問了句,「二叔,廬山雲霧好喝嗎?」
傅長風倒是明白她什麼意思,「三兒說好,那就好吧。」他竟學著傅老的稱呼這樣喊她,眼底有促狹的笑意。
傅明煙聳聳肩,報復性的用力一扯,笑道,「湊合。」
鮮血四溢,傅長風除了眉頭輕蹙之外並沒有多餘的表情,眼底那抹笑意不變。
傅明煙扶額,抱歉道,「二叔,不好意思,剛剛手勁用大了。」
「沒事,三兒不生二叔的氣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