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單相思90,疑雲重重,誰要致她於死地(
550,單相思90,疑雲重重,誰要致她於死地(懸疑)
楚亦來怔住:
「筱玉之死,另有原因?」
「是!」
蕭璟歡點頭,神情肅穆,眼神顯得異樣的嚴肅:
「薛筱玉是被人過度性侵,導致胚胎滑落,宮體流血不止致死。
「其間,她還被人鞭打,胸口有多次被香煙燙過的痕迹。
「這些照片,我都有拍下,並存檔。
「施暴者是一個慣犯,在之前曾幾度猥褻女性而入獄,這一次則是變本加厲。
「我看過這個人的供詞。那是薛家提供的。
「那人在上頭說,他只是看上了薛筱玉的美色。但是他的行為足可表明,他不僅僅貪美色。因為他很刻意的致令薛筱玉落了胎。而且還把胚胎給收藏了起來,浸到了酒精當中。
「這說明,他在行動時,有一半目的是沖這個孩子去的。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可能是致令她喪命的另一個原因。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你說一說,就是那孩子的檢測結果,流產胎兒的大小是四個月左右。」
這些話,句句血腥,且殘酷,可卻又是血淋淋的事實,說到最後一句,則令楚亦來露出了驚愕之色。
「你說什麼?」
他有點難以置信。
「顯然,你根本就不知道。也是,警方那邊所給予的結論是一個半月左右對吧!」
因為那份結論,她也有看到過。
「是,我看過那份法醫鑒定書……」
楚亦來捏起了拳頭,聲音跟著啞了。
如果是一個半月左右,孩子自然不是他的;可如果是四個月,那極有可能是……
「很顯然,他們造假了。」
蕭璟歡的結論,是相當肯定的。
「可他們為什麼要造假?」
楚亦來不解,問的急切。
「這正是當初薛家人想要弄明白的事。薛父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找到天眼想要查出真相的。可惜之後薛父死了,薛母就來撤回了徹查請求。之後,薛筱玉的遺體匆匆被火化,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對於這件事會如此發展,她是頗感遺憾的。
可當時,她也無力為那個可憐的女人做點什麼了。
楚亦來的眉心,更是深深鎖了起來。
「楚亦來,我保留了那個胚胎身上的提取物,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做DNA親子監定。我想,要是不出意外,那孩子,該是你的親生骨肉。」
蕭璟歡目光一直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你自己想一想,一個已經懷了你孩子的女人,會願意和你分手的嗎?
「很顯然,她要和你分手,怕是有別的什麼原因的。另外,還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什麼?」
楚亦來被這些真相,驚的都不知道要如何思考了。
蕭璟歡把平板取了回來,又調出一張照片:
「薛父之死,絕非意外,這是當時天眼暗中調查的結果,不過,因為這件事沒有人來委託,他也沒興趣多管閑事去深入的調查。」
「難道,那是人為的謀殺?」
楚亦來翻看著那些資料,沒法想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應該是。為的就是阻止薛父往下追查。」
她的回答頗為肯定:
「之後薛母就很識趣的終止了一切調查。
「為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保命。
「這一點,她的女兒白琮琮說漏嘴過。
「只不過,畢竟那些全是個人隱私,既然我們和她沒有任何雇傭關係,自然也就沒權力去過問。
「但是,楚亦來,你不一樣,你是有權力去查找這一切真相的。
「為了那個枉死的孩子,以及那個慘死的女人,你該站出來替他們討個公道,把這底下的是是非非,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你真的愛過她的話,你就必須翻案。」
相信只要有點血性的男人,在聽完了這些之後,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當然要,我當然要調查,可怎麼查?」
前半句是肯定的,後半句是帶滿疑惑的。
就現在而言,他還是滿頭霧水的,實在是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他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可避免的失了一些慣有的冷靜:
「這事之前是你們在代理,如果我繼續再找你們往下查,可以嗎?」
「現在我不管這些,我和天眼團隊暫時解體了。如果你想查,就得找天眼,正式下委託書,只要價格合理,他會接收這個案子的。我可以給你天眼的電話。回頭你直接打給他就好。你記一下……」
她把號碼報了一遍。
楚亦來存到了手機上,隨即道了一聲謝謝。
「好了,現在我們來說說耿麗雯吧……你說這個女人是薛筱玉的母親。可據我所知,薛筱玉的母親早故,怎麼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生母來?」
這是她困惑不已的,也是需要好好弄明白的。並且,這人,還想傷害她。
她認為:這裡頭,肯定有什麼為她所不知道的內幕。
「哦,是這樣的,耿麗雯有個姐姐叫賈麗蓉,是親生姐妹。
「這對親生姐妹因為父母離異,一個留跟著父親留在英國,一個跟著母親去了台灣。
「成年之後,賈麗蓉嫁薛父,之後查出不能生育,這時,遠在台灣的耿麗雯卻未婚先孕。生育后就把女兒過繼給了薛家。她呢,則繼續留在台灣。這事,筱玉和我說起過,我也見過耿麗雯的照片。」
原來其中竟有這樣一個原故。
蕭璟歡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知道賈麗蓉被我們起訴了?」
「是筱玉的繼妹,也就是白琮琮過來找過我,我才知道的……」
楚亦來輕輕嘆道:「我是這麼想的,不管怎麼樣,我和筱玉也緣份了一場。耿麗雯撞你,估計是聽說了外頭那些傳言,所以,還請你大人大量,別起訴她了。可以嗎?」
蕭璟歡點頭:「行,這事,我會讓長寧哥去辦好的。不過,你說,白琮琮找過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一大早。怎麼了?」
楚亦來覺得蕭璟歡的神情有點奇怪。
「白崢嶸不是已經離開楚家了嗎?」
蕭璟歡好奇的問,這白崢嶸就是白琮琮的父親,薛筱玉就是通過他和楚亦來遇上的。
「嗯,白叔因為身體緣故才離開楚家的。我們本來是很久沒聯繫了。不過不久之前,我和白琮琮偶遇過一回。就是那一回,我留了一個電話給她。」
蕭璟歡淡淡笑了:「恐怕不是偶遇。」
楚亦來一怔。
蕭璟歡想了想:「找個機會,你幫我約一下白琮琮,我想和她見個面。」
直覺在告訴她,這個白琮琮很有可能一直沒放棄那個案子。
*
上午十一點不到,蕭璟歡回到了酒店,是楚亦來送來的。
本來是文卓要來接的,誰知正好他家裡有事,要去機場接他母親大人,就和蕭璟歡通電話,請她等他一會兒,他安置了母親后就過來接她。
蕭璟歡怕他太趕,就沒讓他來接,坐了楚亦來的車自行先回了。
蕭璟歡仍坐在輪椅上,楚亦來幫忙推著,兩個人默不作聲走進酒店,各有心事無數。
名遠酒店大堂處,東西兩個方向,坐電梯往上是酒店的主體部分。往北乘坐的電梯通往的是酒店的連體行政樓。
時無比寬敞的大廳內,人來人往,一如平常:有人在住進來;有人正準備離開;有人剛從外頭回來,正打算回房休息;有人想要出去玩。
迎面走了一個戴著墨鏡和黑色口罩的男人,行經蕭璟歡時,一把錚亮的尖刀亮了出來,沖著她的喉嚨就刺了過來。
楚亦來的眼角餘光瞥到了,驚呼出聲,猛的就往將蕭璟歡往前那麼一推:「小心。」
伸手那麼一擋,就架住了那人的刀子。
蕭璟歡呢,因為那一推,輪椅失控的滑了開去,直直的就往西北方向的牆壁衝去,並且在轉頭看到楚亦來被扎了一刀之後,狠狠就撞上了。
那一刻,楚亦來倒地,四周有人在驚:「殺人了……殺人了……」
那一刻,那男人以迅雷之勢沖了過來,掄起那刀子,強而有力的往她咽喉處割過來。
那一刻,她大驚失色,來了一個急轉彎,架開了,猛的往地上一撲,一個沾地滾,直直就滾進電梯。
「快關門。」
她大叫,在那人奔過來之時,那道門在另一個客人的狂按之下,緩緩合上,她呢,眸光一轉,看到血水正在楚亦來身邊蔓延開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太快。
平靜的心臟,因為這樣一個突發事件,而狂跳不止,額頭,還有背上,更是冷汗直冒。
實在不明白啊,那人是誰?居然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致她於死地。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她想不通。
思緒急轉了幾下之後,還是用少見的冷靜,速迅拿起隨身掛在脖子上的手機,在同乘者心驚膽顫的注視當中,撥打了110。
「喂,110呢嗎?我這裡是名遠大酒店,這邊有歹徒持刀傷人,有一人被刺傷了,必須馬上得到救治,另外,歹徒還在酒店……」
同一時間,整座酒店發出了尖利的警報聲。
*
彼時,靳長寧正在辦公室內看資料,聽得警報聲,整個人一凜,猛的站起,直接給保安部打去了直撥電話:
「什麼情況?」
保安部那邊也亂了套,科長看了看監控,臉色頓時發白,聲音跟著發顫:
「回靳總話,奇億的……少……少東楚亦來和蕭……蕭助理進酒店時,遭到了不明客人的襲擊,楚亦來被刺傷了……」
靳長寧怎麼也想不到會聽到這樣一個消息,臉色頓時慘白,馬上厲叫了過去:
「那蕭助理呢?」
「蕭……助理逃進了北區電梯,現正往樓上去……暫時不確定有沒有受傷……」
「馬上報警叫救護車。」
他叫了一聲,扔下電話,就往外去,在所有驚亂的目光中越過秘書辦公區,衝到了電梯門口,沒一會兒,門開,電梯內,扶壁靠著的人,可不正是臉色蒼白如雪的蕭璟歡。
「歡歡?」
他深吸著氣,猛的衝進去,扶著她,那是好一番上看下看,急的不得了: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他幾乎是用吼的。
沒辦法,實在是太急了。
「我沒事。」
她指了指樓下,咬字格外清楚的說:
「可,亦來哥出事了。我上來是想告訴你我沒事的,現在,我必須再下去,要不是亦來哥推了我一把,倒在血水裡的人是我……我要下去看看了,長寧,你陪我下去好不好。」
「好,坐專用電梯。」
他將她扶出來,扶到只有幾個高管才能啟用的專用電梯,直接往樓下而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樓下。
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他扶著她出來。
120急救已經到了,正把楚亦來抬上單架,那個歹徒,居然逃跑了……警方正在全力緝捕。
「楚亦來,你還好嗎?」
蕭璟歡撲向楚亦來,看到血水已經浸濕了他那件白色的襯衣,那觸目驚心的腥紅,襯得他的臉色白得可怖。
「不在要害……不會有事的……」
說話的聲音,很虛弱。
她看著他被抬上了急救車,腦子裡一時空空的。
*
酒店出了這種事,當務之急是安撫看到整個經過的某些旅客,為了防止出現退房潮,靳長寧採取了補救措施:向所有旅客承諾當晚不退房的,可以免費續住一晚,並且酒店還會提供早中晚三餐,同時承諾加強保安力度……
這事執行下去之後,前台只有入住,沒有退房的,住客的反應,還是相當冷靜的。
處理完這些事之後,靳長寧陪著蕭璟歡接受了警方的常規詢問,無非是有沒有仇家之類的問題。
由於之前他們曾報過警,才過了沒幾天,蕭璟歡再度遭遇襲擊,這事可嚴重了——那個耿麗雯還關在派出所呢,如果那人是因為楚亦來才對她重下殺手的,那麼,現在這個人,又是怎麼一個意思?
「我想去見見耿麗雯……」
警員離開之後,蕭璟歡捧著茶杯喝了幾口,整個人冷靜下來之後,提了這麼一個要求:
「我感覺,這事,對方不是沖楚亦來來的,他們可能是和我結了仇。我必須和她談談,探探她的口風。」
「去可以,但是,你必須接受我的安排,以後這幾天你要出行的話,身邊一定要跟著保鏢……」
這是他思索再三后的決定。
「保鏢?」
蕭璟歡聽著一楞:
「這是不是也太誇張了吧……」
「一點也不誇張。你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你要是不想用保鏢,那就二十四小時待在別墅媽那邊,在這件事沒查清楚之前,你哪也不許去。」
為什麼要讓她待在母親別墅內呢?
因為那邊,母親有聘請了保鏢看家的。
說穿了,靳長寧還是要讓她生活在保鏢的監護之下。
「好吧好吧,我什麼都聽你的行了吧!」
蕭璟歡只能妥協:
「那派出所那邊,我們什麼時候去?」
「下午三點之後,等我把保鏢事宜落實了,我們再出門……」
她張了張嘴,卻在看到他緊張的神情之後,點下了頭。
其實,想想還是挺后怕的,如果那人往她脖子上那麼一割,現在她就灰飛煙滅了……
於是,她困惑極了,到底是誰想害她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