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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單相思53,走進他的世界,認識他,了解

  513,單相思53,走進他的世界,認識他,了解他 

  這個意思,他沒說出來。 

  蕭璟歡哪意會得了他的言下之意,想問個明白,可他已經往樓上而去,空氣中傳來一陣噔噔噔的聲音。 

  算了,那就以後再問吧! 

  中午,他們簡單下了面吃,然後繼續收拾——靳長寧有整潔綜合症這件事,在這天充份展現了出來。 

  一個下午,兩個人就這樣忙著打掃,等基本整理完,都已經快四點,屋子裡上上下下,空氣流動了起來,也整潔了起來,不過,蕭璟歡身上也跟著酸疼了起來。 

  「歡歡,樓上西邊那間小房間是我以前住的,枕頭薄被啊什麼的,我剛剛曬了一曬,也已鋪整好,要是累,你就去休息一下。晚飯我一個人來做,做好了就叫你過來吃。」 

  靳長寧看到他的女孩,坐在走廊的竹椅上敲著背,大約是累到了,過來柔聲叮嚀了一句。 

  蕭璟歡的確有點累:「哦,我上去瞧瞧!」 

  她應聲,上了樓。 

  樓上一共有三間,東邊是主卧,中間是一間書房,西邊是一間次卧。房內的裝飾,風格都極為的古樸。 

  西邊這間卧室,不大,一床一桌一櫃一椅。 

  桌上擺著一些書,一個小巧的花瓶,瓶中插著剛剛摘來的菊花,屋裡全是菊的清幽之氣。打開衣柜上頭的抽屜,裡頭放著幾張獎狀,只是年代過於久遠了,字跡都有些花了。 

  一張是講故事大賽特等獎;一張是毛筆字一等獎;一張是奧數比賽一等獎……原來,小時候的他,真的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哦,除此之外,還放一張全家福,一張張笑臉,燦爛之極。 

  她細細看了看小時候的靳長寧,虎頭虎腦的,看著靈氣十足,這個時候的形象,和他初來靳家時所拍下的照片,判若兩人。這張照片上的他,唇紅齒白的,可愛的不行——太招人眼球了。 

  她竟看走了神。 

  床是單人床,1.2米那款,床具用品一律具備,皆白色,應該是近年添置的。 

  她拿著照片,坐到了床邊靠著看著。 

  這裡是他小時候睡過的地方,那時,她還沒來到這世上,誰能想到,隔了這麼一些年,這間房裡的小男生,會和千里之外的一個小姑娘產生這麼複雜的糾葛。 

  命運啊,真是太奇妙了! 

  蕭璟歡在那裡感慨著,後來,也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睡得很沉。 

  再後來,被一陣悠揚的笛聲給吹醒了。 

  非常動聽的一首曲子。 

  輕快,如夢如幻,讓人聽了渾身舒服。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房內亮著燈,窗檯前,有個白襯衣的男子斜坐著,正對著月色吹笛,正是靳長寧。 

  他居然會吹笛。 

  她坐起,靜靜的聽著,驚訝的望著他。 

  房內暈黃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幻變成了金色,襯得他整個人都發起了光——神仙下凡似的。 

  小時候,他是個木頭似的孩子,現在的他,完全不一樣了,漸漸的,不知不覺的,就有了某些異樣的光環——賽車上的他,真的是好帥的,讓她不得不為之刮目相看。 

  一曲罷,掌聲響起。 

  「你怎會吹笛子的?我從來沒聽你吹過……」 

  靳長寧轉過了頭,看到了她眼裡驚奇: 

  「小時候母親教的。我也就會這一首。調子一直沒忘。」 

  「很好聽。」 

  這話,絕對是由衷的,並且是佩服的。 

  這種語氣,讓他很高興。被人認同,從來是讓人高興的事,當對像還是她時,是越發歡喜了。 

  「把你吵醒了。」 

  「沒關係,我本來就該醒了。」 

  外頭天都黑了! 

  「那吃飯吧!」 

  知道她打掃累了,看到她睡得那麼香,他都捨不得把她叫醒。 

  「好,我肚子本來就有點餓。不過,我想聽你講故事……」 

  「嗯。」 

  他牽住了她的手,往樓下去。 

  三菜一湯,在明亮的燈光下,他們對面而坐,桌子邊上,點了蚊香。這個季節,這種地方,蚊蟲挺多,她皮肉細嫩的,可經不起叮咬。 

  晚餐后,他讓她洗澡,浴室很小,煤氣熱水器,有點古老,但以前的質量好,竟還能用。 

  沒有衣服,靳長寧給她找了一件很古樸的睡裙,棉質的,之前被他洗過,趁她洗澡,又將它哄幹了——那是他母親穿過的。雪白雪白的一件。從沒穿過,只是放的時間有點久了,顏色有點變黃,樣式也老,可穿到她身上,卻有一種別樣的清秀脫俗之美。 

  他看在眼,微微笑了個,去沏了一壺茶來。 

  紫紗茶壺,配兩個紫紗茶盞,坐在陽台上的台階上,望月,說起了故事: 

  「我母親叫喬蕎,外祖父是蔣介石退守台灣時的隨行軍官。軍銜頗高。所以,我母親算是將門虎女,雖然外祖母早故,但她還是從小受到了極為嚴厲而高等的教育。 

  「到了台灣之後,外祖父陷入了政治鬥爭,后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死了。 

  「那一年,我母親十二歲。作為隨軍家眷,喪父之後,她被棄如敝履,最後,是外祖父的一個好友,一個愛好賽車的男人收養了她。 

  「這個男人叫何冶。何冶是個汽車機械師父。在何冶的影響下,我母親對賽車非常偏愛。聰慧過人的她,十五歲的時候,就能幫何冶修車。 

  「我父親叫瀾海,是不折不扣的台灣人,名門望族瀾家的嫡長孫、嫡長子。 

  「他從小被當作繼承人來培養,連婚姻也不得自主,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早早的由家裡人作主,和另一個名門世家的千金小姐訂了婚。 

  「父親從小壓力能大,為了發泄壓力,他便愛上了賽車。並認得了何冶這個出色的機械師。最後因為何冶而認得了喬蕎。 

  「我母親自從外祖父過世之後,就剪去了一頭秀髮,剃了一個男人頭,穿得就像小子,開起車來更像小子。彪悍的很。 

  「父親初初認得母親時,曾一度把她當作了男孩子。和她稱兄道弟的混在一起。完全不知她是女人。 

  「後來,因為志趣相投,父親自然而然就喜歡上了那個看上去很男人婆、其實心細如塵的母親。並且為了他,毅然決然的退了婚。 

  「一個是名門之後,一個是有著政治污點的罪將之女,兩個人,在世人眼裡絕對是不相配的。 

  「瀾家上下全體反對,更有不少人找到了我母親,逼著她離開我父親,還害死了她的養父何冶。 

  「母親始終沒有妥協。 

  「瀾家不同意這門婚事,為此,他們掐斷了父親所有的經濟來源。可父親還是執意娶了母親,並帶著母親回到了這裡。」 

  說到此,靳長寧指了指這幢樓: 

  「這座樓是外祖父留下的唯一產業。父親和母親在這邊住下之後,在地底下挖出了一罐子銀元。 

  「之後,父親就用這些銀元賣了一個好價值,修整了一下小樓,又在這邊開了一個修理鋪。過起了普普通通的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的日子。先生下了我,沒兩年,又生下了我妹妹。 

  「我六歲時,祖母跑來求我父親,回去救救瀾家,因為父親退婚,女方家惱羞成怒,將瀾家的生意往死里逼。 

  「同一期間,瀾家有個堂弟連姻另一個大族,並爆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說父親其實是抱養的,根本就不是親生的。祖母根本生養不出,並將她趕出了瀾家。 

  「那天,祖母來投奔父親,父親帶著我,還有母親,妹妹接了祖母要去瀾家去理論。 

  「路上有人追趕我們的車,還用車來撞我們,後來,車子翻了……我看到妹妹飛了出去,父親被撞了頭,血水止不住的流著,母親的喉嚨口,插進了一片玻璃,眼睛瞪得圓圓的,我坐的地上,全是血水……」 

  最後一句,他說的很緩慢很緩慢,無他,實是那些記憶太過於沉痛,說的時候,心就像被石頭壓著似的難受極了。 

  說完好一會兒,他才幽幽長嘆了一聲: 

  「就這樣,我成了孤兒……之後,幾經波折,我被靳爺爺帶去了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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