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比如,肉償。這比還我現金,更能讓我愉
317,比如,肉償。這比還我現金,更能讓我愉快的接受……
事實就如靳恆遠所料的那樣,章以贊的監護權,他以絕對的優勢,攻其對方之短,漂亮的贏了下來。
之所以會贏,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靳恆遠查到了這樣一個事實。
章老頭年輕時患過具有自殺傾向的抑鬱症,退休之後,又得了離退休綜合症,一度嚴重到住院。
近幾年情況是好轉了,但這從某個方面可以說明,隱患還是存在的。
章老太太在照顧章老頭的同時,不可能再兼顧著照看章以贊。
二,韓彤已婚,夫家家境殷實,倆夫妻都身心健康,又受過高等教育,完全勝任監護人一職。
第二個原因,從很大程度上給爭取監護權加大了法碼。
法官當場宣布監護權歸韓彤所有。
當然,十五天之內,章家仍有再次起訴的權利。
不過,章家二老卻在庭外要求和韓彤見面,他們說,不會再爭以贊的監護權,但求以後每周能讓他們見上一面。
這個結果,大約是對方律師在暗中規勸的產物。
畢竟靳恆遠的名聲在律政界是響噹噹的,想贏,實在難。
而面對這樣一個合情合理的要求,韓彤不可能反對。
至於章家的財產,自然是由韓彤和以贊一起共同繼承了。
至於章家欠高利貸的錢,對方秉著破財消災的想法,不再要求韓彤姐弟以遺產償還。
「姐夫,那姚福勝,我們真的沒辦法追究其責任了嗎?」
當天的慶功宴上,韓彤輕輕問到了這個問題。
飯桌上,靳恆遠、蘇錦、畢南星、韓彤、靳長寧、蘇暮笙,圍坐在一起。
楊葭慧沒來,她這幾天必須卧床休養,薄飛泓正看著她呢……
因為這一問,靳恆遠和畢南星對視了一眼。
「暫時,我們拿他們沒辦法……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他們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再等等吧,機會總會有。」
靳恆遠沒有誇下海口,說一定可以治人家罪。他辦事,一向沉穩。
「小蕭說的沒錯,現在他沒有犯事,可干他們那一行的,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等著吧,這一天不會很久的。」
畢南星也加入了安撫妻子的行列。
韓彤雖有不甘,也只能忍了。
用餐的時候,畢南星一直在照看韓彤姐弟倆。
蘇錦細細觀察著,那份體貼,很自然;那關切的目光,很真摯。
看得出來,這個人,現在是真的很上心這段婚姻。
只要韓彤可以回應他,他們的婚姻,應該能經營好。
餐后,韓彤去上洗手間,把以贊留給了畢南星——認人厲害的小娃娃,居然很賣他的賬,窩在懷裡,竟呼呼大睡了過去。
蘇錦看了一眼這溫馨的畫面,微一笑,也跟了去。
「你和畢南星處的還行嗎?」
洗手的時候,蘇錦終於問到了這個問題。
「還行。畢南星在上海郊區有公寓,不像姐夫家這麼豪,但也不錯了。家裡還請了鐘點工。他和我商量過了,以贊還小,讓我先帶著一陣子再說。要是我覺得悶的話,就去影樓幫忙,財務上的事可以交給我管。到時,可以和他一起上班下班……他們家裡人,我都見過了,還不錯……就是他媽媽,看上去挺厲害的樣子……其他還好……」
她把大致情況說了一下。
「那你們倆個……現在睡一處了沒?」
這個問題,有點難啟唇,可蘇錦忍不住還是問了。
韓彤臉上浮現了尷尬之色,垂著頭,好一會兒才說:
「還沒。我和以贊睡主卧,他睡書房。他……很紳士,沒有因為我們結婚了,就為所欲為了。他說,現階段就這樣住著。並沒其他過份的要求。在這件事上,我挺感激他的……」
畢南星的做法,蘇錦不想做任何評價,她只緊緊擁抱了她一下,最後輕輕慰勸了一句:
「小彤,最艱難的已經過去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生活就得向前看……放下過去,才會有好的開始……」
這道理,韓彤哪能不懂?
她輕嘆的答應了。
*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生活,不管幸不幸福,快不快樂,只要活著,它就得一天一天的往下過。
愁眉苦臉是一天,歡歡喜喜也是一天。
與其愁眉苦臉,不如歡歡喜喜。
這是蘇錦在失戀之後得出來的經驗。
人生,不能沉浸在壞情緒中。
壞情緒讓人消極,好情緒能讓生活充滿朝氣。
精神飽滿的迎接每一天,每一天才能被過的沒有遺憾。
又一天清晨。
「今天,你有什麼計劃?」
早餐桌上,靳恆遠問將頭髮束成馬尾,看上去精神氣爽的小妻子,感覺養眼極了,連帶著心情也跟著愉快了起來。
「我想再回一趟善縣。」
粥有點燙,她一邊吹著,一邊回答。
「去幹什麼?」
「想去辭職。」
靳恆遠挑眉看她,有點驚訝的問:
「願意當個全職太太了?還是被我媽俘虜過去了?打算去幫她忙了?」
「哪呢……做全職太太的話,太沒成就感。不行的。去媽的酒店幫忙,那更不可能。我什麼都不懂。酒店管理不是我的菜。」
她把粥咽下后,否定了他的猜想,解釋道:
「我昨晚上就那麼琢磨著:最近這一個多月,我幾乎都沒有用心在工作上,現在暮白住了院,我想每天給他們煮飯過去。工作上肯定不能全心全意的的下功夫了。這麼掛職在他們那邊,會耽誤他們工程的。所以,我想今天去把各種事情給交接一下,辭職得了……」
說到這,她忽嘆起氣來:
「就不知道老總讓不讓辭職。昨天,我有打過電話過去說了我的意思。但老總好像想挽留……還說,他們打算在上海開分公司,如果我要在上海住,上下班還是很方便的。」
靳恆遠聽著笑笑:聽聽,有想在上海住的想法了,好現象啊!
「看樣子,你家老總這是不想放你走啊……」
其實很好理解的,抓住了蘇錦,就等於抓住了他靳恆遠,抓住了一條庄康大道,他們不肯放,很正常。
這個道理,其實蘇錦其實也懂:
「是啊!之前,我雖然也聽說老總有過想在上海開分公司的打算,不過,那也只是說說,一直沒有實施起來,但這一次,好像是動了真格了。」
「所以,你就猶豫了是不是?」
靳恆遠感覺到了她話下的遲疑。
「嗯,有點!」
蘇錦低頭又喝了一口,沉吟道:
「這份工作,我還是很喜歡的。掛職不離,我怕遭人閑言碎語;辭了的話,又有點捨不得。你說我該怎麼辦?靳大律師,據說你是經驗豐富的江湖高手,來來來,給你老婆我出個主意吧……求指點……」
說到最後,她突然雙眼發亮的徵詢起他的意見來,同時,還給了一頂高帽子戴。
「你老婆」三字,聽得靳恆遠耳朵一熱,心頭髮暖。
他馬上放下碗,擦了一下嘴,十根手指交叉著,給出了他的想法:
「嗯,這樣哈……
「在我呢,你那份工作不做就不做,家裡不差你掙的錢。你要真肯做全職太太,我舉雙手贊成。
「可你因為興趣,金輝又真的會來上海開分公司,他們誠心留你,你又想做的,那就繼續做。
「我是這麼想的啊,蘇暮白那邊,每天趁中午去看看就行了,蘇爺爺已經請了特護了不是,兩位老人也都留在了那邊,你就算辭職,也不見得真能去幫上多少忙,畢竟你不是醫生對不對……
「所以啊,你實在沒必要非得辭職去照看他們。蘇暮白要是知道你是因為他而辭職不做的話,怕是會過意不去的。」
說的特別的大方,其實,他就是不太願意她把所有時間花在蘇暮白身上。
但聽在蘇錦耳里,這是一種開明的表現,更是一種尊重她的體現。
這讓她很高興。
「嗯,我知道了,那我再……想想吧!」
她滿心愉快的又吃起來。
靳恆遠看著她容光滿面的,跟著微一笑。
四月初見,她恬靜如水,心靜無波;如今,她溫柔似水,眉目之間,生氣盎然,觀之,是何等的賞心悅目。
她快樂,所以,他快樂。
心情的好壞,有時就是這麼的簡單。
「對了,你呢,你今天忙嗎?」
等吃得差不多了,蘇錦關切的問起他的行程來。
靳恆過想了想:「還行吧!上午事比較多。本來你不回善縣的話呢,我想中午我們能一起吃飯的。下午有些資料要整理。哦,對了,你等一下……」
他想到了一件事,起身上了樓,沒一會兒下得樓來扔給她一個車鑰匙:
「這車是昨天剛讓人提來的,先開著吧,你那破車也不知什麼時候修得好……別這麼瞪我,我保證沒嫌你那輛破車。實在是你沒輛車用真不行……我想好了,等那破車修好了,給爺爺奶奶買菜用。你就開這輛吧……」
這個壞人,一邊說不嫌棄,一邊卻是一口一句「破車」的稱呼她的寶貝車,真是欺人太甚呢!
她咬了咬唇,欲嗔還休,眼珠子一轉,瞄了那車鑰匙,是奧迪標誌,沒反駁,只問:
「這新車多少錢?」
「百來萬吧!性能比你那破車好多了……」
那當然,一輛抵十輛呢!
那性能,哪是她的「破車」能比得上的。
「哦,看來,我真不能辭職。之前,我就欠了你不少錢,現在你又多給了一輛百來萬的豪車,這麼大一債務,我得還到老死了我……不行,明兒個我就開工上班……」
她故意用了一個「還」字。
喝粥的靳恆遠,立馬嗆到了,抬頭一邊扯紙巾擦嘴,一邊叫:
「哎哎哎,壞丫頭,你跟我算錢,我和你急啊……」
「不行,一定得還。相親的時候就說好的啊,婚後AA制……怎麼可以壞了約定?錢必須得還。」
她滿口堅持。
他不悅瞪之,正要說什麼,她搶著又補了一句:
「要是你不想我負上太大債務,行啊,千萬別打我那輛破車的壞主意……我就要它……不準笑,反正,我就對它情有獨衷了……」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他淘汰了自己的愛車。
可就是這個小心思,卻把自家男人給惹笑了。
早餐吃好了,蘇錦不想理這個笑得愉快的男人,收拾殘局去洗碗。
那男人卻跟了過來,還笑嘻嘻環住了了她的腰:
「小蘇,債務呢,我不反對你償還,不過,不見得非得用真金白銀來還的,我們是夫妻,完全可以商量一下可以用其他方式償還的嘛……」
「……」
她轉頭看,機警的發現他的眼神又閃起了壞壞的光芒。
他,這是又要使壞了?
「比如呢?」
她盯著問。
他的笑容在張大:
「比如,肉償。這比還我現金,更能讓我愉快的接受……」
「……」
她立馬漲紅了臉,忍不住罵了一句:
「臭流氓,你在想什麼呢?唔……」
沒說完。
無他,流氓給了一記纏綿的深吻,就在嘩嘩流著的流水台前……
……
美好而又平淡的一天,就這樣在夫妻有商有量、有嘻有鬧、有歡有笑中開始了……