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生氣 :你這是癩
320,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生氣 :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個正常的家庭,父母永遠是疼愛孩子的。
特別那種獨生子女家庭,從小到大,父母所有的愛,全部投注在了這唯一的孩子身上,待這孩子長成,自然會對孩子的終身大事給予十二萬分的關心,原因只有一個:希望自己這唯一的根、唯一的血脈,可以得到幸福。
楊葭慧這麼一跪,嚇到了楊培。
做父親的,連忙上前相扶:
「說慢點,說清楚點,什麼叫唯一一次做母親的機會……怎麼了這是?」
「是啊是啊……」
邱彌珍的態度也緩和了,急步跟了過來。
「薄飛泓,麻煩你去把醫生的診斷書拿出來給我爸媽看。」
楊葭慧緩緩借著父親的手臂之力站起時,瞄了瞄薄飛泓。
「嗯!」
男人答應著,起身,往書房的書桌抽屜里取來了那一打資料。
楊培和邱彌珍接過去,爭相看了起來。
邊上,楊葭慧示意薄飛泓:「你去客廳坐一坐。我和爸媽他們單獨說一會兒話。放心,這是我爸媽,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這個男人留在這裡,只能刺激到父母大人。
他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出去了。
房間內,這對中年夫妻看完檢查報告之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儘是灰喪之色。
「這事,現在該怎麼解決啊?」
邱彌珍一下茫然,氣得淚都要湧出來了。
楊培呢,也上了火,急的想抽煙,都拿出來了,又想到女兒正懷著呢,悶悶的就把那包煙給捏成了一團,直直就扔進了垃圾筒。
「老楊,你倒是說句話啊!」
做母親的急得直撓頭,見丈夫不吭一聲,想來也是氣到了,就沒再逼話,猛的沖了出來。
站定在通往客廳的走道上,盯著客廳內坐著的那個大狗熊似的男人看了又看,邱彌珍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哪捨得把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嫁給這樣一個貨色。
她們一幫子小姐妹,生了女兒的多,那些小姑娘,一個個說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偏偏她家這個,骨頭又硬,脾氣又倔,沒一天是讓人省心的。
大學的時候鬧了那麼一出,才消停了,事兒都過去了,現在又鬧了這麼一樁。
這死孩子,怎麼就這麼愛折騰他們啊!
在她眼裡,這種流氓就該在牢里待著,放出來,那就是等於禍害人間——慧慧那是瞎了什麼狗眼,居然會和這種男人上~床,簡直就是糟賤自己。
她啊,那是越想越氣。
「媽,你想幹嘛?」
楊葭慧跟出來,攔住了母親。
「讓開。」
邱彌珍喝叱了一句:
「既然他是孩子的父親,難道我這個做媽的,還不能問他一問了?」
心裡怒氣再大,卻不敢再碰女兒一下,繞開了,就沖那男人走了過去。
薄飛泓自然有聽到這兩句爭執,立馬站了起來,看到這位不能得罪的長輩沖自己叫了起來:
「你叫薄飛泓?」
他在心頭暗嘆。
人都說,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有趣。
這事,落到他頭上時,卻是越看越生氣。
瞧瞧啊,那臉色,膽小一點,都能被嚇出一泡尿來。
饒是他干特種兵出身的,都急出了一身汗。
「是!」
他習慣性的給了一個標準的軍人站姿,答了一句。
「今天幾歲?」
「三十五。」
「家是哪的?」
「蘇州。」
「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
「……」
這是戶口調查嗎?
薄飛泓甚是無語,想了想卻還是作了回答:
「父母都已經病故。」
邱彌珍怔了怔,才繼續問:
「什麼學歷。」
「高中。」
這學歷,令邱彌珍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才高中學歷?
「那你學過其他技能沒有?」
薄飛泓想了想:
「我……我只會打架……」
不僅邱彌珍要暈倒了,連楊葭慧也要暈倒了,倒是楊培冷靜了下來,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也走了過來,問道:
「那你這些年從事的是什麼工作?」
一提到工作,楊葭慧就想遁地,真希望他可以腦子別那麼直,可以轉個彎,能糊弄就糊弄,別再把事情鬧得更僵了。
可薄飛泓呢,根本沒那種弄虛作假的心,沉默了一下之後,還是據實回答了:
「以前幫人討債……」
楊葭慧以手罩臉,都不敢看自己母親表情了。
邱彌珍只覺腳下發虛,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靠丈夫扶著,才不至於往下癱下去。
她喘了一口氣后,才繼續問起來:
「那你有房嗎?」
「沒有!」
「那你有車嗎?」
「沒有!」
「那你有存款嗎?」
「也沒有!」
幾句「沒有」一入耳,邱彌珍完全是要氣炸了,回頭就沖女兒吼了起來:
「楊葭慧,這種三無男人,你居然看得入眼?」
這話,當著別人的面說,無疑是傷人的。
楊葭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媽,您能不能說話別這麼……」
邱彌珍哪聽得進勸,再度吼了起來:
「我說話怎麼了,我只是實事求是。沒房沒車沒存款,你說,你跟了這樣的老男人,以後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薄飛泓立馬接上話:「我的確沒房沒車沒存款,但我有想照顧她們母子的那份真心……」
「真心能頂飯吃嗎?能頂房子住嗎?」
邱彌珍尖利的反問。
這樣一種狗眼看人低的態度,薄飛泓真是受不了了。
他壓著心頭的怒氣,抬頭看向頭疼得不得了,正抱著腦門耷拉著不說話的楊葭慧:
「葭慧,既然你爸媽都在了,那我先走了。等楊先生楊太太氣消了,我再過來。」
他站起來就走。
「你就是什麼態度?」
因為這句話,邱彌珍又尖吼了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又沒家底,又沒家教,長得又像牢改犯,你憑什麼來娶我女兒……憑什麼給她後半輩子的幸福……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薄飛泓捏了捏拳頭,若不是自己在部隊待了那麼些年,又加上現在年紀長了上去,另外,這女人,又是楊葭慧的母親,他真的真的很想破個先例:揍一回女人。
可到底,他是把一切全給忍下了。
其實,她說得沒錯:正常父母,誰會願意把自己嬌寵著長大的女兒嫁給這麼一個三無男人去過苦日子呢……
說到底,他就是配不上她,那是事實。
沒有再理會那尖酸刻薄的謾罵,他快步走出,坐電梯,下到底樓——感覺自己就像倉皇而逃的敗軍,鬥志全無,沒了男人氣慨。
可是,面對如此長輩,毫無優點可言的他,怎麼可能讓他們滿意?
從一開始,他就註定討不到他們歡心的,這點自知之明,他是有的。
可偏偏他還想爭取。
坐上那輛越野車,他靠在椅背上,直拍方向盤,罵起自己來:
薄飛泓,你這是在自取其辱,你知道嗎?憑你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討那樣水靈那樣家境的姑娘做老婆,你這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作死。
樓上呢!
邱彌珍心上的氣,還沒有消下去,指著女兒還在叫囂:
「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究竟看上他什麼了……」
嘰嘰喳喳又是一番數落。
最後,一直捏著眉心的楊葭慧,實在聽不下去了,靜靜插進了這麼一句話來:
「媽,薄飛泓的確滿身缺點,他唯一的優勢是給了我一個孩子。您再怎麼看他不入眼,只要我把這孩子生下來,他是我孩子的父親,那是誰也沒辦法改變的事實。當然,萬一哪天我一不小心,被您氣得落了胎——媽,這輩子,您怕是當不了姥姥了……」
這句話嗆得邱彌珍半天接不了話,最後竟自苦的嗚嗚哭了起來,嘴裡直叫:
「這婚事,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我的女兒怎麼可以嫁這樣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