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恐嚇電話:我是那個即將替代你成為靳太
328,恐嚇電話:我是那個即將替代你成為靳太太的人,你信嗎?
當晚,蘇暮笙留宿在醫院。
他說,他有太多太多話,想和暮白哥哥說。
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在痛苦中煎熬,如今,真相了,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可那四年的距離,絕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拉近的,而他願意從今天起,去補償。
蘇錦呢,晚餐有吃在病房。
之前,靳恆遠打過電話來,問她晚餐怎樣解決。
她說,想在醫院,陪爺爺奶奶、暮笙、暮白一起吃頓團圓飯,還問他:要不要一起來。
他笑著拒絕了:「你們難得吃一頓團圓飯,我就不來了。你不回家吃,那我也不回去了,找季北解決一點事情。回頭等事情辦妥了,再去接你,你看如何?」
她說:家在哪,她認得的。不用他來帶。
他笑著答應了。
再說蘇爺爺和蘇奶奶看到他們終於冰釋前嫌了,自是很高興,只是他們不太了解,是什麼讓他們之間那三尺的冰凍,就這樣消融了。他們以為可能是蘇暮白的身體狀況,讓他們都放下了心結,終於又願意再次走到一起了。
蘇暮白還沒和爺爺奶奶說他要離婚了。
當然了,這樣齊聚一堂的高興時候,也不合適談這種事,就留待以後慢慢解釋了……
晚餐吃的愉快,有說有笑,氣氛良好,讓人恍惚的就像跌進了舊日時光,爺爺奶奶高興的皆合不攏嘴,完全不覺時光在飛逝……
*
蘇錦回到家已經十點多,家裡靜悄悄的——蕭璟歡還沒回來,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面對空蕩蕩的安靜屋子,她打起了靳恆遠的電話,卻沒有人接。
這是去哪了呀?
她詫異。
一連打了三個電話后,終於接了。
「喂,恆遠……我到家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恆遠忘了把手機拿去了,你是他的老婆小書吧!」
居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的在和她對話。
「你哪位?」
蘇錦不由得的一怔。
「你猜猜看。」
那女人咯咯笑著反問了一句,不等她回答,就直接給了她一個回答:
「如果我說,我是那個即將替代你成為靳太太的人,你信嗎?」
說完,又咯咯了一番,笑得無比的嬌媚,卻是字字帶著挑釁……
「你到底是誰?靳恆遠人呢?」
蘇錦眉一皺,平靜的心,莫名就亂了起來。
「先別管靳恆遠了,正巧你打來了,我還想和你打電話呢……趁早離婚吧,你和靳恆遠是不可能白頭到老的。這麼說吧,你要不離婚,你身邊的人,會在不久的將來,一個個死去……或難產而死,而被車撞死,或墜樓而死,或被人打死……你會死得只剩下孤家寡人……這輩子再沒有半個親朋好友的……」
一個字一個字,她咬得是那麼的清楚,帶笑的嗓音挾著一股子莫名的陰森感。
聽得蘇錦,那是背上一陣陣發緊發涼,緊跟著就怒叱了過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若覺得這是胡說八道,那就別信。重要的是,你和靳恆遠命里相剋。只要你們在一起,就會剋死所有人。等著吧……我說的事,在未來,會一一得到驗證的……」
帶著一陣愉快的低笑,對方啪的把電話給掛了,話筒里只有嘟嘟嘟的忙音在迴響。
再打,通是通的,就是沒有人接。
這是什麼意思?
蘇錦一下變得坐立不安了。
為什麼恆遠的手機,會在一個女人手上?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說這種要取而代之的話?
為什麼要詛咒她的婚姻?詛咒她的親人?詛咒他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無數猜忌在腦子裡浮想開來,什麼樣的假想都有——
這個男人,說到底,她總歸是了解的不夠深入的,對吧……
是他在外惹了風流債,所以那女人故意詛咒起她來了?
不,不對,不對,他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電話會被別的女人接了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對。
肯定是。
這些日子,他待她的心,天地可鑒。
她思來想去好一會兒,最後,壓著情緒打通了長寧的電話,要到了季北勛的號碼。道著謝掛斷後,她給季北勛打了電話去。
「喂,季北勛嗎?我是蘇錦,今天晚上,恆遠找過你嗎?」
「找過,但沒待多久就走了!」
季北勛清冷的聲音自另一頭傳了過來。
「一個人嗎?」
「是。他到現在還沒回到家?」
「嗯。手機一直沒有人接。」
她的聲音,透出了一股子焦慮。
「哦,是嗎?那你再等等,十二點前,他肯定會回。也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別擔憂,不會有事的……」
「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精神恍惚,變得坐定不安。
十一點零九分,房門開了,靳恆遠出現在門口,手上提著公文包。
蘇錦猛的轉頭看他。
「咦,你怎麼沒睡?在等我嗎?臉色怎麼這麼差?」
靳恆遠笑著把車鑰匙扔進鑰匙碗,轉身迎了上來。
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撲了過來,那屬於別的女人的異香,刺激到了她。
他之前去過哪了?
蘇錦一驚,轉而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
面對她這個異常的反應,他一怔,不明所以然。
「你……你的手機呢!」
她努力保持鎮定。
靳恆遠摸了一下口袋,眉心蹙了起來,轉身又查了一下自己那隻包:
「好像落了!」
「你剛剛去哪了?」
「去了季北那邊,後來有事,去了別處。你怎麼了?」
他再次驅近。
她卻再次直退。
「小蘇?」
他皺眉叫——她的這個反應,讓他納悶極了。
「你還是先解釋一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女人香吧!」
她悶悶的提醒。
不是不信任,只是這味道,也太讓她受不了了。
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還真沾著一股子淡淡的味道,不覺笑了:
「我去過一處酒吧。那家酒吧老闆和我是同學,之前給他打過官司,今天找我是他朋友有官司要找我打。身上的味道可能是在那裡沾上的。手機可能也是那時丟的……等著,我給他去個電話,讓他幫我找找手機……」
沙發邊上有座機,靳恆遠坐下去打了一通電話出去,馬上就確定手機就在那邊。他笑著請他幫著放好,明天他會過去拿。
蘇錦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去洗澡,省得被嫌棄。」
掛下電話,他沖她笑笑,往樓上去。
她的臉呢,還陰著,直到他洗了澡下來還是陰著的。
「怎麼了這是?」
這是什麼狀態啊?
「因為我去酒吧,生氣了?」
他坐到她身邊,歪頭問。
其實不是。
「我剛剛打你電話找過你。」
她看著他。
他呢,眨了眨眼睛:
「因為找不著我,所以生氣了?」
「不是,有個女人接的電話!」
她輕輕說。
他一楞:「女人?什麼女人?」
「不知道。」
她把自己和那女人對話,一字不漏的複述了一遍,包括那幾句讓人極度不安的恐嚇。
靳恆遠聽完,頓時收笑,眼神跟著尖利起來。
「那人居然知道你叫小書?還知道小書是靳太太?」
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我也覺得好奇怪,現在外頭知道你結婚的人並不多吧……那人怎麼知道我是你太太?」
蘇錦想不明白:「你在手機聯繫人名單上寫的又不是小書,是錦吧,可那人一口就叫出了我八歲前用過的名字,這也太詭異了。」
靳恆遠點下了頭:「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個和你通電話的女人,應該是知道你來歷的人。」
「那關於我原來的名字,你有和誰說起過嗎?」
蘇錦見他神情這麼嚴重,問了起來。
「沒有!」
他搖頭。
這就奇了啊……
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知道小書就是蘇錦,就是他靳恆遠的老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