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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細說當初,靳恆遠說:陰差陽錯成了陌路

  343,細說當初,靳恆遠說:陰差陽錯成了陌路人 

  佇立寒風不知多久。 

  身後有人忽擁住了她,一陣暖,貼背而來,層層滲入,直至心臟處。 

  「外頭這麼冷,為什麼傻站著?」 

  鐵一樣的手臂圈住了她,髮絲上有吻落下,帶著絲絲縷縷的憐惜。 

  「在想歡歡說過的話。」 

  她低低的回答。 

  「她都和你說了什麼?」 

  靳恆遠凝神而問。 

  「說了很多,很多……」 

  「說來聽聽。」 

  蘇錦把蕭璟歡說的全說了。 

  「她這些話,和你說過嗎?」 

  說完,她凝眸睇之。 

  「說過。」 

  靳恆遠點頭: 

  「十歲時就說過了。」 

  如今十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麼說。 

  唉! 

  他只能在心頭嘆息了。 

  「你信么?」 

  「信,也不能全信!」 

  他擁著她,緊緊的。 

  「怎麼個意思?」 

  她困惑極了。 

  靳恆遠牽著她在園子里慢慢走起來,似乎在考慮,這件事該怎麼說才是最合適的。 

  上午的陽光,挺大。 

  暖暖的照下來,溫柔的眷顧著他們。 

  漂亮的花園,他們穿梭於常青樹下,漫步而行,給這寂寂的園林抹上了幾分能讓人微笑的暖色。 

  自從男主和女主離異,這處園林,笑聲消失殆盡,死寂是它唯一的主色調。小小姐蕭璟歡忍受不了這空空蕩蕩的滋味,寧可去寄宿,也不願住在這裡。因為,她實在不願品嘗那處處皆清幽的孤冷。 

  今日,真是難得啊,會有一雙麗人,流連其中,倒叫園子里的工作人員,頻頻側目,微微而笑——看著,美極了呢! 

  「易梵易叔叔是我媽在駐英領事館認得的,本是駐外工作人員。他們家有政治背景。 

  「易梵叔對我媽一見鍾情時,我媽已經嫁人生子。 

  「那些年,他們只是普通朋友。 

  「我媽和他相處的挺好,有時在爸這邊受了氣之後,心裡有牢***啊什麼的,就會和他去傾吐。 

  「易梵叔有個哥哥,叫易埜。林字頭,一個土,通『野』,人如其名,其性子之野,父母難束,時有放蕩不羈之舉,驚世駭俗。 

  「聽說,他這輩子,幾乎沒有人能壓得住他的——除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名字,你也聽說過的,就是:池晚珠……」 

  靳恆遠提到這個名字時,刻意的瞄了她一眼,果然就見她開口問了起來: 

  「池晚珠?那不是明澹的夫人嗎?」 

  「嗯,據說,池晚珠曾救過易埜,所以,易埜曾以池晚珠馬首是瞻。」 

  靳恆遠解釋了一句,但蘇錦並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刻意的提到池晚珠,不解的瞄以一眼后,輕輕「哦」了一句,靜靜的聽他往下繼續說道: 

  「易埜和易梵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子。易梵性格穩重,做事理性,生性溫柔,是一個非常有內涵的男人。 

  「和這種人相處,會讓人倍感舒服。 

  「以前是,如今還是。 

  「很多年前,歡歡哭著跑來對我說:哥,易梵和易埜,全是壞蛋,他們設計,搶了我們媽媽,我要把媽媽奪回來,我要把媽媽奪回來。」 

  提到這段回憶時,他的語氣幽幽的。 

  至今,他還記得當時歡歡恨入骨髓的模樣——家的破碎,與她的傷害實在太大太大了。 

  「我聽了之後,一邊安撫她,一邊不動聲色的開始在暗中調查。 

  「後來,我查明白了。 

  「所謂的我爸養小情人的這個消息,散播人的確是易埜,但和易梵無關。 

  「易埜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很多年前,由於爸的原故,池晚珠嫁進了明家,他就此記恨上了爸。一恨就是多年。 

  「多年以後,這人意外抓到了爸的把柄,巧加利用,成功的逼散了一對本就在離婚邊緣徘徊的夫妻…… 

  「所以,歡歡說的事,大部分應該是真的。 

  「我媽出去環球旅行的時候,易梵追了過去。 

  「而那易埜深知他兄弟的心思,為了他兄弟的終身大事,也為了報復,就處處和爸作對,令他分身乏術,空不出時間去追我媽。 

  「這樣一阻撓,就給易梵叔創造了機會。 

  「我媽之所以會嫁給易梵叔,是因為在非洲的時候,易梵叔為了我媽差點死掉。 

  「在易梵叔被醫生放棄之後,他向我媽求了婚,只為了完成臨終最後一個心愿。 

  「我媽答應了。兩人簡單的在親人的見證下結了婚。結果……」 

  靳恆遠淡一笑,笑得有點無可奈何,長長的就跟著吁了一口氣: 

  「結果,他卻熬過來了。於是兩個人連國門都沒回,直接在國外的大使館領了證。 

  「我也是等到媽媽回國之後,看到媽媽手上的戒指,才知道,她匆匆就把自己給嫁了。 

  「爸當時也有去接機,看到他們一齊出來,手牽手的,整個人頓時面如死灰。 

  「因為外力的阻撓,爸和媽就這樣陰差陽錯的成了陌路人。 

  「至於在這個追求的過程中,易梵叔有沒有耍心機我不知道。 

  「真要耍了,當時一個未婚,一個未嫁的,也不是什麼特別過份的事。結婚,本來就是一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歡歡因此而討厭上了易叔叔,多少帶著個人潛意識上的偏見。 

  「其實,最初的最初,歡歡和易叔關係挺好的。在爸媽沒離婚前。 

  「離婚後,特別是在得知易叔是促成爸媽離婚的一個原因以後,她對易叔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為此,易叔也深感無力…… 

  「因為易叔,歡歡從來沒給過中天好臉色看。以至於中天每次見到歡歡,都會躲著,生怕受了欺負。 

  「在這件事上,不管我怎麼調停都沒用。那丫頭,就是犟上了!」 

  是啊,易叔和媽媽關係那麼好,又生了那樣一個陽光的兒子,卻和妻子的愛女水火不相融,這真是一件讓人捉急的事。 

  蘇錦聽著也揪心了起來。 

  「那怎麼辦?璟歡心裡的陳見,不是一點半點,而是一大片。」 

  兩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會兒,靳恆遠說: 

  「我會處理的。 

  「不能因為這丫頭的一廂情願,而毀了媽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寧。 

  「雖然我也挺想爸和媽可以和好,就算不能和好,見了面,能像老朋友一樣也好。 

  「就璟歡這樣,偏激的非要敲碎一個完整的家,而彌合一個早已破碎的家,那是不應該的。 

  「也不是爸想看到的。 

  「雖然……雖然爸的心裡還有媽……可惜……」 

  靳恆遠低頭沉默罷,只能輕嘆: 

  「破鏡重圓,那是不可能了。所以說,我們要珍惜當下。不能親手製造人生的遺憾,悔盡一輩子……」 

  不知為何,這個男人在吐出這句話時,她感受到了一股子深深的心疼:他在心疼他父親,更是在心疼母親吧! 

  而她卻心疼起他:面對父母的悲劇,無能為力,那是作為子女最大的悲哀。 

  由親生父母撐起的家,那才是真正的家。 

  父母離散,家敗成散沙,那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她一把就抱住了他,很給予安慰,卻不知從何慰起。 

  他卻靜靜一笑:「我沒事呢!」 

  她回眸睇之,知道他是堅強,只是心頭的憂傷,並不會因為他的堅強而少上幾分。 

  「靳恆遠,我會陪你一輩子的。我們不會重蹈前人的遺憾的。」 

  「那當然!」 

  他撫她發: 

  「我比爸,情商高多了。他啊,他根本就是一個榆木腦袋。笨了十八年,終於開了竅,卻被人截足先登,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情商低下的男人了。」 

  她:「……」 

  有這麼損自己父親大人的嗎? 

  * 

  再說另一邊,靳媛回到了家,看到丈夫正站在大門口守望,看到她歸來,第一時間迎了上來,目光帶著打量:「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喝多了!」 

  靳媛滿心歉然的說: 

  「頭疼。」 

  「以後少喝點。」 

  易梵撫她額頭,聞到酒味的同時,另外聞到了一股味兒。 

  「歡歡和小錦敬的酒,我不喝不好。看他們那麼盡興,我不好掃興……」 

  「哦……去洗個澡吧……喝點粥再睡一睡,應該會舒服一點的……」 

  「嗯!」 

  兩個人進了屋,上了樓,易梵給她放水,催她去洗。 

  她進去了,他呢,靠著窗,心裡泛著一陣陣不舒服。 

  那是一股中藥的味道。 

  蕭家誰在吃藥,他最是清楚不過。 

  唉,璟歡那丫頭,至始至終沒有忘記想拆散他和她媽媽的初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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