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單相思40,非禮?你確定這就是真相?(
500,單相思40,非禮?你確定這就是真相?(別錯過)
男人完全沒有被嚇到,只頓了頓,然後,淡定的走向半開放的更衣室,從衣櫥內,慢條廝理的挑了一條黑色的西褲套上,又配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穿上,一邊扭著扣子,一邊走過來。
他的神情在這一刻變得極度的深不可測:
「你叫什麼?」
「靳長寧,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無恥。怎麼能趁我醉得不省人事時,非禮我?」
蕭璟歡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胸,頓時怒目相對。
她心痛啊,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給欺負了。
靳長寧挑了一下劍眉,卻沒有生氣,而是坐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逼視著:
「非禮?你確定這就是真相?」
他本來在扣扣子,因為這句話,他又把扣子給解開了,緊接著將襯衣領子往後一拉,指了指左肩上那一處牙齒印,紅紅的傷口,那麼的明顯:
「我親愛的太太,這上頭血跡還沒幹呢,總不可能是我自己咬上去的吧……」
當然,就那個位置而言,自己肯定是沒法咬的。
「難道……難道是我咬的?」
蕭璟歡看著一呆,頭又開始暈了,然後,很不確定的低問了一句。
靳長寧勾唇一笑,指了指腦門:「歡歡,你在指控我之前,應該好好的回想一下昨晚上你都做了什麼……給你五分鐘無干擾時間,自己回憶一下,我先去刷牙……」
他從從容容的往洗手間走進去。
不過,他並沒有刷牙,而是用一塊化妝鏡,將床那邊的情況反照了過來。
這一刻,他只看到她正在狠狠的抓自己頭髮,使勁的想,神情呢,一點點就驚悚了起來,最後錯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露著雙肩的嬌美身子,一寸一寸的往被子底下滑下去。
很顯然,想來她是記起所有了,羞愧難當了吧……
他卻笑彎了唇。
回到洗手間時,鏡里那個笑得壞壞的、一副好事得逞的男人是誰啊?
他怎麼都有點不認得這張臉了?
原來,他也有這麼邪惡的時候啊!
呵,果然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靳長寧偷樂了一會兒,刷了牙,然後神情一正,一本正經的走了出來,往床邊那麼一站。
某個人現已經全然蒙在被子底下了,這是,羞與見人的意思?
「歡歡,幹嘛把自己蒙起來?」
「你走。」
蕭璟歡極度懊喪的叫了一句。
「你這是在生我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歡歡,這很正常不是嗎?我們是夫妻……」
他煞有其事的強調,聲音顯得無比愉悅。
嗯,他哪能不愉快,得到了一直夢寐以求得到的。
可這與蕭璟歡而言,根本就是一個刺激。
「閉嘴,你出去,你出去,你個壞蛋,明知道我喝醉了,你還跟著胡鬧,靳長寧,你給我出去……」
蕭璟歡在被子底下恨恨的叫著。
這件事,雖然是她發起的,可一大半責任還在他,他又沒喝酒,居然就這樣稀里糊塗把夫妻關係給坐實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出去可以,但你得在半個小時內給我穿好衣服出來吃早點,我們是七點半的飛機。工作上的事不能胡來。半個小時,你要是敢不出來,我就進來把你從龜殼裡給拉出來。歡歡,你聽到沒有,我保證說到做到的……」
他是個律師,最懂怎麼和人談判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她煩躁的在那裡叫著。
現在,她只想靜靜。
靳長寧看了一眼,轉身時勾出了一抹笑,心情變得好愉悅。
*
那邊,蕭璟歡在被子里抓狂。
記起來了,全記起來了。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結果全是真的。
儘是酒精在做怪。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回到了過去,靈魂好像進入了小歡歡的身體里,正睡得朦朧呢,忽就看到房裡燈亮了,靳長寧穿著睡衣就坐著邊上,溫溫靜靜的看著她。眼光溫柔之極。讓人感覺心頭暖暖的。
這樣的畫面,太過於熟眼。
在小時候,她常看到他到房裡來給她檢查被子有沒有跌掉。
那一刻,現實的想法和兒時的一些畫面,產生了時空錯覺,於是,她以小璟歡的身份,問了一個成年璟歡想知道的事:
「你喜歡我什麼?」
後來呢,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她問的有點深,把心裡話全說了出來,而他也一一作答了,並把她堵得無言以對。
再後來,他說要睡了,她讓出了半張床。
真的真的沒別的意思。
那一刻,她的靈魂完全是縮進了小璟歡的身體里,認為睡在一起挺正常。小時候,她最喜歡賴著他睡的。他的懷裡,可暖和了。
再再後來,她好似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溫度。
這種異樣的體溫似曾相識。
她抬頭看,看到了邵鋒,他低頭吻她,她開心極了,想都沒想就回吻住了他,還摸了不該摸的地方……把他剝了一個乾淨……
整個過程,她很主動,很熱情,很不顧一切……
最後,她累得睡了過去,也是因為酒精的原故……
蕭璟歡恨得直撞牆。
她坐起,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
居然是自己去撩撥的他。
居然是自己打破了這層防線。
從哥哥結婚到昨晚上,不到一周時間,她想的是如何把婚離了,可結果呢,卻和他有了這樣一層剪不斷的關係。
「啊啊啊……」
她要瘋了,她要瘋了。
氣急敗壞的她,衝進了浴室,站到了蓮花蓬頭下,拚命的沖刷著。
可是……
可是被他愛撫過的感覺,卻好似越來越明顯,身子交融時,她竟無比的……
哎呀,我的媽呀,我的媽呀!
她幹了什麼啊?
她都幹了什麼啊?
怎麼可以這樣呢!
可偏偏時間不可能倒轉,記憶不可能抹去,她已經和他上了床,成了赤~裸裸的事實……
亂了!
蓮花蓬灑之下,她苦惱的直撞牆,很想仰天長嘯啊:
老天爺,你不帶這麼玩的啊!
*
靳恆遠買了早餐回來,準備好了,蕭璟歡還沒出來,只好去催。
房裡沒有人,洗手間門緊鎖著。
他去敲門。
「歡歡,好了沒有?」
沒聲音。
「歡歡?」
還是沒聲音。
「歡歡,你要是再不應聲,我踢門進來了啊……」
這一次,終於有了反應,門豁的就打開了,出現了一張怒容:
「靳長寧,你怎麼可以這麼咬我,這邊都成這樣了,又不能穿高領,你說,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她把還濕嗒嗒的頭髮扶到一邊,指著後頸處那兩三處非常明顯的吻痕,青青紫紫,布在雪白的肌膚上。她發了飆,眼底火星四射。
靳長寧看了一眼,唉,請原諒他情難自控,一時沒忍住,下口就沒了輕重:
「下次我會注意的。」
蕭璟歡:「……」
他他他,他居然還想有下次。
她一臉噎住的,恐怖的直往後退。
他哪知道她在想什麼,把人拎住,仔細研究了一下繼續說道:
「等一下上點葯,至於今天,就把頭髮披著……來,我給你吹乾了,抓緊時間……」
他想牽她手,她嚇得直躲,砰一下,又把門給合上了,咬牙切齒的在那裡叫:
「不要你惺惺作態,我自己弄!靳長寧,你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我記住你了……」
他一怔,繼而摸了摸鼻子,莞然一笑,最後,很是愉快的接上了一句話:
「歡歡,君子的意思是,德才兼備,文質彬彬,有所為有所不為,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那是兩千多年來中國人追求的理想人格。
「請記住了,那是理想人格,既是理想人格,那肯定很多人都達不到。
「我從不認為我是君子。在床上,就得講夫妻之道,歡歡,我覺得你做得挺好,我也配合的挺好,別生氣了,乖乖出來吃早餐了……」
蕭璟歡:「……」
她想到了一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認得他二十幾年,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他根本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