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藏頭文字:我在和諧號,救我,快點來找
400,藏頭文字:我在和諧號,救我,快點來找我
看完,靳恆遠捏起了拳頭,脖子上青筋橫起,心頭湧現了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那周玟,太可恨了,實在太可恨了……
居然用這樣一個視頻來折磨他們!
竟讓他們眼睜睜看著她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受苦受罪……
竟用蘇錦這樣一個類似交代遺言一樣的畫面來煎熬他們的心……
「這算什麼見鬼的提示?」
蕭璟歡急叫著,怒髮衝冠啊……
可現在,即便他們有十八般武藝,找不著人,本事再大,那也傷不了人家厘毫。
這是最讓人挫敗的。
「再看一遍,再看一遍,比對一下,那房間的裝修,各種擺件,以及蘇錦的話,都可能存在蛛絲螞跡的……小遠,你先別急,先別急……」
蕭至東見到兒子露出了少見的怒氣,連忙安撫:
「你越是急,就越難想出主意,越不能聯繫整件事,去進行判斷。你需要絕對的冷靜。」
他在兒子的肩頭輕輕拍了幾下,眼神帶著鼓勵。
他知道,兒子是優秀的,處理事情起來,永遠那麼的乾脆利落。
無論是給人辯護,還是為公司在合作當中爭取最大的利益,他總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因為他善於縱觀全局,站在一個旁人沒有的高度去審視事情。
當他站在這個高度時,他的心理狀態是絕對客觀的。
這要求他必須不帶任何感***彩的去審度。
而感情上的牽絆,往往會令一個人失去最基本的冷靜。
人性皆如此。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哪怕能幹如他,總有軟肋。
只要他動了真感情,就會有這樣的弱點。
靳恆遠呢,轉頭看了一眼,從父親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情緒有點失控了。
這不好。
真不好。
他不能急的。
他得冷靜的思考,才能確定這三個提示之間的聯繫點。
於是,他閉了眼,開始思考。
第一個提示,XX大酒店。
這是本地比較有名氣的大酒店。
她為什麼要把他約到這裡來呢?
目的何在?
不知道。
他回答不了。
第二個提示,蘇錦她們是被裝在木箱子裡帶走的。
木箱上沒有任何文字。
它的用途又極為的廣泛。
在市場上流通也頻繁。
所以,很難猜到他們想將這木箱裝去哪裡的……
第三個提示,蘇錦被關在一間看上去很高上大的房間里。
從房間的裝修和陳設來說,是一處精緻的地兒。
在A市,這樣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想要通過這些小細節去核實這是哪裡,工作量太大,費時太長。
反正,不管是一個一個的去分析,還是將這三條提示聯繫起來作分析,都得不出什麼結果。
他想不出所以然來。
思緒全亂了!
一向自詡聰明的大腦,竟在這個時候罷工了。
越是想不出所以然來,心裡越是慌。
只有八個小時。
也不知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時的。
也許季北勛有辦法。
對對對!
叫他過來一起商量。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他立刻把電話打了出去:「喂,季北,你在哪?」
季北勛回答:「在來的路上,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怎麼了?」
他說:「等你來了再說。」
半小小時之後,季北勛帶著鐵鏡準時抵達。
在客廳,靳恆遠說起了這三個提示。
「裝修風格。難道是裝修風格?這裡的裝修和那邊的裝修,可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談著談著,靳恆遠突然就想到了,忙去把酒店的經理請了過來。
經理說不太清楚,又找了老總,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這邊是誰設計的。
本以為有了線索,那位設計師的號碼也拿到手了,事情就能撥開雲霧見月明了,結果呢,打了電話去,那人接了后告知的卻是:
「機主已經過世好些年,我是他的女兒,真是抱歉,我父親生前有過很多設計作品,他若在世,或者可以幫得上你們忙,辯認出那是為哪位客戶設計的,只可惜他已病逝好些年了……」
這個結果,真讓靳恆遠崩潰,嘴裡直罵了一句:「shit,居然耍我們……周玟這是故意在耍我們,浪費我們時間……」
季北勛呢,在靳恆過盤問經理時,又把那視頻從頭到尾看了幾篇,聽得他罵人,抬了頭,叫了一聲:
「靳,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再看一遍小蘇在視頻里說的話,我覺得,有問題……」
是嗎?
他怎麼沒看出來。
靳恆遠忙大步走了過來。
「有什麼問題?」
其他人也聚攏了過去,靳媛急問了起來。
「我覺得第一段她說希望靳記住的話,有點怪……
「蘇錦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許她想給你提示……你再仔細聽一聽……
「反正,前一段和後面說話的語氣是不同的。
「這裡可能有什麼玄機?
「不過,我一時辨不出味來。
「你和蘇錦熟,靜下心再好好研究一下,她肯定在傳達什麼信息。」
總之,季北勛越聽越覺得彆扭。
靳恆遠又細細看了一遍,認真聽了一遍,沒放過一個表情變化,沒漏掉一個字音。
還真是。
這一遍,他在聽到「或讀書,或下棋,或遊戲」時,腦子裡有了一個靈光乍現了……
他們的遊戲是什麼?
是猜字迷。
以前,他們最常玩的就是這個遊戲。
她想玩猜字迷?
也許。
他又聽了第一段,她提醒著讓他著重記住的那一段。
每說一句,在語氣上,都有頓了一下。
這絕對是刻意的。
而後面那些話,則流暢多了。
「難道是……藏頭了?」
他喃喃自語了一句。
重複又聽了兩遍。
他發現了異樣:這段話當中,有兩個關鏈詞,她說的時候,語氣用的極輕,可能她是想告訴他這是可以忽略的,至於其他那些話,都好似用了著重音似的,整段話的腔調,聽著好像是心情緊張造成的,奇怪的很……
這和她平常的說話方式不太一樣。
他想了想,拿了筆,試著把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一句並著一句,豎著排列,並把那兩個關鏈詞給劃掉了,再用筆將每一句的第一個字,連貫著圈了出來,念出來是這樣一句:
「我在和帶好就我快點雷早我快跑摟終悠咱走快走。」
竟果然藏頭了。
只是很多字,都用了諧音。
他重新抄錄了一遍,並在上頭標了標點符號。
「我在和帶好,就我,快點雷早我。快跑,摟終悠咱,走,快走。」
靳恆遠以這樣的語句間隔念了一遍之後,邊上,季北勛一把就將紙給搶了過去,並在這行字下面,註解了一句:
「我在和帶好,救我,快點來找我。快跑,樓中有炸,走,快走!」
寫完最後一字,他抬頭看靳恆遠,眼底有詢問之色:
「A市有和帶好這個地方嗎?很明顯了,她想讓我們快去這個地方找她。還催我們快離開這個酒店……這個地方有炸……可能是炸藥炸彈的意思……否則,她不會重複強調『走』這個字。」
這麼一解析,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所有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難道,這酒店真有問題?
所以,她才作了這樣的預警?
反正,不管是不是,離開,那肯定是對的。
於是,一行人飛快的下了樓。
在辦退房手續時,靳恆遠問起大堂經理:
「你們這邊有和帶好嗎?」
那經理一臉茫然:「沒有啊,A市沒這處地方……」
走出酒店大門時,一直沉默的易梵,突然快步上前,叫住了走在最前面的靳恆遠:
「不對,這不是和帶好,應該是和諧號……
「對,肯定是和諧號。
「你們可以再重聽一遍,蘇錦在說『帶』字的時候,前面有頓了一下,好像有個字沒有念出來。
「還有就是,最後她說了四個謝謝,再加上第四句前面有點異樣……所以,我認為那個沒讀出來的字,應該是『謝』的諧音字:諧……」
這個分析,相當有道理。
「可視頻里那房間那麼大,不可能是和諧號動車上才會有的環境啊……」
蕭璟歡覺得不可能。
季北勛低著頭在沉思,聞言,目光一閃,立刻應聲叫了出來:
「我知道了,那是和諧號郵輪。我查過的,那是明澹名下的產業……蘇錦十有八~九被綁去那艘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