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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家族之斗很複雜

  374,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家族之斗很複雜 (要看) 

  蘇錦細細瞄了一眼這個叫易埜的人,看著真心是個讓人喜歡不上來的人。 

  然後,她又盯視起自家男人:單手插袋看著,並沒有喝止蕭璟歡,正眯著眼珠子,把那鋒利的眸光縮成了針似的,陽光照在上頭,閃閃發光,看著極為神秘,也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正巧,靳媛迎了出來,一身喜氣的旗袍,花團錦簇的,甚是嬌嬈。 

  她自然有聽到女兒那不善的呵斥,舒展的眉,不由得皺了起來,帶笑的唇也收斂了,站定著就喝斥了起來:「歡歡,怎麼說話的,不管怎麼樣,易埜叔叔是長輩……」 

  「長輩?」 

  蕭璟歡的語氣無比的鄙夷,眼神也顯露了那樣一種不屑一顧: 

  「難道您還想我恭恭敬敬的稱呼人家作易叔叔嗎? 

  「請問,這人有做叔叔的的樣子嗎? 

  「一個十幾二十年一直在外頭養名星包女人的男人,好聽點,人家會說易大先生生性風流,愛醉卧牡丹花叢;說直白一點,就是一個放蕩成性的色鬼,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只要被他瞧上了,都沒什麼好下場…… 

  「在我眼裡,用『叔叔』倆字稱呼過去,怎麼可能合適……用『斯文敗類』這四個字來表達,我想,應該更能切合其精髓……那才是易大先生的本質。」 

  每一句話,都挾槍帶棒。 

  蕭璟歡這張嘴,譏諷起來,和靳恆遠一樣的毒辣。 

  「蕭璟歡……你放肆夠了沒有!」 

  靳媛厲聲喝了起來:這樣的態度,實在少見。 

  「沒夠!」 

  俏臉鋪著一層濃濃的寒氣,蕭璟歡這脾氣,悍起來,那也真是悍,纖纖素指那麼一戳,對峙著就叫起了板: 

  「這個人,他玩了我好朋友,上個月跑來還拿錢打發人折辱人。這樣的人,我為什麼要尊重他?」 

  聽到這裡,蘇錦算是明白了,原來蕭璟歡的失態,是舊恨加新仇一起鬧的啊,而看靳恆遠這光景,好像是了解個中內情的,所以,才由著妹子在那裡鬧上了。 

  「是嗎?真有這事?」 

  易梵聽完後轉頭質問:「你真去招惹歡歡同學了?」 

  易埜的面色深深的,倒也不生氣,往衣袖上彈了彈灰塵,不看兄弟,只盯著那個不馴的小姑娘,語氣是懶懶的: 

  「小歡,你現在也是大姑娘了吧,應該明白的,男女之間的事,從來是你情我願的。 

  「什麼叫作我玩她? 

  「如果我追她,她不理我,這事能成嗎? 

  「我追了她,她回應了我,上床最正常不過。 

  「至是甩不甩的這個問題,我單身這麼多年,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花心一直就明擺在那裡,在這一點上,我沒瞞她吧! 

  「玩得起玩,玩不起就該有自知之明。她沒自知之明,怨誰? 

  「誰規定的,男女之間上了床就得進禮堂? 

  「要是把話說的再難聽一點,小歡歡,其實你也在玩,還玩輸了,玩得差點丟了小命不是嗎? 

  「麻煩你別把你的玩說成愛情,我的玩就成了放蕩成性。 

  「我易埜這輩子,沒碰過已婚女人,沒拆散過一對夫妻。就算我心術不正,小姑娘,這也輪不到你來管教我吧!」 

  這番話,真不像一個長輩該說能說的話,最後,竟還往人家痛處挖。 

  蕭璟歡的臉孔,一下氣白了。 

  蘇錦聽著,不由得在幽幽長嘆。 

  這人,的確不好對付,因為,他的語氣雖然惡劣,卻把道理佔全了。 

  這世上,有些人人面上光鮮亮麗,是出了名的君子,背地裡,則是小人;有些人呢,表面上是小人,骨子裡也沒掩飾自己是小人,這種人比那些偽君子似乎要磊落一點。 

  至少,這一刻,易埜完全沒掩飾自己的真性情。 

  你說他渣吧,他說的無不道理。男女之間的交往,從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你說他不渣吧,正經的男人,會和自家晚輩的同學亂搞男女關係的嗎? 

  總之,這人,還真是複雜。 

  「易埜,和一個晚輩,你較什麼真?」 

  邊上易梵見靳媛臉色變了,馬上喝了一聲。 

  易埜冷一笑,反口而問: 

  「易梵,你娶靳媛這麼多年了,這小丫頭,什麼時候把我們倆當長輩過?在她眼裡,一直就把我們當作了仇人。你待她再好,她只會把你當搶走她爸老婆的壞蛋……她從來沒給過中天好臉色看,那就是最好的證明…… 

  男人一語把那層紙給捅破了,雙手還叉起腰來,一副要把事情兜底翻的架勢: 

  「我他媽一知道那女的是這死丫頭的同學,立馬就和人家斷得乾乾淨淨了。還想我怎麼樣?老子我又不是已婚男人,在外頭,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那是我的自由。她那同學,我懸崖勒馬,沒和人家上床,直接給了錢,斷了,難道這也叫玩了她?瞎扯蛋……」 

  這人,也是滿肚子牢***和不平。 

  「說完了嗎?吼夠了嗎?」 

  一直不出聲的靳恆遠終於開了腔,臉色冰冷的一聲喝,竟令易埜撇著唇閉了嘴: 

  「到了靳宅,麻煩易大先生別把您在外那些破事給我帶進來當趣事兒說。您在外頭風流成什麼樣子,我們管不著,既然來了靳宅作客,就請您端著一點長輩的身份。還有璟歡你,你也給我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今天可是媽的生日,你是不是非要鬧得一家上下都繃緊了臉,你才痛快……你要是專程跑來給我找事的,那就別來。今天要的是祝福,不是怨氣!」 

  兩邊這麼一喝,事情這才消停了。 

  易梵帶著易埜上了二樓書房,蕭璟歡則二話不說往園子里走了去,想來是氣到了。 

  靳媛看著女兒受氣的樣子,本想追上前去說幾句好話的:這個易埜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可總歸是易梵的兄弟……長輩晚輩鬧成這樣,實在不好。場面上的禮貌總該有。主要是,那個易埜是個不好得罪的主。 

  「媽,您進去坐著吧……我和小蘇陪著妹妹在園子里走走……」 

  靳恆遠想把母親也打發了,因為他知道,母親和歡歡一向談不來。 

  靳媛看了一下兒子,終於也回了屋。 

  靳恆遠呢,回頭一瞄,幾步追了過去,喝了住這個任性而為的妹子: 

  「給我站住!」 

  小徑上,蕭璟歡果真就站住了。 

  靳恆遠繞到了她面前,看著妹妹氣氣哼哼的樣子,沒訓,只意味深長了幾句: 

  「歡歡,你也快二十一了,以後做事,別這麼衝動。易埜不是善茬,我知道。這種人,你最好別去招惹,他沒和你一般見識,那是看在媽的面子上。等你真把他給惹急了,他可是能六親不認的。這人,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月,誰也喝制不了他的。能不鬧翻就別鬧翻。你是女孩子,容易吃虧……」 

  「哥……他就是一……」 

  蕭璟歡急著想說明什麼。 

  靳恆遠一揮手:「你的理由,我沒興趣聽。在這裡,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最好把你派去調查易埜的人全給我撤回來……」 

  「不,我不撤,」 

  蕭璟歡固執的叫起來,不打算解釋了: 

  「我就要查明白,肯定不撤,絕對不撤……」 

  撂下一句話,甩頭就走。 

  兄妹倆的談話,就此崩了。 

  「易埜有什麼問題么?」 

  蘇錦緩緩跟了上來,輕輕問道,發現男人的神情很凝重。 

  「問題很大。」 

  靳恆遠轉身扶住了妻子,給她整了整圍巾: 

  「他背後有人。歡歡查這種人會查出事情來的。到時會惹上一身的麻煩。 

  「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人看我們表面上風光無限,其實我們也只是滄海一栗。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就會連累到家族。 

  「歡歡呢,因為心裡那點小心思,暗地裡有在和易埜過不去。沒查出什麼事來的話還好,真要查到性命攸關的事,那人為了自保,肯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蘇錦聽得有點稀里糊塗,眼神也變得迷濛了。 

  靳恆遠不得不又解釋了一句: 

  「這麼說吧!有句話,你應該聽說過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易埜背後的人,和蕭家是對立的,你懂嗎? 

  「就像國和國之間,大家做到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就是一個共榮的結果。互相利用,互相進步。 

  「其中一方挑釁,另一方也不肯善罷甘休,那就得打起來。 

  「你仔細想一想,戰火一起,苦的是誰?老百姓對吧! 

  「這放到家族之間,就是家族利益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怎麼說呢,這不是一個單純的蕭家那麼簡單,還有和蕭家有關的所有姻親,所有有利益往來的人,都有可能受到波及…… 

  「每一個家族都有一個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我們大家站在同一條船上,翻了船,掉到水裡的不會只是挑事的那個人。 

  「家族和家族之間各有利益立場,這真要鬥起來。後果會怎麼樣,誰也沒辦法預料……我們要做的事是,個人的行為,盡量不要觸到家族的利益。」 

  蘇錦睜著眼,想了半天,才道:「好複雜。」 

  「的確有點複雜。不過,你不用多想,好好養胎,好好照看好自己,那些複雜的事,我來煩心就好……」 

  陽光底下,他將她攏在懷裡,不再繼續這種複雜的問題。 

  * 

  書房,靳老爺子正和靳長寧在下棋。 

  靳恆遠和蘇錦進來時,靳長寧馬上如臨大赦的讓開了: 

  「還是靳哥你來吧!我在爺爺這邊可真是輸慘了。」 

  下的是象棋。 

  這半年,若有空,蘇錦和靳恆遠也會下,只是,她每每都會輸。 

  今天,她發現靳恆遠和爺爺對棋時,下的很慢,大概是棋逢敵手了。 

  蘇錦看了一會兒,蕭瀟過來拉她出去玩,她笑應著去了。 

  「出去把圍巾戴著,外頭涼。」 

  「知道知道,好好下你的棋。」 

  就像叮囑孩子似的,靳恆遠從棋盤上抬了頭,目送這對母女手牽手離開,然後又把注意力全落在了棋上頭。沒幾步之後,全神貫注的他,笑著就將了爺爺的軍。 

  爺爺棋差一招,撿了棋子叫著:「再來。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 

  「好。我等著爺爺來贏……」 

  靳恆遠愉快的應著,一邊擺棋,一邊喝茶,享受著怡然自樂的家庭生活。 

  他以為蘇錦只是出去轉轉,轉完了就能回來吃飯,可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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