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這種小鬥嘴的日子,絕對是愉快的……
334,這種小鬥嘴的日子,絕對是愉快的……
蘇錦的臉孔,一下子變成了血滴子,急急忙忙把手機給搶了過來,往邊上陽台閃了過去,電話另一頭的靳恆遠有點不明就理,遲疑著問:
「你……剛按了免提?」
「不是我按的免提,是小彤按的。靳恆遠,我的臉,被你丟盡了……」
她直摸自己的臉:燙得來,火燒似的,語氣則嬌嗔無比。
靳恆遠則在那邊低笑:
「我在外頭這麼幾天,要是都不想著回家怎麼吃你,那才丟你臉的好挖……我這是給你長臉了……」
蘇錦:「……」
這傢伙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
「早點回家。我掛了,記得啊,要是在餐桌上你覺得口味重的話,那就擱床上也行……」
「……」
咳,完全不知害臊為何物的壞男淫啊……
他要是在面前,她一定一腳踹過去。
「信不信我讓你睡沙發?」
「不信。你才捨不得呢!」
笑的好自信。
嘖,有個律師老公,從頭到尾把你看穿的滋味,真不好。
她無語望天花板,整理了好一會兒情緒后回到客廳。
適時,楊葭慧沖她擠眉弄眼的直笑:
「看來我們多慮了,人靳恆遠那嘴被你養壞了,現在只好你這一口……也是也是,瞧瞧啊,這細皮嫩肉的,誰見誰喜歡……」
她趁機就來捏她粉嫩的臉孔,一臉色色的樣子:
「換我是男人,也著迷……」
「小色女。閃開……」
蘇錦噗哧笑著直躲,心裡卻是溫情一片。
愛情很如意,友情很貼心,親情很暖心,還有什麼比這更能給人幸福感的呢?
唯一叫人愁的,現在也只有楊葭慧的終身大事了……
後來,楊葭慧的女兒醒了,她不得不去給女兒餵奶,韓彤在邊上逗著。
邱彌珍呢,取了幾塊棉布製成的尿布去洗。
蘇錦跟了過去:「阿姨,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邱彌珍看了一眼,眼神又尖又利的,一邊搓著尿布,一邊哼哼了幾句:
「要是想和我談薄飛泓,那就免了。
「我女兒,不能嫁一個和自己志趣不投的人。
「夫妻倆要是談不來,為了一個孩子結婚,那就是自找罪受。
「你別以為我看不來,要是葭慧真非要他不可,他倆的關係至於那麼淡寡的嗎?
「一個月也難打上幾次電話,一通電話,說不上五分鐘的,這樣的男人,你說要來幹嘛?
「小錦,古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是起碼的,你說對不對?
「一個男人起碼得養活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這是必須的。
「與這個同樣重要的是,兩個人得心心相映。
「我家慧慧和那個男人根本沒到那地部。
「慧慧會跟他上床,那也是一時昏了頭的事……
「既然不是非對方不可的,兩個人也都不怎麼上心,我看就沒必要結婚了。
「回頭,你和那姓薄的說,孩子我們會好好養著的,他來看望,我們不反對,但麻煩他別再動那個想法了……」
蘇錦無言以對。
說的也真是有幾分道理的呢……
*
離開楊家時,蘇錦心情挺傷感。
楊葭慧和薄飛泓的事,讓她覺得有心無處使力。
當然,除此之外,她這幾個月過得挺好挺如意。
婚姻,很美滿;工作,很順心;親人和友人,各有各的小日子,大家各司其職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平平淡淡,卻充滿了正能量,那一直是她最嚮往的生活狀態。
世界很大,家有千千萬萬,萬萬千千。每天有不幸的在發生,每天也有歡喜的事在上演。
人的***無限大,有了這,又想有那;有了那,又想要其他。量力而行的去追求,生活會有目標,它會是一股動力,讓人奮發向上。不切實際的痴心妄想,貪慾會毀掉人身上最簡單的快樂源泉。
知足者常樂。
這是真理。
可她總是不知足:趕回上海的路上,心裡一直在想,要如何幫助薄飛泓?
百思卻不得方法。
唯有嘆息在空氣散去。
五點半,蘇錦回上海的公寓。
別墅那邊雖然已裝修好,不過目前,他們還沒有搬去的打算。
上得樓后,正要開門,門卻開了,本該在香港讀書的蕭璟歡跳了出來,笑容洋溢臉上。
「嫂子。」
蘇錦直拍自己的胸膛,一臉受驚之色:
「歡歡,你這是要嚇死我嗎?」
「嘻嘻,膽子真小!」
下一刻,蕭璟歡撲上來就摟住了蘇錦:
「別怕別怕,嚇壞了,我哥哥肯定得找我算帳……嫂子,來來來,親一下,好久不見了……」
還真往蘇錦臉上親了下來。
呵,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能膩人了呢!
「背著我又說我什麼壞話呀?」
話音才落下呢,一身黑色風衣的硬氣男人,雙手插袋的自身後跟了上來,薄飛泓和靳長寧緊隨其後。
「咦,你怎麼在後面?」
幾日不見,自家男人,似乎越發的英氣逼人了,簇擁而來的架勢,真是越來越有氣場……
她看了一眼,語氣自是驚喜的:莫名的,思念就成了災,在眼底流淌了下來。
靳恆遠笑著上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就把蘇錦給摟進了懷,一個吻,就當著眾人的面,在她額頭落了下來。
「沒回公司,直接回的家……」
這幾個月,他都這樣,大剌剌的敢在人前秀恩愛。
而她,起初是不習慣的,漸漸的,竟也習以為常了。
「哎喲,哥哥,你能別這麼黏嫂子么?我都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了……長寧哥,飛泓哥,你們受得了嗎?這可是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啊……」
蕭璟歡乍乍乎乎的叫著,還不斷的摸自己的手臂,一副我很冷的樣子。
靳長寧在邊上笑應:「我們已經習慣了!」
薄飛泓則淡淡一笑:現在的靳恆遠,的確比以前的蕭璟珩黏人。
「臭丫頭,沒事不在香港待著,跑這邊來幹什麼?」
靳恆遠放開妻子,轉頭就敲起妹妹的額頭。
作妹妹的很受傷:
「給老婆的是擁抱,給妹妹的是爆栗子,哥,你太不公平了。嫂子,求抱抱……你家小姑子嚴重受傷了……」
蕭璟歡立馬又抱住了蘇錦。
但凡有蕭璟歡的地方,總是歡快的,鬧騰的。
長寧在邊上低低的笑,目光閃著溫溫的柔光……
*
靳恆遠說要在餐桌上吃蘇錦,那自是夫妻之間的小小曖昧話,事實上,他掛下電話,就給大廚去了電話,叮囑去準備晚餐。
所以,一進門,晚餐已經準備的差不多。
大廚問要不要上菜?
靳恆遠說,不用,他需要洗澡。
在公共合場那麼久,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細菌。
每一次出差回到家,他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去一身的風塵。
蘇錦和蕭璟歡說了幾句話后,就跟了上去,想換一件比較居家的毛衣,卻被洗完澡的男人,壓到了牆壁,熱烈的吻,落下……
火熱的吻,熟練的動作,讓蘇錦為之一顫,身體里有什麼被挑了起來……
「別鬧!」
樓下還有人!
「想我么?」
靳恆遠才不管呢,雙眼發亮的盯著,雙手捧上了她紅暈滾滾的臉頰。
「想。」
她毫無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呀……」
一個「想」字,令他停不下來。
古人說,小別勝新婚。的確如此。
他的熱情,幾乎能溺斃了她。
結婚半年,他對她身體的著迷,似乎一點也沒有減弱……
若不是樓下還等著開飯,蘇錦覺得,這個男人是絕計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她也洗了一個澡。
從浴室內走出來時,腳在發軟,差點滑倒。
「小心點!」
靳恆遠低低笑的失住她。
她懊喪的瞪他,都是他害的。
「不關我事,你也很投入……唔……」
那些色色的話,又要冒出來了。
她連忙捂住他的嘴,叫道:
「下樓了,別讓人等久了!」
「我又沒請她來!」
「你是不是她親哥哥?」
「這你得去問我媽……」
「……」
耍嘴皮子,她怎麼可能贏得了他?
不過,這種小鬥嘴的日子,絕對是愉快的……
不愉快的是:她該怎麼向薄飛泓複述邱彌珍說過的話?
唉,真是有點傷腦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