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單相思154,這場婚禮,是什麼性質的?
614,單相思154,這場婚禮,是什麼性質的?
「戶口簿?」
蕭璟歡翻開來看,發現這不是姥爺家這一本,長寧從被帶來的第一天起,名字就寫在姥爺名下,與戶主的關係是:祖孫。這是本新的,戶主名是:瀾寧。
「你把戶口遷出去了?還改名了……變成瀾寧了?」
她驚訝直呼。
「對啊,爺爺這麼吩咐的,我是瀾家的孩子,總冠著靳字,不好……所以,打今兒起,我就是瀾寧了,改天把你的戶口遷過來,你就是我戶頭下的瀾太太了……」
他親親她的臉,嗓音既輕柔,又喜悅。
蕭璟歡抬頭看他,感覺此刻的他,很開心:
「你是不是很介意當初被我爺爺改了你的姓?」
因為他好像很在意這事。
靳長寧微微然一笑:
「也不能說是介意,但說到底,我是瀾家唯一的兒子。歡歡你有所不知,在瀾家,我的太奶奶,才是瀾家唯一的女繼承人,我太爺爺是領養的。也就是說,我爺爺的那幾個兄弟根本沒資格繼承瀾家的珠寶行,只有我爺爺這一脈才是瀾家的嫡親血脈,所以,冠回瀾姓,也算是對祖先的一種告慰……以後,若有機會,我更要拿回瀾家的一切。」
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話里那份決心是很堅定的。
「是嗎?這事,你從來沒和我提起過。原來現在的瀾家早被外姓人佔了去。」
「沒什麼好說的。好好的瀾家人落到了這樣一個地部,說出來,也是一件丟人的事。」
他輕輕一嘆。
「這不丟人。以前你是年紀小,我相信,以後,你一定能拿回來的。瀾先生,你一直是最棒的……」
她毫不猶豫肯定了他,令他莞然一笑,心頭頓生一片柔軟。
「真的嗎?」
他笑著,突然就壓倒了她,神情跟著變得有點不正經了:
「在這樣一張床上,你和一個男人說你是最棒的,瀾太太,你讓我很想表現一下……」
「呃……」
一陣陣撩人的香氣襲來,她笑了:
「哎,你在想入非非什麼?」
「想你正在想的。」
「我想什麼了?」
「你會覺得很棒的事!」
「你什麼事讓我覺得很棒了?」
「瀾太太,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我床上的表現並不像工作上的表現,讓你覺得棒?」
「啊?」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再操練一下。直到我的瀾太太說很棒為止……」
她被繞進去了,低笑著推他:
「喂喂喂,瀾先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
「你在想邪惡的事情。」
他笑得突然很邪惡,手,輕輕的探了進去,撫起了那細膩的肌膚,聲音是低啞的:
「什麼樣的事算是邪惡的?」
「比如你現在在做的事。」
「錯了,這不叫邪惡。」
「那叫什麼?」
「叫夫妻之道。瀾先生想和瀾太太做一做夫妻之間必做的美事兒,那叫恩愛……」
他含笑,咬住了她的唇,解開了她的衣裳……
她回吻著,腦子裡想著竟是那個字:瀾……
以後,他是瀾先生,她是瀾太太,是瀾家的媳婦……
瀾家……
瀾家……
等一下啊,姥爺保險箱里那塊刻著「瀾」字的玉,是怎麼一回事?
是不是說明當年的八大護衛之一,瀾家也是其中一份子?
二十六年前,姥爺讓媽媽收養長寧,會不會是因為瀾家和靳家自古以來就是那樣一種世交的關係?
唔,她沒能深入的想太多,因為他讓她沒辦法想了。
這場激情來得那麼的快,卻還是輕易燒著了她……
情動之時,她暫時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之後,小睡了一會兒,起來時靳長寧已然不在:那傢伙,體力很強大,以前她總覺得這人比一般男生要瘦弱,就像豆芽似的,一碰就能碎,現在,她深切的發現,他真是個男人了,臂力和腰力,足能讓她大呼吃不消。
再出來,夕陽斜下了,問了園裡的阿姨,始知他去了前院。
她去了前院,只看到哥哥牽著嫂子的手,在鋪開的淡金色夕陽下漫步,嫂子手上抓著一支白玫瑰,正笑吟吟的聞著花香,挑~逗著哥哥,哥哥則縱容著,柔情款款的。
畫面很美。
她看著,笑,進了眼,悄悄的避開,不去打擾他們,往主屋找自己的男人去。
大客廳內,姥爺和姥姥還在研究著什麼,爸爸坐在邊上看報紙,母親回來了,正在打電話,獨不見長寧。
「爸,長寧呢……」
「去地窖拿紅酒了。」
「哦……」
她馬上就跑了出來。
蕭至東看著笑笑,這對孩子,現在關係真心好。
*
地窖在主屋後面,後花園那邊,地窖里的秘道,也已在多年前被砌死。
靳長寧正站在一排排紅酒面前,面色冷肅,正在看剛剛收到的郵件,看完,心裡驚疑重重,腦子裡浮現了中午遇上的那件事。
他從派出所出來,有人攔住了他說:「瀾先生,恭喜你正名,我們先生有請。」
前腳,他才正了名,後腳就有人來恭喜,這隻能說一件事,他被跟蹤了。
會是誰呢?
他去見了。
沒意外,他見到了燕歸城。
燕歸城請他吃中飯,笑容可掬,態度可親。
按理說,這個人,不光救了他母親,而且還養育了他妹妹,將他妹妹當親生女兒看待,給了她最好的生活,更讓她嫁給了他的兒子,這份恩情是天大的。
可不知為什麼,本來,他對他極為敬重的,現在呢,卻生了懼意。
這個男人的心思,深的實在實在可怕。
這麼多年了,他費盡心思的在暗中布著一盤大棋,就是為了將靳家一網打盡,原因卻是為了他母親。
愛烏及烏,恨烏也及烏,世上真有這種人嗎?
為什麼他覺得他的善舉大有問題呢?
記得那天,離開台灣時,燕歸城曾和他談過,並提了幾個要求:
「一,回去之前,你可以和靳家人說明這幾天你和不悔在一起,但是,具體為了什麼,不準提。
「二,第一時間解除和季北勛的委託關係。這事件,他不能介入。
「三,不要動心思把你母親帶走。她在我身邊最安全。」
他答應照做了,然後,去了香港,見到了范聰。
這個人,他還是有印象的,雖然現在,范聰已經發福,可是整個輪廓還在。
見到時,范聰沖他笑,問:「還認得我嗎?阿聰哥啊,那個最愛帶著你放風箏的范聰,還有印象嗎?」
他點頭:「有。」
范聰說起了很多他小時候的事情。
最後提到了父親的死,這個人一下就激動了,說:
「靳名不是好東西。他明著說可以幫忙,實際上呢,就是沖那地圖來的。師父不肯給,他就使了伎倆,害死了師父,繼而在師娘身上下了狠手,還把師娘折磨得生不得死不得。」
他聽了反問:「你說得這麼的言辭鑿鑿,是親眼瞧見靳名害了我母親的嗎?」
范聰卻說:「沒有。」
他再問:「既然沒有,你憑什麼這麼認定?」
范聰說:「靳名暗中找過師父要那塊羊皮地圖是事實。這事,我是親耳親眼見證過的。後來,師娘被害得那樣后,靳名的人也真的有跑去翻箱倒櫃過,這我也見過。除了他,還能有誰這麼做?」
他並不認可這種理所當然的認為:
「所以,為了報仇,你想要了蕭璟歡的命?因為我可以繼承蕭璟歡的股份。那我就有另一個疑問想請教了……你們怎麼會知道蕭璟歡在穿越大沙漠立遺囑寫受益人時寫得的人是我?」
這事,他想不明白,范聰也沒有回答。
那天,他更沒見到耿麗雯。
而這幾天,他總在想一件事: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掌控著這一切——這個人會是燕歸城嗎?
燕歸城真就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而今天中午這一頓飯,來得頗為意外。
燕歸城笑著問他:「我都聽說了,你要和蕭璟歡結婚了是不是?」
他點頭:「是。」
燕歸城聽了再問:「我想知道的是:這場婚禮,是什麼性質的?是給了真心娶了作數的,還是娶了準備離的……」
這一問,問得絕對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