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單相思10,不相愛的兩個人,怎麼能在一
470,單相思10,不相愛的兩個人,怎麼能在一起呢 天亮。
蕭璟歡酒醒了,腦子裡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猛的坐起,嘴裡一邊念著「完了完了完了」,一邊下地,以火星發射一樣的速度飛快的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後,洗了一把臉,戴上墨鏡,偷偷摸摸就跑了。
不能留著了。
堅決不能。
爸媽的態度這麼強硬,她留著會倒大霉。
這件事,她需要冷處理。
對的,時間能淡化一切。
她要逃得遠遠的。
等坐上計程車時,她深深噓了一口氣——逃脫升天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關於婚姻,她有她的打算,絕對不能因為父母的干擾而有所妥協。
試問,不相愛的兩個人,怎麼能在一起呢?
父親母親的婚姻,就是一個鮮活的、赤luo裸的實例,單方面在經營的婚姻,經不起風吹雨打,太容易一夕崩塌,最終只能勞燕雙飛,互相怨懟。
母親深愛父親,又好面子,因為好強,硬是將婚姻維持了十八年,最後卻被一個小小的流言而擊了一個粉碎。這大約是因為,等的太久,得不到回應,而最終選擇了放棄,繼而被人趁虛而入,夫妻成了陌路,再也回不到過去。
她和長寧呢,感情是有的,可那是兄妹之情。
結婚不為彼此相愛,而是因為她深深愛著別人。這個時候的結婚證,與她,完全是一個道具。
道具從來是可有可無的,如果這道具是死的,她和他梆死一輩子就梆死吧……
可他是活人,需要她以感情作出回應。
而她的愛情,已死,死灰一樣的心,激不起半點波瀾,她不能誤了他。
那可是她從小玩到大的玩伴,當初因為一時任性,已經給他製造了麻煩,已經耽誤了他兩年多。未來,她不能再自私的傷害他。
雖然他說,他喜歡她。
唉,這個說法,就夠奇怪了,他怎麼會喜歡她呢?
可就算他喜歡,她不喜歡啊!
她實在沒辦法勉強自己。
一路駛去,手機鈴聲響了又響,接連不斷的,都快被打爆。
不接!
堅決不接!
誰的電話都不接!
總之,婚她是離定的!
反正,她堅決不會向惡勢力投降!
最後一通電話是嫂子打來的電話。
她想了想,看在人家是新娘子的份上,接了。
不用說了,又是一個跑來勸她別離婚的。
匆匆的,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聽不進去。
靳長寧在她眼裡,和丈夫這兩個字,是永遠划不上等號的。
在她的概念里,如果要結婚,她可以嫁給任何人,就是獨獨不可能和他以夫妻之名居家過日子。
那太難以想象了。
十點,蕭璟歡到了機場買了票,十點半,她聽到要登機了,連忙推著行李箱跑了過去,卻在檢票的時候,被安檢人員扣下了護照:
「對不起,由於您涉嫌一樁交通事故。在事故沒有查明之前,您不能登機。」
「……」
蕭璟歡目瞪口呆。
她哪涉嫌交道事故了?
這什麼情況?
等她看到父母聯袂而來,她終於意識到問題出哪了?
靠,老虎發威了。
最後,慘兮兮的她被父親押上了專機。
她的運氣好衰,有木有,有木有?
*
一路之上,蕭璟歡只顧補眠,戴了眼罩,塞了耳機,一邊聽歌,一邊睡覺。其他事,她不想管,也不想說。
靳長寧坐在她身邊。
這位置,是靳媛安排的。
她想給他們製造機會。
既然都成夫妻,那就該坐到一處,這兩孩子打小就是無話不說的。
長大了,反生份了,原因何在?
就在於他們之間的聯繫太少了。
距離能產生美;同時,距離也能讓人疏遠。
不管是朋友之間,親人之間,還是愛人之間,皆如此。
太近,易生矛盾;太遠,易成陌路。
每個人都需要保留一點個人空間,同時,人又需要關愛,日常相處,可以傳遞這種關愛。
不相處,不溝通,再濃再深的感情都會被時間消磨殆盡。
她希望在他們可以坐在一起,還和以前一樣,天南地北的聊天。
可惜沒能如她所願。
回程,蕭璟歡只顧著睡覺。
靳長寧不好去招惹她,只能看書,時不時側目睇她,心情極是複雜。
期間,蕭璟歡醒過,睜眼看到坐在身邊的是他,把眼罩一拉,繼續睡。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用餐的時候,靳長寧推了推她:「不吃飯嗎?」
她悶悶道:「不吃。」
他低低問:「跟我置氣,餓了自己的肚子,犯得著么?」
她假笑:「我早氣飽了。」
靳長寧:「……」
*
十一個小時之後,專機抵達香港機場。
蕭璟歡被叫醒,跟在父親身邊,慢慢的往外去。
「蕭伯伯,我聽說,你們家有一個很大的書房,裡頭全是藏書。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到貴府參觀參觀呀?」
韓潤秀有同機隨行,她在聽說靳長寧將去香港之後,就借著要去表姐家,乘著這一架專機來了這邊。她聽說靳長寧會去蕭家,好像要處理什麼事情。
她的想法是,等靳長寧處理完事,到時一同回上海。
蕭至東當然看出來了:這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這位是兒媳婦的妹子,他不好拒絕,淡一笑,應下了:「歡迎之至。要是不嫌棄,可以在家裡小住幾日……正巧璟歡在家,你們正好可以作個伴……」
韓潤秀嘻嘻一笑:「那我就不客氣啦……」
蕭璟歡冷眼看,心裡嘆息。
*
蕭璟歡已經有一年沒回過這個家了,一回家就把自己關進房裡。
至始至終,她沒理靳長寧——氣他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靳長寧呢,很紳士的幫她拿了行李。
應該這麼說,但凡有靳長寧的地方,蕭璟歡都不需要自己動手,這個男人都會幫她拿。這是他從小到大養成的一個習慣。
小的時候,旅遊的話,蕭璟歡只黏靳長寧。熱了,衣服會扔了塞給他;隨身帶的相機什麼的,不用了就會掛到他脖子上;困了,就會縮到他懷裡去……
後來,長大了,她才漸漸把這個習慣戒了。
但他沒有,回到家后,本能的就把她的東西接了過去,還一徑送進了他房裡。
「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準備點?」
「吃不下。」
蕭璟歡悶悶的把人給推了出來:
「我想靜靜。你去忙你的吧!韓潤秀,我人不舒服,就不陪你參觀別墅。木頭,你有空,你帶著去參觀吧!祝你們玩的愉快!」
砰,就把門給關上了。
門外,韓潤秀眨了一下眼,瞅著目光沉沉有點不太高興的靳長寧,覺得蕭璟歡有點不太禮貌,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他。
「靳長寧……歡歡對你的態度,一直都這樣嗎?」
她輕輕問。
「不是。」
這丫頭只是在生氣。
靳長寧回頭淡一笑:「我帶你去客房。」
「歡歡叫你爛木頭。」
她不太喜歡她這樣一種不尊重人的稱呼。
靳長寧點頭:「小時候,她常叫我木頭。那時,我的反應很木訥。然後,我本家姓瀾。」
「姓瀾?」
她稀罕極了。
「嗯,我本叫瀾寧。」
靳長寧淡一笑,推開了一間客房的門:
「來了靳家才改了姓。有時歡歡會叫我瀾木頭。生氣了就變了聲調,變成了爛木頭。」
韓潤秀點下了頭,原來如此,不由得輕輕嘆了一聲:「你和你妹妹,關係真好。」
靳長寧想了想,覺得應該說開比較好,他不想耽誤這個好女孩:
「潤秀,其實,歡歡不止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