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單相思3,明天,我們悄悄去把這個婚給
463,單相思3,明天,我們悄悄去把這個婚給離了吧!
蕭璟歡也喝高了,覺得不能再喝了,繼續喝下去,肯定得出洋相,再加上哥和嫂子都離開了。
所以,她想回房睡覺。
這樣喜慶的時刻,高興的同時,也感傷。
哪個女孩子不夢想婚禮?
她也夢想過。
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讓所有人見證他們的愛情……
可,這樣的事,也許這輩子,再難落到她頭上了。
她踉踉蹌蹌的走出來,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
隱隱的,她聽到拐彎處,有說話聲傳來,聽得不是很分明。
她靠在那裡,細細辨認著,是靳長寧和韓潤秀。
韓潤秀借還書之名,在和靳長寧套近乎?
嘖,太含蓄了!
要是她,會直接跑上去表白:靳長寧,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咦,韓潤秀居然知道他有喜歡的人?
誰呀?
難道就是那個他說過的學妹?
人家不是早甩了他跑國外去了嗎?
難道他還在痴心不悔的等人家回來?
能別這麼傻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在等?
果然是哥一手調教出來的:都傻的離譜。
哎喲,韓潤秀真表白了,真表白了。
靳長寧,你快點答應啊,多好的姑娘,錯過這村就沒那個店了!
什麼?
他拒絕了?
為毛呀,為毛呀?
哈,韓潤秀來真格的了,居然想當備胎。還友誼萬歲?
……
至始至終,蕭璟歡沒躥出去。
後來沒聲了,她這才往那邊走了過去,不是想去打擾他們恩恩愛愛,而是想回房睡覺……現在的她,渴望一張大床。
等走到電梯時,她看到韓潤秀扶著靳長寧進了電梯。
沒叫住,她怎麼好意思去當人家的電燈炮?
她等著。
沒一會兒,另一座電梯下來了。
等她跌跌撞撞的來到自己的客房附近時,正巧看到轉彎處,韓潤秀正從靳長寧的房裡退出來。
她歪頭看著。
不是喜歡嗎?
怎麼沒趁機賴上他?
直接撲倒啊!
傻!
這麼好的機會都沒利用。
她在心裡想著。
「咦,那塊爛木頭喝醉了?」
蕭璟歡一邊開門一邊打著酒嗝,和韓潤秀打起招呼來。
終於發現了她的韓潤秀皺了一下眉頭,錯身而過時,忍不住語重心長了一句:
「別這麼叫長寧哥。璟歡,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的兄長。你這樣稱呼他,真的挺沒禮貌的。」
「抱歉,我稱呼習慣了。一時半會是改不了的……不過,你都還沒做我嫂子呢,就這麼護著他,唉,果然是女生外向啊……」
蕭璟歡撇了撇嘴,做了一個鬼臉,開了門進去。
韓潤秀不覺瞪了瞪眼,粉臉生臊道:「你……」
砰的一下,門合上了。
韓潤秀磨了磨牙。
不過也是,她有什麼資格這麼勸她?
稱呼的事,只要稱呼者和被稱呼者之間互相都覺得舒服就行了,關外頭人屁事。
她吐出一口氣,提醒自己,別為這點小事壞了心情。
才走了兩步,身後那道門又開了,蕭璟歡又探出半個頭再度好奇的問了一句:
「哎,你和長寧哥表白了是吧!他沒答應你是吧……最後,他說原因了沒有?他到底喜歡誰呀?」
「不關你事!」
這事,她不想和人分享。
「Ok,算我多管閑事好不好。晚安。」
砰,蕭璟歡再度把門合上了,然後獃獃的貼著門,腦子裡空空的。
唉!
哥哥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爛木頭也有人追求了,她呢,她卻變成了沒有人疼的可憐人了……
怎麼辦呢?
她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翻滾了幾下,覺得自己好可憐。
哦,對了對了,這一次回來,她另外還有一件事得儘快解決的。
現在看到韓潤秀向靳長寧示愛,她覺得這件事,必須馬上立刻去處理掉才好……
而且還得悄無聲息的處理掉。這樣對誰都好。
嗯!
打定了主意后,她從床上跳了下來,轉身開門出來,走過四五間客房,敲響了靳長寧的門。
*
靳長寧剛剛才洗完澡。
沖涼之後,他整個人神情恢復了不少,正打算上床睡覺,但聽得有人敲門,便往外折了出來,從門孔中往外探看了一眼,不覺一怔,居然是喝得兩頰有點紅通通的蕭璟歡。
波浪式的頭髮,乖巧的垂貼在胸前……
這丫頭不兇悍的時候,是很可人很迷人的。
可一旦牙尖嘴利起來,專業的律師都得敗下陣來。
他當然更會一敗塗地。
沒辦法,從小,他就習慣性讓著她。
帶著一份欣喜的心情,他開了門。
真是難得啊,居然會主動來找他。
「璟歡?」
一股酒氣直撲而來。
這孩子,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蕭璟歡不請自入,然後用腳把那門往外一踢,拉著靳長寧那隻大手,就往裡頭進:
「過來,有件事,我得和你好好商量一下……」
門吧嗒撞了過去,應該有關上的吧!
她沒轉頭看。
「什麼事?」
靳長寧由她牽著。
那小手,柔若無骨的,牽得他都快神魂顛倒了。
唉!
他對這丫頭啊,那是零免役力。
「我渴,這邊有水嗎?」
一進卧室,蕭璟歡就往沙發上倒了下去,歪著,縮成了一隻蝦米樣,賴在那裡一動都不想動了。
靳長寧馬上去給她接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這丫頭啊,但凡每次見到他,就會來壓榨他。
不過,他都已經被她壓榨成習慣了。
「謝謝!」
蕭璟歡接過一口乾了。
「還要!」
把杯子又遞了回去。
靳長寧很認命的又去接了一杯。
這一次,她喝了一半,不喝了,抬頭看這個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頭髮還是濕的,手上正拿著一條浴巾在那裡擦著。肌膚被燈光那麼一照:白白凈凈的,很好看。
「你想說什麼說呀?」
靳長寧把頭髮抹乾后,過來,將她喝剩下的水一古腦兒全喝了。
這情景,看得她不覺一呆,隨即嘴裡咕噥了一句:
「那是我喝過的。」
靳長寧勾了勾唇角,坐到她身邊,說:
「從小長大,我貌似吃過不少你吃喝剩下的東西過吧……」
蕭璟歡想了想,貌似是的。
哥哥有潔癖,不會接她吃過的食物。
她欺負不了哥哥,就只能欺負長寧了。
「現在不一樣了嘛!」
她又咕噥了一句,紅紅的臉孔貼在杏色的真皮沙發扶手上,紅潤的就像花瓣似的。
「怎麼不一樣了?」
他笑著輕問。
「現在我們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隨隨便便了……」
「也是!」
靳長寧點了一下頭,心思轉了幾下,耐人尋味的說了一句:
「我們是長大了。還成了夫妻。既然是夫妻,你吃過的東西,我吃,挺正常的。」
「……」
停下停下。
他他他……他怎麼可以和她說這種曖味不明的話呢?
呃,好吧,事實上,他這麼說,貌似也合情合理。
他們……嗯,就法律層面上來說……的確是夫妻。
哎呀,一提到這個詞,頭一下就疼了。
她在那裡,飛快的轉著眼珠子,最後,乾笑著坐了起來,瞅著拿著她喝過的杯子又去接了一杯水繼續喝的男人。
這種同享杯子的事,小時候很正常,長大了呢,好彆扭的。
「呃,是這樣的啊,我來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的。」
她慢吞吞的說著。
「哪件事?」
他走近,一手插在睡袍口袋裡,明知故問。
「就是我們倆……呃……之前在大使館領證那件事。」
靳長寧勾了勾唇角,點下了頭,目光忽變得幽深:
「原來你是記得的啊。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早忘了你已經嫁給我了。」
「……」
這話把她堵得那是好半天接不上話。
她眨巴眨巴大眼,心下在暗自研究他的言下之意。
他這是怨她,沒早點回來把他們的事情給處理了?
嗯,有可能!
她點了一下頭:
「記是一直記得的。只是,你也知道的,我忙的很。一忙,就把其他事全給忘了。你看,今天這麼巧,正好咱們就遇上了對吧!不如這樣,明天,我們悄悄去把這個婚給離了吧!」
她把來意直接了當的給扔了過來:
「阿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因為我的任性,防礙了你這麼多年。眼睛一眨,你都三十齣頭了,是時候該成個家了……」
她少有規規矩矩叫長寧「哥」的時候,他倆相處,總是嘻嘻哈哈的,她總是沒大沒小的。
今天這種情況,她覺得她該鄭重其事一點,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這裡是五星級酒店,服務好,硬體好,沙發上的靠墊也夠軟,抱在懷裡夠舒服。
但是,蕭璟歡發現,自己一把這句話說出口之後,爛木頭臉上的笑就收了起來,那眼神一下變得刺眼得讓人渾身不舒服。
說錯話了嗎?
沒有吧!
她很不自在的扒了扒自己那一頭波浪似的長發,看著那塊木頭往床上一靠,閉了眼,什麼也不說,就像睡去了似的。
這……這什麼情況?
這和她想像的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場面,很不吻合啊!
他應該很爽快的說:「好,明天,我們去離。」
然後,他們該去倒一杯酒,喝一杯以示慶祝。
怎麼情況沒有往這個方向發展啊!
卧房內,一下變得靜悄悄的。
她被晾在了邊上。
「哎,你什麼意思啊?沒聽到我說話嗎?我們不能再這樣僵著了,必須得早點處理好這件事……」
她站了起來。
「不離!」
床上的男人睜眼,淡淡的望著天花板,嘴裡忽迸出了兩字,語氣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